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一片肅然的時候,淑妃這寢宮可戰得正酣。


    本來段鈺遠也不確定皇帝會不會來,所以隻是初步涉及,若是皇帝沒過來,淑妃肯定會將事情給壓下去,那麽隻是讓晉王累一下而已,就沒有過多的折騰。


    直到確定皇帝被淑妃籠絡之後,段鈺遠才讓人將李星眠也扔到了床上,可實際上晉王已經累了,正睡得舒服,並沒有將李星眠怎麽樣。


    一環扣一環,段鈺遠的計劃也是不斷完善的,因為意外出得比較多,所以都視情況而定。


    正因為如此,淑妃派去找晉王的人撲了個空,並且,有些茫然的完全不知道晉王在哪裏,打死他們都想不到,晉王會在淑妃寢宮裏做事兒啊!


    所以,皇帝和淑妃剛進屋的時候沒有現任何異樣,裏麵是沒有動靜的。


    為了讓皇帝和淑妃能早點現問題,別讓他們在屋頂吹風,這才讓阿金給加了點料。


    對此,晉王的某種興致頓時蘇醒,模模糊糊的就摸向了身邊還帶著特殊幽香的人。說起來也巧了,晉王這一次摸到的正好是李星眠。


    因為剛才已經大戰過不知道多少迴,晉王神智又不清醒,所以壓根兒沒想到還會碰到一個處子,難耐之下橫衝直撞的就進入了,頓時將李星眠痛醒了,並且不由自主的尖叫一聲,有種劃破天際的趨勢。


    李星眠的這聲尖叫來得有點遲,皇帝已經走了進來,剛好聽到尾音,嚇得一個哆嗦,有點被驚魂。


    晉王完全沒有影響,甚至聽到這尖叫還更加亢奮,隻覺得身下這女人真不錯,似乎怎麽戳都跟處子一樣緊啊!真是好舒服……


    體驗到這種美好,晉王覺得整個人快飛起來了,竟然覺得還不夠似的,用力更猛,興奮無比的聽著身下人的哀叫:“不錯不錯,叫得大聲一點,弱得像小羊一樣,沒吃飯嗎?”


    沈卿晚豎起耳朵聽到這一幕,低頭從揭開的瓦中看下去,終於感覺到有一絲羞澀了。


    主要是身邊有兩個不太熟悉的男人,否則,哪裏可能羞澀?


    其實這阿金揭瓦的技術不錯,剛好在床頂,可是床幔的頂部一般都很厚啊,隻看到一個人影在晃動,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主要是晉王的嗜好居然是這樣的,沈卿晚覺得無比意外。


    難怪死去的施恩遙在前世不快樂,不說人家心裏有沒有人,就說那溫柔如水的性子,應該不會喜歡這麽暴躁的生活。


    李星眠一開始叫得很慘烈,慢慢的竟然有些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


    沈卿晚左瞧右瞧,豁然現這個角度剛好被擋得嚴嚴實實,雖然能瞧見人影,可現場什麽都看不到。


    不由得有些失望心塞,沈卿晚敲了敲旁邊的瓦,考慮著要不要重新揭一塊?可是她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隻怕業務不熟練,弄出了響動就麻煩了。


    於是,沈卿晚看向了阿金,希望他重新找個角度不錯的地方揭瓦。


    阿金被看得一個激靈,頓時感覺到了自家主子那灼灼的眼神,連忙扭到一邊去,當完全沒現沈卿晚的殷殷期待,這活兒絕對不能接。


    見阿金很識相的迴避了,段鈺遠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沈卿晚沒有說話,這姑娘居然還想找個好的角度?到底是怎麽想的?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碰見這種事情,雖然有點臉紅,但是一點沒有迴避的意思,真是掩飾都省了。


    不知道阿金選這個地方出了方便下藥外,也是挑選過的嗎?哪能讓她看?


    見狀,沈卿晚忍不住有些失望,知道阿金不會聽她命令的。


    段鈺遠心思已經跑遠,可屋裏的皇帝已經驚呆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感想,隻是傻傻的看著自己兒子在自己妃子的床上大展雄風。


    不僅如此,床上還有兩個果著的女人,滿身青痕,怎麽辯白都無法掩飾曾經生過的,還有現在正在生的事情,是那麽的不堪入目,讓人惡心。


    “啊!”淑妃氣極的走了進來,卻現那上麵激烈的人正是自己兒子,呆了一下忍不住驚恐上身,尖銳的叫了出來。


    淑妃真的很想暈過去,可是她又該死的理智,知道她若暈了,這場麵更加不可收拾,七竅生煙,頭昏眼花的隻能繼續撐著。


    晉王竟然還不自知,雖然感覺這聲尖叫有些怪,卻更加興奮了,一巴掌打在李星眠身上,劈裏啪啦的,聽得沈卿晚眼皮子直跳,不知道他落點到底在哪裏?


    “不錯不錯,就是這聲音,這狀態……”晉王作死的還在繼續誇讚,估計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沈卿晚抬頭看了看段鈺遠,忍不住震驚,這晉王到底中了什麽藥?竟然這樣都不清醒?


    最重要的是,晉王竟然說淑妃的聲音不錯?還會因此覺得特別興奮,難道不是在猥瑣自己母妃?這性質又加深了一層啊!


    果然,皇帝剛有點迴神,立刻臉黑如墨,龍眼冒火,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段詩奕……”


    淑妃臉色已經不能更加難看了,搖搖欲墜的,雙目中都流出了水,聲音顫抖:“奕兒!”她知道,這次的砍隻怕難過了,因為段詩奕很明顯的觸及到了皇帝底線。


    不說打臉了,這分明是直接將一國之君的麵子仍在地上踩啊!尤其,那還是自己的父親。


    晉王依舊毫無所覺,隻不停的用力打樁,沉醉在自己的爽感裏。


    “咦,皇上,淑妃姐姐,你們這麽快就準備休息了嗎?看來臣妾來得不是時候?不過,這麽鬧哄哄的是在作甚?哪個奴才敢吵著主子休息?”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插了進來,差點崩斷淑妃最後一根神經,直接咬了一下舌頭才能維持清醒。


    見狀,沈卿晚呆了呆,德妃居然來了?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抬頭看了看段鈺遠,沈卿晚眼中盛滿疑惑,是巧合?還是人為?


    段鈺遠眼中還帶著詫異,攤手搖了搖頭,表示這還真不是他做的。


    皇帝已經確定了夜宿淑妃宮裏,一般也很少有妃子敢到別人寢宮拉人的,半路截胡全靠個人本事,這進了門就各過各的了。


    所以,即便是很多人有心,段鈺遠也無法在這方麵算計德妃。


    沈卿晚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麽個理,點了點頭確認這是德妃的自主行為,隻不過她有什麽依仗敢闖進來?


    可不管初衷是什麽,現在這場好戲是更加精彩了,這是沈卿晚事前想都不敢想的,如果是巧合,她真是太喜歡了。


    德妃一邊說話,一邊進入寢殿。皇帝和淑妃太過震驚,沒來及反應,自然就沒來得及阻止,結果被德妃看了個正著。


    “啊?”德妃雖然有心過來接近皇帝,想要做一些事情,可是完全沒想過會遇到這麽不堪入目的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不過,德妃很快反應了過來,心下甚至有些竊喜。


    競爭對手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上天送的禮物。


    當然,德妃的第一反應還是淑妃和晉王被人算計了,畢竟自己要不是不想活了,應該也不會這麽作死。


    可是,轉念一想德妃反而不明白了,這可是淑妃的寢宮,誰能在這裏做手腳?


    就算手段再差,腦子再笨的人也明白,自己休息的地方要守好了,也是一個人最秘密的地方。


    不僅是為了自己命,也為了籠絡皇上,最私密的地方被人這麽算計,恐怕這個做什麽事情都疑神疑鬼,不能放鬆了。


    皇宮雖大,卻全然沒有一絲清靜之地,估計那日子也難過。


    德妃是不相信淑妃居然會這麽不小心,再則,床上分明是晉王啊,淑妃的兒子,這個要怎麽算計?


    所以,德妃一時之間有些糊塗,不明白到底是淑妃被人算計了?還是平常晉王都是這麽玩的,隻是今天運氣不好,被皇帝遇到了而已。


    太後病倒是意外,連帶後麵的一係列事情都是臨時決定的,若是晉王平時就這麽玩,現在突然被逮住,也隻能說自己點兒背。


    一想到淑妃在慈寧宮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說晉王身體怎麽不舒服,連床都下不來了,根本無法來看望太後娘娘的前後過程,德妃就忍不住想笑。


    皇帝最後會答應淑妃夜宿含筵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關心兒子,想要看看兒子到底怎麽樣了?需不需要請禦醫?


    至於迴到宮中,皇帝並沒有第一時間想起晉王,反而跟淑妃溫存起來,若非肚子造反,說不定現在已經滾到一起了這種事情,皇帝自然是不會想起的,淑妃更加不會記得了。


    不過,德妃的這一抹笑還沒有綻放完,又重新尖叫了一聲:“李星眠?怎麽會是李星眠?晉王殿下在做什麽?淑妃娘娘,你就不會管管自己兒子嗎?”


    德妃在看淑妃笑話的同時,也拿眼去瞧晉王身邊的兩個女人,她想要知道事情能嚴重到什麽程度?


    隻不過,剛才乍看一眼都是宮女頭飾,想來是有些失望的。


    在德妃看來,若是在選秀女就完美了,說不定憑此能徹底除掉自己和兒子的一個大敵。


    可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正在被折騰的那個居然是李星眠,德妃想破了腦袋都不會想到的一個人。


    這一次,德妃的聲音帶著質問和尖銳,還有一長串話,終於讓晉王有了一絲反應。


    畢竟,光是尖叫,跟剛才李星眠第一聲沒什麽區別,晉王自然沒現不對,連自己親娘的聲音都沒認出來,更何況是別人?


    可說話就不同了,讓晉王一個激烈,整個人清醒了一半。


    晉王動作沒停,猛的一迴頭,猶如大冬天的突然掉進冰窟,全然僵住了。


    其實沈卿晚是佩服他的,明顯意識到了什麽,竟然還有勇氣迴頭?就那瞬間的強大意誌值得稱讚。


    “段-詩-奕!”皇帝一字一頓的喊著,差點七竅生煙。


    其實從皇帝進來,到淑妃驚恐,再到德妃看見等等,不過是短時間內的事情,皇帝甚至都沒來得及想明白要怎麽處理。


    看到晉王那傻樣,全然沒了平日裏的機靈,皇帝頓時覺得好心塞,以往的慈祥頓時變成了厭惡。


    所以,氣急之下,皇帝喊出來的這聲名字,有著前所未有的幽冷。


    晉王和淑妃都嚇得顫抖,因為這種聲音和情緒,他們隻在皇帝要滅門的時候聽見過,難道……


    而德妃則是眼睛一亮,神情中難掩一絲期待,連帶剛才現李星眠的事情都顧不得了。


    “父……父……”晉王其實有點懵,完全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呀!”德妃火上澆油,覺得極為不堪的捂住眼睛,剛才還好說,因為床幔的關係看不太真切,可現在晉王一絲不掛的出來,她怎麽能看?


    別說德妃了,就是淑妃都得避嫌。


    “蠢貨,穿上衣服。”皇帝條件反射的擋在淑妃麵前,順便就將德妃擋得結結實實。


    因為是自己兒子,淑妃未必能想到這一層,所以皇帝幫她做了。


    事情已經展到這個地步,皇帝可不想再增加一些讓他更沒臉的。


    “是……是……”晉王有些腿軟,現在完全沒有任何興致,隻是哆哆嗦嗦穿著衣服,偏偏平日裏有丫鬟,自己很少做這些,哆嗦了半天也沒能穿好。


    沈卿晚看著影子,能夠推測出屋內的情況,不由得有點同情晉王,不知道被這麽一嚇,還行不行啊?


    前輩子可沒有這一出,而且七八個月後,晉王就能喜當爹了,算是因為這批選秀才成親的眾人皇子中最早有孩子的一個。


    為此,還得了皇帝的青睞,一度讓晉王的唿聲搞過其他皇子,才會成為眾矢之的。


    加上淑妃不夠低調,就抓住把柄,牆倒眾人推的擼下去了。


    可現在呢?施恩遙不在了,孩子也沒有了,若是晉王在此被嚇出問題來的話,以後這一脈該怎麽辦?


    如此算來,罪魁禍變成了皇帝,真的好嗎?


    段鈺遠怪異的看沈卿晚一眼,不知道她一會兒感歎,一會兒古怪都是在幹什麽?


    任段鈺遠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沈卿晚的想法已經偏到了天邊去。


    不過,皇帝太惡心屋裏的味道,竟然讓人將窗戶打開,沈卿晚差點沒能笑出來。


    她不確定皇帝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畢竟,段鈺遠的人就算用藥再高明,再稀有,說不定都會有線索。


    平常人或許不懂這些,但是禦醫應該能察覺出來。


    可是皇帝居然沒有叫禦醫的意思,還直接讓人通風了?


    他是真沒有想過兒子會被陷害呢?還是根本不相信晉王會無辜?


    可不管是哪種情況,這是一個當爹應有的做法嗎?


    所以說,其實一國之君,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無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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