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時空,京市,某個四合院,西屋,裏間,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閉著眼睛,雙手亂抓,口裏喊道:“臥槽,肖文,快拉我一把。”聲音甜美可人。


    肖嶽聽聲音不對,猛的睜開眼睛:“臥槽,這是哪裏?”又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誰在說話。”


    (主角是剛剛畢業的高三狗,所以人情世故和心智上,肯定要慢慢成長。)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還好還好,沒人。


    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房間裏的布置簡單而陳舊。


    房頂是方塊的布頂棚,牆上刷的白灰有的地方已經脫落了,看出來有的是後補上去的,有的地方雪白,有的地方已經發灰和發黃了,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張他在奶奶家看過的老式寫字台,上麵擺放著幾本書,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鏡子。


    鏡子—


    肖嶽一個箭步衝到了梳妝台前麵,迅速地拿起了鏡子。鏡子裏映出一張精致的臉龐,是個有著鵝蛋臉、細長眉毛和大眼睛的小姑娘,正張著小嘴驚訝地看著他。


    “我勒個去!”肖嶽被嚇得不輕,差點把鏡子摔出去。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還是說這個鏡子有問題?他小心翼翼地把鏡子倒扣在桌麵上,心裏默念:一定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一定是這樣……


    肖嶽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給自己壯膽。他再一次鼓起勇氣拿起鏡子,心想這次應該能恢複正常了吧。


    然而,當他再次看向鏡子時,那個細眉大眼的小姑娘又出現在了鏡中。他抿起嘴唇,鏡子中的女孩也跟著抿嘴;他眨了眨眼睛,對方也跟著眨了眨眼。


    肖嶽的腦海中一片空白,足足愣了好幾秒。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猛地伸手向自己的下身摸去:“我的鳥兒呢?那麽大的一隻鳥怎麽會不見了?”他瞪大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接著,他又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摸到了一對小小的凸起。肖嶽像觸電一樣迅速地把手抽迴來,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仿佛熟透的小龍蝦一般。他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燃燒起來了。


    “這一定是在做夢!沒錯,就是一場噩夢而已!”肖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夢遊般地迴到床邊坐下,然後倒頭就睡。“隻要再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恢複原狀,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好的。”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肖嶽的唿吸漸漸平穩,進入了夢鄉。在夢境中,他依然堅信這隻是一場可怕的夢魘,而現實生活中的一切都將保持原樣。他期待著醒來後的那一刻,希望能夠擺脫這場奇怪的遭遇。


    兩個個多小時後,一個梳著兩個麻花辮的十七八歲的姑娘掀了門簾子,探進了頭,看妹妹還在睡,就躡手躡腳的進來,一手搭在妹妹的額頭上,一手搭在自己的額頭上,仔細感受溫度:嗯,退燒了。


    接著,看了看隻搭住一角的薄被子,搖頭又擰眉:“這麽大了,睡覺還這麽不老實。”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才出去。


    肖嶽在那姑娘進來時就醒了,等那個姑娘出去後才悄咪咪的小小的睜開眼掃了一圈,沒人。又抬眼看看屋頂,還是那個頂棚,,窗戶下麵的那個桌子,桌子上麵放著一麵小鏡子


    他靜悄悄的下了床,拿起鏡子對準自己, 鏡子裏還是那個細眉大眼鵝蛋臉的小姑娘,不死心,手往下摸,鳥真的沒了。低頭一看,小籠包還在。


    他伸出手在自己眼前,小小巧巧的和自己那單手能抓籃球的手沒法比,再看看腳,和媽媽的腳差不多大,三六,三七碼的,和自己那如小船般四五碼的腳也差很多。


    肖嶽還是不信,媽媽說過,看自己做沒做夢,就看有沒有痛感。伸出左手在右手臂內側使勁 一擰:“嘶—疼”


    肖嶽痛的眼淚一雙一對的往下掉,一邊揉著手臂一邊嚎哭:“嗚嗚,媽……”: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麻花辮姑娘聽到妹妹在裏屋哭,連忙進來哄:“玥玥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啊,跟姐說,媽去上班了,還得等一會兒才能迴來呢。”


    肖嶽哭的更大聲了:“嗚哇!嗚哇!”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麻花辮頭疼不已,這小妹受打擊太大了,都不注意形象了。


    嫌棄的拿出手帕,先給她擦淚水,再擦鼻涕,然後用手帕按在鼻頭上:“擤一下。”


    肖嶽:“哼—呲—”超大聲。


    麻花辮用兩根手指頭捏著手帕的一角,離的身體遠遠的,拿了出去。迴來給小妹端了一碗濃稠的米湯,上麵有層濃濃的米油。還頂著幾根蘿卜絲鹹菜。


    肖嶽依舊在哭,麻花辮哄了一會兒,淚水沒止住,看了一眼會兒,小妹還在哭。


    她不耐煩了:“哭,哭,就知道哭。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和李芳玩,那丫頭心狠著呢。


    你不聽,巴巴的把招工信息告訴她,還要跟她一起去考試,結果呢,你摔倒昏迷了,那丫頭自己去考試了,如果不是趙大媽看見你在地上躺著,你以為你隻會發燒兩天?還好老天有眼,讓那丫頭落了榜。”


    又哄她:“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睡了一天不餓啊?快喝點米粥暖暖胃,等媽她們迴來再開飯。”


    肖嶽沉浸在悲傷裏無法自拔,可他的肚子卻“咕嚕嚕”的叫起來,一聲接著一聲。


    麻花辮忍著笑:“快喝,快喝,吃飽了好有勁哭,再說,瞧瞧你的肚子都唱空城計了。”


    肖嶽心想,餓死算了。麻花辮卻拿了一塊浸了熱水的毛巾敷在他臉上:“都成小花貓了。”肖嶽按住毛巾,把臉擦幹淨,又在麻花辮的指揮下,把手擦了。


    麻花辮把碗塞進肖嶽的手裏:“你先吃著,姐爐子上還坐著水呢。”轉身把毛巾臉盆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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