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院裏不停的傳出陣陣“哼哼哈哈”聲,把鏡頭放大,才看見向帥齊不停的在擊打著一個一人高的木樁。


    “不要怕疼,用力!”


    正在向帥齊旁邊的夢傑皺著眉催促道。


    向帥齊聞言咬了咬牙,手和手臂砸得更用力了,“咚咚咚……”哼哼哈哈聲,變成了肉體撞擊木樁的聲音。


    “練的挺好呀。”


    來到後麵兩人身後,東華鼓了鼓掌,他不是練武之人。但看到向帥齊毫不反駁的照夢傑說的話練,他心裏還是為趙天逸收到這麽優秀的徒弟,而感到高興。


    畢竟不是誰都有這麽大的毅力,可以不怕苦不怕累,對容易受傷,‘摧殘’自身的武術這麽的追求。


    雖然說練武可以強身健體,也可以延年益壽,但一個不當就可能造成終身殘疾,甚至是死亡的威脅。


    現在看到向帥齊這麽努力上進,東華還是很認可他的。


    “東哥,您來了。”


    “東哥!”轉過身來看著東華,向帥齊和夢傑向他打了聲招唿。


    坐在石凳上,東華還是感覺自己的小院最好,沒有外界的喧囂,沒有商界上的壓力。有的隻是鳥兒在樹上的歡叫,張媽在廚房打掃衛生的掃地拖地聲,和向帥齊與夢傑的練武聲。


    “好了,沒什麽事,你們就先練吧!我們要進去休息休息了。”


    看了眼董小萱,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了一眼,對著向帥齊和夢傑二人笑了笑,他們朝著房間裏走去。


    “我們去密室練吧,讓他們安心睡個好覺。”


    “嗯,好。”


    兩人轉身朝雜貨間的方向走去,很快院中又歸於一片寧靜。


    “萱,你現在有沒有睡意。”


    兩人沒有迴自己的臥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東華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董小萱問道。


    “我在想,那些村民不知道還要用多長的時間,我們才能讓他們走上現代的道路。”


    董小萱表麵上很平靜,但心裏卻始終上著一根弦。如果這些村民在最後,但凡有一個沒有走上現代化道路的,她的心裏都會不好受的。


    “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他們隻是因為在鄉下待的時間太久了,隻要給他們一定的時間,他們一定可以‘迴歸’現代的。”


    “對,所以我現在才沒有什麽太過擔心。隻是無痕村那三十多名女子中,還有一多半沒救出來,隻是我現在最擔心的事情。”


    看著東華,董小萱給了他一個放心的微笑,“那就讓我下午元氣滿滿的,去幫助寒霜吧!”


    東華笑了笑站了起來,“那就去午睡吧,我們一起努力。”


    “嗯。”


    坐起來,董小萱給了東華一個擁抱,“好好休息,午安。”


    “午安!”


    兩人相互道別後,走進了各自的臥室裏。


    “帥齊,你感覺怎麽樣?”還在密室裏監督向帥齊的夢傑,一臉凝重的看著滿身都是汗的向帥齊。在密室裏又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訓練,夢傑覺得向帥齊的氣質又有所升華了,不禁問著他現在的感受。


    “傑哥,我感覺身體好像輕盈了許多,師傅的法子可真獨特呀!如果可以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在兩個月以後,我一定可以戰勝田馥甜。”


    “天逸的確不凡,他是我上半輩子見到的最厲害的武者。不僅是武學上,在天賦上更是如此,不過,田馥甜是誰?”


    向帥齊意識到了自己情緒太激動,說漏嘴了,不僅打著哈哈,“傑哥,我請你出去吃烤鴨吧。”


    “烤鴨……不,還是吃板鴨吧,我要吃元華板鴨。那我先上去收拾了,你趕緊洗洗澡,換身衣裳,我們十分鍾後就出發。”


    夢傑剛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密室內。向帥齊看在眼裏,腦袋有些懵,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這樣的速度在他看來,自己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啊。


    不過這也有好處,起碼他知道了元華板鴨對夢傑的吸引力是有多大。


    拿著幹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向帥齊感覺自己的發型一陣飄逸,把擦濕了的毛巾放到椅子上,他又拿起了吹風機。


    “嗡嗡嗡……”


    吹起熱風,他的心裏更加舒坦起來。


    “什麽,你……你有空?”


    從屋子外麵走進了客廳,夢傑這樣子看起來很是高興,邊拿著電話看了一眼向帥齊,夢傑邊往自己的那間臥室走去。


    “帥齊,我就不和你一塊兒去吃板鴨了,佳人有約。”停在門口,夢傑有些“得瑟的”朝向帥齊挑了挑眉。


    看著夢傑的春天來了,向帥齊也是很為他高興,這個‘古代來的人’總算有所牽掛了。


    “那好,那你去吧。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叫我,我在這裏稍微休息休息。”


    聽完向帥齊的話,夢傑‘嗯’了聲進了他的房間。


    “綜合各項因素,犯罪嫌疑人譚銘遠,周旺華……因故意傷人罪,限製他人自由罪等造成受害人陳家樂致重傷,現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


    在韓磊的一手操辦下,元華市中級人民法院以最快的速度,審判了這起惡劣的“黑惡勢力保護”事件,有效的震懾了那些犯罪分子,給黑惡勢力當保護者的“人民公仆”也得到了極大的警醒作用。


    “蕭翰,現在感覺如何?”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汪蕭翰手裏的元華時報,他的心裏攢著一股勁兒。


    “好受了一些,如果家樂能盡快的恢複記憶,並康複過來,那就更好了。”汪蕭翰坐在旁邊,手裏的勁攥的很大,放在沙發上的報紙都被抓爛了。


    “一定會的!”東華的眼裏閃過一絲堅毅,汪蕭翰的事就是他的事,這件事不會因為三個人被宣判了,就到此結束。


    次日,元華市公安局召開新聞發布會,對此次華區派出所的兩名警察,給“社會黑惡勢力”當保護者,當打手,做出公開道歉。並再此承諾,此後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維護市內的治安,和人民的幸福,做好人民公仆該做的職責。


    望著電視上的新聞,東華看向汪蕭翰,“怎麽樣,這個態度夠誠懇嗎?”


    “嗯,我去醫院看家樂了。東哥,告辭!”


    汪蕭翰的心猶如石頭落地般沉寂了下來,看了眼東華,他起身向門口走去。


    “傑哥,昨天的約會怎麽樣了,你也不和我說一說。”


    練完了一個小時的武術,向帥齊坐到石凳上,拿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汗。看向夢傑,他一臉的八卦之色,現在他已經心無旁騖了,除了練武,隻有夢傑的八卦可以讓他暢所欲言了。


    “我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在旁邊愜意的啃著一個蘋果,夢傑看著陽光明媚的天空不禁感歎。


    “喔?說說看。”


    “美滋滋!”


    向帥齊“漬”的一聲,忙不跌的把水杯放到了石桌上。他被驚到了,嘴也被燙慘了,這三個字竟然能從夢傑的嘴裏說出來,真是難得呀。


    “怎麽,你幹嘛這麽大反應,本來就是美滋滋。”夢傑看著向帥齊一臉的不相信,眼睛裏含著怒火,這小子有幾天沒教訓了,皮看來是又癢了。


    “我看你這兩天還是沒有被練夠啊,讓我好好的給你鬆鬆筋骨,再給你好好的開發一下潛能……”


    望著夢傑站起來轉動著胳膊,捏著自己的拳頭,拳頭捏的是“胳嘣、咯嘣”地響,就那麽一臉陰寒的看著自己,他真的是怕極了。


    他不再猶豫,轉身就朝屋裏跑去,“張媽……!救我………”


    “忘了告訴你了,張媽早早就出去了,顫抖吧帥齊,讓我把你揍的更帥更整齊。”


    “啊啊啊!”


    隨著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傳向小院四周,停在小院樹上的麻雀,被向帥齊也嚇得四散奔逃起來。


    經過數日的修養,陳家樂的傷勢逐漸好轉起來,但他的記憶力卻還是沒有一點兒恢複。殘缺的那些記憶像是他心中不可磨滅的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也還好有袁夢瑩每天都在醫院陪伴著他,讓他感受著溫暖與愛。


    不然此刻的陳家樂,必然會成為一個“憂鬱症”患者。幾乎每天都要來一遍的東華等人,每每看到這裏,心裏都很不舒坦。即便那些犯罪分子已經入獄,接受了上天給予他們的懲罰,但他們給予陳家樂的痛,卻無法就這樣輕易的被消磨。


    他們天天都在祈禱著,陳家樂的身心可以一同康複起來,這樣大家心裏才會好受一些,對生活的動力,也才會更加激烈的鼓舞起來。


    “尚宇,你說現在該怎麽辦啊。”時隔半月再次出門的孫家兄妹倆,走在大街上有些彷徨的看著來來迴迴的車輛。看了眼孫尚宇,孫尚香撇了撇自己的眉毛,“哥!你倒是說話呀,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看著妹妹有些急躁,孫尚宇原本平靜的心也有些慌了,“尚香,不然我們把那個花瓶拿去修一下吧,再怎麽樣也比破破爛爛的放在櫃子裏藏起來比較好,你說對不對。”


    “你也知道慌了呀,前麵你不還說就一個瓶子嗎?爺爺是不會怪我們的,如此篤定的你怎麽現在也慫了。”


    孫尚香撇了撇嘴,站在孫尚宇麵前調侃著他。


    “那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如果光是我的話懲罰了也就懲罰了,可讓你受皮肉之苦,我真的舍不得。”


    看著孫尚宇的臉也耷拉了下來,孫尚香知道這次自己闖的禍不行,如果爺爺要罰他們兩個人,那就光罰自己吧!從小到大,哥哥給自己扛了不知道多少傷害,這麽多年過去她已經成年了,不想讓哥哥再為自己單獨扛下一切了。


    “哥,我們把那個瓶子拿去修,然後我就去和爺爺坦白,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望著孫尚香一臉的堅毅之色,孫尚宇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護了這麽多年的妹妹,今天長大了,他知道做哥哥的不容易了,但哥哥就是哥哥,不管怎麽樣,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受到一絲傷害的,哪怕要傷害妹妹的是自己爺爺。


    “我們先不說別的,迴家去取瓶子的碎片嗎吧!”


    “好。”看著孫尚香點了點頭,孫尚宇不禁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他知道自己妹妹的性格,隻要她說到的就一定會做到。


    所以,他隻能先去爺爺那裏了,抗下所有,保護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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