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冬池國因為這一特色天氣,反而有些特產是別國不具有的。


    比如盛產人參雪蓮,在大雪的環境下,這些玩意兒絕對算高產。


    盡管野人參找起來也困難,可聽說冬池國已經培養出了種參人,隻要藥物要求不那麽嚴謹,這人種出來的人參藥效已經足夠用了。


    不過雪蓮還沒人能種出來,那要求的極寒天氣太過苛刻,人類要生存很難,更加別說種了。


    所以說,冬池國除了天氣,皇家是很富有的,每年出口人參雪蓮就足夠暴富。


    昭陽嫁過去會過得不好,那是卷入了皇室爭鬥,她自己的公主脾氣又不太聰明,那才不得夫君喜歡。


    這一點,跟瑞王妃很相似,同時冬池國的內部問題比淩祈先解決,立刻興兵來犯,和親的公主自然成了炮灰。


    “雖然是這樣說,可和親公主應該很難成為貴妃吧,肯定還是沒有淩祈的日子舒爽。”沈卿晚輕笑,突然想到公主也是悲催的。


    留在淩祈,若是皇帝換了也不好過。


    奪嫡的時候站位對了,那能榮華一生,護蔭子女,可若是戰對錯了,能保命就不錯了。


    當然,可以不站隊,那無論是誰都得夾著尾巴過活,日子怎麽都沒有爹當皇帝來得爽。


    “貴妃?你真是太高看她了,除了身份,她那性格還能當貴妃?別不要沒幾天就被人給弄死了,淩祈可不會千裏迢迢的去跟給她撐腰,解決雞毛蒜皮的事情。”段鈺遠挑眉。


    所以說,曆史上嫁了人之後,過得好,還能恣意的公主真不多。


    如此一想,段鈺遠又覺得自己多了一個不做皇帝的理由,他可不希望自己女兒的後半輩子過得如此悲催。


    “噗……你居然說昭陽的性格不好?”沈卿晚眼珠子轉了轉:“說起來,昭陽好像很怕你啊!你做了什麽嗎?”


    “仗著年紀大和父皇的寵愛欺負人而已,那次因為太後的刻意疏遠,我並不知道原因,心情不好,就下手狠整了她一次,她自然就怕了。”


    “怎麽整的?”


    “沒什麽,就是挖了個坑,扔了幾條無毒的蛇進去,然後讓她在裏麵不能動彈,不能出聲的相伴了一晚上。”段鈺遠輕笑:“心情不好,所以下手狠了一點。”


    沈卿晚聽得目瞪口呆,這隻是狠了“一點”而已嗎?


    那個時候才幾歲?還不能動不能出聲的任由那軟趴趴的蛇在身上遊來遊去?


    媽呀……沈卿晚一個哆嗦,正視了段鈺遠真的很厲害,不少人都不敢惹的事實。


    “然後呢?”沈卿晚哆嗦完畢,整個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明顯很八卦,很幸災樂禍。


    “還有什麽然後?迴去後病了一場,起碼有兩三年沒敢跟我說話。”段鈺遠偏頭:“所以你不用太客氣,用我的名頭,嚇都嚇住她了,用得著自己去出手?”


    沈卿晚啞然,這男人的名頭似乎很好用的樣子啊!


    相處的溫情,讓她完全忘了段鈺遠還是個讓很多人害怕忌諱的魔鬼。


    “那也沒事,雖然辛苦的出了一次手,可賺大了。”沈卿晚不後悔:“而且,雙指樓逼得緊,良妃不得不開始湊錢,還讓陸家給了銀子,才將雙指樓的任務欠債結清,想想都舒爽。”


    “隻是破點財,昭陽對錢財沒有太大的概念,不會知道痛的。”段鈺遠不看好,話鋒又一轉:“不過上官家的這招不錯,至少能讓她暫時沒機會出來。”


    說的也對,良妃私房銀票就能超過一百萬,昭陽自個兒就能將賠償餘款付清,對整個陸家來說,應該不算什麽的。


    最多莫名其妙出這麽多銀子,有點心塞。


    兩人聊著,卻有人悲痛欲絕。


    皇帝傷痛之餘,親自鑒定了晉王的屍體,完全沒有作假的有點老淚橫秋。


    最終,皇帝恢複了晉王的身份,按照皇子的禮葬入了皇陵。


    這搞得前陣子的皇子貶為庶民事件像個笑話,還好沒有人敢說皇帝什麽。


    阮家的家主在知道消息後,悲傷的狂笑。


    笑晉王終於還是沒有躲過,給他嫡長子陪葬,又悲傷阮家這次元氣大傷,未來渺茫。


    阮家家族恨不得晉王死,因為十裏長亭的刺殺時間,阮修雙身死還是另有隱情的。


    當時阮修雙已經快逃脫,刺客的目標也不是他,結果被晉王拿來擋劍,換取了他自己的生機。


    所以阮家對晉王隻有恨,甚至蔓延到了皇帝。


    若非皇帝在那個時候貶了晉王,阮修雙去送晉王一程,又怎麽會遇上刺客?


    隨著晉王下葬,春闈科舉考試終於開始了。


    而秦王和楚王鬧翻,瑞王頂撞,晉王身死,整個京城反而處於詭異的寧靜中,沈卿晚感覺到不妥,是很少出門的。


    春闈考試之前,沈卿晚去看了蔡曉風和柳青山,用獎金的名義送了一點銀子。


    也不算刻意,柳青山和蔡曉風的工作都做得不錯,而且給她帶了人出來。


    加上攜帶兩三天幹糧,後麵幾天用銀子撐一撐,隻要不要求吃的太好太豪華,百兩以內也足夠了。


    沈子鈺在鄉試的時候花了一千兩左右,那純粹是少爺的胃。吃得太好,自然沒辦法便宜。


    純粹填肚子,那白麵饅頭再貴,也不至於讓人吃不起。


    考生入考場,整個京城都安靜了幾分。


    相府也安靜了,多了幾個心神不定的丫鬟。


    這些書生去考試了,賠了人的丫鬟自然擔心自個兒的命運。


    當初這種蠢事兒是劉姨娘做的,喬英接手後已成定局,她也不好將丫鬟重新弄走,畢竟人家已經紅袖添香,她是要做惡人啊!


    等考試完畢,這些丫鬟都是要放走的,至於書生們還顧不顧他們,全看運氣了。


    喬英跟沈卿晚吐槽過,說這群學子看著就不著調,將相府弄得烏煙瘴氣。


    可請神容易送神難,當初沈城就嘴巴一張,將人給弄到了府上,想要攆出去卻沒有理由。


    明顯隻能自己忍了。


    本以為九天考試很快就會安然的過去,跟沈卿晚本身關係不大,也沒有太過操心。


    結果,在第四天的時候,居然有好些人作弊被逮住,一下子引爆了話題。


    幾乎每天都有那麽幾個,被逮住不說,肯定是要取消舉子秀才資格的,還得先去牢房蹲一蹲。


    對此,皇帝再次震怒,沒辦法,猜題的事情剛擺平,又冒出科舉舞弊的事情來,還讓不讓人好好考試了?


    考場的護衛立刻讓禦林軍和錦衣衛接管,再次仔細檢查,竟然還真的找到一批攜帶,還沒來得及被發現的作弊者。


    一時之間,考場風聲鶴唳,讓整個京城都感覺到了緊張。


    沈卿晚看喬英心神不在,老是走神:“母親還是迴去休息吧,喬家小舅的考試不用太過擔心,隻要自己行的端做得正,也沒有什麽好怕的。禦林軍和錦衣衛又不是毫無根據的牽連旁人。”


    喬英歎了一口氣:“我這心是七上八下的,據說這次真抓了不少人。”


    頓了頓,喬英臉色有點難的說道:“六小姐,能不能求求楚王殿下,幫忙去考場看看,我弟弟到底安全不?”


    沈卿晚放下了手中的筆,終於知道喬英沒事兒來她蘅蕪苑呆著都什麽意思,就等著說這句話吧!


    “母親想多了,王爺固然可以去考場,可現在風聲正緊,你確定要讓王爺進去看?若是被別人知道了,反而不美,指不定沒事兒都讓人覺得小舅攀權富貴。”


    “可是,若王爺不直接問,考生好幾千,你又不知道小舅的考試號碼,王爺又沒有見過小舅,難不成讓王爺挨著去看不成?”


    關心則亂,這樣的要求好沒道理。


    “若是真的擔心,母親還不如求父親,關心兒子也好,妻弟也罷,總是師出有名,在考場門口使點銀子打探一下,很正常。”


    沈卿晚奇怪的看著喬英,第一時間來求她,而不是沈城。


    所以,在喬英心裏,沈城也是個不靠譜的嗎?


    喬英怔了一下,訕訕笑了笑:“說的也是,我這就去看看相爺空不空。”


    看著喬英離開,沈卿晚輕笑:“父親果真是個沒有安全感的男人,跟繼母感情似乎不錯,可並沒有足夠的信任。”


    葉嬤嬤點了點頭:“其實女人都很脆弱的,相爺做的那些事情,真談不上什麽安全感。”


    考試最後一天,考生陸續交卷,沈子鈺迴府反而比上次鄉試更加光鮮亮麗。


    做不出來就是在裏麵呆了幾天而已,就是憋著有些難受,其他都還好。


    沈城也沒有問沈子鈺,看樣子就知道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沈城本身是過來人,真正考完下來是什麽樣子的一目了然。


    在眾人的提心吊膽中,考試完畢總算沒有再出什麽問題,嚴格的檢查過後才讓考生出場,在外麵等待的人早已經心急如焚。


    柳青山完全沒有形象的出來,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妻子魏氏:“終於考完了,有沒有好好吃飯?”


    魏氏輕笑:“這話該我問你才是,迴去吧,知道你很累,但是先好好吃一頓,沈小姐讓邀月閣送了一桌席麵過來,一個院子的同窗剛好一起吃。”


    柳青山點了點頭:“沈小姐真是幫忙良多,我還好,提前做完了,不好提前交卷,裏麵那氣氛讓人不敢亂動,我就好好睡了一覺,暫時還不困。”


    正說著,蔡曉風也走了過來,那形象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考場外麵,完全飄起了一股怪異的酸味兒,魏氏眼睛都不眨一下。


    “柳兄,如何?”蔡曉風終於開口問起魏氏不好說的內容,讓她眼睛一亮。


    柳青山看了妻子一眼:“還好,感覺還不錯,雖然是備用試題,可並沒有很奇怪。”


    “嗯,題目比想象的正,不算偏,如果是考試之前鬧那麽一出,還真看不出是備用試題。”蔡曉風點了點頭:“不過,這一屆作弊的人真是多啊!”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都怎麽想的?”柳青山望了望考場外,一些知道自己親屬被抓的人似乎哭得不能自已。


    那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是不知道內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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