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空門門主是一個豪邁坦蕩之人,沒想到竟然也是這般小人,怎麽想聯合這婦人一同來對付我?”


    葉流豐持著巨劍,口中發出一聲嘲笑。


    “葉流豐你莫想要激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為北域除了你這心頭大患。”


    林震東手指指向葉流豐,作為劍王的他就是一塊壓在北域修士頭上的大石頭,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落下,北域的劍修每日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那個處在天花板上的身影,他們怎麽也無法越過去。


    而今日,這塊大石頭或許就要落下了。


    “混元落雪。”


    公良瀅向前踏出一步,她手中凝聚而成的小雪花被她拋向了空中,一陣巨大的寒意隨之而來。


    漫天飄落的雪花打在葉流豐的身上,隻是數息之間,他肩膀上便堆起了厚厚的雪花。


    “芙蓉宮宮主公良瀅,單係的水靈根,聽聞這麽多年來修了蘇家的下階心法凝水決,一身的寒氣可以直逼蘇家的嫡係,不過嘛,現在看來,也就那麽迴事,你這身上的寒氣在蘇家麵前還真是小巫見大巫。”


    “哼,你就現在可以嘴硬了,接連戰鬥的你,不止還能夠受的住我幾招呢?”


    公良瀅素手緩慢的掐著法決,她是在故意的拖著時間,她想要看見這個北域劍王在她身前求饒的樣子。


    “劍閃。”


    葉流豐單手一揮,巨劍上竄出一道白色的劍光,以極為詭異的弧線朝著公良瀅掠去。


    “雷落。”


    一道手臂粗的落雷在空中以極快的速度追上那道劍光,兩道能量攻擊在虛空中除開濺起陣陣的玄氣波動外,並不顯眼。


    水靈根施展雷係功法,真是一個瘋婆娘。


    要知道單係靈根並非是不能使用其他係列的功法,隻是功法不與靈根相符的話,即使施展出來了,威力也不容樂觀。


    公良瀅顯然就是以水靈根施展著雷係的功法,隻是讓葉流豐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一擊落雷竟然能擋了他的劍閃,這個瘋婆娘看來隱藏得很深。


    “葉劍王,可還有招一並使來。”


    公良瀅嘲諷般的勾了勾手指,見葉流豐並沒有上當很快的失望起來。將手中的花瓣一揚,漫天的花瓣飄飄,在一股奇怪的道韻中向葉流豐飄了過去。


    “芙蓉宮就是喜歡弄這些花哨的東西,華而不實,無用功。”


    渾身散發的氣浪一震,手中的大劍又重重揮下,隻揮一劍卻出現了三道劍光,長如彎月般的劍光滑過花瓣,又再次化作了無數的細小劍氣,花瓣被一分為二,在這虛空中化為了塵埃。


    “再美的武技,沒有強大的意境終究是無用。”


    “噢?是麽。”


    公良瀅拍了拍手掌,花瓣所飄之處均被水靈氣所凍結,虛空中化作塵埃的花瓣,在她手掌的拍擊下化作了無數冰淩懸浮於空中。


    “嗬嗬,蘇家隨手拈來的小玩意,你玩得如此複雜。倒也算是長臉了。”


    沒有顧忌葉流豐的嘲諷聲,公良瀅右手一揮,漫天無數冰淩激射出去。


    “青蓮劍座。”


    一朵金色的劍蓮從葉流豐腳底盛開,葉流豐浮空飄在青蓮蓮心,萬千冰淩撞擊在盛開的蓮瓣上破為了碎冰。


    “沒有底牌怎會敢到這裏來。這座青蓮劍座可是青蓮劍宗宗主給我的,小小的寒氣在蘇家麵前就如同是在太陽麵前的星光。”


    “水可不止是這一種用法喔,劍王大人。”


    葉流豐皺著眉頭站立於青蓮劍座之中,不解的盯著嫵媚的女子,隨後他臉色一變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急忙轉為內息,隻是可惜為時已晚。


    砰!


    一股爆鳴聲從他的體內傳來,葉流豐顫抖著身子,坐在了青蓮劍座中,身上的氣息變得極為的委靡。


    他不知什麽時候吸入了這個女人放出的水靈氣,是在她出現的時候嗎,不,不對,應該更早。恐怕自己在與林震東打鬥時便吸了進去。


    “葉劍王,大家修行不易,不如你自己自願出來,我們或許還能夠饒你一條命喔。”公良瀅將自己身上的玄氣通過手掌傳遞在另一旁恢複玄氣的林震東身上,很快林震東又再次生龍活虎般的站立了起來,雖然傷口依在,不過在這種關頭,已經足夠了不是麽。


    “你還能有多少玄氣來維持那朵劍蓮呢,那朵劍蓮都開始變得虛幻起來,想必你也是強弩之末了吧。”


    公良瀅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輕輕的偷笑。


    “青蓮劍宗副宗主,葉流豐,請賜教!”


    氣息雖已萎靡,而他一身的劍意依舊還是那麽的鋒芒,那一身滔天劍意是他放浪不羈的劍骨。


    “真是執迷不悟,那便說再見了,葉劍王。”


    “似水流歡。”


    “破虛印。”


    兩人同時施展武技,璀璨的靈光閃爍似乎是給他最後華麗的退場。


    “還真是熱鬧嗬。”


    女人的聲音宛如鬼魅般的鑽入了兩人的腦海之中,林震東與公良瀅手中掐下的法決被一股道韻生生按熄,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浮現在他們的麵前。


    她是誰?


    葉流豐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著出現的身影,一朵金色的曼珠沙華穿過了虛空來到了他的麵前,金色的花朵中包著一顆碧如海的珠子,珠子中散發著溫和的靈光。


    這些是,水靈氣?好濃鬱。


    沐浴在光中的葉流豐感覺身上的大小傷勢都在飛快的痊愈。


    救下自己的人是誰?自己不曾在哪見過,又為何要救下自己?


    是––這個女人!


    兩人站立在原地頭上冒著鬥大的汗珠,這個夢魘般的女人又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就好像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在一個黑暗巷子的拐角處突然竄出的瘋狗,它不停的對著你狂吠,叫聲直透心底微涼。


    公良瀅還是忘不掉那日這個女人輕輕揮手隨意抹去芙蓉的一般生靈,她自己是水靈根,整個芙蓉宮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一瞬間的冰封所帶來的寒冷,那不隻是肉體的寒意,更多的是心靈中的創傷。


    “對......對不起。”


    為麵前之人下跪已經不感覺羞恥,她的羞恥早已經在那日一般生靈冰封於地,隨著他們的生命一同去了冥界,現如今哪怕麵前的女人讓自己去/舔她的鞋底,她恐怕也隻會帶著訕笑,伸出自己纖細的長舌頭,一遍又一遍的去將她的繡花鞋舔幹淨。


    畢竟隻是隨意的選擇就可以主宰他人生死的存在,是吧,她是仙人呢!


    “你......”


    公良瀅屈服得太快讓林震東也沒有想到,之前那個臉蛋嫵媚單內心高潔的芙蓉仙子現如今跪在他的麵前,如同一隻母狗般四腳趴在地上,就剩下將舌頭吐出,發情的吠叫了。


    “叩見紫冥玄君。”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顫顫巍巍的拜倒在趙少卿的麵前,見到麵前的二人均是這般,趙少卿籲出一口氣隨即說道:“你們升仙之路吾無意參與。隻是麵前這個人還不能死,這個人吾帶走了,可有什麽異議?”


    “君子之言,我等沒有異議。”


    “好。”


    趙少卿滿意的點了點頭,右手一揮打碎這個虛空拽著正在發愣的葉流豐走出了虛空,他們出現在那個青年的麵前。


    “你......是蘇小蓮?”


    葉飄零有些不感置信的問道,當初站立在天梯上的身影他覺得有幾分眼熟,現在近距離看了,果真是莫麒麟心心念念所想的那個女孩。


    趙少卿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將手手中拽著的劍王放了下來。


    “你們認識?”葉流豐眨了眨眼睛,迷茫的說著。


    “嗯,在青蓮劍宗時,葉前輩幫助過我許多。”


    “原來是我們的劍宗弟子,聽他所喚的名字,你是蘇家人?”


    “是吧。”


    “怪不得實力如此之強,你一出現他們便跪倒在你的麵前,戰戰兢兢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


    “我隻是當著他們的麵,屠了他們一半的弟子而已。”


    趙少卿輕飄飄的一句話,差點讓葉流豐渾身運轉的玄氣進錯了經脈,他瞪著眼睛,嘴巴張得大大。


    “牛。”


    ......


    幾束極光劃過了天空落在一片寂靜的林子中,這幾道光的到來打破這這片林子原有的安寧。


    “真是難纏。”


    莫麒麟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一邊向前疾馳著,時不時還向後看看,身後追逐的四個身影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吐槽。


    都已經追了一天一夜了,那幫人,哦不,那幫妖族還是這麽鍥而不舍。


    不就是搶了他們幾隻看起來有超級多功德的妖獸麽,何必這麽苦苦糾纏呢。


    “麒麟,又快追上來,你還是用翅膀飛吧。”


    “我的這一雙炎翅在這黑夜中太過於明顯了,這簡直就是在他們麵前搖晃著身子說我在這裏嘛。”


    莫麒麟無奈的對著蘇道和說道,隨後他又看向了一旁的蘇淩。


    蘇淩雙手一擺,搖了搖頭:“我可沒辦法,那四隻妖裏頭有三隻都是碎月境以上的大妖,我身上向來隻帶保命用的靈器,光打的話根本就打不過。除非是用戮仙劍,可我也就能揮個四劍的樣子,而且還不一定宰得了他們。”


    “難受啊!”


    莫麒麟內心是崩潰的,這幫妖族簡直就是玩不起,無奈隻能哀歎一聲繼續逃命。


    “哎,等等,我有法子了,等下我用寒冰分身去引開三隻,我們一隻一隻的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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