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後世的招商引資差不多,稅收減免,官府扶持,搞個什麽虛職之類的。


    隻不過如今的兩州州府都窮得叮當響,能拿得出來的隻有這些個虛職。


    私底下,宋林書、鄭業成他們也都會賣,隻是他們不敢明著來。


    大璃對官員的考核很注重,一直都把控在門閥世家手中,對行商賈之事的這些富商們曆來不是很喜歡。


    而且這些富商們的地位很低,士農工商的等級在做官的人眼中很是看重。


    若是能得到一個官身,他們就能擺脫商賈的出身,得到一個叫官紳的名頭。


    這對後代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買官賣官,不僅僅是王朝末年會發生,在鼎盛時期也會發生。


    朝廷吏部能弄出一大堆虛職來,供他們商賈們出錢來買。


    隻是大璃的門閥眾多,他們將這一部分的虛職給瓜分了,很少會流落到商賈手中。


    楊鳳清驚訝的原因,正是因為淩淵在打破多年的舊製,與天下的門閥世家們作對。


    “不能賣嗎?不就是個官身嗎?又不是實職,不打緊的!”淩淵說道。


    “殿下,朝廷已有律法,我們與商賈之間的聯係還是少些的好,這些虛職,都是當地門閥世家們為自家弟子們準備的。”


    淩淵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因,隻是這個理由在他看來,絲毫不是問題。


    他對天下的這些門閥世家本就不喜歡,就是因為他們,導致朝廷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自從他來流州,無論是收複七縣還是平定靈州的玄女教,朝廷給的扶持微乎其微。


    朝廷戶部的國庫還有朝廷內宮的府庫,都已經沒有銀子下撥,連朝廷官員的俸祿都快要發布出來。


    當然,能站在朝廷大殿之上的那些官員,他們不在乎那點俸祿。


    可各地邊軍的糧餉那可是救命的,真要有一天徹底斷了糧餉,那就是真正大廈將傾。


    “鳳清,你整理出來一部分,以兩州的州府名義將公告貼出去,告訴他們價高者得,所有官職都受我靈州王府的庇護。”


    “殿下,要不咱再考慮考慮!”


    “不必考慮,就按本王說的辦,誰阻攔就直接拿下,以叛賊論處。”


    “是,殿下!”


    楊鳳清轉身離去,隻聽見淩淵在身後說道:“破而後立,如今的朝廷氣數,不能敗在本王這裏。”


    此話一出,楊鳳清渾身一震,這還是第一次,淩淵說出這種要與天下門閥為敵的話來。


    他楊鳳清不過一介平民出身,也是門閥之下的受害者,若不是淩淵,他可能還是個流民。


    既然殿下要做,作為臣子的,那就將此事鬧得大些。


    淩淵剛想翻看各地的奏報,突然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他習武之後感覺十分敏銳。


    來的人是個高手,而且氣息陰柔,淩淵抬眼望去,隻見門口進來一個穿著內宮服飾的老太監。


    他不認識此人,在京城的時候,連過年過節他都沒資格進宮請見。


    但他能感覺到此人是個高手,本以為高手隻會在戰場之上,沒想到這個看似行將就木的老太監,居然給他如此強橫的感覺。


    “老奴韓君生,拜見殿下!”


    “韓總管?本王倒是第一次見到公公,公公不在京城侍奉父皇,來這窮鄉僻壤做什麽?”


    韓君生這個名字是聽過的,宮內的三朝老太監,是父皇身邊的第一權閹。


    “殿下,這是陛下給你的!”


    這裏沒有外人,韓君生將一個黃布包裹著的盒子拿了出來,當著淩淵的麵打開後,淩淵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傳國玉璽,這不是自己給淩嶽,讓他上交給朝廷的嗎?


    “此物是?”淩淵故意問道。


    “殿下,您就不要裝了,此物不是你給真王殿下的嗎?”


    淩淵尷尬一笑,這件事他知道瞞不過朝廷,問道:“那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殿下應該明白傳國玉璽的分量,陛下既然要將它給殿下,預示著什麽,想必殿下也明白。”


    淩淵猛然驚醒道:“父皇那邊?”


    “恩!”韓君生點點頭,壓低的聲音道:“陛下他中毒已深,恐時日無多,這東西留在京城不安全。”


    “中毒?誰敢對天子下毒?”


    淩淵驚詫,這個消息太過驚人,在他印象中,天子可是天下最頂尖的人。


    就算明景帝二十年不上朝大權一直把控在內閣,但他還是天子。


    “殿下,那座京城之中想要陛下駕崩的不在少數,有些事,即便是查出來了,隻會讓他們更加瘋狂。”


    淩淵點點頭,想想也是,前世大明帝國那幾個不聽話的皇帝,不也都是死得不明不白嗎?


    做皇帝還真的是個高危職業,真正善終的還真沒幾個。


    “陛下已經將儲君之位立在玉盒之中,而這個就是玉盒的鑰匙!”


    韓君生又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裝著鑰匙的小盒子來,淩淵伸手接了過來。


    “這又是何意?”


    “殿下,你不知道?”


    在他印象中,這件事不是應該所有的皇子都應該清楚嗎?畢竟這可是關乎奪嫡的。


    不過,細細想來也正常,淩淵在京城的時候,連個門閥之子都比不上。


    “按照朝廷祖製,立儲之後,存放立儲名字的玉盒會放在大殿牌匾之後,而得到鑰匙的皇子,就是大璃的儲君。”


    韓君生話音剛落,淩淵伸出去的手又縮了迴來,他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儲君,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他在朝中並無根基,就算盧家有意與他結成姻親,可比起那些皇子來,實力還是單薄了些。


    可如今卻告訴他,他就是未來的皇帝,淩淵不想接。


    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陰謀他不管,但他不願與京城扯上太多的關係。


    否則的話,當初得到傳國玉璽他就不會交給淩嶽,而是會自己留下。


    父皇中毒病危,此時將自己立為儲君,這不是明擺著要自己當成眾矢之的嗎?


    且不說能不能繼承皇位,就算繼承了,難保那座皇城之中不會讓自己成為下一個明景帝。


    韓君生似乎看出了淩淵的顧忌,將放著鑰匙的玉盒放在了書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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