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老祖再次被魏青禾的淡定給震驚到。


    這麽的穩重淡然,讓他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


    倒不是認為眼前小姑娘有多厲害,而是覺得小姑娘背後之人,比他先前想象的要厲害多。


    一瞬的不安之後,他又想到朱家如今的實力。


    “誰生誰死,早在你遇到信兒的那一天就已經決定了。”


    說到此處,朱家老祖眼底鄙夷更甚。


    “老夫之前好心給了你輕鬆死的機會,隻可惜你沒有珍惜。”


    話音剛落,就見朱家老祖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周身還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詭異霧氣,霧氣帶有淺淡的血氣。


    隱約間好像能看到無數的亡魂掙紮著,發出詭異的悲鳴。


    那悲鳴像是急劇感染力,讓人難過得活不下去。


    魏青禾望著那血色霧氣,丹田處那不知名的靈根竟然有些興奮的跳躍感。


    就見她素手一揚,發間紫電流雲筆立馬飛下。


    朱家老祖見她如此從容不迫,先前還覺得有些東西,現在一看像樣的武器都拿不出來,頓時就大笑起來。


    “哈哈哈……老夫還以為真的是來自什麽大宗門,或者大家族出來的,結果就這……”


    隨著朱家老祖的肆虐大笑,陣陣血氣化朦朧劍氣。


    劍氣隨著他的控製以一變二,二變四,以此類推。


    每一縷劍氣之中都有一個猙獰的惡魂。


    “玄陰訣!”


    魏青禾手中紫電流雲筆飛快轉動,眼看玄陰劍氣襲來,就見她麵前道道血色符文呈現。


    原本加持在劍氣之中的惡魂感受到符文之力,本就猙獰的麵孔更是猙獰的厲害。


    不說惡魂不敢靠近,就連劍氣也被逼停。


    朱家老祖原本胸有成竹的神色瞬間一僵。


    不過瞬間,他又加強了力量,“你竟然是符咒師!”


    符咒師算是鬼魂克星,不過朱家老祖依然充滿了自信。


    “符咒師雖然對付鬼魂有一套,但是在劍修麵前,卻是最弱的存在。”


    這一次朱家老祖身後竟然有了數十劍氣,每一道劍氣之上都蘊被強行的注入了多個惡魂。


    惡魂麵目猙獰使得那本就兇猛的劍氣,更是增添了陰森鬼氣。


    魏青禾手中紫電流雲筆不停,一邊說畫符,一邊則是用元素之力布陣。


    數十劍氣再度襲來,陣法赫然浮現。


    陣法作用之下劍氣碎裂之後消失殆盡,惡魂在陣法之中奮力掙紮,發出痛苦又刺耳的哀嚎。


    若說之前朱家老祖還能自信滿滿,那麽此時此刻他的自信已經蕩然無存。


    “你,你到底什麽人?”


    他神色還算淡定,可話語卻透著慌張。


    之前覺得即便眼前小姑娘坐著靈宗,也有可能是運氣好攀附上了有身份之人。


    現在看來,這個小姑娘真的不簡單。


    他甚至覺得自己那寶貝孫子死在對方手中似乎不虧。


    雖然是不虧,可那到底是他最看好的孫子。


    “你一個送你下黃泉的人!”


    魏青禾初次以紫電流雲筆作戰,感覺還不錯,心情似乎也還行。


    “哼,既然你不可能自報家門,那麽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了,這本就是你欠了信兒的。”


    朱家老祖暗暗咬牙,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自然要想盡辦法弄死。


    不然,若是等到這小姑娘離開,隻怕是真的會被朱家帶來滅頂之災。


    無數血氣再次湧現,全都飛快的朝著朱家老祖身邊湧動。


    朱家老祖的身體也隨著血氣注入逐漸變大,就連蒼老的容貌也在瞬間變年輕了不少。


    他身後打開的大門內甚至一下子飛出了數道高修為的惡魂。


    而腐屍的氣息也在這一刻劇增。


    魏青禾順著朱家老祖後方看去,正好看到了那雕龍柱子和幾個詭異的爐子。


    這爐子外觀像極了煉丹爐,但是爐子卻很大,一個路子怎麽都能裝進去約莫十餘人。


    十餘人!


    魏青禾立馬釋放出了一縷神識,之前就覺得這腐屍的臭味有些奇怪,現在看來隻怕是……


    神識一動,果然看到那幾個爐子裏塞滿了人。


    活人的生機是被慢慢的吸走,任由著屍體在裏麵潰爛,而那腐屍之氣竟然也被朱家老祖給吸收。


    不等朱家老祖又一波攻勢靠近,魏青禾立馬後退拉開了距離。


    不管是符文還是陣法,她都能遠控,拉開距離自然也不影響。


    朱家老祖周身已經被靈力和鬼氣給籠罩,兩股力量狠狠的如蛇纏繞一般從下到上地在他的身上盤繞。


    屋內的屍氣也滾滾流出,甚至比那惡鬼淵還要恐怖陰森。


    魏青禾手中紫電流雲筆瞬間變大,長槍一現多元素之力凝聚在一起。


    ……


    與此同時,朱家地牢。


    陰森鬼氣遍布整個地牢,被關在這裏是不隻是妙齡少女,男女老少都有。


    隻是被分開關著,一些有修為的人雖然麵露驚慌,但是也在想辦法出去。


    不懂修為或者還沒有開始修煉的人,便隻知道卑微的哭泣。


    一個衣著淡藍色衣裙的少女,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是卻與修士們一起尋找出去的辦法。


    “祁道友,這次都是我們連累了你,若不是因為我們執意要多采一些藥材再走,就不會被朱家的人撞見了。”


    一個臉無血色的修士,十分的自責說道。


    那個被稱之為祁道友的女子,正是祁誠的妹妹祁嵐。


    祁嵐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模樣倒是生得不錯。


    隻是身體看上去太過單薄。


    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上去水靈靈的十分靈動有神。


    “道友不必自責,朱家人這麽直接上山抓人,可見是早就有了計劃,不管我們當時是走是留,恐怕都無法逃過他們的魔抓。”


    祁嵐雖然看著年紀不大,修為也低,但是她的膽識卻不錯。


    同行幾人一直在想辦法脫困,但是每次靠近牢門就會被一股大力給彈開。


    那陰森的鬼氣不斷地從最裏麵冒出來,各種淒慘的叫聲,聽得人膽戰心驚。


    “我們合力看能不能擊破這牢門上的禁錮。”


    幾人都想要離開,這個時候當然要選擇合作。


    他們聯合動手,那力量剛剛觸及牢門,就被那禁錮之力給彈開,並且以加倍的力量反彈在了幾人的身上。


    祁嵐的修為最低,但是反彈之力讓她頓站不住。


    其餘幾個修士也跟著吐血。


    禁錮之力似乎加倍的擴散,就在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隻聽到外麵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一道身影從外麵飛了進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似有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這人他們認得,正直抓他們進來的朱家人。


    那朱家人一臉恐慌的絲絲盯著門口,眼中的恐懼似乎到達了巔峰。


    顫抖身體像是蟲子一般的朝著後方艱難的移動。


    “你,你,你是誰?這裏可是朱家!”


    他的身體哆嗦得厲害,說話也都結結巴巴的。


    “你膽敢在這裏動手……還敢闖進地牢,老祖是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磁性悅耳的笑聲自門口傳來。


    讓本來慌張不知所措的祁嵐幾人,頓時如沐春風,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


    就見一道頎長俊逸的身影緩步而來。


    他逆光而行,地牢內似乎看不清他的麵容。


    但是那與生俱來的氣質,卻讓人不敢輕視。


    撫月道尊凝視著那個雙手撐地,艱難後移的朱家人。


    “朱家老祖又如何?”


    如冰似玉的聲音,讓地牢內更多的人看見了希望。


    撫月道尊的目光緩緩的掃過了地牢,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祁嵐所在的地牢。


    這些修士都是才被抓來的,身上都有淡淡的藥香,不是煉丹師就是醫修。


    “你們之中可有叫祁嵐的?”


    他不認識祁嵐,隻能用這麽直白的方式找人。


    祁嵐本來還在等待撫月道尊殺了朱家人,突然被點名,震驚地朝著撫月道尊望去。


    她從未見過這個人。


    “我,我就是祁嵐。”但她感覺眼前人應該不是壞人,說不定是哥哥的朋友。


    哥哥早說了,會盡快迴來的。


    “砰!”撫月道尊手中冰元素之力飛出,直接擊碎了那牢門。


    “出來吧。”


    祁嵐心中愈發的激動,哥哥迴來了嗎?


    “前輩,是我哥哥讓你來找我的嗎?”


    “嗯,祁誠也在朱家,跟著我,我帶你去找他。”


    撫月道尊凝視著前方那些牢房,裏麵的男女老少有的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先前他也隻知道朱家以采補的形式修煉,現在看來比起采補,似乎這些才是最殘酷的。


    很多人已經皮包骨,他們被抽的不是血液,而是血肉。


    血肉被抽走了,人還活著。


    而這些人活得如同行屍走肉,每個人身上都有鬼氣和屍氣。


    相連的幾個牢房內,有源源不斷的屍氣被吸入上方的一個血紅色的匣子裏。


    血紅色的匣子約莫一個小西瓜的大小,但是卻能裝下源源不斷的屍氣。


    活人身上煉製出屍氣,朱家人需要這麽多屍氣做什麽?


    “我哥哥在哪裏?”祁嵐不顧身上的傷,一臉興奮地從牢房之中出來。


    其餘幾個修士雖然也想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卻不放心祁嵐一個人跟著眼前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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