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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各位長者,諸位師兄弟,你們知道秦無衣領隊為什麽從不反駁麽?


    因為我們的確是沒有將玄元石礦脈的開采權搶奪到手,所以從結果上說,我們這次秋圍的任務的確是失敗了。


    秦無衣領隊心中有愧,所以不願解釋甘心受罰。


    可是,你們知道這次的秋圍任務,對咱們無極宗的隊伍來說有多難嗎?


    秦無衣領隊不願意說,那我花毅來說,我願意將這次秋圍的全部過程,給大家講的清清楚楚,免得再被張揚這個小人顛倒黑白妖言惑眾!”


    花毅站起身來,與張揚冷目對視,慷慨激昂的說道。


    “花毅,注意用詞,你與張揚乃是同門師兄弟,切不可相互攻訐傷了和氣!”


    站在嬴南身邊的花妖沉聲提醒道。


    “妖叔,我知道你提醒我是出於好心,但是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麽?


    是誰不把大家當同門師兄弟,是誰在步步緊逼惹是生非?


    今天這個和氣還真就傷了,與張揚這廝為敵,我花毅無怨無悔!”


    花毅字字鏗鏘的說道。


    隨著花毅的話音落下,周圍眾人的表情都是無比的凝重起來,就連張揚也沒想到花毅會作出如此暴烈的舉動來,這是明擺著要撕破臉了。


    無極宗嬴花張三大家族派係的矛盾由來已久,不過為了維護表麵上的安定團結,自上而下對於這個問題,都是小心翼翼心照不宣。


    但是今天花毅的舉動,是鐵了心要揭開這層傷疤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詳細的說說吧,是非公斷自有眾人評判。”


    嬴南歎了一口氣。


    其實,嬴南完全可以憑借宗主的權威,將此事暫時的壓下來,隨後再召集相關人等,私下裏問個清楚。


    但是隱隱的,在嬴南心中,有那麽一絲火苗在燃燒,在不斷的告訴他,揭開,揭開。


    就將所有的矛盾都在此時此刻揭開,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曬個清清楚楚。


    而這一絲燃燒的火苗,實際上就是嬴南內心的聲音,是他壓抑了許久的內心的情緒。


    為什麽一定要忍氣吞聲,不斷的遮遮掩掩,為著一個顧全大局的理由,嬴家這些年來已經做出了太多的讓步。


    對張家人的態度堪稱縱容,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生怕會動搖無極宗的根本。


    但是,矛盾是一直存在的,而且還在不斷的激化,遮掩和容忍並不能解決任何實質性的問題。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痛痛快快的攤開解決呢?


    就像傷口上的壞肉,如果想要將其去除,必然是要忍受相當的痛苦。


    但是,如果任由其存在,隻會讓傷口周圍更多地地方被感染,對於病情的痊愈沒有任何幫助。


    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將壞肉去除,短時間內會忍受劇痛,還會顯得醜陋。


    但是,新肉的嫩芽,一定會在傷口上開出花來。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無極宗也該是鳳凰涅槃的時候了,能不能挺過這道坎,就看無極宗的氣數了。


    看著在他麵前跪在地上,頭也不抬的秦無衣,嬴南心中掠過一抹心疼。


    秦無衣是他的弟子,平日裏與他相處甚多。


    而且秦無衣心思聰穎,敏感謹慎,很多時候,作為妻子的沈紅卿和作為女兒的嬴憐兒,都不一定能理解嬴南的心意,但是秦無衣卻可以。


    也正是因為與嬴南心意相通,秦無衣深知嬴南身為無極宗宗主的難處,他肩上的擔子太重了。


    秦無衣是寧願將過錯全都背在自己身上,也不願意讓嬴南為難啊。


    嬴南忍不住問自己,今天做出這樣的決定,想要將遮掩已久的矛盾揭開,到底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


    客觀來講,是花毅的決心促使嬴南下定決心,很明顯的看出,花毅是堅定的站在秦無衣這一邊的,甚至不惜為了維護秦無衣的名譽而得罪張揚,這讓嬴南感到十分意外。


    但是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希望,嬴花兩家聯起手來同舟共濟的希望,或許就能在秦無衣、花毅這一代人身上實現呢。


    如果能將嬴花兩家完全的聯合起來,張家如果還不識好歹的話,那就幹脆做個了斷吧,有異心的人遲早是留不住的。


    實際上,在嬴花兩家相互角力,輪流主宰無極宗的這數百年間,張家一族的存在就始終是一個隱患,張家也沒少在私底下做一些小動作。


    但是無論嬴花兩家由誰來主宰無極宗,都是對這種小動作視而不見。


    主要原因就是無極宗的開山祖師畢竟是張天師,無極宗的根是姓張的,無論張家後人如何墮落衰退,這一席位必須給他們保留著。


    嬴南現在思考的是,如果張家的後代,已經危及到了無極宗的根基,那麽,還有縱容他們的必要嗎?


    無極宗究竟是一個修煉門派,還是張家一族的私有之物?


    答案不言自明。


    無極宗弟子隻為無極宗,而不是為了張家!


    “是,宗主,弟子一定如實說明,絕不會有半句誇大或虛言,是非公斷,就請大家都做一評判吧!”


    花毅率先承諾到。


    “我等齊雲榜上的一百名弟子,奉宗主之命,參加此次秋圍任務。


    但在出發當日,便是因為嬴昭師兄的臨時退出而導致遲到,盡管我們已經是全速前進,但是等趕到西山村戰場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我們首先見到了負責接應的嬴海師兄,得知另外三家已經形成聯盟,要率先將我們無極宗清除出去。


    可以說,我們還沒有開始正式執行任務,就已經處在了極端被動和不利的局麵。”


    “而當時,另外三家的隊伍正在集體屠村,將整個西山村毀於一旦。


    唯獨秦無衣領隊,冒險救出了這位雀兒小姑娘,算是唯一的幸存者。”


    “當天夜裏,秦無衣領隊在與大家商議之後,憑借著嬴玉提供的情報,決定到城主府的隊伍當中去遊說。


    並且,他成功說服了城主府與我們無極宗的隊伍結盟,這就從根本上瓦解了另外三家的聯盟,使我們不再處於孤立地位,自然也就首先是免除了,天一亮就被其他三家聯起手來清除出局的厄運。”


    “大家都可以想一想,如果我們真的被其他三家聯起手來對付,那結果會是怎樣?


    我們這一百人還有機會走出西山村嗎?


    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這支隊伍裏的所有人,就首先欠秦無衣隊長一條命!”


    花毅動情的說道。


    “花毅,你不用在這裏煽情,我很好奇秦無衣是憑什麽讓城主府的隊伍和咱們結盟的?


    不會是向城主府投誠了吧?”


    張揚插話道。


    “當時,我心裏首先想的是保住大家的性命,和大家的性命比起來,玄元石礦脈不值一提。


    因為就算最後無極宗得到了玄元石礦脈,可那些死去的人卻永遠也分享不了勝利的喜悅了,隻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事。”


    秦無衣緩緩的說道。


    “張揚,我問你,如果用你的命去換那座玄元石礦脈,你願意嗎?”


    秦無衣抬起頭來問道。


    經過剛才的思考,他已經明白了嬴南的心意,開始主動向張揚發難了。


    “我……我的命可沒有這麽值錢,換不來一座玄元石礦脈。”


    張揚被問得張口結舌,頓了半天才說道。


    “你的命值多少錢我不管,我隻問你,如果可以的話,你換嗎?


    你願意換的話,現在自殺,我會帶著你的人頭去城主府搶迴玄元石礦脈,如果我死在城主府,那也算是給你一個交代。”


    秦無衣步步緊逼的說道。


    “你……秦無衣!你現在這些假設都是無稽之談,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再問你,是如何和城主府結盟的!”


    張揚氣急敗壞的說道。


    “看來,你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性命,這無可厚非,沒有什麽好嘲諷的,我也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想死。”


    “所以,我向城主府隊伍提出的條件就是,我可以率領無極宗的隊伍,幫助城主府解決掉黑石盟和龍騰商會的隊伍。


    然後,我們主動退出此次秋圍,對玄元石礦脈的事絲毫不問分文不取。”


    “可以說,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就放棄了對玄元石礦脈的爭奪,隻求全身而退,隻可惜,在交戰的過程中,我們還是犧牲了九名弟子。”


    秦無衣說道。


    “秦無衣領隊不必自責,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結盟的事情解釋清楚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由我來說吧!”


    花毅接過話頭道。


    “第二天一早全麵開戰!秦無衣領隊率領大家直奔黑石盟的隊伍而去。


    當時,黑石盟的隊伍中一共有兩個領隊,一個是黑風寨的少主黑瞳,一個是巨石山的少主石漠。


    秦無衣領隊一出手便是技驚四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黑瞳。


    這一點,有黑瞳的黑風劍和黑風劍訣可以作證,現在已經變成咱們的戰利品了!”


    花毅說道。


    “秦無衣殺死了黑瞳?”


    花妖眼前一亮,問道。


    “沒錯妖叔,秦無衣主動出擊,與黑瞳的過招隻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取了黑瞳的性命,這一點我自愧不如。”


    花毅佩服的說道。


    “嗯,黑瞳是黑風寨的少主,也可以說是黑石盟小輩當中最重要的人物,修為不弱。


    秦無衣能夠率先將其擊殺,足見其實力強橫了,這份成就換了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人,怕是都難以做到。”


    花妖點頭說道。


    “妖叔說的正是!黑石盟本身實力不弱,在秦無衣領隊擊殺了黑瞳之後,我們就和黑石盟的隊伍短兵相接。


    我挑了石漠做我的對手,但是並沒有能夠直接將其擊敗,是最後秦無衣領隊率領其他的師兄弟騰出手來,才得以反殺石漠。”


    花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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