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心中慶幸萬分,還好他們早出來一步,否則豈不是被人抓個正著!


    想到這裏,他雙腿都有些打顫。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心中不安地想著。


    李靖自是不知,眼前的人就是盜竊人族寶庫的竊賊之一。人族寶庫事關重大,那一帶布下的大陣,完全隔絕了使用時光神通或者命運神通的可能。


    他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大師兄傳下的那個風水術士的影像。


    他眉頭緊緊皺起,心中煩躁不安。人族寶庫可是關係到人族對未來的戰略布局,絕對不能發生任何意外!


    “晚輩先行告退。”李君浩麵色有些蒼白,低首拜道。


    李靖眉頭微展,點頭示意他離開。在他看來,李君浩雖然臉色不好,可能隻是即將遠行的關係。不論如何,他都無法將一個不過三花境的小人物與人族寶庫失竊的盜賊聯係到一塊去。


    李君浩低著頭緩緩退去,生怕李靖發現自己眼神中的異色。他可不想嚐試一位人族聖賢的怒火。


    他同時隻能祈禱墓明德能夠成功逃脫。否則一旦墓明德被抓,他可不信墓明德會有多少節操,不把他們招供出來。


    “慢著。”李靖開口道。


    李君浩身體一僵,心中冰冷一片。難道被發現了?他心中萬分不安,怎麽可能?


    “拿著,以後如果有時間常迴來看看。”李靖臉上露出一絲緬懷,將一塊巴掌大的圓形令牌拋向李君浩。


    如同虛空之中有東西托著,令牌穩穩地來到李君浩身前。


    他恭敬地接過令牌,心頭微鬆,剛剛可是差點把他嚇死。他還以為自己露出了馬腳。他心中思緒紛飛,仔細地打量著手中的令牌。外表呈晶瑩如玉的白色,其內又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其外一麵銘刻著一個“燧”字,這種字體他從未見過,但是卻可以清晰的認出它的含義,就好像它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另一麵刻著一座九層高塔,惟妙惟肖,看起來頗為不凡。


    他雖然疑惑,但是看到李靖煩心的樣子,再加上自身做賊心虛。他也不敢多問,小心的攥著令牌退去,打算迴去之後問問柳傾城,或許會有收獲。


    他一路上不露聲色,如同往常一樣前往那座竹屋。直到遠遠地望見竹屋,他才暗中鬆了口氣。


    “公子迴來了。”兔兒蹦蹦跳跳地小跑著迎上來,小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兔兒這是在幹什麽。”李君浩看著兔兒小臉上的灰塵,如同小花貓一樣,不由有些好笑。


    “公子明日就要離開了,兔兒刻了一個護身符給公子。”兔兒一臉燦爛的笑容,楊著手中看起來晶瑩如紫玉般,璀璨生光的紫竹木。


    竹木不過一寸大小,但是看起來很是不凡。其上還用一根隱約不可見的晶瑩細絲穿綁著。


    “這可是兔兒花了兩天,才在這片紫竹林找到的仙竹。公子戴在身上可以安定心神呦。”兔兒一副獻寶的樣子,臉上滿是快來誇獎我的表情吧。


    李君浩雖然心中為那位人族聖賢的紫竹林默哀。但是對於兔兒的這份禮物,他心頭還是暖洋洋的。這種被人關心地感覺,真的很讓人懷念。想到這裏,他又不由想到身處危險中的芊芊。


    雖然心中微微黯然,他臉上卻帶著笑意,接過兔兒的禮物,直接掛在勃頸上。


    看到兔兒這幅可愛的表情,雖然心知兔兒的年歲,隻怕遠超他的想象。仍不由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如同撫摸小孩子一般。


    兔兒小臉一垮,佯裝哭泣的樣子,朝著不知何時站在竹屋門前的柳傾城撒嬌道:“小姐,公子欺負我。把兔兒當小孩子。”


    兩人相視莞爾,對於兔兒皆是無語以對。


    這難道不是小孩子脾氣嗎?


    柳傾城沒有理會她,臉色有些疲憊地望向李君浩,笑靨如花地問道:“公子可是要走了。”


    兔兒見到兩人都不理會她,大眼睛圓溜溜地轉動,瞥了兩人一眼,偷偷地跑向外麵,將空間留給兩人。


    “嗯,今日要去先買一張明日前往隕神禁區的飛船票。然後還要去采購一些東西。”李君浩應了一聲,臉上表情有些凝重。


    時間太緊迫了。


    從神都坐飛船前往血色沼澤足足需要近四個月的時間,再加上返航。這就要大半年的時間,給他留下來的時間太少了。


    一年零四個月雖然看似不少,但是想要尋找到傳說中的六葉血蘭,那就相當的有難度了。


    他已經從柳傾城那裏了解到,血蘭花是一種血色沼澤中的獨特異寶。有著伐經洗髓的神效,三葉以上的高品質血蘭,甚至能夠改善自身血脈資質。


    而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九葉血蘭,甚至有著將一個資質平庸的凡人,塑造成神體的威能。


    對於其他異族則更是明顯,能讓異族的血脈淨化,甚至返祖!


    “公子如此急迫,那就讓傾城送公子一程。”柳傾城顯然早有預料,玉手撫著胸前的鬢發,笑道。


    “有勞了。”李君浩也沒有客氣,如果隻靠他一個人行走,莫說明日,便是下月也到不了地方。


    兩人一起上了車駕,在那小院子中,隔著一方如玉的白色圓桌相視而坐。


    兩人皆是無語,場麵一時間顯得靜了下來。


    “傾城可知這是什麽?”李君浩將那枚奇異的令牌拿出,好奇問道。


    柳傾城接過令牌,打量一番,眼中透著震驚之色。隨後將令牌還給李君浩,一臉羨慕之色,鄭重道:“公子還請收好,這令牌非常珍貴,當小心收藏。”


    望著李君浩那不解地目光,更是讓她心中泛酸,講解道:“這枚令牌,在薪火學院中極其珍貴,那座九層高塔則代表了令牌的級別。”


    “持此令牌者,不僅可以在薪火學院大部分的地方暢通無阻。更能在薪火學院藏經閣的九層之下暢通無阻。”柳傾城說著,語氣中帶著強烈的羨慕之色。


    薪火學院的藏經閣,共計十二層。其中保存著人族最完整的傳承,珍貴的典籍,足足數以億計。


    最上麵三層,除了學院中的大人物,比如人族聖賢,是絕不對外開放的。而六層之上隻有為人族、為學院立下大功,才能被允許前往。而且還是有著時間限製,隻能在規定的時間內選擇一本或者數本珍貴的典籍。


    而眼前這枚九層高塔的令牌,她也隻是在聽聞而已!那是唯有真正的人族大人物才能持有之物,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實物。


    尤其是持有者還一臉懵懂,完全不懂令牌的珍貴,這就更讓她心酸了。


    小半個時辰,車駕出了薪火學院。


    學院門旁,一個看起來頗為英俊的公子哥望著疾馳而去的車駕。臉上一怔,繼而麵露喜色。駕著自己的飛行法寶,小心跟上。


    他心中祈禱,希望能是一個討好劍聖的好機會。


    綠柳山莊。


    一處靜室之中。


    墓明德蒼白的臉上,眼角直跳。他不安地從打坐中醒來,凝望虛空,似乎有莫大的危險襲來。


    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危機感。


    “媽的,本大爺不會這麽倒黴吧。”他臉色難看,漆黑的如同鍋底。


    他感覺這半個月來,是自己最倒黴的日子。


    先是因為探查薑芊芊的命格,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前幾日又因為柳傾城的交易,不僅自身氣運損失慘重,就連命格都受到了一定傷害。這直接消弱了他大部分的戰力。


    最重要的是,柳傾城一去不迴。說好的另一份報酬還沒到手,如今卻又有天機示警。


    他一臉正色,手中陡然出現八根好似茅草一樣的金色小草。他隨手將茅草擲於地上。


    八根茅草各指一方,對應天南地北的八個方向。不過轉瞬,七根茅草徹底化為灰燼。唯有指向西方的那根茅草還留下一點不過指甲長的殘餘。


    “操,這他娘竟然是死局。”墓明德看著卦象,猛地坐起,不安地在靜室中走來走去。


    七方燃盡,代表這七個方向沒有點滴生機,必死無疑!他心中不斷思考,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才會招來這等死局。想了半天,他臉色徹底陰沉了。


    他眼睛微眯,桃花眼中閃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人族寶庫,一定是人族寶庫的事情出了差錯。”


    想到這裏他狠狠地抽了口冷氣,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出的問題,以至於露出馬腳。但是此時,隻怕人族的那些老不死的已經發瘋了。


    他望著指向西方的茅草上,那殘留的點點殘渣。他的臉色越發難看,一跺腳,下定決心,既然前往西方能有一線生機,那也隻能拚了!


    不過想要穿越隕神禁區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他還需要一張飛船票。一張越快離開越好的飛船票。


    “明天必須離開。”他下定決心,立刻前往虛界,打算從虛界的黑市購買一張明天離開神都前往西域的飛船票。


    人族的老不死已經瘋了,他可不敢以自己的真實麵貌和身份去購買飛船票,那簡直是羊入虎口。


    “哎,可惜了本大爺的東土十大美女經典寫。真集啊。”他想到柳傾城還未支付的報酬,拍著胸脯,一副悔之莫及的痛苦樣子。


    早知道當初就該先讓柳傾城把報酬付了,想到自己恐怕要遠走域外,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迴來。想到那本當初離他近在咫尺的美女寫。真集,他越想越心痛,臉上皺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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