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許然也不是那種貪圖小便宜的人,對著董小萱點了點頭,就開始選了起來。


    看著裏麵有五六條煙,零零碎碎的還有六七包煙。


    許然挑了挑眉,“這剩的煙還挺多的,我拿個煙勁小點的。”


    汪蕭翰把頭湊過來,“煊赫門比較適合女性和新手煙民,我覺得伯父這應該沒有勁小點的。”


    “還真是,不過有黃鶴樓,這個可以抽抽。”皺了皺眉頭,許然翻了翻利群、紅金龍、和白沙幾種,反正就是沒有那種勁比較小的。


    “沒事,煊赫門勁小,你一次性要抽兩三根才能緩過來。抽利群這些煙一根就夠了,不更好?”


    汪蕭翰是個業餘煙民,連煙都不懂就在那自我良好的給許然“分析”,許然聽的都無語了。


    董小萱也不懂這些,她又不抽管他們呢。


    “好了,你們自己慢慢討論,要什麽煙自己拿,最多不能超過三包。”


    說完董小萱站了起來,“要抽煙到陽台上去抽,屋子裏不讓抽煙。我去收拾下東西,然後到客房看看詩意她們!”


    望著董小萱又走向她的臥室,許然把目光掃向了汪蕭翰,“好了,不說了,我拿一包黃鶴樓去陽台,你自己看。”


    瞅著許然拿了黃鶴樓就走了,汪蕭翰搖了搖頭,“我也拿一包,小萱家的煙拿在手上都有種親切感。”


    董小萱不在這,要讓她聽見了這句話,一定會捶他一拳,並說句,“惡心人,滾蛋!”


    客房裏,湯欣涵輕輕地把宋詩意抱在懷裏,“沒事的詩意,這本來就是場夢而已。”


    “好的,我知道了欣涵姐。”摟著湯欣涵的腰,宋詩意很是感謝她,作為一個大姐姐,她發揮著自己的光和熱,用自己的經驗和過往來疏導她,她真的好溫馨。


    “欣涵姐,我很少在元華待,這次迴來原本想在這裏紮根,幫姐姐把企業繼續做大做強,可誰成想,醫生說我的大腦受損。”


    “雖然外傷治好了,但裏麵會有後遺症,起碼未來的三年內都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然就會劇烈頭疼,甚至會導致休克等危急生命的症狀出現。”


    “我……真的感覺生活沒有什麽希望了,但考慮到家人對我的期盼,你們對我的關懷,我還是想堅持下去,不就是三四年嘛,即便是五六年七八年我也會堅持下去,好好地把大腦調息好,讓它恢複正常。”


    宋詩意的情緒控製地很好,即便話語上的起伏波動比較大,但情緒上卻始終控製的比較到位,畢竟疼痛是很讓人懂得收斂地一種生活奇點。


    “嗯嗯,你知道就好,我也隻是給你的心理做個簡單的梳理。最後要怎麽樣,還是要看你自己,乖……!”


    輕輕摸著宋詩意的背,湯欣涵有些欣慰地鬆了口氣,給他人溫暖其實很多時候就是給自己溫暖,溫暖了他人,更多的時候自己的內心也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把手被大幅度的擰動,門悄悄地打開了,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看著屋子裏的兩女在床上正擁抱著,這個小腦袋的麵部上便傻笑了起來。


    在想著事情的宋詩意慢慢迴過神來,猛然間見著一個腦袋出現在口嚇了一跳,由於情緒的變化有些大,頭一下就疼了起來。


    董小萱懵了,自己有這麽可怕嗎?看見我就頭疼!不對,好像是自己嚇的,董小萱稍一思考便立即明白了過來。


    湯欣涵察覺到了宋詩意的情緒變化,感覺到她的手放在了頭上,有些著急了,把手鬆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扶著宋詩意的肩膀看著她,“詩意你……你怎麽啦?”


    “都是我不好,應該是我嚇到她了。”


    宋詩意疼的還沒開口,董小萱的聲音卻從後麵傳到了湯欣涵的耳朵裏。


    輕輕抱著宋詩意,湯欣涵沒有迴董小萱,對著她耳邊說道,“詩意,是不是疼的厲害?”


    捂著頭,宋詩意小幅度點了點頭,湯欣涵沉著的扭看了眼董小萱,“小萱你家有沒有止痛藥,快拿點來。”


    “哦……哦哦,我現在就去拿!”


    看著宋詩意那麽難受的樣子,董小萱慌得不行,在湯欣涵的提醒下,她這才迴過了神,趕忙就小跑了出去。


    望著空蕩蕩的門口,身體有些顫抖地宋詩意,湯欣涵很是心疼,拍著她的背輕聲細語念叨著,“乖~藥馬上就來了,再堅持一下啊。”


    來到客廳,許然和汪蕭翰已經不在客廳了,隻剩下了那個放董新傳煙的盒子在茶幾旁,沒時間考慮他們是不是抽煙去了,董小萱趕忙跑向了茶幾。


    在茶幾抽屜裏左翻右找,她終於找到了一瓶止痛藥。這還是以前爸爸喝酒頭疼時吃剩下的藥,董小萱稍一思索便立即把瓶蓋擰了開來,聞了聞感覺藥沒異味這才放心地拿了出來。


    拿著藥跑到廚房給倒了杯溫水後,她急匆匆的走向客房,她現在心亂如麻,自己幹嘛這麽畏畏縮縮的,要進去就進去嘛!現在好了,把宋詩意給嚇到了吧。


    端著水杯,董小萱來到了二女的旁邊,“欣涵姐,來。”


    這時湯欣涵已經扶著宋詩意坐在了床邊上,看著董小萱遞來的藥和水,湯欣涵接了過來,“來,詩意,吃了就沒事了。”


    瞅著宋詩意顫顫巍巍地張開了嘴,董小萱心裏很是愧疚,真的是好心辦壞事啊。本來隻是想過來看看兩人談的怎麽樣了,沒成想自己卻扮成了“魔鬼”的角色,這下把宋詩意這隻受過傷的小綿羊給嚇到了吧。


    喂完藥給宋詩意喝了兩口水後,湯欣涵這才稍微放下了點心,“乖,多喝兩口水啊,把它完全咽下去。”


    再宋詩意喝了半杯水後,湯欣涵這才有些心疼地抱了下她,“睡會吧,行了就好了。”


    片刻後,望著已經進入夢境的宋詩意,湯欣涵站了起來。把被子給她蓋好後,轉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董小萱,“小萱,我們出去說。”


    滿眼心疼的湯欣涵又看了眼宋詩意,隨即轉身朝外走去,董小萱從後麵跟上,出了房間把門關好後她看向了湯欣涵。


    “小萱,我們邊走邊說。”


    湯欣涵轉身朝客廳走去,董小萱走在了她的旁邊,“欣涵姐我不是故意的,我……”


    “沒事!小萱,我沒有怪你,隻是我們從這可以看出,詩意她這個頭痛是受不起任何情緒上的刺激的。”


    “這次就當長個教訓吧,以後我們多去看看詩意,相信可以在時間上做個最大的縮短,讓她更快地好起來。”


    坐在沙發上,喝著已經完全冷卻的白開水,湯欣涵有疑惑了,“小萱,詩意她這個頭痛,是因為做了手術的問題還是那場車禍的問題。”


    前麵宋詩意已經給她大概提到了一些,但她對這兩點都還是有所懷疑,她認為這兩點都有可能是導致,宋詩意這個頭痛的後遺症發生原因所在。


    “按道理來說主要是車禍的原因吧,畢竟手術的創傷在很大程度上,並不會一直影響到大腦內部的傷痛。”


    經過湯欣涵這麽一提,董小萱又想起了那起交通事故中的中年男女,他們真的是一對冷血動物。撞了車就要跑,看見宋詩意都傷成那樣了,還害怕這害怕那,不然最後收到的法律嚴懲怎麽會如此嚴重,真的是報應啊。


    “嗯,你說的沒錯,那我們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詩意不符合那種尋常情況,我們就要再去醫院找找給她做手術的醫生了。”


    董小萱看著湯欣涵,“好的,我有那個主治醫生的名片,到時我們聯係她。”


    “好……!”


    湯欣涵點了點頭。


    陽台上,早已經吸完煙的許然和汪蕭翰,吹著小風聊著天,他們完全不知道剛才客房裏發生了什麽,不然他們的心情肯定不會像這麽美了。


    “許然,你說你就知道這麽多?”望著許然,汪蕭翰都有些不敢相信,作為在宋家幹了兩年多的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宋詩情的感情經曆,這讓汪蕭翰直接無語了。


    到底是中間宋詩情沒有過什麽情感經曆,還是她壓根就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保存的很好,這就讓汪蕭翰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對宋詩情的感情是很複雜的,即便他們那會如膠似漆,似乎快成了真正的一對,但經過了這麽多年的時光磨損,他已經不敢再去想和她感情上的事了。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在第一次見宋詩情時,就拒絕了她的“索吻”,更不會在第二次宋詩情出現在他家時,他產生那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從家裏跑出去的經曆。


    時間真的能改變一切,讓原本炙熱的心變得冰涼無比,讓他在遭受了宋詩情一個吻後,短短時間就離她千萬裏之“遠”。


    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汪蕭翰,又點起了根煙,他需要壓一壓自己不平靜的心情,繁雜地心,總是需要煙霧來熏陶得迷醉一下的。


    “你怎麽了?看你的樣子,似乎我們大小姐和你過去的牽絆,並不想你說的那麽簡單啊。”


    說完,許然蹲下拿起了地上的煙灰缸,遞向汪蕭翰,“給你,我就不陪你抽了,我今天已經抽夠了。”


    “好的,謝謝!”


    接過煙灰缸,汪蕭翰有些苦澀地笑了笑,“確實不是我說的那麽簡單,感情啊!怎麽可能和世人描繪的那樣美好,什麽兩人相愛就能在一起,什麽隻要感情基礎好兩人夠堅持就能永遠不分開。”


    “在我看來,這些說的都是扯淡,哪有這麽多的美麗愛情。有的隻能是時間打敗了一切,讓人產生芥蒂,讓人心懷肉刺,讓人想起某人便會心痛。”


    猛咂一口,“咳咳咳、咳咳咳!”汪蕭翰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許然有些無語,“不會抽就別抽了,這玩意抽多了傷身體,你還很抽。”


    “哈哈,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了情到傷心時,連天都會給你沉痛一擊,我這就是例子。”


    汪蕭翰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看向遠處依舊高高掛起的太陽,即便陽光再大,他冷了的心都不會熱起來了。


    “你們在這啊,到屋裏來,詩意頭痛犯了。”


    “什麽?”汪蕭翰和許然同時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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