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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計?


    慕博實不得不佩服俞思鈺的想象力。


    雖然美人計的故事,聽上去很有道理。


    可是——


    “為什麽要把美人計浪費在我身上?”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博實理應是自嘲的,可他的語氣聽不出半分自嘲的意味,隻有陳述客觀事實的平靜。


    確實是客觀事實。


    對方是誰?


    京城雙秀之一的霍長安,出身品貌都是一流,就算對方要用美人計,也不該是對他用。


    “而且她本沒打算見我。”慕博實想了想又補充道。


    霍長安以箭傳信,就是不想現身。


    不巧的是被他識破了而已。


    所謂不巧,也實在是太不巧了。


    第一,慕博實是個標準夜貓子,一般都是四更天才入睡,所以箭射進來的時候,根本瞞不過清醒的慕博實。


    第二,根據數年的打仗經驗,憑借箭的方向和角度,慕博實很容易就能判斷出射箭人的方位。


    第三,關於霍長安逃走的方向,無非是前後兩個方向,對於輕功不錯的慕博實,來迴追一圈就能發現了。


    結果霍長安恰好又不會打架,自然在慕博實手上完全占不到便宜。


    俞思鈺看似不經意地狠狠補了一刀:“確實啊,這種級別的美人計,用在你身上,也太浪費了啊!”


    慕博實很讚同地點頭。


    “那明學為什麽要派霍長安來,隨便換個什麽人不就行了?”俞思鈺繼續問。


    慕博實搖頭:“估計明學並不知道,是霍長安無意中偷聽到,才來告訴我。”


    “那就更奇怪了啊,”俞思鈺雙手抱在胸前,分析起來,“大半夜的跑來幫你,對她有什麽好處?難不成,這個霍長安,真像某些傳聞中說的一樣,就是個腦子有坑的花瓶?”


    還在禁足中的霍長安,昨個跑了大半夜,現在還賴在床上起不來,被窩裏就打了個噴嚏。


    俞思鈺這個“腦子有坑”的評價,讓慕博實哭笑不得。


    他還記得昨晚那個理直氣壯的姑娘,義正言辭的模樣。


    腦子有坑?


    雖然確實有點蠻不講理,可他看霍長安反應挺快的,不像是……有坑?


    不過——


    “也許她有別的目的,隻是我們不知道。但她提供的消息,寧可信其有,早作準備,對我們沒什麽壞處。”慕博實給出自己的看法。


    畢竟,問題已經擺在那裏。


    糾結真假,考究原因,都是次要的。


    首要的是解決問題。


    俞思鈺點了頭又搖頭,搖了頭又點頭:“那你要怎麽準備?”


    慕博實把俞思鈺已經噴掉半盞的茶,放到了桌案的北邊:“常山軍。”


    ……


    霍長安破天荒地賴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從床上爬起來。


    要知道,自從被係統送迴來以後,不,應該說自從前世入宮以後,霍長安基本都是辰時就醒了,醒來以後也很難再睡著。


    結果今天淩晨,等她從容初雪那離開,迴到霍府,辰時都已經快過完了……


    “你跟容初雪談什麽能談兩個多時辰?”霍延川一邊搖折扇,一邊懷疑地問。


    霍長安自然不可能告訴弟弟,她是先去了三皇子那,然後還差點被三皇子當賊抓到官府去了。


    所以,所有的鍋,自然隻能容初雪背了。


    嗯,她就是去見容初雪,花了兩個時辰。


    霍長安一邊自我洗腦一邊說:“我自然要問清楚,容家是什麽意圖,以及容家到底圖什麽。轉換陣營這樣的大事,又不是兒戲,總有一個很長的過程吧,當然要講清楚啊!”


    本來霍延川還堅持要陪霍長安去見容初雪的,霍長安好說歹說,簡直是用了她能想到的各種理由拒絕。


    比如在梁府約定好的時候,容初雪點名隻要見她,多一個人去就沒有誠意了呀,到時候容家會不會懷疑他們什麽,反而不妙。


    再比如容家是先派容初雪來交涉,又不是派容初雪的哥哥,把霍延川卷進去不明智,先把交涉範圍停留在兩個姑娘之間,假如談不攏,雙方也都有退路啊。


    總之,霍長安把能想到的理由都砸了出來。


    霍延川可不吃這一套,什麽理由都被他反駁迴去了。


    結果最後,霍長安隻好耍賴——


    如果霍延川要去,那就霍延川自己去,她就不去了!


    霍延川氣的那是一個七竅生煙。


    跟女人講理?


    霍延川真覺得自己是腦子有坑,才會去跟霍長安講道理!


    霍長安撒潑,誰攔得住她?


    恐怕隻有同為女人的金氏攔得住。


    可這事,霍長安跟霍延川這兩姐弟意見非常一致地認為,要先瞞著母親。


    母親接受不接受容家另說,至少明學的決策,母親還做不了主。


    假如明學接受了容家,金氏不接受也得接受。


    但關鍵是,霍長安現在被禁足了,出個門還得偷偷摸摸溜出去。


    這事要真被母親知道了,求母親放霍長安出去,母親肯定不會放的。


    母親定下的規矩,什麽時候改過?母親說懲罰誰,什麽時候寬限過?


    況且,漏夜會麵,這樣不規矩的事,肯定是撞刀口上的,母親絕不會同意。


    因此,母親一旦知道了,這事鐵定就黃了。


    而霍長安也肯定不是禁足那麽簡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先把事情做成了再說,假如做不成,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於是乎,霍延川玩不過霍長安的無賴,隻能同意霍長安一個人去見容初雪。


    於是乎,在霍延川的安排和幫助下,霍長安大半夜的從霍府溜了出來。


    “那容家到底為什麽要轉向明學?”霍延川問。


    霍長安大致把容初雪的話複述了一番。


    “嗬,我也覺得,容家投誠才不是因為你,要真是因為你,容家可就瞎了眼了!”霍延川毫不吝嗇地補刀。


    “是是是,絕不可能因為我,容家又沒瞎,瞎了怎麽會轉投明學。”霍長安一邊點頭,一邊在想——


    說起來也是奇怪,前世容家是沒有投誠的,容家一直站在世家的前線和底層……


    這麽說來,七夕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或者說,難道真的是她改變了什麽,才導致了容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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