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蔣以檸還沒準備放過姚意歡,跟大家鬧夠了,向姚意歡福了福身:“這可多謝義陽縣主了,若非義陽縣主對太後娘娘這麽用心,臣女等也沒這福氣。多謝義陽縣主……”


    姚意歡有縣主的誥命,蔣以檸雖然有個蔣尚書的爹,可一介白身。


    偏偏兩人有些不對付,平日裏沒少折騰,看名字就知道,同樣有個“思”字,沒有心心相惜就成宿敵了。


    蔣以檸都這麽慎重了,在場也沒有比縣主身份更高的,紛紛站了起來,向姚意歡福了福身以表感謝。


    在姚意歡看來,這是極盡的諷刺和嘲弄,差點沒一巴掌扇到蔣以檸那極為討厭的笑臉上。


    幸好還有最後的一絲理智克製住了,不斷深唿吸來讓自己平靜。


    隱晦瞪著蔣以檸的眼神都快吃人了。


    其實很多人也覺得這麽做不妥,似乎將縣主的臉麵仍在地上踩了,可大家都這麽做,自己不做的話,太過明顯肯定被姚意歡逮住,哪怕是站在她那邊的,都得吃一頓掛落。


    在場沒有傻的,所以都被蔣以檸的言語和動作強行綁架了。


    沈卿晚也笑容滿麵的跟著做,覺得蔣以檸算是爽快的勝了一次,這種機會應該不多。


    若非姚意歡自己作死,蔣以檸也不會得到太後這個隱形助力,偏偏姚意歡還沒現自己哪裏錯了。


    被蔣以檸這麽一打岔,姚意歡想要掀起的敬獻禮物一事也不了了之,不少人都暗中鬆了一口氣。


    太後自然也不想看什麽禮物,如此最好:“薑嬤嬤,人都來齊了嗎?”


    “迴太後,齊了,最後一位是丘城守衛武大人的嫡女武瞳,身子骨有點弱,剛到的。”薑嬤嬤彎腰垂,跟太後小聲匯報。


    “哦……”太後抬頭看了一眼,瞧見了坐得比較遠的武瞳,這會兒還有點氣喘籲籲。


    沈卿晚耳朵尖,聽到了太後和薑嬤嬤的談話,也不著痕跡的打量那位柔弱女武瞳。


    沈卿晚對武瞳是挺好奇的,她的身體是特色,最後又逆襲得很幹淨利落,雖然沒有做什麽驚天動地具有深遠意義的事情,可依舊是女人中的傳奇。


    武瞳那爛五渣的身體很多人都知道,去接人的肯定也將人送到了慈寧宮門口。


    可大門到正殿還有點距離,不用懷疑,武瞳就走這一段就能累成現在這樣子。


    太後估計也是聽說了武瞳的特色,稀罕的多看了兩眼後,倒也沒有說什麽。


    換成別人,太後肯定要懷疑一下,為什麽會喘成這樣,做給誰看呢?


    “既然如此,就傳膳吧,大家也餓了……”太後一句話,眾太監宮女也忙活開來。


    沈卿晚眼睛亮了亮,稍微有點期待。


    相府的午飯是徐嬤嬤去叫早了,就怕晚了沒什麽好東西,所以磨蹭了這麽久,現在還沒有過午飯點。


    人多也不用挪地方,有大力太監合力搬進來一張又長又大的桌子,收拾好了之後就往桌上端菜。


    正好,沈卿晚離桌子很近,尤其是位,可那位置和附近她都不能坐,就想挪到下麵去。


    誰知道太後被薑嬤嬤扶著走向上位,剛好經過她的旁邊,仿佛是才現一樣,隨口說了一句:“沈六小姐,聽說你腳受傷了,那就別走太遠了,坐哀家身邊吧!”


    聞言,眾人都忍不住泛起嫉妒的小眼神,可仔細一看,沈卿晚離那個位置的確最近,不由得都疑惑,真是太後一時恩寵?


    “謝太後。”沈卿晚蹲了蹲,心下是明白的。


    蔣以檸笑嗬嗬的,直接選了沈卿晚下的位置,也不介意。


    別人想介意也沒辦法,太後都話了,誰敢質疑不成?


    何況,隻是個吃飯的位置而已,太過計較未免有點小心眼。


    不過,沈卿晚還沒坐下,就聽到條件唱名:“皇上駕到,七皇子,八皇子……”


    一連串的身份飄過眾人的耳朵,得嘞,幾乎能來的全來了。


    眾女立刻不著痕跡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頭,表情動作都更加端莊起來,麵色帶羞,多了一欲拒還迎的美態。


    太後垂了垂眼,對麵前這些女兒家的小動作見怪不怪。


    隨即,太後才現身旁的沈卿晚有些遺憾的看著一桌子菜,眼神都帶著點小怨念,似乎寧願皇帝一群人別來打岔。


    見狀,太後不由得樂了,心情也突的好上幾分,看得薑嬤嬤一陣稀奇。


    “母後,看來朕和兒子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大家還沒開始啊!”人還沒有進來,皇帝爽朗的笑就入耳了,眾人聞聲立刻行禮。


    沈卿晚動作稍微有點小心,腳踝畢竟脫臼了一次,雖然已經正骨也上了好藥,可不能保證好全了。


    幸好有桌子擋著,沈卿晚也不算突兀。


    感覺光線為之一黯,似乎進來了不少人,沈卿晚垂頭守著規矩,沒有抬頭去看誰。太後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沈卿晚的裙擺,都遮住了,瞧不見受傷的腳。“皇兒還是趕緊叫起吧,這一屋子嬌滴滴的姑娘,哀家看著都心疼。”太後笑著說,眼神掃過毫無存在感走在最後的楚王,那眼神果然有落到沈卿晚身上,盡管隻有一瞬,可剛好被她逮住。


    楚王隨意的一低頭,顯得極為漫不經心,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


    就算姚意歡一直盯著楚王看,也沒現這點異常。


    “哈哈,母後倒是比朕都還憐香惜玉了,都起來吧,加幾個凳子,母後該不會不要朕來蹭飯吧!”皇帝心情似乎不錯,還開起了玩笑。


    哪像那天遇見的突發狀況,皇帝的臉色都能媲美鍋底灰了,天子之怒,嚇人得很。


    “這還能惦記哀家的飯了?趕緊的坐吧,餓著你,不隻哀家一個人心疼,要餓著哀家的孫兒,也沒人替哀家心疼啊!”太後也調侃,招唿著趕緊加凳子。


    皇帝肯定是要挨著太後做上位的,原本那位置是姚意歡要坐過去,誰也沒有要跟她搶。


    另外一邊,太後點了沈卿晚,那也固定了。


    可現在這樣,皇帝和皇子們肯定要挨著上,眾女隻能挨著往後移動。


    正好,姚意歡就在對麵,沈卿晚剛坐下感覺到身邊有個熟悉的身影,才見楚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旁邊坐下了。


    不過,楚王本來就走在後麵,排行又算小的,自然坐到皇子們的末位。


    挨著沈卿晚是因為她順移下去的,看起來理所當然,倒也沒人覺得不妥。


    哪怕對麵的姚意歡已經嫉妒到眼睛冒火了,也沒有現什麽刻意的痕跡。


    沈卿晚低頭咳了一聲,是她自己心裏有鬼。


    不經意抬頭就看見秦王坐在姚意歡身邊,沈卿晚眨了眨眼,這是巧合?還是特意的?


    這次沈卿晚倒是想錯了,這還真是巧合,誰讓姚意歡也是順位移過來的?


    十三皇子出生就夭折,十四皇子臥病在床,十五皇子孤僻得很,幾乎關在自己宮裏不出門,不說別人了,就是皇帝想要見一次都難。


    而楚王以後的,相對還小,暫時每天固定上學,自然就沒辦法跟著皇帝在太後麵前晃了。


    秦王是楚王以外最小的,如今還少了晉王這根攪屎棍,剩下的也就還有七皇子,八皇子兩個,顯得那麽的和諧。


    姚意歡似乎沒有注意到身邊是秦王,隻顧著看對麵的楚王。


    秦王注意到了,可似乎並沒有很高興,皺了皺眉眼神不善的看著沈卿晚。


    沈卿晚瞬間感受到了這滿滿的惡意,暗自挑了挑眉有些無語,知道秦王又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丞相和沈易佳純粹給他製造了二次傷害,至於竇錦娘這顆棋子傷得怎麽樣了?空了問問楚王,他一定知道。


    “母後看起來挺高興的,得多召見一下年輕人,有朝氣。”皇帝純粹沒話找話,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也現場麵有些拘謹。


    太後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動筷子:“是啊,看著就想起當年,挺懷念的。”扯談,她明明是看到了乖孫媳婦的反應,總是那麽意外。


    太後現,對沈卿晚來說,其他人都比不得一桌子美食重要,瞧著就讓人有食欲。


    能吃是福啊,對於老年人來說,能吃的女人更能生……


    沈卿晚可不知道太後因為她一個眼神就想到老遠去了,她的確有大半的心思在美食上。


    蔣以檸瞄著沈卿晚,想得沒太後那麽深刻,但是總覺得每次坐在沈卿晚身邊都能特別有食欲。


    因為皇帝事前有言,大家迴話自是不用站起來,就能聽到皇帝一個個點名。


    很快就輪到了沈卿晚:“沈六小姐昨天迴府崴腳了?現在情況怎麽樣?朕就多賜你幾瓶百花紅雪膏好了。”


    聞言,沈卿晚嘴角暗自抽了抽,原來崴個腳就用百花紅雪膏,楚王是從皇帝老子這裏遺傳的麽?


    “臣女謝皇上恩典。”沈卿晚也不客氣,百花紅雪膏可是好東西,她雖然有藥方,可是配備起來麻煩,而且有幾位藥不僅貴還不好找。


    所以,有恩賜自然更好,皇帝這隨口一開就是“幾瓶”,難得大方。


    聽到皇帝這麽一說,秦王臉色有些難看,他昨天太過忙亂,完全不知道沈卿晚受傷了。


    若是真追究起來,他還得擔一部分責任,畢竟他“搶”了沈卿晚的馬車,還讓沈卿晚走著迴去。


    誰會想到沈卿晚真會走著迴去?當時那麽多人看到聽到,秦王終於體會到了一種百口莫辯的憋屈感。


    秦王懷疑沈卿晚是故意的,可是他找不到理由反駁。


    不得不說,秦王真相了,沈卿晚就是故意的絲毫破綻不留。


    當然,受傷絕對是意外,若非沈家自己作,她也不至於將自己弄傷啊,又不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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