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姨娘莫不是有身孕了吧?”顧慕言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的問道。


    而蓉姨娘也是才反應過來,低聲呢喃道:“說起來癸水也已經有一個多月未來了...”


    “易瑾你先下去吧。”顧慕言將雞腿又還給了易瑾之後說道。


    等亭子隻剩下自己和蓉姨娘兩個人之後,顧慕言才說道:“今日李姨娘來鬧事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如今你又來了我的蘅蕪苑,想來李姨娘必定還要尋你麻煩的,我要你做的...”


    “這樣真的行嗎?”蓉姨娘有些不確定的看著顧慕言問道。


    “你隻管去試試看,左右你現在有姚顯之,也不會有什麽問題。”顧慕言有些無所謂的說道,畢竟這不過是臨時想出來的罷了。


    此時被家丁押迴春香居的李姨娘幾乎是暴怒的砸著房內的東西,就連冬兒都不能近身半分,無奈冬兒隻能去請了顧曦月來。


    直到顧曦月來了這春香居,李姨娘還在砸著房內的東西,那些陶瓷的碎片撒了一地,就連顧曦月想要穿過去尋李姨娘都有些費勁。


    “母親!你這是在做什麽?不知道這樣才是讓仇者快嗎?”顧曦月皺著眉頭重重的喊道,這才將李姨娘從暴怒之中拉了出來。


    “月兒,你怎麽來了?”李姨娘看到顧曦月的時候,瞬間鼻頭一酸,踉蹌著從房內小跑了出來。


    “我若是再不來,等會兒父親來了此處看見這般場麵隻會更加生氣!蓉姨娘那個小賤人以前是何模樣我們難道還不知道嗎?何必急這一時半刻呢?”顧曦月明顯是成熟了許多。


    自從被顧慕言搶走了原本屬於她一個人的風頭之後,她自然也是心有不甘想要奪迴來,但是奈何事事她顧慕言都搶在前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顧曦月才終於意識到,一味地發泄是成不了氣候的,這行事自然也就穩重了許多,再加上就算如今顧慕言做的再多,也沒見父親對她有過多的關注,所以她也明白了在這個相府,隻有得到父親的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對對,月兒說的對!”顧曦月的話對於李姨娘來說就像是當頭棒喝一般,也將原本有些魔怔了的李姨娘拉迴了現實中來:“來人,將這裏的東西清掃一番,快!”


    等吩咐完下人之後,李姨娘才拉著顧曦月的手走到了院外,憤怒的將方才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與顧曦月細細的說了一遍。


    “母親莫要著急,方才我也已經對此事了解了一二了,也派了人去蓉姨娘那裏探聽消息去了,你猜如何?”顧曦月故意買了個關子的說道。


    而李姨娘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當即便著急的說道:“哎呀月兒,你就莫要再吊著為娘的胃口了,趕緊說說,可曾發現了什麽把柄?”


    “那蓉姨娘剛從外堂出來,並沒有迴自己的別院,而是徑直去了顧慕言那裏,若是兩人沒喲勾結在一起,月兒是萬萬不相信的!”顧曦月搖了搖頭,一臉懷疑的說道。


    “我就知道是那小賤人搞得鬼,否則分明是兩個人對那老太婆動的手,為何她顧慕言隻查到了那鶯兒而沒有查到現在的蓉姨娘呢?”李姨娘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險的看著前方說道,恨不得眼前就是顧慕言,而她的眼神能將其活剮了一般。


    兩人在亭中有商討了許久,良久之後顧曦月才離開,而她前腳剛走,冬兒便走了出去,往蓉姨娘的別院而去。


    “蓉姨娘,我家姨娘有請。”冬兒沒好氣的看著蓉姨娘說道,說完便高傲的轉身離開了,仿佛她才是主子一般。


    一旁的鬆兒看不過去,義憤填膺的對著蓉姨娘抱怨道:“姨娘,你看看那李姨娘身邊的冬兒,那模樣還將自己當成主子了不成?”


    “無事,替我梳妝一番,我倒要看看李姨娘想要做什麽。”蓉姨娘冷哼了一聲對著鬆兒吩咐道。


    “啊?姨娘,您當真要去不成?那李姨娘一定沒安好心啊!”鬆兒一邊給蓉姨娘整理著妝容,一邊擔心的說道,生怕她去了春香居受了委屈。


    誰知蓉姨娘倒是絲毫不擔心的樣子,也沒有迴答鬆兒。


    臨出別院的時候,鬆兒又問了蓉姨娘一聲,而蓉姨娘這才對著鬆兒吩咐道:“李姨娘請了,若是我不去,他日不知道如何對付我,你若是真的擔心,便去將老爺帶到春香居去吧,就說我在那裏。”


    “是!姨娘!”鬆兒一聽,確實是個好方法,便立即往顧昊的書房奔去了,而蓉姨娘則是一個人往春香居的方向走去,還特意將步子都放慢了一些。


    等顧昊趕到的時候,李姨娘和蓉姨娘兩個人已經起了爭執,而蓉姨娘就像是算好了時間一般,用言語刺激著李姨娘,接著卻又突然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惹得李姨娘更加惱怒,竟一把將蓉姨娘推在了地上。


    “你這個賤人!”李姨娘一巴掌打在蓉姨娘的臉上,毫不客氣的罵道,因著是背對著門口,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顧昊的到來。


    而蓉姨娘就不一樣了,早早的便看見了顧昊往這裏走來,故意哭訴道:“李姨娘,平日裏你欺辱我們也就算了,我們畢竟都是伺候相爺的,但是今日你為何還要這般對我?”


    “為什麽?就憑你是下賤東西!沒得汙了我的眼!”李姨娘看著蓉姨娘這般示弱的模樣,更加氣惱,說的話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是下賤的東西,那你是什麽?”顧昊的聲音突然從李姨娘的身後傳了過來。


    終於反應過來的李姨娘這才明白為什麽蓉姨娘突然之間就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還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可憐自己用了這麽久這樣的伎倆,最後竟然敗在了這樣一個女人身上,這讓李姨娘如何甘心。


    於是便拉著顧昊的手說道:“相爺,您聽妾身解釋啊!事情不是這樣的!是她是她故意摔倒在地上的!”


    “哦?那那個巴掌也是蓉兒湊上來的了?”顧昊冷聲說道,眼神從未這般寒冷的看著李姨娘,一腳將李姨娘踹到了一邊。


    “不是的!這個賤人不是姚顯之的女兒,是她和顧慕言那個小賤人一起謀劃欺騙相爺的啊!”李姨娘跪在地上再次拉著顧昊的衣衫說道。


    見顧昊眉頭微皺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讓他動容了,於是便繼續說道:“今日蓉姨娘從外堂出來的時候,竟然直接去了蘅蕪苑,兩人必定在密謀著什麽!”


    “夠了!”顧昊冷聲道,但是心中也在懷疑著什麽了,竟然買有再說李姨娘,而是轉頭將蓉姨娘扶了起來問道:“今日為何去蘅蕪苑?”


    “這,妾身...”蓉姨娘有些糾結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亦或是的確有些心虛了。


    “說不出來了吧!相爺你看,這賤人就是來蒙騙你的!”李姨娘得意洋洋的站在了顧昊的身後說道。


    突然,蓉姨娘覺得下腹一陣疼痛,便捂著肚子靠在了顧昊的身上:“相爺,妾身肚子好疼...”


    “什麽?”顧昊一把將蓉姨娘抱了起來,急切的朝著外麵喊道:“來人,請大夫!快!”


    “相爺,這個小賤人是裝出來的!千萬不要相信她啊!”李姨娘上前想要將蓉姨娘從顧昊的懷裏拉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鬆兒突然驚恐的指著蓉姨娘的肚子說道:“血,相爺,姨娘流血了!”


    “滾!蓉兒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就別想好過!”顧昊現在滿心都是蓉姨娘,等出了春香居,直接吩咐人將李姨娘關在了房內,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再靠近半步。


    那大夫問診完了之後,開了副方子,接著便對著顧昊說道:“恭喜丞相,夫人懷有身孕了,隻是胎像不穩,剛才還有滑胎的跡象,要好生將養一段時間了。”


    “此話當真?”顧昊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又問了一遍,直到陳大夫又說了一遍之後,顧昊才終於相信這件事情,給了陳大夫賞銀之後便守在了蓉姨娘的身旁。


    而蓉姨娘醒來第一句話便就是解釋方才為什麽去蘅蕪苑的事情,顧昊寵溺的聽著她將話說完後道:“本相自然是信你的,你放心,隻要你平安生下本相的孩子,本相就覺不會虧待你!”


    “是,相爺。”蓉姨娘伏在顧昊的身旁柔聲說道。


    等安頓好了蓉姨娘之後,顧昊便又去了春香居。


    “哐啷!嘭!”


    李姨娘的房內不斷的有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惹得在門外的顧昊越發的生氣,直接一腳將門踹了開來,滿麵怒火的吼道:“你這是在做什麽?是不滿意我剛才的懲罰嗎?”


    “不,不是的相爺,妾身,妾身隻是...隻是嫉妒蓉姨娘罷了!”李姨娘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副模樣一般,楚楚可憐的看著顧昊說道。


    “這有何好嫉妒的,你們都是本相的女人!”顧昊果真吃這一套,也立即原諒了李姨娘方才的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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