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倒是有點意思,寧州的海禁不是一直掌握在他們手中嗎?”淩淵詫異道。


    “會不會是有意在試探朝廷的態度?”於初冬猜測道。


    “這倒是可能,看來朕得去一趟寧州了。”淩淵鄭重道。


    “陛下,此時去寧州,恐怕會被張朝真警覺,臣還是不建議去。”宋林書勸阻道。


    “宋大人所說不假,以張朝真的狠辣,臣擔心他會行悖逆之事。”


    淩淵卻不以為意,以他自身的武功,天下能留住他的人幾乎沒有。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既然朕決定南巡江南三州,若是不去寧州,豈不是更加讓人生疑。”


    說著話的功夫,宋子嚴風風火火的來了,帶著小蘭剛一進來,發現自己父親也在,頓時一愣。


    “陛下,這就是寧學文之女。”宋子嚴恭敬道。


    “罪臣之女寧曉蘭,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淩淵威嚴問道:“說說你知道的吧!”


    “是,陛下!”


    寧曉蘭略帶哭腔,言語中對張朝真滿是痛恨,讓宋子嚴都忍不住心疼。


    “陛下,那張朝真毀我寧家,屠我寧家滿門七百三十三口,罪臣之女懇請陛下,為我寧家做主。”


    原本以為朝廷這些門閥之間官官相護,卻不曾想,在如此高壓的寧州,居然會出現寧家這樣的正直之家。


    “朕決意去寧州巡視,你可敢隨朕一起去?”


    “奴家願去。”


    宋子嚴也出聲道:“陛下,臣也願去,為陛下護駕。”


    “這次不用你去,盧興洲隨朕去就行。”


    “是!”宋子嚴微微有些失望。


    從府衙出來後,宋子嚴不敢與宋林書一起走,想要快步先走,被宋林書給喊住了。


    “說吧,那個寧家的女兒怎麽迴事?”宋林書問道。


    “什麽?哪個?我不認識啊!”宋子嚴故作茫然道。


    “還想瞞著我,你信不信我這就去找陛下,將寧家女兒審問一遍。”


    宋子嚴見瞞不過,隻好將喝多酒的時候,與寧曉蘭睡過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宋林書卻察覺到了,厲聲道:“你呀,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但那姑娘確實是黃花閨女啊!”


    自己兒子這個腦子,宋林書重重歎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


    “你最好給老子收斂點,不要再給老子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


    宋子嚴飛速跑開,他可不想再聽自己老爹的嘮叨。


    而在寧州州府一座裝飾十分奢華的院落中,張朝真正坐在自己的內堂中,身旁站著兩個年輕人。


    張家在寧州如日中天,但張朝真的神情似乎並不是很樂觀。


    站在身前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如今也在官府中任職,兩人一文一武。


    “爹,陛下這次南巡,不像是奔著我們來的吧?”


    大兒子張鎮昌,是如今寧州副都督,雖然是副都督,其實幹的卻是都督的活兒。


    “爹,陛下南巡,聽說在江南書院待了三天,而且好像在江州,要將所有的工坊集中起來。”


    張朝真神色如常,手中拿著一串佛珠在不斷的摩挲。


    “告訴我們的人,最近都安分一點,海禁的事,最近也不要開。”


    張朝真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要低調些。


    “爹,海禁不用吧?有些貨,咱們還要著急運出去的。”張鎮昌說道。


    “爹,陛下又不來寧州,咱們有必要那麽小心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張朝真一錘定音,他在張家有絕對的權威。


    “對了,寧家的事,你們確定做幹淨了嗎?”張朝真突然又問道。


    張鎮昌不知道為何父親又突然問起,寧家的事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


    “寧家滿門一個不差,全部被砍了啊!”


    “最近老夫總是心神不寧,你們再查一查,有沒有旁支逃出去的。”


    “好!”


    “爹,要我說,不如將陛下迎來寧州,這樣一來,陛下也就不會再懷疑我張家了。”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明日我去寫個奏折。”


    父子三人商議到了半夜才散去,張朝真迴到自己屋內,說是屋子,實際要比一般百姓整個家都大。


    三個大約十三四歲的少女,在張朝真進來後,開始忙活起來。


    在床榻之上,還睡著兩個嬌羞的少女,在給他暖被。


    三個少女輕手輕腳,在給張朝真寬衣後,又給他洗腳擦臉。


    張朝真始終微微眯著眼,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變化,三個少女忙完後,才將他扶到了床榻之上。


    要知道張朝真已經年過六十,床榻之上的少女,才不過十三四歲。


    張朝真每天在床榻之上的少女都是不同的,僅僅就是為他暖床。


    可見張朝真在寧州的日子,過的有多麽舒服。


    而離開張府的兩個兒子,卻沒有直接迴自己府上,而是去了寧州豪商們所在的煙悅樓。


    “大爺,二爺,海禁的事,您看還請多費費心!”


    有豪商遞上了銀票,是皇家商行發行的,上麵的數字赫然是五萬兩。


    出手就是一疊,大概有四張,足足有二十萬兩。


    這還隻是探路費,可見海上的生意會有多大。


    “哎,我們家老爺子可說,陛下沒有離開江南之前,任何人都不要走海路。”


    “大爺,這可不行啊,我們可是與人簽訂了契約的,違約我們會賠個傾家蕩產的。”


    “是啊,大爺,您可得幫幫我們。”


    “大爺,不行,我們再加一成如何?海運可不能斷啊!”


    一成的利潤,那可是上百萬兩的銀子,江南三州的富商,多多少少都會參與其中。


    “大哥,你不覺得老爺子有點太緊張了嗎?陛下登基都這麽久,要是真能發現,也不會等到如今吧?”


    “恩,但老爺子都說話了,咱們不能違背吧!”


    張鎮昌雖然是武人,但他對張朝真的話一向言聽計從,反而是老二張鎮盛卻有自己的小心思。


    如今的門閥,一般都是長子繼承家業,雖然老二也能分一點,但大頭都在老大那裏。


    他自然是想要多賺點銀子的,這可是上百萬兩銀子,他怎麽能不想要。


    “咱們隻要小心些,出不了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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