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淩淵自然是要去爭一爭的。


    鐵山隻在靈州城下打過,那時候鐵山並試出淩淵的底牌。


    淩淵與阿圖爾之間,他其實看好阿圖爾多一點,北蠻人的先天太強,阿圖爾又是個另類,因此,他不覺得淩淵有把握。


    “殿下,您準備多少招之內解決阿圖爾那小子?”


    宋子嚴是頭號淩淵鐵粉,對淩淵的實力推崇備至。


    遙想當初,他出流州的時候,也是自詡過天下第一的。


    結果呢,被淩淵愣是揍了半個月,武道之心破碎,最終在神機營找到歸屬。


    “宋將軍,你覺得殿下多少招能贏?”楊鳳清緩和下氣氛道。


    “我賭五十招之內,殿下穩贏!”


    眾人紛紛搖頭,這家夥總會出其不意的拍馬屁,而且還自己不覺得尷尬。


    “好了,明日他們一定會來城下叫陣,沒有本王軍令,不準去迎戰。”


    “是!”


    淩淵這是在告誡鐵山,他與阿圖爾之間是死仇,以鐵山目前的心境,他打不過阿圖爾。


    但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撤退,到時候說不定會死。


    鐵山對於目前的靈州王府還是有用的,陌刀軍隻有他在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最強戰力。


    離開後的鐵山臉色一直很沉默,跟在他一旁的哲裏緊跟了幾步。


    “鐵山,殿下的話,你也聽到了,不可意氣用事。”


    “我知道,阿圖爾他毫無武德可言,我擔心殿下會吃虧。”


    “你也不要小瞧我們這位王爺,從我認識他那一天開始,還從未見過他的底牌。”


    “哲裏,我們真的能打到王庭嗎?”


    這個疑問自從北蠻大軍南下後,鐵山的腦子中就揮之不去。


    他是個北蠻人,而且是個純血統的,他既希望能報仇雪恨,但又不想北蠻落入大璃人手中。


    這個很矛盾,他沒人能說,前幾天淩淵看出了他的心思點過他幾句。


    “從目前來看,殿下並不是嗜殺之人,或許,這是長生天對我們的懲罰。”


    “長生天的懲罰!哼!真有長生天嗎?”


    鐵山冷哼了一聲,朝著天空望了望,眼神中滿是鄙夷。


    哲裏無奈的跟著笑了笑,越是接觸大璃,越是在打破他們心中的信仰。


    一夜無話。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武安縣城牆之上,值守了一夜的士兵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


    突然間的震動讓他心頭一緊,連忙揉了揉眼睛,頓時臉色大變。


    “敵襲!擂鼓!敵襲!”


    迷迷糊糊的士兵們頓時來了精神,鼓聲瞬間被敲響,城中的守軍聞風而動,紛紛趕到城牆之上。


    遠處的密密麻麻出現了大批的騎兵,玄騎兵的偵騎也將消息送到了淩淵身邊。


    大批的北蠻騎兵,整個天際都被填滿,每個人的內心都在被震動。


    這股氣勢,宛如是要來滅世的雷霆般,讓人不寒而栗。


    淩淵與眾將很快到了城牆之上,沒想到北蠻騎兵來的這麽快,昨天晚些時候才收到消息,阿納姆率主力剛到。


    “嘖嘖,三十萬北蠻騎兵,老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


    宋子嚴感歎道,他生在流州,從小就被教育要與北蠻人作戰。


    “殿下,不對,青甲騎人數不對!”


    楊鳳清看出了端倪提醒道。


    青甲騎是北蠻僅次於金帳騎兵的精銳騎兵,而且論行軍速度,他們冠絕北蠻。


    遠處的北蠻騎兵中,絕沒有七萬黑甲騎,這讓楊鳳清心生疑惑。


    “唐七,把人都撒出去,一定要知道沒來的青甲騎去了哪?”


    “是!”


    “殿下,為首的那人是阿納姆,北蠻人的新大汗,他左手邊那個身形瘦弱點的北蠻人,便是北蠻第一勇士阿圖爾。”


    與印象中的北蠻高手不一樣,淩淵看向了阿圖爾。


    “興洲,開城門,鐵山,你率兩萬陌刀軍為本王壓陣。”


    “末將領命!”


    鐵山愣了一下,他沒料到淩淵會讓他壓陣,本以為淩淵會讓他死守城內。


    “怎麽?鐵統領怕了?”


    “末將領命!”


    兩萬陌刀軍除了鐵山從靈州帶過來的人外,其他的都是哲裏的人,他們對北蠻王庭的忠誠不高,信服的一直都是哲裏。


    陌刀軍是重步兵,而且是專門對付騎兵用的,他們的兵器怪異。


    淩淵騎著追風出城,這匹馬通靈,如今與淩淵的配合越來越默契。


    方天畫戟寒光乍現,此時的淩淵身上戰意迸發,一人一騎走出陌刀軍的陣線。


    “阿圖爾,本王聽聞你是北蠻第一高手,可敢出來一戰。”


    淩淵的是嗓門不大,但聲音卻在戰場之上迴蕩,足夠讓阿圖爾和阿納姆聽到。


    “大汗,阿圖爾將軍,這位便是最近大璃風頭正盛的靈州王淩淵。”


    阿納姆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在流州的失敗,就是拜他所賜。


    不過,他也要謝謝淩淵,若不是他打敗了自己,也不會讓他下定決心對王庭下手。


    阿圖爾一言不發,隻是看著淩淵,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凝重。


    製霸北蠻這麽多年,阿圖爾武功很高,眼光也頗為獨到。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大璃人身上有如此戰意,要知道戰意這種東西,必須要無數場生死大戰才能養成的。


    而且戰意這東西虛無縹緲,一般的高手根本無法感知。


    “大汗,這是個機會,我們若是拿下他,流州必可下!”


    杜玉騰壓住心中的衝動道,活捉或者殺一個皇子,想想都刺激。


    此番有阿圖爾在,杜玉騰不認為淩淵能贏,他必然會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


    “阿圖爾統領,你看要不要?”阿納姆小心翼翼的問道。


    “大汗,此人深不可測,不如先找個人試試他的手,我再出手不遲。”


    大璃武將中用方天畫戟的人幾乎沒有,哪怕曆史上也沒有特別有名的。


    但這種未知讓阿圖爾覺得不舒服,決定要先試試淩淵的手段。


    “你,你,你們三人上去,將此人給本大汗活捉。”


    被點名的三個蠻將出列,三人來自不同的部落,渾身上下散發著野性的氣息,仿佛是三頭猛獸出陣。


    淩淵雙眼微眯,催動胯下追風徑直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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