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恐懼的很,她滿以為隻要自己將靠山老夫人和老爺搬出來那大夫人就會怕,哪裏知道大夫人如今早不管不顧,她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花姨娘的發辮,“少在這裏用老爺來壓我,即便是老爺到了,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


    花姨娘已無計可施,硬生生被教訓了個人仰馬翻,到下午,她的侍女才膽戰心驚的將花姨娘攙扶了迴去,晚上花姨娘去找陳百現,她才一開口,就被陳百現怒懟了迴來。


    原來,大夫人早在陳百現跟前吹過耳邊風了,她說:“老爺,賤妾跟你二十六年了,這二十六年的光陰,你我風雨同舟,如今老爺已移情別戀了,讓那臭戲子蹬鼻子上臉欺辱我,老爺,我竟如此命途多舛嗎?如若老爺果真已不喜歡我了,不如將我休了吧。”


    已一年多了,大夫人從未就花姨娘和水姨娘的事和陳百現紅過臉,如今她這麽一說,陳百現頓時怒了,當日迎娶花姨娘進門,目的不外乎是傳宗接代罷了。


    一年多來,好吃的好用的都送給花姨娘,結果花姨娘的肚子依舊不爭氣!她到侯府後,逐漸沒了分寸,如今大夫人和花姨娘的矛盾升級了,這讓陳百現不得不重視。


    終於,後院起火的一天到了,他盯著自己的結發妻子,大夫人表現的很柔軟,竟滴滴答答的哭了起來,陳百現一想到兩人多年來風雨同舟,如今大夫人竟被一個外來人給欺負了,頓時怒從心頭起。


    “你放心就好,那臭戲子是越發沒有個體統了,我定要讓她知道點兒厲害。”


    老爺主持公道,結果是本已要死不活的花姨娘如今又被教訓了一頓,花姨娘再次被打,逐漸意識到了處境的危險,她急忙去找老夫人求助,哪裏知道老夫人批評了她一頓。


    “我是最討厭蹬鼻子上臉之人,當日你到府上,高桌子低板凳,老爺恨不得將你當個祖宗給朝貢起來,這一年多來,沒你的表現讓我大失所望,如今還未看到錯誤,竟一味的好勇鬥狠,你這條路是越發狹窄了呢。”


    老夫人的話綿裏藏針,花姨娘一開始沒聽明白,但很快就明白了老夫人話裏隱隱約約的警告和暗示,不外乎是讓她知道做小伏低罷了。


    隻可惜花姨娘和膽小如鼠的水姨娘可不同,那水姨娘向來是個好好先生,日日與人為善,但花姨娘本是火爆脾氣之人,從老夫人後院退下後,她開始想辦法反敗為勝。


    “對,要拉幫結派啊,”最近連日來旁邊的嬤嬤都在碎碎念,希望花姨娘能做好持久戰的準備,而一場攻堅戰之所以可以大獲全勝,其主要的原因離不開同盟軍,如今她逐漸的說服了花姨娘,花姨娘道:“陳錦瞳對她恨之入骨,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當日,花姨娘就去找了陳錦瞳,滿以為陳錦瞳會同意和自己合作,哪裏知道陳錦瞳冷漠道:“你這意思就蹊蹺了,你這是和我合作呢?我看你是以鄰為壑讓我為你作嫁衣裳呢,我平白無故為何要去挑釁她,去得罪她,真是豈有此理。”


    陳錦瞳態度強硬,顯然不肯幫花姨娘,花姨娘思忖了許久,慢慢兒道:“陳錦瞳,如今你還不鬥一鬥,將來你可要倒黴了,我現如今丟下這句話給你,倒是希望你能記清楚了。”


    “陳錦瞳,有朝一日隻要我好過了,我做了正室,你也將好過起來,我會給你數之不盡的好處。”


    陳錦瞳哪裏稀罕花姨娘的“好處”,她的眼睛刁的很,一眼就能看出花姨娘是真心實意要和自己合作,還是不過想要利用自己而已,她很快就感受到了來自於花姨娘內心的邪惡,不禁冷漠一笑,指了指門口。


    “恕不遠送了,我才不和你同流合汙呢,你如今鬥不過她了,找我做替罪羔羊?隻要她不加害於我,我才不屑於和她蠅營狗苟你死我活,我和你不同。”


    是!陳錦瞳不是不去鬥而是不屑於,盡管大夫人曾幾何時也炮製了一係列的手段來對付陳錦瞳,但在陳錦瞳看來那些不計其數的手段真可謂低劣到了極點,她不收拾大夫人不外乎是為自己清譽著想,和“怕”和“退縮”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看陳錦瞳這樣,花姨娘隻能離開,但從陳錦瞳屋子出來後,花姨娘卻決定折騰一把陳錦瞳,我不好過,人人都不要好過。


    第二日,花姨娘哭著去找老爺,告訴陳百現自己昨日去陳錦瞳那邊玩兒,被陳錦瞳偷了一對手鐲,她哭哭啼啼,奔著要拿小金人的演技來陳述事情,此事要是放在之前,陳百現一定會鬧一鬧。


    但現如今……如今他對陳錦瞳退避三舍,在他看來陳錦瞳就是個大刺蝟,他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會刺傷,哪裏敢去挑釁?而這花姨娘竟好端端的去鬧,鬧也就罷了,竟用一對兒手鐲來做事。


    陳百現了解陳錦瞳的人品,不要說一對兒和田玉的手鐲了,就是成百上千的金銀珠寶堆放在陳錦瞳的門口,陳錦瞳也“非禮勿視,非禮勿動”,這顯然不過是個借口罷了,陳百現本就嫌惡花姨娘,如今聽花姨娘要讓自己去“處理公道”一時之間厭煩,用力的推開了她。


    “老爺,您這是讓妾身受委屈而不管不顧嗎?那手鐲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然而畢竟是老爺送給臣妾的禮物啊,怎麽能說丟就丟了呢?”花姨娘灑淚,跪在地上啜泣。


    陳百現怒了,“趕出去,來人啊,快趕出去。”


    花姨娘從未和陳錦瞳交鋒,如今從老爺的表現上明顯可以看出陳百現對陳錦瞳恐懼,不但不去挑釁陳錦瞳,甚至還有點投鼠忌器的惶恐,她從屋子出來,哭哭啼啼迴去了。


    陳錦瞳聽說了這件事情,冷漠一笑,她本不情願理會,但四喜兒道:“大人,那花姨娘勢必要作難您,她如今一計不成,自然會再生一計,不怕賊偷,到底也怕賊惦記,要我說你還是去給她個下馬威的好。”


    陳錦瞳一聽,也是這麽個理兒,是啊,既不能陷害自己,花姨娘一定會找其餘的方式來折騰,她比較厭煩女人之間弄性尚氣的鬥爭,索性竟不如過去提醒一下,也好讓花姨娘知道自己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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