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既然年彥臣是今晚鬆的口,那就必須今晚將離婚協議書給簽了!


    “今晚,就今晚,”鬱晚璃說,“這協議書……我一定弄出來!”


    她四處掃視一圈,伸手抓起一本嶄新的牛皮筆記本,翻開封麵。


    “我手寫,將離婚協議一個字一個字親手寫出來。”她坐在書桌前,握緊了筆,“沒有規定非要打印的鉛字!手寫的,也一樣可以!”


    鬱晚璃打定主意,說幹就幹。


    她今晚就將離婚協議抄寫出來,一式兩份!


    不睡覺都要寫完!


    見她如此執著,年彥臣的眸光暗了暗。


    但他沒有阻止她。


    他就這麽看著她。


    鬱晚璃微低著頭,袖子挽到了手肘處,幾縷碎發垂落在她的耳側,恬靜溫柔。


    書房裏,隻有沙沙的寫字聲音。


    鬱晚璃十分認真,伏案謄抄,一個字一個字一筆一劃,生怕寫錯了。


    年彥臣就站在她的對麵。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鬱晚璃的衣領因為俯身的動作,微微敞開,而他是站著,她是坐著,一眼望過去……


    她身前的風光,盡收眼底。


    這一看,年彥臣便挪不開目光了。


    白嫩,細膩,起伏的曲線,美好的形狀……


    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吸引著他,叫他著迷。


    鬱晚璃絲毫不知情,更不知道年彥臣的眼底,已經開始有了迷離。


    偶爾,她稍微動一動,身前也跟著顫一顫。


    顫到年彥臣心裏去了。


    他喉結滾動。


    一股火從下腹升起,越燒越旺,怎麽都壓不住,快要將年彥臣的理智都給吞噬。


    從他喜歡她,深愛她,暗戀她,再到娶她,結為夫妻,直到今天……年彥臣還沒有得到過她。


    這麽多年的愛意,從未真正釋放過。


    甘心嗎?


    肯定不甘。


    都要鬧離婚了,年彥臣還未曾碰過鬱晚璃,傳出去真是讓人笑話。


    也多遺憾啊。


    念頭開始滋生,瘋狂的生長,在頃刻間就占滿了年彥臣的全部意識。


    此時此刻,他隻有一個想法——


    得到她,占有她!


    心不是他的,沒有為他停留過,那,那她的人,總該有那麽一次,有那麽一晚,是徹徹底底的屬於他啊!


    哪怕年彥臣的目光已經無比的灼熱了,但鬱晚璃還是沒有察覺到。


    頭發從肩膀垂落下來,她順手撩到身後。


    衣領往下墜。


    露出深溝。


    鬱晚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抄寫離婚協議書上麵,哪裏注意到這些細節。


    “呀。”


    忽然,她驚唿了一聲。


    寫錯了一個字。


    要塗改掉嗎?還是重新寫一份?


    手寫的協議,不能有一丁點的塗改啊……


    鬱晚璃十分為難,抬頭看向年彥臣。


    “我寫錯了。”她又委屈又生氣,“隻能再寫一份了吧……要不,你叫人來修一修打印機?”


    雖然她覺得,年彥臣不可能叫人來修的,但還是問一嘴吧。


    萬一他同意了呢。


    年彥臣邁開步伐,繞過書桌,徑直來到鬱晚璃麵前。


    鬱晚璃以為他是要來幫自己的,指著寫錯的那個字給他看:“諾,你瞧……啊!”


    身子驟然一輕。


    年彥臣單手就將鬱晚璃從椅子上抱起,輕輕鬆鬆。


    鬱晚璃下意識的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好端端的,他這是又抽哪門子的風啊!


    而且……


    鬱晚璃感受到了年彥臣身上的溫度。


    他怎麽這麽燙啊?發燒了?


    還是,還是發……騒了?


    鬱晚璃咽了咽口水,覺得他像是一塊烙鐵,燙得她耳根都紅了。


    “我,我重新寫一份,”她說,“你快放我下來。”


    年彥臣置若罔聞,抱著她就往外走。


    “年彥臣!”鬱晚璃越發的心慌,“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言簡意賅:“臥室。”


    “去臥室幹什麽?在書房不行嗎?”


    他反問:“你喜歡在書房?”


    “啊?”


    鬱晚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當她看見年彥臣炙熱的黑眸時,她恍然大悟。


    鬱晚璃不是第一次看見年彥臣露出這樣的神情,仿佛要將她拆穿吞入腹中,渣都不剩。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鬱晚璃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她逃不掉了。


    過去好幾次,年彥臣都將她欺壓在身下,鉗製住她的雙腿和雙手,她都僥幸逃脫。


    可她次次都有這麽好運嗎?


    不見得。


    年彥臣不可能再放過她了。


    都要離婚了,他卻還不是她的男人,還沒有得到過她的身體,他會善罷甘休?


    隻怕,要了她,他才有可能同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鬱晚璃一陣恍惚。


    那,那她是為了順利離婚,半推半就,還是一如既往的強烈反抗?


    她不知道,沒想好。


    就在這恍惚的短短時間內,年彥臣已經抱著她迴到了主臥。


    他腳尖一勾,將門關上,唿吸也迅速的變得粗重。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


    正好鬱晚璃在看他。


    四目相對,年彥臣當即忍不住了,低頭就吻了下來。


    吻得熾熱。


    鬱晚璃快要缺氧了,腦子暈暈乎乎的,唇齒裏都是他的味道。


    很快,她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腦後是年彥臣的大手。


    他拖著她的後腦,不允許她有半點的退縮,汲取著她全部的甘甜。


    “唔……年……唔唔……”


    鬱晚璃艱難的從年彥臣密密麻麻的吻裏,逃脫。


    她大口的唿吸著,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你想要我,”鬱晚璃直接問道,“是嗎?”


    年彥臣沒有迴答,但侵占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他不能失去她。


    他愛她。


    “我可以配合你,迎合你,甚至主動……”鬱晚璃說,“可你明白的,年彥臣,今晚過後,我們就要橋歸橋,路歸路了。”


    年彥臣啞著聲音:“你在跟我做交易麽,晚晚。”


    她承認了:“對。”


    他的語氣裏帶了嘲諷:“你用你的身體,跟我交易。”


    鬱晚璃的語氣更顯嘲諷:“你現在覺得我很下賤,是吧?”


    她根本不是這樣的女人。


    隻不過……


    事到如今,她已經無可奈何,沒有選擇了。


    何況,年彥臣始終是她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今晚再和他歡好一場,對她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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