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記載:魏涼州,適值七月,天下疫癘。又遇殺死之物狂魔,北盟道修持之,將其置於梁汴之斬仙台天垂答鴻恩,開道法之門,至天梯仙羽化。


    “你們可知曉魏國涼州之事,所有的仙家宗門全部向那汴京城湧了去。”


    “據說那天道之門,再過一個月時間就全部打開了,到時候,所有人均可登梯羽化,你我這些窮苦人也有翻身的機遇!”


    “難道真的是斬殺了魔物,上天降下甘霖,賜予我等化仙的機會?”


    “誰知道呢,但那是真的,乖乖無數的仙家宗門全部擠了過來,甚至還蠻不講理的將其他弱小的宗門給排擠了出去。東域有個世家甚至為了占個好地方將那城角一處全部毀滅,結果被人家逍遙劍宗大能一劍全部戮了腦袋,東域那些人才消停下來。”


    “我呸,南域和東域那些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都是白眼狼,一個兩個狗家夥都想著坑黑我們北域人,這是屬於北域的機緣,其他兩域的人就應該滾出北域。”


    這等的說辭在北域的街頭均為平常的談資,所有的凡人不再自甘低人一等,同樣妄想著登梯羽化成仙。前輩祖宗都是農民、小販,他們過夠這樣的生活了,希望在眼前,他們也要成仙!


    本以為這隻是一次機遇,不曾想這是一道天道給下的命符。


    一月之間,人妖兩族決裂,三族鼎立,相互爭鋒。域與域之間發生大戰,各域的宗門開始內鬥,國家進行國戰。


    商人不再經商,農人不再作田。帝王向往仙術,修士不再增進,都妄想著那每日一點一點張大,裂縫一點一點撐開,虛無縹緲的法則之門。


    成為仙人了,誰還需要吃飯?


    成為仙人了,為何還要經商?


    成為仙人了,為何還要作田?


    所以大家都等著那法則之門打開的那一天就好了,大家都成為仙人就好了!


    半個月後,殷實家庭存有餘糧倒也還好,窮苦些的家庭卻是一連餓死幾人。


    短短十五天,玄武大陸四域餓殍遍野,遍地可見骨瘦嶙峋的凡人。


    “老張,這個給你,你給個胳膊給我吧!”


    見著遞過來的血淋淋的大腿,隻是微微沉默,從自己的口袋中將兩隻斷裂的小小胳膊遞了出去。


    “好!”


    分肢而食,易子相食,最大的悲哀!


    本因為瘟疫的原因導致凡人大量減少,糧食本就不多。


    在饑餓麵前,人性不值一提。


    黑暗、殘暴、恐懼。


    沒有力量的女人和孩子成為了天道殘酷考驗的犧牲品。


    反抗?不可能,因為她們心中也想著,一切成仙了就好了。


    成仙了,靈魂就會升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那些罪惡的人心中想著,一切成仙了就好了,登仙梯會洗刷他們身上一切的惡。


    他們掀開了臉上的白布,向往著盯著天上的祥瑞之門,虔誠的朝拜。


    瘟疫,不會的,仙人是不會得病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盡管身邊的人不斷地在死去,一具又一具屍體倒在地上,他們變得更加的虔誠,那些死去的人,是神給他們的考驗,他們並不是死去了,而是去了仙人所開辟的世界。


    二十天後,距離法則之門完全打開還剩下十天。妖族聯合有些弱勢的魔族對人族展開了最兇猛的進攻。


    一場驚天的大戰,雙方一天死去的修士比起一年死去的都多,


    元嬰道君在這場人、魔、妖參與的戰爭中隻是低微的戰力,至於後天境、先天以及金丹,那些都是炮灰。


    魔族丟棄瓜州、雲州,大批的魔人通過魔族的傳送陣達到幽州,以強迫的手段逼得北疆臣服,劍指謫仙!


    法則之門,登仙梯,人人趨之若鶩,他們自然也想要羽化成仙。


    天下必定還有一戰!


    ......


    忘川之水中生機斷絕,這裏是冥界是令所有人都恐懼顫抖的寂靜與黑暗。在忘川河的終點處,開出了一道巨大的彼岸花。花中是一把烏漆黑劍,陣陣的魔氣在死氣的纏繞下彌漫在整條忘川河水上。


    一個個靈魂坐在由彼岸花編成的小船上一個接著一個靠近那株花,被那朵花吞沒,吸收。


    那好像就是在以靈魂的力量在迫使那珠曼珠沙華開化,結果......


    那是一株倒立的曼珠沙華,花瓣是為血紅色,整支花倒立下來如同一個油紙傘般的盛開,針型的長葉,倒立在忘川河水中,如同一張巨口,吞食著一個又一個趕來的魂靈。


    滴......答。


    在這靜寂的空間鮮血隨著花蕊,流淌到花瓣滴落進忘川水中。一顆又一顆的血珠沒有在水中化開,反而被包裹起來墜落入了河地,然後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血色之花中長出了一個妙齡少女,隻有上半身,高高懸掛在花蕊中央,周圍的花瓣如同觸手般纏繞住她,那是一個花中仙子,她的長發隨著倒立的半身垂落在河水中。


    她就這麽頭朝下的赤身裸體的懸掛著,沒有一絲的氣息,甚至見不到胸口的起伏,她好像是死的,但那身軀又彌漫了濃鬱的生靈氣息。


    她發絲向下滴落的鮮血,將整條忘川河水染成紅色,她的額間是劍痕蓮紋讓本來就精致的臉蛋變得更加的妖豔。


    少女的倒掛的身旁懸浮著四顆靈珠,在她的身體周圍不停地旋轉,恐怖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匯聚在她的身體裏麵。


    白發少女踏著這血色的河水,手中抱著一塊銅鏡緩緩行來。


    她走至少女的麵前,輕輕撫上懸掛少女的臉頰,銅鏡中靈光一閃,一個黑裙少女從中鑽出,她麵無表情,手中拿著一顆發著七彩光芒的果實。


    “靈薈樹之果,千年開花,千年結果。”


    “身軀已經浸泡十天,將彌麝果喂下!”


    黑煞用手指撬開那少女的嘴巴,將手中那顆七彩的果實喂入了少女的口中。


    一股恐怖的氣息襲來,周圍的靈氣以懸掛少女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冥界內的靈魂被漩渦卷起融入少女的體內。


    而花蕊中央的少女,緩緩的打開了自己的眼睛,她眼中的藍瞳沒有絲毫的感情,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掐在了黑裙少女的脖子上。


    黑煞摔倒在忘川河的和麵上,沒有絲毫的感情。哪怕她的脖子上那隻手施加的力氣越來越大。


    “我......”


    黑煞的脖子發出哢嚓一響,整個脖子被那隻手的主人掐斷,黑煞呆呆的倒在河麵上,脖子上是被掐得青紫的淤痕。


    無數的靈魂被那個少女吸收,那朵倒而生的曼珠沙華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吸收,迅速枯萎起來。


    那倒掛的少女噗通一聲墜落入河,河下的是無數的血珠。它們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主人,無數的血珠從河地洶湧的湧入少女的身體。


    黑煞從河麵上坐起,扶了扶自己被掐斷的腦袋,在白煞的幫助下讓自己脖子上的骨頭複迴原位。


    她呆呆的看著河底發生的一切,仿佛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河水上激蕩起的大風,血氣在這大風的鼓吹下洶湧澎湃,而水麵下依舊風平浪靜。


    “啊,先生,你怎麽睡著了?”


    趙少卿從睡夢中驚醒,看著底下數十個小丫頭神情一陣恍惚。自己這是在?天魔宗?


    “先生,先生,不是說好今天發糖吃嗎?”


    阿狸笑嘻嘻的拉著趙少卿的衣袖,伸出自己那稚嫩的雙手。


    “對,發糖,發糖!”


    趙少卿下意識摸向腰間,而那裏什麽也沒有。


    “先生你睡糊塗啦,糖袋子不是被先生放入墜戒中了麽?”


    “啊,抱歉抱歉。”


    趙少卿急忙表達自己的歉意,從墜戒中將那一小袋子糖果取了出來繼續說道:“阿茗,你來幫先生分一下糖果。先生有些累了,想要去休息一會兒。”


    “好的,先生。”


    打開門,外麵是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那是暖洋洋的感覺。


    “聖女好!”


    “聖女您辛苦了......”


    來來往往行走的村民對門口的女孩報以微笑。


    “我,我真的在天魔宗麽?”


    “聖女您當然在呀,前些日子......”


    村民的話未說完,周圍的畫麵如同鏡子般被打碎


    無數嘈雜的聲響伴隨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蘇醒過來。


    “小蓮,你醒啦!”


    自己這是?


    蘇小蓮緩緩坐起,在這床榻上,她呆呆的望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好像小上了不少。


    “小蓮,你嚇死我了。你突然就昏倒了,我的心都要嚇飛了。”


    滴答......


    是水珠滴落在水麵上的響聲,蘇小蓮奇怪地看向床榻身邊的男子,她覺得那一對眼睛莫名的好看。


    “莫師兄?”


    “你怎還喊我師兄啊,你忘了,昨日你可是答應要嫁於我。”


    “嫁於你?”


    “對呀,你看呀,嫁衣都準備好了,在你試嫁衣時突然就昏倒了。”


    “嫁衣......”


    她低頭看去,她身上穿著的正是一件大紅色鳳衣。肩上的披肩上掛有兩顆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寶石讓她感覺格外的舒服,她的金絲鳳冠放置在一旁,蘇小蓮雙手將其托起,呆呆的望著在光下照射得金光閃閃的鳳冠。


    “娘親,女兒真的嫁人了!”


    眼淚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他白皙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他的唇有些火熱,在她冰冷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


    她噗通一聲摔倒在床上,衣衫半解。他的手悄然撫摸上少女細膩光滑的肌膚,她的肌膚冰冷,在熾熱的溫度下變得敏感無比,欲望高漲,難以忍受。


    房內,氣氛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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