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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際集團總部。


    西裝革履坐在會議室那兩排中誠集團的老古董們,氣勢洶洶的拍桌子,喊著讓集團把林向北交出來。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林總不是被帶走調查裏麽,各位老總咱們有事說事,千萬別鬧事兒啊。”


    公司另一個副總滿頭是汗的應付中誠這些老古董們。都知道這些人看華際現在的名聲不好,是來趁火打劫的。


    之前趁林總不在,逼迫華際中層高層跟華際解約了合同,並且一分錢的賠償款都不給。


    欺人太甚這四個字簡直不足以道出他們的惡行。


    “不管你怎麽弄,務必找到徐總,徐總是董事裏占股最多的,現在華際亂成一鍋粥,徐總再不來支持大局,華際真要關門歇菜了——”副總在電話這邊兒咆哮。


    手機那邊兒的人聲音低沉有磁性,似乎用戲謔的語氣調侃,“張副總不是一直想著篡權奪位麽,這不正是好時機,他幹嘛不去給你們主持公道。”


    這副總在華際這邊兒被中誠的老古董們折騰的夠嗆,聽電話裏那邊兒事不關己的輕鬆語氣,頓時,火冒三丈。


    “你特麽到底是誰,領導們之間的事情是你能亂猜測的,趕緊的把電話給徐總。”


    電話那邊兒的人不惱,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把砸過來的排球輕輕打過去。那力道,那絕美的弧線,甚至比專業的排球運動員都要動作熟練。


    “我是徐總秘書!”


    電話被掛斷。


    副總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媽的,徐總向來不喜歡職場這一套,清雅慣了,什麽時候找了秘書,並且是這麽拽的家夥。等老子忙完,不給他穿雙破爛小鞋,就算他運氣好。


    “壞了——顧總您趕緊進去看看吧,華際那些家夥們開始砸辦公室了。他們說咱們林總把他們集團的蘇染蘇總給藏了起來,問咱們要人,說要是咱們不交人的話,就要砸完咱們公司所有能砸的動的東西。”


    顧總皺眉攥拳,咬牙切齒,“媽的,比八國聯軍都邪乎,報警,抓他們!”


    “這,他們說張副總在他們手機,咱們要是敢輕舉妄動的話,張副總就完了。”


    顧總氣的再次撥通徐總電話,無人接聽。


    “媽的,先穩住他們,我會找到十全的辦法。”顧總手指暗暗用力,繼續撥打電話。


    他不會讓這些老東西們得寸進尺。自打陳識卸任董事長職務以來,這些老家夥們根本不給中誠集團留臉麵,光是肆意解約就不在十起,賴皮不賠違約金。


    顧總在林向北手下成長起來,嗅覺敏銳危機意識強,同樣也剛正不阿。對中誠這些老家們的做法,若是按照他之前的脾氣,肯定不顧一切把這些家夥們趕出去,至於那個張副總,就讓他死吧。死了清淨不說,還能報警讓這些討厭的家夥們進監獄,完美。


    但他不能,他的一舉一動也代表著林向北。眼下林向北正在渡劫,若是失敗,一切完了。他肯定希望林向北能平安無事,所以還是忍忍。


    顧總正在為難之時,唿啦啦衝進一群警察。


    “各位各位你們這是……”


    “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顧總被警察推搡開,楞楞的看著那些警察衝進會議室。


    剛才還囂張跋扈的中誠老古董們,看到警察嚇得腿都軟了。


    “你,好啊,你們華際真是張了能耐了,竟然賊喊捉賊,我們還沒報警告你們非法囚禁,你們倒好。行,你們給我等著——”


    “威脅恐嚇?我說你們幾個,是豪車太難開,還是山珍海味太難吃,自己家門口撒野沒意思,跑到我地盤找存在感了?!”


    人群分作兩邊,這個霸氣聲音的主人,走路帶著鼓鼓風聲,眼神兒犀利,大家都不自禁的噤了聲。


    “林總?”顧總眼圈頓時紅了。


    救兵總算是到了。而且沒想到,竟然是最強的那一類。


    林向北目不斜視走到那群老古董麵前,徑直坐下,漫不經心微微抬頭看他們那副憤怒的嘴臉。


    “說說吧,找我什麽事兒!”


    細長手指夾起一顆煙,慢條斯理的嘬一口,優雅的動作讓人看直了眼。


    “別裝了!我找你什麽事兒你難道不清楚?快說,蘇染在哪兒?”


    說話的是華際的現任董事長,蘇牧年。也是蘇染的叔叔。


    林向北微笑的麵空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她懶的囉嗦,指指大門方向,“出門右轉第二個路口五百米,找人去警局!”


    “你……”


    蘇牧年瞪圓了眼睛,指著林向北的手指有點兒哆嗦。先前經常聽蘇染說這林向北是難對付的妖精,果然,套路不一般。


    “張副總都跟我交代了,蘇染就是你派人弄走的還有張副總的腿也是你打折的。”


    林向北微微一笑,看著人群裏多出一張俊郎剛毅的麵龐,向蘇牧年攤手,“證據呢?”


    蘇牧年咬牙,衝著門口那幾個中誠的人喊,“帶張副總進來!”


    得意的瞥向北一眼。


    林向北吐出一個過分好看的煙圈,慵懶不屑的瞥一眼。


    張副總被人用擔架抬進來,兩條腿打了石膏板,整個人精神狀態不好,胡子拉碴特別頹廢。


    “張副總,你說,這女人是怎麽打的你又是怎麽把蘇染抓走的?!別怕,有我給你撐腰,她不敢拿你怎樣!”


    張副總撲騰幾下,掙紮起上半身,隻看了林向北一眼,嚇得說話哆嗦,舌頭打結。


    “你……你……”


    林向北站起來,衝著張副總惋惜搖頭,“這麽長時間不見,我以為您早就跳槽到夢寐以求的中誠集團,沒想到,您竟成了這樣。張副總您說,誰打了您,我去給您報仇去……”說罷,意味深長的看著蘇牧年。


    “你別想玩兒栽贓嫁禍那一套,我告訴你林向北,你老實交代我興許還能放你一馬。”


    林向北悠然站起來,冷笑,“那我真得謝謝您了。”


    接下來任憑蘇牧年怎麽鼓勵張副總揭發林向北說出蘇染被帶走的情況,張副總都會恐懼的偷看林向北,閉口不言。


    “你忘了你怎麽跟我說的?是她林向北把你腿給打折了,把你扔到我們公司門口,她林向北還把蘇染偷偷藏起來。你特麽倒是說啊。”


    張副總捂著耳朵,像是在躲避什麽,拚命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林向北看了眼腕表,聲音冷到骨子裏,“您還要揭發我什麽請抓緊時間。”


    蘇牧年急了,誰都沒見過他那種簡直要跳起來的架勢,指著林向北劈頭蓋臉的數她的罪行。


    “別的都是小問題警察同誌啊,這女人可是貪汙犯啊,她把工程款給貪汙了工程都出事故,人都砸死了。您應該在新聞上看過,就是這個華際的林向北做的孽。調查她,她可疑。”


    “沒證據你別亂放屁,我敬你年紀大不願跟你計較,要是真論起來,先關起來的應該是你才對。一大早就領著一杆子人來砸東西罵人。好,就當這次是你喝醉了酒犯渾,我想問問,前段時間林總被帶走調查的時候你憑什麽跑來跟我們毀約,毀約就算了,我們應得賠償款呢。我擦,你特麽就是個年紀大,沒有一點兒讓人尊重的老混蛋!”顧總劈頭蓋臉一頓罵,心情終於好了,看這個世界都是閃著金光的。


    “證據,證據都在調查組手裏。肯定是被這家夥掉包了,要不然她一個貪汙犯是怎麽毫發無損脫身的?”


    林向北笑了,關愛智障的眼神兒看蘇牧年,“你是在懷疑調查組的公平性?”


    蘇牧年自知說禿嚕了嘴,咬牙切齒閉了嘴。


    “好,您盡情發揮完了,接下來該我了,有勞各位調查組的同誌,出來吧!”


    林向北這一句有勞,人群裏走出來幾個穿著製服的人。接過林向北提供的材料。


    “張副總是華際總公司副總,他夥同中誠一些中上層,貪汙了建造款,以次充好後栽贓嫁禍給我。這是關於假建材商的材料和他們之間的交易。這是張副總夥同中誠蘇染殺了林嬌的影像資料。這個——”林向北頓了一下,“是我公司解雇張副總的文件。也就是說從昨天張副總離開公司開始,他已然不是我公司員工。他的所蹤,我們不清楚,為什麽會以這種德行出現,應該問中誠的上層們,正好你們都在,我個人特別想知道,張副總如此向往貴公司,你們卻如此對待他——”


    蘇牧年看林向北變戲法似的,掏出的那些犯罪證據,整個表情都僵住。


    直到那些高層從自己眼前被帶走,蘇牧年終於知道為何林向北帶來那麽多警察。


    這特麽是一出甕中捉鱉啊。


    “這一摞是蘇染的犯罪證據,我大體算了一下,按照她犯的這些事兒,就算不判死刑,最起碼也得無期。當然現在蘇染在哪兒我不清楚,最為受害人最要好的朋友,麻煩您們抓到蘇染通知我一聲。”


    林向北得體大方的送警察走。


    雖然蘇牧年並不知曉蘇染竟然膽大到瞞著他幹這種事兒,但因為張副總失蹤又出現後是傷痕累累,蘇牧年也沒能逃脫幹係,被帶走調查了。


    “我終於明白林總明知道張總吃迴扣還升張副總的官了。”


    “為什麽啊。”


    “笨啊,你想想,張副總從一個中層升到總公司上層,職位越大責任越重,出現貪汙被判重罪的概率越大。哎,我跟你說這個幹嘛,不是,你誰啊我怎麽不認識你?”


    來人微微一笑,“徐總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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