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東方玄澤卻去會見了鳳哥兒,帝京之內不少王孫公子都想見鳳哥兒,但卻未必是想見就能見的,但東方玄澤不同,他的人才一到梨園,就輕而易舉聯係到了鳳哥兒。


    事實上,鳳哥兒知的發現這些到了,不但放棄了接下來的演出,還主動見了東方玄澤,東方玄澤在後院的花廳見到了鳳哥兒,彼時,鳳哥兒濃妝豔抹,打扮的妖冶極了。


    “王爺是來看戲的?”


    鳳哥兒詫異,盯著東方玄澤看了看,東方玄澤用那深邃的眼也看向鳳哥兒,雙眼這麽一交匯,似空中點起來了霹靂之火,鳳哥兒隻感覺莫名的恐慌。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眼睛,按理說這心靈的窗口反應的都是人的情緒,有那灰心喪氣的眼,有那得意洋洋的眼,有那失魂落魄的眼,但眼前的這一雙眼卻是讓人不可思議的。


    他眼神陰柔而空洞,裏頭一丁點兒的情緒都沒有。


    鳳哥兒記得很清楚,自己到帝京棄舟登岸之前看向了碧綠色的湖水,那深不可測的湖水帶給人一種眩惑之感,在凝望東方玄澤眼睛的時候帶給鳳哥兒的就是這麽個感覺。


    “本王不反對她戀愛,但卻反對她和你在一起,你們是不可能的,如今為你們的事牧王爺已差不多要將白落落驅逐出境了,我過來就是討你的話,離開她吧,在這帝京,你如果果真有喜歡的人,說給本王,本王竭盡全力為你促成此事,但白落落那邊,就請公子你高抬貴手了。”


    東方玄澤的意思表述的簡單明了,鳳哥兒是聰明人,和聰明人聊天就要有不同的方式。


    這些話簡單粗暴的很,鳳哥兒蹙眉,“說到底,王爺還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唱戲的了?”


    “不存在什麽看得起看不起,本王有時也過來聽你唱戲,不過她是郡主,而你……”東方玄澤嫌惡的看向對麵,似在看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似的。


    再怎麽說,白落落也是她堂妹,一旦將來出了什麽丟人現眼的事,皇族的臉麵還要不要了,“我不過要你懸崖勒馬罷了,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本王的意思。”


    “王爺畢竟是看不起在下的,在下這下九流的地方也容不得王爺了,另外在下想告訴王爺,是白落落日日過來找在下,在下可不敢到那龍潭虎穴去,王爺擔心的事,真是多慮了。”


    “據我所知,”東方玄澤氣定神閑,猶如穩操勝券的反方辯手,“你從未真正拒絕她,你如不喜歡她,何故優柔寡斷?拒絕了她,她以後就不來了,說到底,還是你的緣故。”


    “啊,是了,是了,我是該拒絕他,王爺還有其餘事情嗎?如沒其餘的事,就請王爺離開吧。”鳳哥兒有點生氣了,算是下了逐客令。


    “本王是來警告你的,不是來和你開玩笑,你應該知道。”東方玄澤起身,準備離開,但才一迴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錦瞳。


    陳錦瞳已到了許久了,她老遠就看到了鳳哥兒和東方玄澤,一開始還以為他們在單純的“品茶”,但等她靠近才知道東方玄澤竟是“有備而來”,至於東方玄澤,他的意思簡單明了,“你們不合適,你們不會有未來,此刻分道揚鑣才是正兒八經的選擇”。


    他哪裏知道陳錦瞳會偷窺啊?因此剛剛幾句話說的有點“過”,至於陳錦瞳,她早將東方玄澤的每個字都聽清楚了,很顯然,妄自尊大的東方玄澤是一點都瞧不起鳳哥兒的。


    這一點和陳錦瞳完全不同,在陳錦瞳的三觀裏,人是沒“高低貴賤”的,她看人,首先看到的是人的“靈魂”。


    東方玄澤迴目一看,發覺陳錦瞳的倩影已飄然離開,很顯然陳錦瞳生氣了,他急忙追了出去,但追了許久都沒看到陳錦瞳的背影,出梨園後,東方玄澤快馬一鞭立即往迴走,路上終於看到了陳錦瞳。


    陳錦瞳氣咻咻的,以至於東方玄澤呐喊了許久她都不迴頭,東方玄澤下馬,握著馬韁繩走向了陳錦瞳,陳錦瞳這才勉為其難的迴身。


    “你怎麽也到梨園去了?莫不成他果真如此厲害,你們都趨之若鶩?”


    “你怎麽能那樣說?你嚴重的傷害了他的自尊,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出生就是天潢貴胄嗎?你以為他喜歡唱戲嗎?他這也是被逼無奈,長安大,不易居,想要在這裏生活總要有一技之長吧?不然他還能做什麽呢?”


    陳錦瞳就搞不清楚了,向來最會推己及人將心比心之人,今日怎麽就一點兒都不喜歡鳳哥兒呢?


    東方玄澤知陳錦瞳和鳳哥兒私交不錯,他是感覺這鳳哥兒不是什麽好人,但卻找不到鳳哥兒做壞事的證據,說到底,之所以強迫鳳哥兒和白落落分道揚鑣,不過出於一種“防患於未然”的考慮罷了。


    他剛剛的話確乎說的不很得體,但也不過在為牧王爺發聲罷了,他可想不到陳錦瞳會突如其來。


    “你看不起他,東方玄澤,你怎麽能這樣?”


    “本王一視同仁,事情或許不是你肉眼看到的這樣,實際上……”東方玄澤還要說什麽,陳錦瞳已冷笑,“你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你哪裏知道我們這些螻蟻的辛苦,哪裏知道我們的心路曆程,罷了,我這不是雞同鴨講又是什麽呢?你迴去吧,做好你的王爺。”


    陳錦瞳真的生氣了,搶白完畢轉身就走,她是一下都不想和東方玄澤在一起了,東方玄澤也知陳錦瞳火冒三丈,此刻追出去兩步,陳錦瞳已沒入了熙來攘往的人群裏,早不見了背影。


    至於東方玄澤,他將該說的能說的,甚至於“不該說的、不能說的”都表達過了,鳳哥兒一定知道他的意思。


    此刻,他準備迴去。


    另一邊,陳錦瞳已再一次到了梨園,不出所料的,鳳哥兒在喝悶酒,看陳錦瞳到了,鳳哥兒一笑,“你來了?”


    “剛剛的話不代表我的立場,你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喜歡一個人是千載難逢的事,我倒是支持你大膽奔放的去追求你的愛,白落落也喜歡你,你們彼此心儀,這就是愛情裏最重要的,鳳凰兒,去吧,去吧。”陳錦瞳笑著鼓勵。


    鳳哥兒斟酒一杯給陳錦瞳,目光蒼涼,眼神憔悴,好像大病不起之人,許久後才緩慢的嘟囔了一句,“實際上,他說的很是,我們之間等級差異太大了,能有什麽結果,是我在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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