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天,宋子嚴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這才短短幾日的功夫,他這個流州第一大少爺人不人鬼不鬼。


    不過該說不說,北安縣的饅頭是真好吃。


    還有那個鹹菜,比他在流州府吃的香得多。


    隻是,不知道那些黑甲士兵吃的肉夾饃什麽味道。


    張悅城這次親自來了,為了宋林書這個獨子,他不得不來。


    “臣流州長史張悅城,參見十三殿下。”


    淩淵坐在縣衙的太師椅上,兩旁站著寒光凜凜的玄騎兵。


    “好精銳的士卒。”


    張悅城雖是文官,見識還是不差的,流州境內絕沒有如此精銳的士卒。


    可能連京城都不會有。


    還有剛剛入城時,原本蕭條的北安縣,竟也在短時間內恢複了生機。


    迴來的流民個個臉上紅光滿麵,完全不像是餓了多天。


    這座小小的北安縣內,到底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流州的探子網絡絕不差,在短時間內,居然在北安縣內被完全拔掉。


    “張叔叔,我想迴家。”


    宋子嚴眼中帶淚,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張悅城如此親切。


    “殿下,子嚴少不懂事,還請讓臣帶迴去,這是流州府為殿下來北安縣進獻的。”


    張悅城掏出一張禮單,放在了淩淵的麵前。


    “本皇子聽說宋公子是宋大人的獨子吧?”


    “殿下,宋大人還說可以給北安縣五百匹靈州戰馬。”


    果然,張悅城帶的東西應該不少,但五百匹戰馬太少了。


    “宋公子,看來在你爹眼中,你就值五百匹戰馬!”


    宋子嚴頓時臉色變了,看向張悅城,帶著怨氣道:“張叔,我爹真就給你五百嗎?”


    流州戰馬金貴,流州軍中騎兵也不足兩萬,能掏五百匹已經是在宋林書的心頭挖肉了。


    “殿下,不知道您想要多少?”


    張悅城也是聰明人,淩淵給他的感覺,不像是皇族,倒像是個精明的商人。


    “張大人也知道,我們打下三城後,武安縣的蠻人隨時可能會南下,五百騎兵著實少了些,我覺得嘛,兩千匹戰馬!”


    兩千匹戰馬在如今不是小數目,與張悅城心中想的差不了多少。


    “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隻能秉公辦理了。”


    玄騎軍在側齊齊拔刀,明擺著就是威脅。


    “張叔,兩千不多,他不是在流州跑馬地養了兩萬嘛?”


    為了迴去宋子嚴將老爹的老底給抖了出來,這讓張悅城一陣頭大。


    這位宋家的公子爺就是個武夫,腦子是一點沒有。


    眼見張悅城不說話,淩淵還沒說話,宋子嚴急了。


    “張叔,咱有咱怕啥,就給他唄。”


    有這麽個二世祖在,張悅城知道再糾纏下去,隻怕也沒啥結果。


    “好,兩千就兩千!”


    “多謝!”


    張悅城剛想帶走宋子嚴,淩淵又開口道:“宋公子衝撞百姓的事了了。”


    “我這裏還有個東西,張大人不妨看看!”


    當初淩淵在殺流州探子的時候,將他們買兇殺自己的證據全都留了下來。


    “刺殺當朝皇子,張大人,這要是被朝廷知道,是什麽罪過?”


    刺殺皇族,曆朝曆代都是滅九族的大罪。


    那宋子嚴衝撞百姓那點事還個屁的罪啊。


    “殿下,這些不足以證明是流州府的指使吧?”


    “哦?那張大人是想要人證?”


    張悅城知道那些人已經死了,沒人證,這些事就是莫須有。


    “不知殿下可有人證?”


    “人證自然是有的!”


    淩淵詭異一笑,看向了宋子嚴,張悅城差點被氣暈過去。


    “張叔,咱做了咱怕啥,咱認。”


    張悅城突然不想帶宋子嚴迴去了,這要迴去,會被活活打死。


    “滅九族的大罪,張大人覺得多少匹戰馬合適?”


    “殿下,下官不敢擅自做主,還需迴去與宋大人商議。”


    “好,你即刻寫信迴去!”


    “殿下!”


    “不要試圖挑戰本皇子的底線,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淩淵收起笑意冰冷的氣息迎麵而來,融合武力後的他身上有了壓迫感。


    張悅城心中一緊,這位十三皇子很難對付,絕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廢物。


    “張叔,你趕緊寫信給我爹。”


    不得不說,宋子嚴這個助攻做的很到位。


    淩淵在得到呂布的武力後,對流州的看法也有了轉變。


    一味的殺人不能解決問題,他與朝廷之間也需要一個緩衝。


    與其換一個流州州牧,不如一個知根知底的。


    最關鍵的一點,宋林書有個傻兒子,還是個獨子。


    張悅城沒辦法,隻能當著淩淵的麵寫信迴去,信中將利害關係陳述了一番。


    “張大人,本皇子與流州府之間唇亡齒寒,北蠻南下你我還要齊心協力的。”


    “殿下威武,隻怕是陛下也不知道殿下竟能收複三縣。”


    “身在皇家,自當為父皇為百姓,張大人,我看你也是讀書人,不如來我北安縣做個主簿如何?”


    “殿下麾下不缺謀士,下官才疏學淺。”


    “哈哈,張大人的名頭本殿下是聽過的,當年一篇賦震驚朝廷,曾在京城翰林院有幸拜讀過。”


    麵對淩淵的善意,張悅城心中毫無波瀾,指不定又是在下什麽套。


    “來人,開飯!”


    這次淩淵並未拿饅頭套餐,而是上了玄騎兵的夥食燒雞、肉湯和肉夾饃。


    宋子嚴頓時眼中冒光,他在北安縣這麽多天,對這玩意一直垂涎三尺。


    倒是張悅城淡定得很,不就是點肉,不至於如此。


    但當第一口吃進去的時候,張悅城的臉色變了。


    肉夾饃用的都是精麵,他從未吃過的精麵。


    他是流州長史,流州的民生他是知道的,州牧府中也沒有這個。


    而且就在門外,身披玄甲的士卒,吃的居然與他們是一樣的。


    “張叔,你說我們府中怎麽就做不出來這種味道呢?”


    “還有,他們給流民的饅頭、稀飯和鹹菜,我敢保證,你都從來吃過!”


    一旁的宋子嚴吃的滿嘴流油,還在不停給張悅城說。


    “給流民饅頭?”


    “恩,你不知道啊,每天城中都會給百姓提供三頓饅頭、稀飯,而且是管飽的。”


    “隻要是來投靠的百姓,都可以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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