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劍氣與凝冰長劍齊齊落下,整個地麵都覆上了一層冰。


    一個人影被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那人錦衣華服,一頭銀發淩亂披散。


    正是不夜城現任城主伊皓月。


    伊皓月嘴角掛著血跡,臉色灰白還有明顯的驚恐,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她抬眸正好就對上了魏青禾清澈的鳳眸,她尷尬的一笑,“好妹妹,我們又見麵了。”


    她剛要起身,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似有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伊皓月被迫跪在了地上,她痛得滿頭大汗,但是臉上還維持著標準的笑容。


    魏青禾的目光卻在凝冰長劍刺入地麵的那一刻朝著虛空看去。


    他來了。


    不是說好了,等她消息的嗎?


    這才多少時間過去,竟然就強勢地闖了進來。


    那俊逸的身影,宛若天神下凡地落在了她的麵前。


    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擔憂,“青禾,你沒事兒吧?”


    撫月道尊神色凝重,在確定魏青禾沒事兒之後,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你怎麽來了?”


    想起伊皓月剛才的狼狽,不難想象撫月道尊到底是怎麽蠻橫的闖進秘境來。


    誰說這秘境隻有煉丹師才能進來?


    純劍修不也進來了嗎?


    “你今天都沒有消息,我擔心你。”撫月道尊如旁人一般的說道。


    盡管說的是實話,但是多少會讓魏青禾覺得不好意思。


    自打撫月道尊得到了未婚夫身份之後,好像就變得不一樣了。


    雖然有些直白,不過心裏卻覺得很歡喜。


    “撫月道尊,我早說了,小妹妹她不會有事兒的……”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時候,伊皓月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撫月道尊一手握著魏青禾的手,一手收迴了凝冰長劍。


    劍身周圍冒著冰氣,讓伊皓月條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


    很明顯她是吃了這冰劍很大的虧。


    “撫月道尊!”


    不少煉丹師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這強勢而來的劍修身份。


    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第一劍修撫月道尊。


    不是說撫月道尊心中眼中都隻有劍和劍道嗎?


    他為何一來就對這個小姑娘這麽關切,甚至還如無旁人地拉住了小姑娘的手。


    難道這小姑娘是撫月道尊的道侶?


    就在眾人紛紛不解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緊張奇特的氛圍。


    “還請撫月道尊放開我小師妹的手!”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宏奇道尊帶著祁誠與方芸大步而來。


    祁誠自己都拉著方芸的手,卻沉著臉目光憤怒的盯著撫月道尊拉著魏青禾手的手。


    看他的樣子,要是打得過,怕是會一劍砍了撫月道尊的手。


    宏奇道尊想要開口解釋,卻又立馬停了下來,他摸索著自己的胡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是該給撫月道尊一些不痛快才好,不然撫月道尊怕是不知道他那寶貝徒弟在靈宗的地位有多高。


    他似乎忘記了,他這徒弟在撫月道尊麵前,還不夠人家一個手指頭按的。


    “你就是祁誠?”撫月道尊的目光飛快的將祁誠打量了一番。


    見他還當眾拉著另一個姑娘,心中大喜,不是情敵,隻是單純的關心他的小姑娘而已。


    他可是魏青禾的未婚夫,拉個手不是很正常的嗎?


    “正是。”祁誠倒是有些意外,撫月道尊竟然知道他。


    若是從前,他肯定會歡喜一把。


    可是一碼歸一碼,小師妹不能被欺負。


    “多謝撫月道尊肯出手救大家,不過,現在我們既然已經和小師妹碰麵了,還請撫月道尊將小師妹交還給我們。”


    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概說的就是此時的祁誠。


    一個煉丹師,敢在這樣和第一劍修撫月道尊說話,應該也沒誰了。


    說完之後,祁誠立馬換上了一臉的溫柔,語氣也軟了下來。


    “小師妹,過來。”


    撫月道尊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些,但力度也控製的很好,不給魏青禾掙脫的機會,又不會捏痛魏青禾。


    “你言重了,本尊來此,隻是為了尋找本尊的未婚妻而已。”


    宣告主權,竟然是如此舒服的一件事。


    此話一出,倒是引起了知道第一劍修撫月道尊,且消息閉塞的煉丹師注意。


    就連城主伊皓月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


    “未婚妻?”伊皓月與祁誠幾乎是異口同聲。


    伊皓月震驚的看著魏青禾,“你是靈宗魏青禾!你不是劍修嗎?”


    祁誠外出太久了,根本不知道魏青禾與撫月道尊已經定下了婚事。


    自然不知道兩人現在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但是他不傻,撫月道尊表現得也已經夠明顯了。


    他直接迴頭疑惑地看向了自己家師父。


    “師父?”


    宏奇道尊什麽都沒有說,連祁誠的眼睛都不敢看。


    祁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撫月道尊說的是真的。


    在他不在宗門的時候,他們捧在手心裏的小師妹,竟然被撫月道尊這隻豬給惦記上了。


    並且還成功的定下婚事了。


    宗門的長老們是怎麽想的,怎麽能這麽隨意的將小師妹的婚事給定下了呢?


    先前還很崇拜撫月道尊,可是此刻卻覺得撫月道尊怎麽看都不順眼。


    “五師兄,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魏青禾知道,祁誠這是擔心她。


    擔心以後撫月道尊會對她不好。


    可她知道,撫月道尊不會對她不好。


    “對對對,師父說得對,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鄭望雲與馬奇終於來到了自己家師父身旁。


    雖然他們不知道撫月道尊的事情,但是剛才那驚天劍氣宛如雨下,這可是他們見過最厲害的了。


    他們師父也不簡單,兩人應該是強強結合。


    “師父?”撫月道尊疑惑地看著魏青禾。


    魏青禾笑了笑,“這是我在五層塔內收的徒弟,兩個很不錯的煉丹師。”


    撫月道尊見她笑的開心,自然沒有意見,他的小姑娘高興就好。


    “傳送陣快一些。”


    魏青禾立馬祭出了之前就設置好的傳送陣,被困多年煉丹師們,如脫韁野馬。


    陣法光波迅速運轉,很快傳送陣就帶著大家消失不見。


    兩個相互攙扶的身影這才從不遠處的大樹後走出來。


    “她竟然是靈宗魏青禾!”


    梅無雙惡狠狠地盯著空曠的前方。


    明華道尊全身是傷,臉色蒼白的厲害,腿上那道傷口還在流黑血,可見是中毒了。


    “靈宗魏青禾不是劍修嗎?那個被南楓宗拋棄的棄婦,竟然這麽厲害!”


    師徒兩心有不甘,眼底都是一樣的陰狠毒辣。


    “一個棄婦,竟然勾引了撫月道尊,那可是第一劍修撫月道尊啊。”


    梅無雙越想越是覺得憤怒,魏青禾不但在煉丹上打了他們師徒的臉,還得到了撫月道尊的青睞。


    她以前曾有幸遠遠地看過一眼撫月道尊,當時就愛上了撫月道尊。


    隻是後來這些年,一直無緣再見撫月道尊。


    本想要在煉丹上有了高的造詣,就可以站到撫月道尊的身邊,成為撫月道尊的道侶。


    結果她還沒有站到撫月道尊的身邊,魏青禾這個棄婦就搶先一步成為了撫月道尊的未婚妻。


    “不就之後丹藥公會將舉辦煉丹師大比,我們迴去好好的準備,定然要在煉丹師大比上大展拳腳,讓那劍修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煉丹師。”


    明華道尊心裏更是憤怒,被一個小丫頭戰勝,在那麽多人麵前丟臉。


    他至今都不願意相信,魏青禾會煉製出極品丹藥。


    更是覺得自己跟魏青禾比試煉丹的時候,一定被魏青禾做了手腳。


    丟掉的臉,一定要找迴來,還要加倍地報複在魏青禾師徒身上。


    ……


    從秘境出來之後,城主府密室之中的壁畫也在瞬間炸裂,原本還在想辦法出來的梅無雙師徒直接被炸了出來。


    “我的臉,我的臉……”


    梅無雙捂著自己的臉,鮮血從她的指縫流出來,一看臉上的傷就不輕。


    魏青禾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


    明華道尊也斷了腿,鮮血噴灑了一地。


    伊皓月作為城主,可是她此刻都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上受傷的人。


    “皓月!”方惟安突然衝到了伊皓月的麵前,心疼的將其抱在了懷中。


    伊皓月看著方惟安,在其懷中掙紮了幾下,卻又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還知道我,我以為你待在秘境不想出來了。”


    本來想要上前相認的方芸瞬間被這幅場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魏青禾知道方芸已經認出了方惟安,她一直心心念念深愛著自己母親的父親,現在卻抱著別的女人。


    方惟安就是一個偽君子,表麵上塑造了一個愛妻子的好形象,實際上深愛著伊皓月,但是又在五層塔和伊繁星廝混。


    若不是心甘情願廝混,又怎麽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嫂嫂,我們走吧,我可以為伯母治病。”她突然開口,方芸的眼淚再也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隻可惜,方惟安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方芸。


    祁誠還以為方芸這是沒有找到父親,所以痛苦自責地哭了,他的心裏就更是自責。


    他抱住了方芸,“芸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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