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麽打我?我叫的是她又不是你。”清兒大叫,太沒有天理了,自己不過是叫了句婆婆,竟然被人打了。她提了手中的劍,衝了上去,竟然和常水成為搭檔,向著林風動手。


    “清兒,快住手。”任憑紫小姐再不滿意,此時所喊的話也隨著被風刮走了,清兒是聽不到的。


    想不通道不明的混戰就這樣開始了。


    看著越戰越勇的三人,寇樂兒和紫小姐都不知些什麽了。本來,以常水的伸手是不足和和江湖一盜林風交手的,但是加了清兒就不一樣了,清兒雖然是一個仆人,但是她常年行走在江湖之上,為了保護主子,自是經過了一番的磨礪,出手相當的不錯。


    江湖一盜的水平自不是一般的水平。他的輕功相當的了得。飛來飛去,一會兒踩在船沿上,一會兒落在桅杆上,清兒和常水奈何不了他。他笑著,笑得那麽的張揚,在那笑臉相向的地方,竟然是寇樂兒的所處之地。


    寇樂兒不喜歡他的這樣的姿態,猶如初識修羅烈的時候,那般的討厭。雖然,他看起來要比修羅烈單純了太多。


    迴身,再不去看這無謂的打鬥。沒有一點的新意,這樣的場麵,不適合自己的淡然。


    迴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寇樂兒閉上了雙眸,天下間的事情,與自己無關的太多,而與自己有關的也太多,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走了這麽遠,竟然還有認識自己的人,這斷情樓的實力究竟有多大呢?


    江湖一盜來到這東海又所為何事?清月山住的好好的,又是何人敢將清月山造成那般的模樣。月老兒的功夫不低,又為何來到這東海,難不成,真的出現了什麽高手,月老兒看了都得逃的高手嗎?


    想了很久,終是剪不斷,理還亂,突然間想到了一句話,說得那般的傷感。


    “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這詩說的真好。閉上了雙眼,唯有安睡,才能將心中對小思辰和月老兒的掛念降到最低吧。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終於沒有了響動之聲。寇樂兒心想,這迴總該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吧,沒有想到,林風竟然來到了她的床前,雙目緊緊的盯著寇樂兒的睡相,雖然隻能看到她的雙眼,這樣,也就知足了。


    “打夠了?”寇樂兒感受到了身旁存在的旁人,知道定然是林風。若不是他,還有誰能有這樣快的速度呢?


    “不是,是他們不禁止打,全被我打敗了。”林風說的倒是輕鬆,好像沒有聽明白寇樂兒話中的意思。


    “喲,那看來您的水平挺高的。”寇樂兒出言。話中有著幾許特別無聊的成份。


    “你就不問問他們現在在哪裏?”好像林風特別在意自己在寇樂兒麵前的成就感,有些顯擺的意思。


    “和我有關嗎?”寇樂兒還是不睜眼,神情特別的坦然,雖然常水是因為自己才和林風動的手,但是不代表著林風就能將常水扔進海中。他能這樣問,說明常水是安全的。若是常水不安全了,怕是這十幾個人哪一個都不會安全的。


    “是沒關係。不過,我還是想說給你聽聽。我把她們兩個吊到了桅杆上。”林風笑嘻嘻的坐在了寇樂兒的床邊,沒有想到寇樂兒一下子跳了起來,和林風保持了距離。


    “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啊?”寇樂兒突如其來的這一罵,倒是罵暈了林風。林風有些疑問的看著寇樂兒,眼神中盡是不解。“你把船老大吊在了桅杆上,你來指揮船去東海啊。海下麵淺水的地方,可是有樵石什麽的?你要是不想死在這海上喂魚吃,你就快點把他們放下來。”


    寇樂兒確實做不到淡然了,因為現在的行程和月老兒所說的那個地方還遠著呢,若是真的出個什麽意外,怕是自己一輩子都再沒有機會見到小思辰了,當然,還有那個在深宮中的孩子。


    “嗯,這倒是提醒了我,我去把他們放下來。若是他們再不聽話,我還把他們吊起來。”寇樂兒聽罷,心裏就嘀咕了起來,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二十好幾了,就沒有正形呢,跟個孩子一般可愛。


    斷情樓


    莫歌和莫生站在上官絕愛的麵前,一句話也不敢說。


    “人呢,找了這麽久,竟然沒有一點消息,我就不知道你們天天是做什麽吃的。”上官絕愛的怒氣特別的大,無處可泄,隻得將這一股子的怒氣撒在了莫歌和莫生的身上。他依然是一身的白衣,滿臉的憔悴。可是,如今卻沒有人再看懂他的憔悴,縱是看懂了,也不會有人心碎的,唯有她,可是她逃了。


    “我們發動了斷情樓所有的人找,可是沒有一點的消息。”莫歌也有一肚子的怒意,無話可說,因為確實是盡了力,以斷情樓的實力,想要找到一個人太容易了,沒有想到,這麽久過去了,竟然沒有一點寇樂兒的消息。


    “去了清月山沒有?”上官絕愛這話一出,莫生倒抽一口冷氣,這樓主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笨了,清月山是肯定要去的。可是看到的情況是不是要給樓主報告一下呢。


    思來想去,莫生以為,還是說了的好。


    “屬下去過了清月山,好像清月山出了什麽事情?月老兒和小公子都不見了,而且是一室的狼藉,好像是經過了惡戰。”莫生的這話一出,倒是輪到上官絕愛擔心了。


    “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清月山動手。不知我的女人和清月山有關係嗎?”這話說的這麽自然,他的女人,莫歌吐了吐氣。


    “好像公主和您沒有關係了。公主己休夫了。。。”莫歌說出了這話以後,才感到了上官絕愛可以要了人命的眼神。無奈,話己經說出來了,莫歌就等著上官絕愛的眼神將自己殺死。


    “多話,要你找人,要你管本樓主的事情了嗎?”上官絕愛無言以對,是啊,寇樂兒己休了自己,怕是自己視她為自己的女人,她也不會將自己視為她的男人了。


    “屬下領命,找人。”莫生這會兒倒是眼色活了起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樓主呢。


    其實,看到上官絕愛傷好了之後日日以酒為伴,莫歌的心裏也特別的難受,可是又找不到寇樂兒,也隻由讓他與酒為伴了。


    寇樂兒如同人間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沒有一點的蹤跡。


    上官絕愛依稀記得那一晚,他手持寇樂兒的斷發入宮見了荊若然,沒有想到的是荊若然竟然和自己翻了臉,那一臉的怒意,恨不得將自己殺死,問他寇樂兒的下落,他竟一臉的迷茫,答不知。


    兩個人怒目相對,就要動手,沒有想到的是,歡兒竟然來了,看到上官絕愛那焦急的眼神,歡兒也不知如何安慰,平時裏上官絕愛待自己還是不錯的,看到如今他的模樣,那幾近發狂的狀態,歡兒竟無法再去責備他了。


    “妹妹不想再見到你,所以你還是不用再費心力了。她與你己無關係。”歡兒將寇樂兒和他的關係生生的扯斷。


    “妹妹?你們什麽時候竟以姐妹相稱了?”上官絕愛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許是因為那天牢呆的太久了,世間的太多變化他都不知了。


    “上官少爺,歡兒現在是我的帝後,你也得叫她一句帝後娘娘,不要以你你你的喚來喚去。”為了顯示歡兒的身份,荊若然還特意的將歡兒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直看得上官絕愛雲裏霧裏的,這歡兒,什麽時候竟然吊上了帝君,還混了個帝後。想不明白。


    當歡兒感受到了荊若然的懷抱時,不由的紅了臉,進宮多日。嫁與他多日,今日還是第一次這般的親近,也許寇樂兒說的是對的,隻要你對他好,就沒有捂不熱的心,若真有這樣的人存在,怕是這個人也是斷情絕愛了。


    不再理會上官絕愛的怒意,這一切都是他所作下的,怪不得別人。


    那一夜。上官絕愛坐在奶娘的墳前,喝得一塌糊塗。醉得找不著了自己,口中念的盡是寇樂兒的名字。


    事到如今,他才可以感知得到,寇樂兒在他的心中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這個淡然無求的女子,己駐進了他的心中太久太久。隻不過是自己從來沒有發現。


    有些失落,再沒有當初華麗公子的樣子了。那酒,一點一點的酒在奶娘的墳上,那陰冷的風,讓人有些害怕的感覺。可是他不怕,因為他的心是真的己死了。他對不起奶娘,對不起瑟兒,對不起寇樂兒,也對不起自己己經失去的孩子,更對不起小思辰,當然,還有那己消失年都不曾再見的紫若晴。


    原來,自己不喜歡上官雲宵為自己安排下的婚姻,但是無奈而娶了,傷了紫若晴那個如水一般的女子。後來,自己明知入府的紫若晴不是真的紫若晴,但是為了報複寇樂兒,他選擇了裝下去,結果,傷了寇樂兒之後,才知她是沒錯的。再後來。再後來明知那個紫若晴不是真的,還任由著她傷了自己,隻是為了讓自己知道,誰才是值得自己去信任的那個人。


    可是當一切都看明白的時候,那過往的感情己然不再存在,落花無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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