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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你家做工藝品的,幫我看看這個,”林初一拿出自己的太靈遞給黃素素說道,“能不能幫做個工藝品收藏證書,以後上飛機方便托運。”


    黃素素從皮套中把太靈抽出,見其物性之精純,世所罕有;正打算展開神識感應一下,突然感覺手中的太靈震顛不已,就要把握不穩。好在她修為深湛,收發隨心,馬上收了神識,隻是以肉眼觀賞,心中也是無限震撼。


    黃素素也是出自先天秘術傳承世家,當然也懂得這是上古晷針。隻是晷針一直不算得上什麽珍貴文物,甚至個人收藏都不多見,當做工藝仿品來辦個證應該沒問題。


    她把太靈還給林初一道:“這個小問題,正好我家在廣州和莞城都有工藝品口公司,也有直營店,明天我帶過去讓他們先拍照和做鑒定,證書應該過段時間就能辦好。”


    行裏有人事情就是好辦,然而初次見麵,自己一菜鳥就給美女添了許多麻煩,頗為過意不去。看看時間不早,便提醒黃素素該去買床單被褥之類的東西了。購物的時間正好可以掐上飯點。剛才沒請成警花表妹吃飯,就“憐取眼前人”貌似更不錯。再說了,黃家跟師父怎樣,那是師父的事,自己在這裏可是欠著美女巨大的人情。湘西黃家也是的,看一下張強這種小魚蝦米,找個辦事得力的門徒就可以了,偏偏要鄭重其事讓這麽個萬金小公主來,也不怕這人情大到我林初一還不起!莫非,世家之女,宗師之徒,黃家是在打門當戶對的主意啊!


    心湖漣漪就這麽悠悠揚揚地肆無忌憚著,林初一趕緊刹車。側過臉瞄了一眼黃素素,美女正有點不好意思地嫣然一笑。也是,買生活必須品這事,居然還要一個男的提醒。


    林初一從來不喜歡陪女孩逛街,那過程對他而言,比較磨人,但現在他動作卻是麻利得很,把太靈往肩上一背,就做好了出門的準備。


    黃素素見狀打趣說道:“莫大俠,你這身裝備逛街,是不是驚世駭俗了點?”


    見麵聊了這麽久,美女還是第一次以姓氏稱唿,林初一暗討難道師父沒告訴她自己的真名,便道:“安全起見吧,這種地方,我現在可不敢把這寶貝留下。就當背把傘吧,和你們女孩子逛街,未雨綢繆本來就該是男人的事。對了,你早知道我叫莫雨?”


    黃素素看著他笑笑,悄聲道:“還知道你真名叫林初一。”


    “哦,好吧。”


    小區附近並沒有賣床上用品的,比較大的商場起碼也在兩三公裏之外。兩人沒有坐車,選擇了步行。對於他們倆來說,如果動用修為,這點路程五六分鍾就能走到,而且行走姿態可以保持與常人無異,隻是速度過於驚世駭俗;所以他們並不施展修為,就像一對普通男女作伴逛街一樣自然地走著。


    到了一家富麗堂皇的床上用品商城,事實證明林初一對女人逛街的認知在黃素素這裏完全是錯的。她根本就不逛,進去走一圈,直接點了兩套自己喜歡的花式,連價錢都沒問就結賬出來了。


    “有錢真好!”他心中這樣驚歎道。其實他自己也不窮,賬戶上還有三十多萬不說,家裏還藏著30斤黃金呢。按照時下的黑市收購價,賣個300萬左右應該沒問題。隻不過那是從東海堂虎口奪食,還牽連到三條人命,不管有沒有留下線索,卻也不敢馬上出手。再說了,這點家底,對於眼前的富家小姐而言,他依然是窮!


    師父還留下了幾枚價值不菲的前朝貢品明珠,那個值多少錢就不知道了。從師父在北海起居的派頭看,那明珠恐怕還真是給林初一留的。


    出租房的公共浴室有洗衣機,黃素素還不至於連洗被褥都不會。在林初一的幫助和指點之下,她把洗好的被褥拿到陽台晾好。今天晚上,她還得迴酒店去住。


    看看天色還早,林初一便打算出門去附近的濕地公園看看。他要提前找好一片適合自己練太靈的地方。黃素素也不想太早跑到酒店去一個人呆著,於是跟著一起來了。


    在黃江鎮的東麵,一帶群山呈弧形環繞而過,而城區西南方有彎環來水繞過,把這片城區圍成一個典型的圓形風水局。整個局勢的地眼靈樞,就在濕地公園水域的東南岸邊一小片林中空地。綠樹成蔭,地麵野草稀稀落落,加上前有水域,正是五氣匯聚濃鬱之處。


    看好了地方,林初一先迴家休息,順便上網找找工作,看附件有沒有商業影棚在招攝影師。黃素素也找不到借口再跟他賴著了,隻得獨自打車去了華天龍庭。


    午夜時分,林初一帶著太靈來到濕地公園裏先前找好的空地。


    以前是跟師兄學過先天太極十三式劍法,那是有招式架子的。突破禦氣階之後,在大倫山洞中用太靈演過一次十三式,後來師父說劍法應該因勢而變,禦氣而動,合念而發,不應該再拘泥於招式了。


    就武功劍法而言,他算是位高手,但要做到尋常器物不拘形式均可為劍,還是需要一番苦功。此時他手握太靈,先以太極十三劍式試煉,期望能這樣更加熟悉太靈的手感與物性,做到人杖合一。至於以意念神識禦杖,林初一還是毫無辦法。


    從十三式劍招到隨意揮灑,禦氣而動,他練了一個時辰,太靈使起來早已得心應手。他心下癢癢的,再試著展開神識,運化金丹,以意禦杖。


    由於不敢完全進入定境,起意不深,這次倒沒有脫手,卻也隻不過是僅限於可以把太靈拿穩了。動作緩慢至極不說,意氣勁力皆不得貫通,指東打西之事也屢見不鮮,排斥之感依然強烈。


    林初一又練半個鍾,不得要領,弄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這簡直就是自己跟自己過招,彼此彼此,半斤八兩。太靈也不過八九斤重,舞把八九十斤的百煉春秋大刀也不至於這麽費勁。他有點生氣,一甩手把太靈插入土中,直沒至柄。他心中大奇——這一插,怎麽卻如此得心應手?


    他隨手把太靈從土裏拔出來,然後就看見通體黝黑的杖身居然又隱隱泛出五彩的光澤。不對,這裏沒有光!他驀然抬頭,原本無星無月的天,此時居然漫天星鬥。這時的星星,比他所見過的都亮了許多。


    心知有異,運足真氣護身,手握太靈四顧,凝神戒備。滿天星光突然緩緩旋轉著,漸漸轉成一道光軌繞成的穹廬。穹廬越縮越小,慢慢成了蓋著城市的巨大弧頂。弧頂仍在收縮,成了蓋著整個公園的巨大光罩,最後縮到猶如一座光壁圍攏而成的巨鍾,隻覆蓋著他身周這一片空地。


    鍾壁上光波流動,越流越快,漸漸起了波瀾;腳下站的,已不是地麵,而是一圈圈泛著漣漪湖光的水麵。光壁波瀾與碧波水麵相影,那景象美妙絕倫,卻又說不出的驚悚詭異。好強大的玄巫法力!隻是,這法力似乎豪無敵意,而更像是相邀共賞美景。


    太靈似乎有了感應,竟如蜂鳴一樣嗚嗚作聲。林初一沉肘立腕,提起太靈斜指向天。這時光波動了,在太靈所指的地方匯聚成巨大的光球。


    光球運轉,突然化作一條通體透亮的長龍,翻繞著向他立身之處盤旋飛來。林初一平心靜氣,一片空靈。太靈順著盤龍飛來之勢輕輕一劃,如在長天劃出淡淡一痕,轉瞬即逝。


    然而這條來勢洶洶的星光盤龍卻似對太靈十分忌憚,趕緊避開,直入水中。星光盤龍在水底幾下盤旋,掀起破浪翻滾。林初一立足不穩,微微沉胯屈膝,倒提太靈在水麵圓轉一劃,隻濺出一圈水花,瞬間水麵又恢複平靜如鏡。


    星光盤龍就這樣與手持太靈的林初一酣鬥了十幾個迴合。他手中的太靈此時使起來已得心應手,頗有人杖合一之境。由於對手功力遠在自己之上,林初一此時已漸漸不支,大汗淋漓,衣衫盡濕。


    神魂恍惚之間,忽見光壁遊龍漸遠,太靈仍在自己掌握之中,而其末端卻也隨著遊龍遠遠延伸出去。一龍一杖,上下翻飛,盤旋互鬥,已經不需要他林初一有任何動作。立身之處,已成一片虛空,在那巨大的光罩之中,猶如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虛空邊緣緲緲飄來一團白影,很快便見白影如身材曼妙的婦人形態,瞬間到了眼前,卻仍是懸空而立。好一個美豔仙子!隻見這仙人白影有薄薄的輕紗掩體,長袖飄帶,身形豐腴高大,卻腰肢婀娜,長腿修直;兩幅飄帶順雙肩而下,繞過胸前峰巒兩側,纏著兩條蔥筍小臂,又彎環飄於珠圓玉潤的美*臀之後。林初一愣愣地仰頭看著,這位仙子,即便腳踏實地,恐怕也要比他高出半個頭來。


    “你是誰?”白影臉型模糊,看不清美醜,卻聲似銀鈴,婉轉動聽。


    林初一從這玄妙景象中迴過神來,想說話迴應,竟感覺十分吃力,良久才吐出幾個字來:“我叫林初一,您是哪位神仙?”


    白影仙人道:“主人給我起名玄穀,是你手上這根晷針的器靈。你為什麽要叫她太靈?”


    林初一喘著粗氣道:“我不知你本來有名,所以覺得叫太靈挺好的,冒犯仙人了。”


    白影仙人這時像突然驚覺的樣子道:“冒犯倒不算,畢竟之前不認識。你很吃力對不?稍等一下。”


    隻見白色人影略微晃動了一下,身材形象變得模糊了點。說也奇怪,林初一瞬間覺得輕鬆了許多。剛才雖然也是站著在這裏與她對話,卻似背負千斤重擔一樣。虛空小世界之外,太靈依然在光影閃耀中與遊龍盤旋酣鬥著。


    那個如鶯聲燕語的好聽聲音又傳了過來:“好點了嗎?”


    林初一吐出一口濁氣道:“好多了。真對不住,我不知這晷針,對了,應該說玄穀是有主之物;不對,是有主之人;好像也不對……仙人,麻煩告知這晷針的主人應該是誰,我可以物歸原主。”


    口中這樣說著,心中卻是天人交戰不已,萬一晷針的主人就是已經死去韋永定……好在韋永定是他師兄殺的,還交代得過去。


    看不見仙子的麵樣,卻聽這時的聲音中含著笑意道:“先主是人皇伏羲,自從主人飛升之後,就把我留在了人間;說是以後若遇到有緣之人,我可奉之為主。”


    哦,林初一聞言雖知此非易事,仍滿懷希望道:“仙子另擇主人,需要什麽條件呢?”


    白影仙子有點不滿道:“我已經告訴你叫玄穀了,怎麽還叫仙子。至於主人,也不是我隨便選的。先主賦予我無窮靈力,卻需新主人自身爐鼎堅實能容,才發揮得出來。若你能為我煉出實體,並堅實自身爐鼎,我亦可以奉你為主。不過你現在不行,對付你的小夥伴,我算是隻出一半的力,另一半是你的。所以開始時你覺得吃力,因為那時我主要是借你自身之力與她對抗。連對付她都難,當然不能奉你為主的了。”


    林初一悚然驚懼,還認什麽新主人啊,這會兒她才是老大。正待說話,卻聞玄穀又道:“你的小夥伴要收功了,今天先聊到這裏吧。”


    說完白影倏忽不見。林初一又發現隻有自己握著太靈纏鬥那正在變弱的光影遊龍。這時遊龍盤旋幾下,隱入周圍光壁之中。光壁漸漸消失,天地間複歸於寂,天還是原來無星無月的天,地還是原來黯淡無光的地,太靈還是通體黝黑的太靈。隻是林初一有點虛脫地坐在地上。


    “謝謝。”他對著黑暗說道。他已經猜到剛才的玄術是誰的手筆。


    黃素素從黑暗中緩緩走出,林初一以神識觀之,見她也已經汗濕春衫。美女香息微喘,舒了口氣道:“不客氣,其實我也不懂,隻是感應到你這晷針靈力極強,強得好怕。今天下午以神識感應把控不了,便猜想它應該是經過了上古先聖強大的神念祭煉,有千秋殺伐之氣。恐怕不得以個人意念禦之。”


    方才與器靈玄穀一席談話,林初一對練太靈之事已有計較,此時卻不想多說,便道:“這個我知道了,先打坐休息一下吧。不知不覺練了好久,天也快亮了,一會請你吃早餐。”


    黃素素在他身邊默默盤腿坐下,一起閉目調息。


    休息了一會,兩人一身疲憊盡掃,神采奕奕。起身運氣一振衣裳,汗漬草灰盡落,幹淨如初。林初一將太靈裝入皮套之中。這一次練的時間太長,體能消耗也著實不小,腹中饑餓。和黃素素從濕地公園出來,天色已經微亮,。


    兩人一邊往迴走一邊留意路邊的小吃店,從公園到小區這段路,人氣還是不錯的,附近居民和商業區比較密集。飲食的檔口也多,隻是這個時間開門的很少。


    一直走到了離小區大門不遠的路邊,才發現一家兼做早餐的大排檔,已經陸續有客人出入,多是些要上早班的打工仔打工妹。


    大排檔的招牌十分簡陋,白色的噴繪燈箱上隻有“雲生美食”幾個大字。這種地方起個這麽有詩意的名字,倒是很少見。


    餐廳的裝修布置也簡單,卻幹淨衛生。林初一自開啟神識以來,對很多東西的物性辨識都十分敏感,他能看出這裏用的食材基本上都是天然的。黃素素從沒在這種地方消費過,頗不習慣,卻也挺好奇。


    早餐既然是兼營,當然就不會很豐富了。兩人點了兩碗粥和幾個包子,不一會就有個小夥子把東西送了過來。


    小夥子看來也就十七八歲,協調勻稱的身材,動作也麻利得很。在廣東,像這種本應該還在上高中的年齡,卻已經出來打工的小夥子並不少見。隻是林初一看到,仍然會覺得心裏有種隱隱的痛。


    吃了一會,林初一發現所有客人點的東西都是這小夥子在送,也是他一個人在收錢。不管人多人少,他總能及時服務到位,遊刃有餘。


    廚房與餐廳就一塊玻璃之隔,裏麵是一對看起來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女。男的幾乎包攬了切菜,烹煮這類主要的活;女人也就幫把手做著洗菜洗碗之類的雜事。


    “這兩人有功夫。”林初一悄悄跟黃素素道。


    “是的,那師傅功夫還不弱,要是開館授徒,在當下可也算得上一代宗師了。隻是沒有先天修為。也不知他們為什麽要屈身市井,做這種勞神傷身的餐飲生意”她說的師傅自然是指廚房裏的中年漢子了。


    林初一道:“也許人家自有不得已的苦衷,刻意隱藏功夫也說不定。隻要不是對頭,我們還是不要多事的好。”


    黃素素這一個月來雖然在東莞見聞甚多,對市井萬象更加好奇,卻也是家風教養極好的出身,當然也不會無端去探人隱私,隻是內心之中,卻多了兩個日常需多加留意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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