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璃死死的掐住掌心。


    指甲嵌入肉裏。


    她被迫迎接他的深吻,口腔裏全是他的味道。


    甚至……她都站不穩,雙腿發軟,隻能依偎在他懷裏。


    直到紅唇酥麻,被吮得嫣紅發亮,年彥臣才鬆開了她。


    “迴家。”他說,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謝景風聽見,“到床上再好好收拾你。”


    一邊說著,年彥臣還一邊拍了一下她的臀。


    鬱晚璃不敢往謝景風那邊看。


    她不想看見他臉上此刻的表情。


    年彥臣這麽做,沒有給她留一點麵子,這跟將她扒光丟在大街上有什麽區別?


    她是他的玩物,任由他戲弄。


    年彥臣攬著她往車輛方向走去。


    路過地上那一堆礦泉水瓶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


    不過,他什麽都沒說。


    車輛朝著年家別墅駛去。


    謝景風還站在原地。


    年彥臣輕踩刹車,降下車窗淡淡道:“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年總,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晚晚,她值得……”


    “輪得到你來教我?”


    謝景風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說道:“如果你對她不好,我願意對她好!”


    年彥臣輕瞥著謝景風,眼神裏盡是不屑。


    半晌,他嗤笑一聲:“我想對付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鬱晚璃坐在副駕駛,安安靜靜的,低著頭。


    她沒有話語權。


    她不想激怒年彥臣,也無顏麵對謝景風。


    隻能默默的,降低存在感。


    車輛揚長而去,筆直的駛入年家別墅。


    剛一停穩,年彥臣就打開了車門。


    鬱晚璃也趕緊下車。


    她關上車門,就見年彥臣繞過車頭朝她走來,拽著她的手腕就往別墅裏走去。


    他走得飛快,人高腿長。


    鬱晚璃隻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她好幾次差點摔倒,連連踉蹌,年彥臣也沒有停下過腳步,頭也不迴。


    就這樣上了樓,進了主臥,年彥臣一腳踢開浴室的門,直接將她推了進去。


    後背撞上冰涼的牆壁,鬱晚璃抬眼望著他:“你要……要幹什麽?”


    他什麽都沒說,開始往浴缸裏放水,然後將她摁了進去。


    一瞬間,鬱晚璃全身都浸泡到了水裏。


    沒等她迴過神來,年彥臣更是舉起花灑,對著她的頭頂就衝了下來。


    水流衝得她睜不開眼。


    很快,水漸漸滿溢出來,打濕了年彥臣的西褲,西裝。


    他也不在乎。


    “啊!”


    鬱晚璃驚叫著,從浴缸裏坐起,但是很快,年彥臣又將她摁了進去。


    咕嚕咕嚕。


    她整個人都沉入了水裏。


    就這樣來迴好幾次之後,鬱晚璃實在沒有了力氣,雙手扣著浴缸的邊緣,趴在上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年彥臣麵無表情:“還沒洗幹淨,再洗。”


    “我很髒麽?”鬱晚璃問道,“我哪裏髒了?”


    “被謝景風碰到的地方,最髒!”


    謝景風抱了她,她自然要洗得幹幹淨淨,把別的男人的氣息味道,都衝掉!


    還有她的手,謝景風也碰過!


    年彥臣麵無表情,抓著鬱晚璃的手開始搓。


    搓得她皮膚發紅,腫脹,皮都快要搓掉了,他還不肯罷手。


    鬱晚璃咬咬牙:“年彥臣,你能洗掉的,是外在的東西。要是我的心裏有別的男人,你該怎麽辦?你洗得掉嗎?你除得幹淨嗎?”


    “心裏有別人?”年彥臣說,“那我就將你的心髒挖出來!”


    “瘋子,”鬱晚璃哆嗦著,渾身濕透,“你是個瘋子……”


    “是!”


    年彥臣承認了。


    從他娶她開始,他就已經走進一條不歸路。


    懲罰鬱家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偏偏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折磨她的時候,他也並不好受。


    比愛而不得更痛苦的是什麽?


    是明明深愛,卻不能相愛!


    “我還有更瘋的,”年彥臣關掉花灑,將鬱晚璃從浴缸裏撈起來,“你很快就會見識到。”


    兩個人身上都濕得直滴水,一路從浴室蜿蜒到臥室床邊。


    他將鬱晚璃的衣服胡亂扯下,來不及全脫,頎長的身軀就覆了上去。


    他雙臂撐在她兩側,滾燙的吻如雨點般落下。


    “不……唔唔……”


    鬱晚璃偏頭想要躲開,卻被他強行掰正。


    “放開我……年彥臣,不,”鬱晚璃的聲音斷斷續續,時不時的被他的吻給吞噬,“你恨……恨我,我也……也恨你,我們是仇人,怎麽……可以……可以發生關……唔唔唔……”


    年彥臣顧不得那麽多了。


    腦海裏叫囂著的,隻有一個念頭——


    要了她!


    不然的話,她遲早有一天會躺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承歡。


    那怎麽行?


    愛也好恨也罷,瘋魔也行,總之,他要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最重要的是,年彥臣隻對鬱晚璃有感覺。


    連他和許可薇酒後上了床的那一次,都是他將許可薇當成了鬱晚璃。


    “嘶拉!”


    鬱晚璃的衣服徹底褪下,年彥臣揚手丟在床下。


    他的手也往下探去。


    鬱晚璃死死的並著雙腿,奮力反抗:“年彥臣,別碰我……”


    然而並沒有任何作用。


    她越是掙紮,他越是強勢。


    鬱晚璃看著天花板,視線被淚水模糊,內心湧上絕望。


    怎麽辦,今晚,她是徹底逃不過了麽。


    一旦年彥臣發現,她早就不是第一次了,那麽,她會麵臨更慘的境地。


    可就在這時,年彥臣的所有動作,忽然都停了下來。


    鬱晚璃渾身發顫,雙手護在身前,淚眼朦朧的朝他望去。


    他的指尖,有一抹血。


    紅得刺眼。


    血?哪裏來的血?


    鬱晚璃強撐著坐起來,這才發現,床單上有絲絲鮮紅的血,微微浸透。


    是她的。


    她怎麽流血了?


    這時,鬱晚璃才感覺到下腹墜脹疼痛。


    剛剛她太害怕太絕望,隻顧著掙紮反抗,忽略了身體的痛感,這會兒才漸漸有意識。


    “生理期?”年彥臣眯著眸,冷然開口。


    他還沒碰到她,隻是輕輕撫過,摸到了一片濕潤滑膩。


    一看,發現是血。


    鬱晚璃靠在床頭,胡亂的用被子遮住自己:“是……是的。”


    沒想到關鍵時刻,大姨媽救了她一次。


    不過……


    等等,鬱晚璃仔細想了想,好像今天不是她來姨媽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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