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和往常一樣,繁忙的人群,擁擠地車輛,都市裏一片火熱。


    “你感覺怎麽樣啊?”手停下來的謝安衣看向東華,望著他塗滿了整個胸腹的膏藥,似乎感覺有些奇怪。


    低頭瞅了瞅自己胸腹部前麵,密密麻麻到處都抹的膏藥?,除了很清涼,並沒有其他的感覺啊?東華又用鼻子嗅了嗅,“誒?你別說,這膏藥的味道也太清淡了些。”


    謝安衣站了起來,彎腰揉了揉長時間跪在地下的膝蓋,“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些膏藥的氣味,確實相較同種類的膏藥好聞多了。”?


    “不對!你之前沒用過嗎?你這麽說,像是第一次用。”?拍著酸痛感漸漸消失的膝蓋,謝安衣眉頭一挑,直起腰來。


    “對,剛開始湯欣涵給我拿藥來時我還聞了聞,沒有那麽清淡,有些刺鼻。這才放了幾天味道就清淡了這麽多,雖然氣味是好聞了許多,但不知道會不會失去部分藥效。”?東華有些感慨,但質檢什麽的都沒問題,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等質量完全過關後,?他就要申請專利了,相比專利權,他對其它的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


    “好吧,那迴頭問問湯欣涵是怎麽迴事就知道了。來!我先給你把膜貼上,不然一會全幹了,也不知道貼這個膜有啥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謝安衣把前麵從櫃子裏拿出來的,類似於保鮮膜樣子的一卷透明膜拿了出來。


    撕開一片,瞅著挺著肚子盡量配合著她的東華,謝安衣不免有些好笑,“你幹嘛,又不是包菜?你這一身肌肉貼上膜,即便有那麽多疤痕,我想它也不會輕易掉下來吧!”?


    “喔!”?對於性格越來越爽朗,話也越來越多的謝安衣,東華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迴複了,隻得‘喔’了一聲。


    謝安衣默默點點頭,把那片透明的膜給他貼上拍緊,一片一片的把透明膜撕下來,謝安衣像貼藝術品般認真。


    不到一會,東華的腹胸部就被膜貼了個密不透風,為了防止膏藥溢出來,東華整個前麵像是披了層‘銀之魚鱗甲’。


    瞅著自己很是完美的傑作,謝安衣不由點了點頭,“我以前咋沒發現我有這麽多藝術細胞?真是被工作埋沒的藝術型人才。”


    東華望了望自己麵前的‘魚鱗甲’,本來也有些被謝安衣貼的膜驚豔到,但聽到謝安衣有些傳統式的話語,他著實被逗笑了。


    “確實,你是個被埋沒的藝術人才,但你卻在九鼎閃爍著你最耀眼地光芒!”東華兩邊嘴角同時上揚,認真的看著謝安衣。


    “哇……!你說的真的嗎?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謝安衣兩手拖著下巴,晃著腦袋故作女兒嫵媚狀。


    “好了好了,誒……這……”東華正想要‘終結’謝安衣的幻想時,突然整個上半身的前麵,開始呈現出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


    看著東華正想說什麽來著時,他一下就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謝安衣急忙蹲下來抓著東華的兩邊肩膀,對上他的眼睛,“你怎麽啦?是不是藥效開始起作用了?!”


    “……嗯,確實有些疼!”?東華齜牙咧嘴地樣子,看起來確實不那麽好受。


    謝安衣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湯欣涵給你說了會這麽疼不?”


    “……沒!她就說我的疤痕很多,又比較大,所以給我配得藥量比較多。”東華忍耐著這股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疼痛,快速把當時湯欣涵給他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要不,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到底什麽情況?”謝安衣有些不確定了,這樣下去東華不會被弄出什麽毛病吧!


    東華一下坐到了床下,“別,這點痛都忍不了,算什麽男人!忍忍,我再忍忍就好了。”


    兩拳緊握,東華的牙蹦的‘呲呲呲’地響,背後整個靠在了床沿邊上,喔!這都快趕上當時給他噴酒精,使勁消毒時的痛楚感了。


    眼看謝安衣就要跑去自己包包那裏拿手機了,東華一把拽住了謝安衣的衣袖,“沒事……別打電話……我能堅持住!”


    謝安衣使勁地想往包包那邊挪一挪,卻沒有前進分毫,迴頭一望,瞅著東華把她抓的死死的,她有些無奈了。


    “有必要嗎?都這麽疼了還傻傻的堅持著,你為了什麽?”謝安衣實在不明白,男人那點可憐地自尊心,到底有什麽值的堅守的!比命還重要嗎!


    還抓著她衣袖的東華,細汗止不住地往下流,但嘴上卻一點也不鬆口,“你不懂!”


    “好吧,不打就不打吧!看你能堅持下來不。”謝安衣無可奈何,陪東華一起坐在了地上,她就一邊靠著床撐著半邊臉,靜靜盯著東華在那難受著。


    片刻,東華緩緩唿吸了一口氣,拽地緊緊的手鬆了開來。疼痛感慢慢又轉化為了酥癢狀態,“唔……!這,還要人活不?”東華此刻才真正地感受到了,當時董小萱的那種‘欲罷不能’感。


    不過,她當時也沒有這麽癢吧!?這種感覺猶如冰火兩重天,剛才從冰窖中逃離出來,轉瞬間又掉進了火窟。


    望著東華時鬆時緊的手,謝安衣不由有些悸動,一把握住了東華的右手,他的左手則死死抓著床單?。


    冷汗和熱汗相互交替,不斷地刺激著東華的神經,謝安衣則默默地陪著東華,等待雙重折磨的結束。


    “唿………”?約莫二十分鍾後,東華試探著捏捏了手掌,確認這股感覺真的完全消失不見了,他才重重的唿出了口濁氣。


    這是真的……很折磨人啊!東華在想,就算這藥真的很管用,但用起來要是都這麽痛苦,那後麵即便批量生產出來了。


    銷售量怕都是個大難題啊!畢竟要受這麽多痛苦,換成誰誰都不願意再受一次折磨吧。


    稍微活動了下身體,東華還是沒有坐起來,他拍了拍謝安衣的肩膀,“安衣,你去把我手機拿來。”


    “啊,你是不是忍不住了!早說嘛,不少受很多苦嗎?”謝安衣聽到東華要她拿手機,以為東華受不了要打電話了。


    謝安衣也不在多說,趕緊起來,“誒呀!”一下又跌倒了下去,東華趕忙往旁邊移了下,接住了謝安衣。“你急啥,我都好了,你看不出來嗎!不知道盤腿坐久了腿會酸嗎?”


    半靠在東華懷裏的謝安衣臉一下紅了起來。雖然自己性格什麽的改變了很多,但臉皮還是女孩的臉皮啊,就是薄。


    謝安衣趕緊撐著地麵離開了東華的懷抱,“喔……”小聲喔了聲,她再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女強人風範,瞬時又迴到了以前給東華當秘書時的拘謹。


    東華笑了笑,看著謝安衣去拿他的手機。


    “給你,我去上個廁所。”把手機遞到東華手上,謝安衣捂了捂有些泛紅的臉龐,朝外麵走去。


    東華無奈地搖了搖頭,給湯欣涵撥動了電話,片刻電話接通,“喂!我是東華。我想問下……”


    東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要是膏藥的藥性都這麽大,那些有疤痕的顧客還能堅持著用下去嗎?起碼一大半人寧願留著疤,也不願意忍著痛去抹這個膏藥吧!


    “東哥,您放心,對於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根本不會發生的。您別忘了你的藥是我親自給你配的,專門針對你的挫傷型大疤痕,所謂針對性必定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不信就等一個小時後把膜去掉,好好看效果,絕對會讓您大吃一驚。其他人的都是普通版的,藥效也隻有給你配置的膏藥藥效的一到三成,相對應的痛苦感和酥癢感也隻有一到三成。”


    “如此以來,豈不是更能吸引到‘有誌之士’的狂熱追捧,無意受傷了買幾瓶用著,沒有受傷多買些放家裏以防未然?”?湯欣涵在電話裏滔滔不絕地說著,儼然從一個科學狂人變身成了一位銷售“專家”。


    “哈哈哈,好吧好吧!湯小姐你都成商業奇才了,再發展幾年怕是要超過東某人咯!”東華對著電話一陣笑道,看來他所擔心的完全沒問題啊,要是這膏藥用起來真的無痛無癢的,誰還相信這是真的?


    ?和湯欣涵通完電話,看著站在他旁邊好一會的謝安衣,此時她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常了。東華晃了晃手裏的手機,笑道,“都聽到了吧!我是因為一點小痛小癢就會屈服的人嗎?”


    “好好好,東大老板是最英勇的男人,這總行了吧!”?謝安衣撇了撇小嘴,望向一邊。


    望過去了一會,謝安衣又把腦袋轉了迴來,“你咋不說話了?”?


    東華輕笑,“這不等你說呢嗎?”把手機往床上一放,東華就要站起來,“誒?”腿一軟,他差點栽倒。


    “哈哈哈,你看你,還說我呢!自己剛才說的話,一會就忘了。來!”?瞅著東華差點栽到床上,謝安衣向前一步扶住了東華。


    “來,揉揉大腿、捶捶膝蓋,一會就好了。”?把東華對她說的話,他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東華,這叫“以牙還牙”嗎?謝安衣就是怎麽理解的。


    給東華揉著大腿,謝安衣又撇了撇嘴,“今天我專門過來,可不是為了給你送個補品,抹個藥就完了。”


    瞅著謝安衣低著頭也不看他,在哪小聲嘟囔著,東華一陣好笑,“那你還想幹嘛?”


    “陪我出去轉一圈,好好玩一天!”抬頭對上東華的眼睛,謝安衣的眼睛裏透露著一股火熱。


    “額……你媽媽的病情怎麽樣了?好久沒去看阿姨了,我們找個空去看看她吧!”避開謝安衣炙熱的眼神,東華望了望窗外的天,又瞟了瞟門口。


    “別打岔!我媽媽好多了,再過一周就可以出院了,不過,既然你提到我媽媽了,那我們就玩半天,下午買些東西你陪我去醫院。”謝安衣也不管東華的腦袋轉來轉去,眼神怎麽避開自己的目光,就這麽決定了東華今天的行程。


    “那行吧!”既然話已經說出了口,就安靜地接收‘命運’的安排吧,東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誒?我的蛋!”


    “唰!”地一下,東華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看了眼謝安衣,笑了笑,“吃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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