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裏,他隻是年彥臣。


    “我誤會什麽了?”鬱晚璃問,“你為什麽會準時準點的出現在這裏,你心裏最清楚。”


    “我……”


    “行,年彥臣,我知道你發現了,那我也跟你攤牌吧。對,沒錯,我今天來這裏,就是見我的一個朋友,很重要很有意義的朋友。我不管你是怎麽看待他認為他的,對我而言,我很珍惜他!”


    “你把他還給我,讓我順利的和他見完這次麵!除非,除非他自己跟我說,他不和我見了,我才會死心的。”


    年彥臣歎了口氣。


    她是如此的不相信,他就是y。


    他都準時出現在約定的餐廳裏,她卻認為,他是得知了她和y見麵的消息,前來阻撓的。


    而不是認為,他是y,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裏。


    年彥臣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帶著嘲諷。


    嘲笑自己。


    “晚晚,”他問,“你跟你的朋友,約了今天晚上七點在旋轉餐廳見麵,是嗎?”


    “是。”


    “這個消息,隻有你和他知道,是嗎?”


    “是。”


    鬱晚璃應著,頓了兩秒,很快又說道:“但是,也許泄露了,被你發現了。不然你為什麽會出現?”


    她都搞不懂,年彥臣是怎麽會得知的。


    她肯定沒有告訴他。


    而且她這兩天和年彥臣都沒有任何的來往見麵。


    至於y那邊……


    y那麽有本事有能力,也不可能會被年彥臣發現什麽端倪吧。


    思來想去,鬱晚璃腦海裏靈光一現:“我知道了!”


    年彥臣看著她,心想,她總算是開竅了。


    然而……


    “你是不是在我的手機裏,裝了什麽竊取的木馬軟件?植入了什麽係統?”鬱晚璃質問,“年彥臣,你居然來這招!”


    隻有這個可能了。


    不然,一條約定的短信,怎麽會流傳到年彥臣那裏去的?年彥臣又怎麽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隻要是我手機裏的消息,短信,來電等等,你想查到,隨時可以查,對吧?”鬱晚璃咬著牙,“你無恥!”


    年彥臣再次歎了口氣:“晚晚……”


    “不要這樣叫我。”她說,“你承認吧!你就是這樣卑鄙!”


    年彥臣一時間在想,他還要不要告訴她,他就是她要見的y。


    因為,都到這個份上了,鬱晚璃壓根都沒往他的身份上猜測,隻是一個勁的認為,他破壞了她和y的見麵。


    見年彥臣沉默,鬱晚璃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拿出手機,重重的往桌上一拍。


    屏幕裂開。


    可見她的力道有多大,有多麽煩躁。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鬱晚璃一字一句,“更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來往牽扯!”


    撂下話,她拎起包,掉頭就走。


    剛走了兩步,年彥臣的聲音在背後傳來:“晚晚,你怎麽就不想一想,我就是你要見的那個人呢。”


    她猛地停下,滿臉震驚。


    什麽……什麽意思。


    年彥臣是y?


    這怎麽可能!


    盡管年彥臣都說出來了,鬱晚璃卻還是無法想象,不敢接受。


    她最感激的,最想見的y,就是年彥臣?


    太荒唐了!


    她可以相信任何人說的任何話,唯獨相信不了,y是年彥臣。


    這怎麽會是同一個人啊……


    “晚晚,是我,”年彥臣低聲道,音色沙啞,“一直以來,都是我。”


    鬱晚璃手裏的包,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她根本沒有一丁點力氣,去拎著這個包。


    她緩緩的轉身,重新直視著年彥臣。


    準時準點出現在旋轉餐廳裏的人,是年彥臣。


    她約定的人,是y。


    y是年彥臣。


    年彥臣是y。


    年彥臣……彥……


    y。


    鬱晚璃的腦海裏,反複的將年彥臣的名字和y重合在一起。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從天而降的神秘人,更沒有無緣無故盡心盡力幫你的好心人。”年彥臣望著她,“晚晚,那時候,年家和鬱家剛剛反目成仇,有著血海深仇的誤會。”


    “我無法用我真正的身份,去為你做些什麽。哪怕我願意去做,放下身段,你也不會願意信任我接受我。所以……思索再三,我決定使用一個虛擬的身份。”


    年彥臣陳述著一個埋在他心底許久的事實。


    娓娓道來。


    不徐不疾。


    “於是我買了一個新的手機和電話卡,專門用來和你聯絡。我取了一個代號,字母y。我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你聽出我的聲音,隻能通過短信聯絡的方式。”


    “為了取得你的信任,而不是對我置之不理,我第一條短信,就是給你支招,申請鬱氏集團的破產保護。”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聯係你的時候,是哪一年哪一天哪一分哪一秒。”


    聽到這裏,鬱晚璃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顫抖起來。


    每一個細節,都能對得上。


    如此清晰。


    除了當事人,旁人怎麽可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呢!


    可鬱晚璃還是暫時無法接受。


    她一張嘴,還沒說話,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看見她的淚水,年彥臣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你在騙我,”鬱晚璃顫著聲音說道,“你在撒謊,你……你又在編造一個謊言一個陰謀……年彥臣,我不信,我不相信!”


    “是不是你脅迫了y,你從他嘴裏套出全部的過程,然後來我麵前,冒充y的身份!是不是!”


    “你把y怎麽了?真正的y在哪裏?在哪!年彥臣,你放了他,你不要傷害他!”


    “你假冒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博取我對你的信任嗎!”


    年彥臣起身,走到她麵前,輕輕的為她擦去淚水。


    他的指腹從她的眼尾滑過,略微有些粗糙。


    “是我,晚晚,就是我,我沒辦法給你另外變出一個人來。也沒有人能夠做到,像我這般的守護著你,明裏暗裏都在愛著你。”


    鬱晚璃的眼淚,越擦越多。


    而年彥臣一句話,讓她徹底的破了防。


    他說:“晚晚,你好好想想,除了我,還有誰能夠知道那麽多的內幕,知道那麽多不為人知的細節?又有誰,能夠那麽正確的洞悉我的心理,幫你出謀劃策,攻略我,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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