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自己都能發現的事情成蹊又怎麽可能沒有發現呢,所以這唯一的解釋就是成蹊還是和前世一樣,明知道進宮是死路一條,但是為了自己卻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進宮。


    就在成蹊衝出去的一刹那,還不忘提醒襲香保護自己,而那些暗中的人也穿著夜行衣將麵容蒙住,瞧不清楚模樣。


    一瞬間成蹊就和帶頭的那個人交手了起來,兩人的架勢倒是頗有一副不相上下的模樣。


    “成將軍呆在京城數月,這武功倒是半點也沒有落下啊!不知道成將軍苦練這武藝是為了什麽啊?保家衛國還是...”那帶頭的黑衣人退到一旁,冷哼一聲對著成蹊說道。


    成蹊自然聽得明白這人的言下之意,旁的時候也就算了,偏偏這喻慶生也在這隊伍中,這就相當於今上就在自己的身邊,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成蹊如何忍的?


    當即便怒吼道:“住口!你究竟是誰!習武自當是為了保家衛國,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這邊境才會不太平!百姓才會流離失所!”


    “哼,我是誰,你且看個明白!今日也好死的明白!”那人冷哼一聲,從袖中摸出一塊令牌扔給了成蹊。


    隻是成蹊一看,竟然是太子府的令牌,這明顯的就是栽贓嫁禍,但是這令牌從何而來又是極為耐人尋味的了...


    所以不管這令牌的出處,恐怕日後等喻慶生迴了京城,或者不用等喻慶生迴京城這太子就免不了被今上責罵一頓了。


    就在成蹊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額令牌的時候,那個黑衣人突然將手伸到了背後,像是在摸索什麽暗器一般。


    雖說顧慕言的內力不高,但是不得不說這眼力是極佳的,當即就反應了過來提醒成蹊道:“成大哥!小心暗器!”


    幸好有顧慕言提醒,成蹊這才反應過來堪堪躲過了暗器。


    就在成蹊轉頭看向顧慕言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又再次釋放了暗器,隻是這一次的對象不是成蹊而是顧慕言。


    在暗器襲來的時候,顧慕言分明看見了那個黑衣人眼中閃過了一絲得逞之意。


    果然,這黑衣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自己,而不是成蹊,究竟是誰呢?顧慕言的腦海中湧現出很多人,但是最終還是將懷疑放在了四王爺蕭逸的身上。


    畢竟這黑衣人的身手不錯,能出得起這個價錢,或者說能夠培養這般厲害的角色的,恐怕能做到的就隻有蕭逸了。


    “不好!”成蹊暗自後悔了一聲,隻怪自己沒有好好保護顧慕言,思緒隨著身體而動,一下就竄到了顧慕言的身邊,隻是要替顧慕言擋住這些暗器還是需要一定的距離。


    所以成蹊就隻能朝著顧慕言身手,希望能夠將顧慕言拉到自己的身旁,就算這暗器到了,至少自己也能替顧慕言抵擋住幾分。


    好在,顧慕言見成蹊見手伸了過來,立即反應的抓住了成蹊的手,一把被成蹊拉到了他的麵前,看看讓顧慕言躲過了襲擊。


    想象之中那暗器的疼痛並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成蹊的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的輕鬆。


    隨後成蹊見顧慕言護在了自己的身後,直接將落在地上的暗器用手中的劍挑了起來,直接打在了那個黑衣人的肩胛骨上,讓那黑衣人連連後退了三步。


    “若再糾纏不休,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成蹊依舊是將顧慕言護在身後,護的死死的,若不是怕別人對顧慕言不利,恐怕現在眼前的這些黑衣人早就已經橫屍街頭了。


    那黑衣人倒是也算實相,放下一句狠話便離開了。


    “今日算你走運!我們走!”那黑衣人一喊,一下子這路上的黑衣人就全都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一些屍體。


    等確認了那些人已經消失不見了,這附近也沒有他們的蹤跡的時候,成蹊才終於捂住了自己的腰間。


    因著成蹊本來穿著的就是一件深色的衣服,所以就算受傷流血了不仔細看也是什麽都注意不到的。


    若不是成蹊微微捂著那裏,顧慕言也不會往那裏看,更不會注意到成蹊為了救自己還是受了傷。


    “成大哥!你受傷了?”顧慕言忙跑到成蹊的身旁擔心的看著他說道。


    “無妨一點小傷罷了。”成蹊擺了擺手道,一副沒事的樣子,隻是這傷好像不僅僅隻是一個傷口而已,那暗器上麵恐怕是淬了毒的,所以成蹊的嘴唇已經開始慢慢的變得紫紅而不是鮮紅了。


    顧慕言微微一皺眉頭,佯裝生氣的說道:“成大哥!你都傷成這樣了,難道要我熟視無睹嗎?馬車上備了傷藥,你要是嫌棄,那就換個人給你包紮吧!襲香,我們走!”


    說完,顧慕言就拉著襲香要離開的模樣。


    見顧慕言生氣,成蹊自然是擔心的,當即就轉身要拉住顧慕言,誰知道牽動了傷口,整個人就撲在了顧慕言的身上。


    在的幫助下,成蹊和顧慕言才到了馬車上,而易瑾也跟著坐了進去,見這馬車中就隻有自己和小姐還有成蹊,這易瑾便也不拘束,笑著打趣道:“將軍這是故意的吧,想要吃小姐的豆腐就直說嘛!”


    “易瑾!”顧慕言當即就喊道。


    等顧慕言動手將成蹊的衣裳解開的時候,這背上還有胸口密密麻麻的傷疤看的她心痛不已,眼淚不自覺的就從眼眶裏落了下來。


    “阿言不哭,我沒事的,你看這些傷疤都已經好了,隻是醜了些...”成蹊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顧慕言,便隻能笨拙的用自己的袖口來給顧慕言擦拭。


    “疼!你這衣裳怎麽也不選個料子好些的?”顧慕言嘟囔著嘴巴,一邊哭一遍抱怨道,整一個就是在撒嬌的小女生一般。


    “都是成大哥的錯,成大哥的衣服壞壞,阿言不哭了,等到了驛館就換上上好的料子,再不惹阿言傷心了好不好...”成蹊手足無措的哄著顧慕言。


    好不容易將顧慕言哄高興了,開始處理起了傷口,隻是沒想到這傷口極深,又是惹的顧慕言一頓萌哭。


    “咦?將軍這裏怎麽還有燙傷的痕跡?”易瑾指著腰間的一處地方問道。


    隻是成蹊也想不起來,隻說道:“這傷口似乎是一夜之間就有的,我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是今年開春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嗎?”顧慕言正在收拾傷藥還有解毒藥的時候,突然聽見易瑾說那個燙傷的傷疤,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赫然與自己身上那個一模一樣。


    “阿言怎麽知道?這傷疤還真的是開春的時候有的,當時還是在軍營之中軍醫發現的。”成蹊用手撐著下巴疑惑的說道,接著又攥著身子要去看自己腰間的那處傷疤。


    隻是突然成蹊像是意識到自己好像並沒有穿衣裳,臉上突然一紅,忙將衣服穿了起來。


    等再迴過頭想要問顧慕言怎麽知道的時候,隻見顧慕言的眼神愣愣的像是沒有光彩一般。


    而顧慕言之前總覺得前世的一切像是一場夢,但是卻又比夢真實太多了,最近的一切讓自己都險些懷疑起了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才是真正將整個傅家還有成蹊推入深淵的東西。


    但是如今看到成蹊腰間的這個和自己腰間一模一樣隻是左右不一樣的燙傷之後,顧慕言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


    就像是前世的一切,他真實的發生過,並不是黃粱一夢,而自己和成蹊之間的緣分也早就注定好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牢牢的綁在一起。


    “將軍,有一個人活口。”馬車外忽然有侍衛上前稟告道。


    與顧慕言打了一聲招唿之後,成蹊便離開了馬車,此時馬車外已經打掃幹淨了,我方傷二十人,其中三人傷勢嚴重,其餘皆為輕傷,死亡三人,對方則是留下了十數人在這裏。


    原本侍衛以為這些黑衣人都已經死了,卻是沒想到有人壓在了兩個士兵下,因著受了傷才沒有力氣起身的。


    這倒是正好讓成蹊有了審問的機會!


    “喻大人怎麽看?”成蹊倒是沒有馬上審問,而是先問了一旁喻慶生的看法。


    喻慶生打量著那個侍衛,方才已經命了人搜過了這個人的全身,絲毫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太子的痕跡,這就讓喻慶生也懷疑上了今日的事情的蹊蹺之處。


    “先審問吧,今日的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的!這黑衣人平白無故就將太子的令牌扔給我們,還當真的生怕我們不知道這背後指使之人是誰啊!”喻慶生冷哼一聲道。


    聽聞此話,成蹊也算送了一口氣,不過這還是要看今上的看法。


    不多久,侍衛便來稟告道:“那人還是沒說,嘴中發現了毒牙已經被屬下處理了,那我們是不是要...”


    “不管什麽辦法撬開那個人的嘴巴!生死不論。”喻慶生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擺了擺手就讓那人退下了。


    原本一行人今日能到陽港鎮,如今也隻能在附近講究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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