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狼子野心
腹黑BOSS：拐個嬌妻迴家寵 作者：幸福降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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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落音，陸寒城唇角的怒意換成了笑意。
“好，如你所願。”他當即撥打了電話，並未加以避諱，刻意開了揚聲。
幾聲嘟嘟響之後，電話接通。
“陸總好！”
“嗯，城東紫橋路門店的攝影助理主管，辭掉。”
“您說什麽？”
“我的話不夠清楚嗎？”
“不……我隻是確認，您說的是一個叫陳薇薇的員工嗎？”
陸寒城眼簾輕啟，朝身旁的霍小亭投去探尋的目光。
霍小亭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輕道：“算了，不值得同她一般見識。”
陸寒城卻並未答應，對著手機說道：“對。”
“陸總，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去年她還被評委了優秀員工，專業能力還是不錯的。”
“哦？”陸寒城的迴應意味深長，“看來陸氏的優秀員工評選機製要改一改了。”
他不容置疑說著，電話另一端的人沉默片刻，終道：“我明白了，我這就給這家店的門店經理打電話。”
“嗯。”
立於一旁的陳薇薇，表情愈發疑惑，片刻後，她忽地笑道：“小亭，這是你男朋友嗎？他是長得一表人才，但也不好隨意假裝是我陸氏的大老板吧？真當我沒見過世麵？”
她還沒來得及說出更多嘲諷的話，身上的手機就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陳薇薇愣住，低頭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不是別人，正是門店經理！
“經理？您不是去參加培訓去了嗎？怎麽這個時間打我的電話？您放心，店裏一切都好……”
她不由得膽戰心驚，偷偷瞥了陸寒城和霍小亭一眼，不小心撞上了陸寒城如炬的眸光，冷汗當即冒了出來。
“薇薇，我才不在兩天，你就惹這麽大的禍？”
“我……我沒有啊經理，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麽？我恪盡職守沒做什麽違背公司利益的事啊……”
“得罪大老板還能被成為恪盡職守？薇薇，這次我保不了你，你去財務結算一下薪水，按照合同解約吧。辦好了告訴我一聲，我必須第一時間迴饋給上級，大老板還在等著。”
說罷，門店經理就掛斷了電話。
陳薇薇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才搞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抬眸望去，陸寒城和霍小亭已不知去向……
攝影門店一層一間安靜的影棚內。
霍小亭半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低聲道：“第一天就給你添了麻煩……寒城，我果然很差勁吧？”
陸寒城長身鶴立，饒有意味看著眼前一副做了錯事模樣的可人兒，柔聲道：“你明明是幫了我的大忙。”
“幫忙？”霍小亭抬起頭，眸中愧色盡顯，“我沒辦法處理好跟同事的關係，讓你出手辭掉了一個人，怎麽還算幫忙？方才電話裏的對話我都聽到了，陳薇薇待我刻薄，但工作能力應當是好的，你將她辭掉，豈不是損失了一員大將？”
她一本正經說著，陸寒城輕笑出聲。
“小亭，大將不是這個樣子的，改天我帶你見下我真正的左膀右臂，每一個都是謙遜能幹，那個小主管的行為可見一斑，她怎麽對你，同樣的就會怎麽對其他新員工，留一個這樣的人在門店中擔任主管，對其他員工不公平，對我陸氏而言也是一枚炸彈。”
“有這麽嚴重嗎？”霍小亭一邊問一邊迴想著清晨進店後所經曆的一切，想到了陳薇薇炫耀透露出的很多人都有後台的事，當即將聽來的原話告知了陸寒城。
果然，陸寒城神色嚴肅了起來。
“這種風氣不可能是短期內形成的，拜高踩低不奇怪，但如此囂張必不可取，”說著，他雙手扶住了霍小亭的手臂，溫和道，“小亭，你歪打正著立了功。”
“立功？”
“嗯，我會吩咐下去，讓可靠的人探視各家門店的員工情況，但凡出現這種以比拚後台為榮的事，不會手下留情，這種情況長期存在，於陸氏而言不啻於毒瘤，我必須盡早解決。”
霍小亭明白了他的擔憂，卻一臉羞赧小聲道：“可我才是那個後台最硬的人啊……”
“嗬，”看她可愛模樣，陸寒城將霍小亭攬進了懷中，在她耳畔道，“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後台最硬的那一個，但你卻沒有借此舉止猖狂，這就是你和那些人最大的不同。”
陳薇薇被處理之後，霍小亭跟隨一個前輩員工，繼續在門店內體驗著攝影助理的工作。幾天下來，工作得心應手了許多。
某天上午，霍小亭接待了一個剛剛滿100天的寶寶，她溫柔地哄著小不點兒，心也不自覺融化了幾分。
陸寒城幾次三番說給她的“玩笑話”不時浮現於腦海之中，若眼前的是自己的寶寶，恐怕會更加愛不釋手的吧？她正情不自禁想著，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可要小心一點，我姐姐剛懷孕，矜貴得很，我們自帶了孕婦化妝品，你們手下輕點兒，還有拿給她穿的衣服，也必須是新的，倘若別人穿過，可不能讓她再穿……”
聽著一個個過分的要求，霍小亭擰眉迴頭看了去。
隻見秦婉霜正煞有介事扶著身邊的秦婉雪，趾高氣昂對著一個工作人員交代著。
忽地，四目相撞，秦婉霜發現了她。
“這是誰啊？”秦婉霜一臉嘲諷意味走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身工作製服、盡心盡力哄著寶寶的霍小亭道，“嘖嘖，你不是身份很高貴嗎？怎麽還來做這種工作？”
她一開口，方才還笑嗬嗬的乖巧寶寶忽地大哭了起來。
“秦婉霜，你已經嚇到客人的寶寶了，最好離遠一點。”說著，那名寶寶的母親走了上來，將寶寶抱了開。
“客人？”秦婉霜聞言，更是得意了幾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工作人員啊？看來陸哥哥根本不心疼你，否則怎麽會讓你在這裏工作？”
霍小亭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懶得跟她解釋，轉身就要離開。
可她剛邁出一步，秦婉霜就大跨一步攔住了她。
“站住！”
“你幹什麽？”霍小亭冷睨道。
“我就是好奇，都說陸哥哥最疼自己的女人了，你怎麽被放逐到這裏打工啊？可別告訴我是為了體驗生活，這種話騙騙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說著，她定睛看了眼霍小亭身前的工作名牌，上麵清楚寫著“攝影助理——小亭”幾個字。
“我的事與你無關，秦婉霜，這裏不是你家，請自重，我還有工作，請讓開。”
“嘖，這麽敬業？好啊，現在我是這裏的客人，你是這裏的員工，當然要把我當作上帝。”說著，她仰起頭，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不止如此，她還對領著她們進店的工作人員道：“我就要這個攝影助理來服務。”
聞言，那名工作人員為難道：“不好意思，小亭現在有自己的客人，我幫您安排其他的攝影助理可以嗎？”
“不可以！”秦婉霜提高了音量，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客人，麻煩您理解一下我們，您是客人，其他客人也是客人……”那名工作人員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婉霜強製打斷道：“其他人能跟我姐姐比嗎？你說話最好考慮清楚！”
這麽一鬧，不遠處的門店經理匆忙聞訊趕來。
“您好，請您先不要動怒，您有什麽訴求都可以跟我說，隻要在力所能及範圍之內，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滿足您的要求。”
“好啊，我也不會提什麽過分的理由，隻是想讓這個攝影助理——”說著，她直勾勾盯著霍小蘭，唇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道，“讓她來協助我姐姐的拍攝罷了。”
“這位客人，小亭現在有工作在身，如果我把她調到您這裏，其他客人也會不滿，畢竟來我們店裏的客人很多，大家都該有個先來後到不是嗎？”
看門店經理並未答應，秦婉霜深吸口氣，索性直接走到了正抱著寶寶喂奶的媽媽麵前。
“我想跟你換一下攝影助理，你有意見嗎？”
目睹了一切的媽媽不想寶寶受到影響，抬眸看了秦婉霜一眼，點了點頭。
“喏，”秦婉霜誌得意滿迴頭道，“你們的客人都答應了，所以方才你那些擔憂就不存在了，怎樣？”
見狀，門店經理皺著眉看了霍小亭一眼。
霍小亭明白她的意思，低道：“沒關係，我可以去協助他們的拍攝。”
聽她應了下，店長終於鬆了口氣，而秦婉霜更是得意洋洋道：“我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方才早答應不更省事？霍小亭，還算你有眼色。”
很快，一行三人走到了二層準媽咪的拍攝影棚。
秦婉霜扶著秦婉雪坐下後，掀起眼簾對霍小亭道：“
我姐姐要喝水，你去倒杯水來。”
攝影棚的飲水機就在等候的座位旁，秦婉霜伸伸手就能觸到。
霍小亭蹲下身，從飲水機下方拿出幾個紙杯伸到了秦婉霜跟前：“這位客人，這是杯子，請自便。”
第99章生父之謎
可秦婉霜非但沒有伸手去接，反倒目中無人道：“我方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讓你倒一杯水來，你給我兩個空杯子算什麽意思？這種服務態度可萬萬是不行的。”
霍小亭明白秦晚霜是有意為難，但她咬咬牙，還是點頭應了下。很快，她接了一遞了過來。
秦婉霜裝模做樣嚐了一口之後，皺眉道：“怎麽這麽冷？我姐姐可喝不了這麽涼的水，寶寶若因此有個什麽不適，那可怎麽辦？你擔當得起嗎？”
霍小亭這才注意了一下秦婉雪的肚子，可是她小腹平平，沒有半分懷孕的跡象，她不由自主問道：“秦婉霜，你確定你姐姐懷了孕？”
聞言，秦婉霜像是被點燃了的炸藥包，起身怒道：“你什麽話！自己生不出就妒嫉別人家的孩子嗎？”
聽她胡攪蠻纏，霍小亭不耐道：“我隻是看你姐姐身材保持得很好才隨意問一句罷了，我實在不明白自己哪個字讓你這麽激動？還是——我方才的話猜對了？”
秦婉霜更加怒不可遏了幾分，高聲道：“我姐姐剛懷孕，當然看不出！即便她到臨產前，也一定是優雅美麗的，不像你，口口聲聲說陸哥哥愛你，卻隻能在這裏做著這種低賤的工作！”
說著，她將水杯塞迴了霍小亭的手中，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我要你倒一杯純熱的！”
“純熱的？”霍小亭冷冷看著她道，“好，你等著。”
她換了一個新的紙杯，當真接了一杯純熱的水。
可她剛直起腰，腳下忽被人狠狠絆了下，手中杯中的熱水頃刻全然灑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手腕上也不能幸免，當即又紅又痛。
霍小亭忍著痛意，二話不說轉身去洗手間衝洗被燙傷了的部分。在涼水下衝洗了幾分鍾，痛楚終於漸漸平息，她深吸口氣，重新返迴到了派攝影棚。
“笨手笨腳！”霍小亭抱臂諷道，“還好沒將熱水潑在我姐姐身上，否則恐怕你有八條命也不夠抵債的。”
霍小亭聽得一清二楚，想要反駁，可攝影師此刻已經進了來，在調試機器，咬咬牙，忍了下，手背被燙傷的痕跡還明顯著，她又接了杯水，直接放在了秦婉雪座位旁的矮桌上。
可幾分鍾後，秦婉霜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在攝影棚中高聲尖叫道：“霍小亭！你什麽意思！往給我姐姐的杯子裏吐口水！”
霍小亭眉頭一擰，上前幾步，發現那口杯中確實赫然可見一層泡沫狀的物質漂浮在水麵之上。
“你上司呢？讓他出來，我要投訴！”秦婉霜滿臉怒意之中，又夾雜著一些得意。
霍小亭原地思忖了片刻，明白了究竟是怎樣一迴事。
“秦婉霜，你嫁禍給別人的手段愈發卑鄙了。”
“你什麽意思？是你自己吐的口水遞給了客人，現在反倒賊喊捉賊倒打一耙？我若將此事在網絡上曝光，這家店都會倒閉你信不信！”
“我信，我當然信，”霍小亭雲淡風輕道，“你做得出往自己姐姐水杯裏吐口水的事，還能做不出什麽呢？”
“霍小亭！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吐的口水，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當然是為了嫁禍給我。”
“嗬，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可惜被害妄想是種病，得治，我勸你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了，迴去好好看看病，省得哪天被陸哥哥拋棄了，都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隻會以為別人要謀害你！”
聽秦婉霜地認為陸寒城會拋棄她，霍小亭感到既可悲又可笑。看她不怒反笑，秦婉霜更猖狂了幾分。
“你不去叫上司的話，我可要自己去了。”
說著，她站起身想要朝外走去，可剛踏出一步，就被霍小亭拉住了手臂。
“你幹什麽？”
霍小亭一隻手臂緊緊拉著秦婉霜，另一隻手將那個盛了口水的杯子拿在手中，毫不猶豫朝秦婉霜潑了過去！
“啊——”秦婉霜躲閃不及，身前濕了一大片，由於是熱水，她感覺肌膚灼痛，一邊跳著將黏在皮膚上的衣服扯開，一邊罵道：“霍小亭，你這是謀殺！我要告你！”
“好啊，就算是我有意教訓你，法官也會看動機，你太得意忘形了，我們每個攝影棚都是有攝像頭的，本來是用來監督我們待客是否有道的，現在倒好，你方才在我腳下使絆、又不惜往自己姐姐水杯裏吐口水以栽贓的畫麵，一定都被捕捉得清清楚楚，想一想，就精彩至極，秦婉霜，我等著你去告我。”
聞言，秦婉霜愣了住，下意識抬頭去看，果然在房頂發現了兩個攝像頭。
方才盛氣淩人的氣勢頃刻不見，她緊緊皺眉，不甘地看了看霍小亭，固執地僵在原地，不肯道歉也不再開口。
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婉雪在一旁輕聲道：“婉霜，我們還是換家店吧，這裏不僅服務差，給人的感覺也分外不舒服，影響心情，對腹中的寶寶沒什麽好處。”
秦婉霜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應道：“姐姐說的對，這家店各方麵都太差勁了，我們還是換一家的好。”
說著，她上前去攙扶秦婉雪，霍小亭站在幾步開外，看到秦婉雪雖小腹平平，可舉手投足卻格外小心翼翼，秦婉霜極盡誇張在一旁伺候著，一眼望去，秦婉雪不像是懷了孕，反倒像得了什麽重症。
她懶得糾纏，搶先一步轉身朝外走去，可秦婉霜忽地又高聲喚道：“霍小亭，你別得意。”
霍小亭腳下頓了頓，並未迴頭，聲音冷冽道：“我要不要得意跟你無關，但我要勸你，別再來我這裏找不痛快。”
秦婉霜快走幾步追了上來，在霍小亭麵前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怎麽就不問問我姐姐懷的是誰的孩子呢？”
她眼角眉梢滿是挑釁，仿若自己勝券在握。
霍小亭冷哼一聲，應道：“看你這樣子，難道要說是陸家的骨肉？”
秦婉霜勾唇笑了：“你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就當我發了善心，對你透露一二，但我建議你千萬不要去跟陸哥哥……”
“婉霜！”
她還沒得意夠，就被身後的姐姐喝止了住。
秦婉雪怒意赫然，也不再像方才那樣步履緩慢，健步走了上來，對秦婉霜道：“我說過要低調，你忘了我的話？”
“姐姐……我隻是想趁機教訓一下霍……”
“住嘴！”秦婉雪唇角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下，雙頰也因為怒意而變得通紅，“我不舒服，你快扶我出去吧。”
“好的，姐姐。”秦婉霜不明白自己為何遭了一頓罵，本想讓霍小亭難堪，哪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卻也不好再發作，隻能扶著秦婉雪離開了這家門店。
當晚，陸寒城趕來接霍小亭時，關切地問道：“今天怎麽樣？有沒有碰到什麽難纏的客人？”
霍小亭搖搖頭，末了，又遲疑地點了點頭。
“怎麽了？”陸寒城神色不由地緊張了些。
“今天秦婉雪和秦婉霜來店裏拍照。”
“拍照？我們可是兒童攝影，她們來做什麽？”
“寒城，”霍小亭喚他的尾音莫名帶了些撒嬌意味，“我們不止是兒童攝影，也為孕婦拍照啊。”
“你是說她們其中有人懷孕了？”
霍小亭謹慎地點了點頭。
看她那副神態，陸寒城心下了然。
“寒城，上次秦婉雪在你麵前暈倒，是不是就是因為懷了孕？”霍小亭開口問道，心口撲撲跳動，說不明白自己何以會如此緊張，隻是腦海中卻不斷迴響起秦婉霜走之前那句質問。
“當然不是，後來我派人去問了醫生，不過是普通貧血罷了，嗬，她越來越熱衷於耍手段，當真不是以前我認識的秦婉雪了。”陸寒城神情冷漠應道，又問，“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我……”霍小亭看著陸寒城如炬的目光，心中像是一座被狂風暴雨摧殘了的花園一般，滿是零落，猶豫半晌，也沒說出什麽。
可陸寒城眉間的深壑卻愈發明顯。
“小亭，你有事瞞著我吧？”
“我沒有……”霍小亭越說越心虛，最後索性低下了頭，不肯直麵。
“這可不像你，”陸寒城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摩挲著她清瘦的脊背，柔聲說道，“我早就說過，在我麵前，沒什麽不能說的，你有心事，我會更擔心。”
霍小亭艱難地衡量了一陣子，終開口道：“雖然秦婉霜沒有直說，但她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她姐姐腹中的孩子……與你有關。”
聞言，陸寒城不可置信地愣了住，片刻後才笑了出來。
“你還笑？”
“不好笑嗎？”陸寒城雙眸坦蕩磊落，沒有半分心虛的樣子。
“那她說的都是假的？”
“小亭，”他輕輕戳了下霍小亭的額頭，“你那麽聰明也會相信那種話？”
“我當然不信，可她言之鑿鑿，秦婉雪又確實小心翼翼的，我……我一時之間不免擔心了些而已，你也不要因此就笑話我啊……”
第100章隱秘心思
嘴上雖抱怨著，可霍小亭心底卻一片清明。
陸寒城將她抱得又緊了些，笑眼盈盈道：“那是不是就說明，你太在乎我，才會如此擔心的？”
霍小亭伸出粉拳在他心口砸了下，微微嘟起櫻唇，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是擔心你跟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一樣，自作孽，非要在外麵給自己埋顆雷……”
說到這裏，她收起玩鬧的樣子，試探問道：“amanda看樣子手段要比霍小蘭高明許多，留她跟在陸棕身邊，是他的隱患，也是陸家的隱患。”
陸寒城神情亦冷冽了些，點頭道：“我會派人去查下那家夜場的賬，若有什麽問題，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但在那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同你商量。”
“什麽事？”
“你若當真想盡快接觸一些陸家的生意，兒童攝影門店並非好的選擇。”
聽他說到“陸家生意”四個字，霍小亭忙解釋道：“寒城，我嫁給你跟你是陸氏總裁沒關係。”
“嗬，我當然知道，但你已經是陸太太了，陸氏那麽大的家業，難道要靠我一個人扛？媽一早就跟我說過了，你聰明伶俐，應該好好培養。”
“媽當真這麽說？”霍小亭難掩開心。
“當然，所以我想過了，讓你直接去竹光商場工作，如何？”
竹光是陸氏旗下的產業之一，雲集了全球奢侈品牌，去商場購物的人非富即貴，不是一般平民可以隨意踏足的地方。
而霍宏多年前也曾經營過大型商場，因為和竹光撞了型，最終落得一個慘敗，霍家也是從那時候起形勢大不如前的。這一切都發生在霍小亭和陸棕成為男女朋友之前。
聽到“竹光”這個名字，霍小亭也不禁萬分感慨。
“寒城，你是特意這樣安排的，對嗎？”她抬眸輕問，濕漉漉的大眼睛似沾了春花杏雨。
“我是不是刻意安排的你不必在意，你隻要告訴我自己想不想去就好。”
霍小亭思忖片刻，認真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現在送你迴家，稍後我有些事去辦，不能陪你用晚餐了，我會盡早迴來。”
“是工作嗎？”
陸寒城眉眼一頓，思考了一瞬，應道：“不是，我辦好了自會告訴你。”
霍小亭雖仍有狐疑，但又不想逼問太緊，遂點頭應了下。
陸寒城將霍小亭放迴陸家老宅後，並未跨進家門，直接驅車離了開。
霍小亭剛走進院子，就迎麵撞上了杜茹和霍小蘭。
隻見霍小蘭一手護著腹部，一手挽著杜茹的手臂，乍一看，頗有些和諧婆媳的意味。
“這三弟怎麽家門兒都不進就離開了？”杜茹意在言外，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也滿是探尋。
“寒城有事要做，晚些會迴來。”霍小亭並不想同她過多糾纏，微微頷首朝裏走去。
“也是，現在阿棕手裏沒有半點兒陸氏股份了，三弟怎麽說也該將更多心思放在公司上才對，否則怎麽對得起阿棕那些憑白送出去的股份？”
聞言，霍小亭腳下一頓，迴頭道：“大嫂，看來你對股份轉讓一事仍耿耿於懷，我不得不提醒你，陸棕是作繭自縛，若他沒有先對自己的叔叔不敬，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弟媳，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我不過隨口說了兩句罷了，就讓你如此緊張，那好，我以後不提就是，女人啊，最重要的任務還是為夫家傳宗接代，聰慧伶俐有什麽用？強勢能幹又如何？若不能誕下一兒半女，跟不會下蛋的老母雞有什麽區別？”
杜茹毫不掩飾地冷嘲熱諷，霍小蘭那張臉上亦難以掩飾笑意。
霍小亭冷冷看了看她的肚子，開口道：“大嫂，我看你是年紀大活糊塗了，我現在還沒大學畢業，有的是時間，懷孕？嗬，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我現在不是不能懷，而是不想懷，我勸你下次開口前先搞清楚狀況，省得偷雞不成蝕把米，讓自己臉上無光。”
“你！”杜茹氣道，“方才你的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居然說不想為三弟傳宗接代，這話若被媽聽了去，她老人家會開心嗎！”她越說越激動，聲調也拔高了許多。
霍小亭凜眉朝屋內望了望，果然，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晚飯還沒吃就先吵吵得讓人頭痛，身為陸家兒媳，你們還真是有本事。”葉瑾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臉慍色。
“媽，我錯了，”杜茹忙認錯道，“確實不該激動，方才也是因為聽弟媳說什麽‘不想懷’，一時心急才多說了幾句的，您可別往心裏去。”
聞言，葉瑾將眸光放在了霍小亭身上，問道：“是這樣嗎？”
霍小亭冷冷盯住杜茹，開口道：“大嫂搬弄是非的水平越發高了。”
“什麽搬弄是非？我方才的話有哪個字說的不對嗎？是我瞎編了還是你看媽在場，不敢承認了！”她咄咄逼人一番質問，恨不能親手按著霍小亭的頭下跪認錯。
“嗬，”霍小亭見慣了她挑撥離間、煽風點火的路數，走到葉瑾跟前，恭敬應道：“媽，我確實說了不想懷，但本意是想趁著年輕多為陸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畢竟咱們家產業那麽多，我確實可以待在家裏安心當少奶奶，可我嫁給寒城可不是為了享福的。”
霍小亭三言兩語化解了不利局麵，杜茹當即氣道：“弟媳這張嘴可真厲害，這麽說來，我們為陸家誕下子嗣的，反倒成了遊手好閑來享福的了？”說著，她拍了拍身邊霍小蘭的手背，歎道，“聽到了嗎？你真該跟自己這個好姐姐學學，明明還沒畢業，說得卻好像自己真能為陸家生意出把力似的……”
聽她一句話就撞上了槍口，霍小亭笑著看她嘲諷的嘴臉，並未有反駁的意思。
杜茹正喋喋不休對霍小蘭說著什麽，葉瑾忽道：“老大家的，小亭說要為陸氏多出力是說錯了嗎？你何以如此鄙夷？”
杜茹心下一驚，忙道：“媽，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弟媳這話……未免說得遠了些，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怎麽就張口閉口為陸氏出力了，這可讓那麽多勤勤懇懇為陸氏添磚加瓦多年的老員工怎麽辦？”
“為陸氏做出了貢獻的，我們都不會虧待，可小亭的話也挑不出半點兒錯。”
聽葉瑾為霍小亭說話，杜茹收起了方才鄙夷的神色，站在原地不再應聲。
“我知道你可能不服氣，尤其是不久前陸棕剛被剝奪了大權，但那件事事出有因，寒城隻是沒收了他的股份，並未革他的職，隻要身份在，陸棕努力工作的話，之後的事會沒有轉機嗎？老大家的，你該教會陸棕，做人做事都要將眼光放得長遠，否則隻會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聞言，杜茹隻能點頭應道：“是，我會提醒阿棕繼續努力、不辜負您對他的期望的。”
“還有，小亭已經開始在陸氏實習了，不久之後就會調到竹光商場。”
“什麽？”杜茹甚是吃驚，她細一思索自己方才的話，這才明白了自己恰撞了槍口，心中登時慌亂無比。
“這也是為何方才她會說出那番話的原因，老大家的，小亭的話，每個字都有理有據，斷然不是什麽空想，你是不是該跟她道個歉呢？”
“我……”
杜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葉瑾不苟言笑的神情提醒著她，一切都是真的。
“算了，”霍小亭無心戀戰，對葉瑾道，“媽，這些都是小事，我隻希望自己在之後的工作中，可以真得成為寒城的驕傲，而不是拖他的後腿、拖陸家的後腿。”
“怎麽會呢？”葉瑾言辭神色都和藹了許多，她朝後探望一二，低聲問道，“寒城沒跟你你一起迴來？”
“是送我迴來的，但因為有點事，所以沒有進家門、直接離開了。”
“好，我知道了，”葉瑾細細斷糧了霍小亭一番，囑咐道，“快進屋用餐吧。”
說罷，她又揚聲對不遠處的杜茹和霍小蘭說道：“開飯了，都按時吃，別像個孩子似的想吃就吃、像不吃就不吃。”
她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令杜茹心緒難寧，她應了“好”，可是等葉瑾和霍小亭前叫走進了屋內，後腳就在原地頓了住。
“媽？怎麽了？”霍小蘭不明所以，上前一步問道。
哪想她話剛落音，就挨了杜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得她頭腦發昏，眼前一片暗色。
她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穩了，額頭上已然出了一層虛汗。
“媽……您這是怎麽了？”霍小蘭波瀾不驚問著，可嘴角卻不可抑製地抖動著。
“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好跟自己的姐姐學學，你卻置若罔聞，最終害我丟人，”杜茹氣急敗壞道，“我家的衰運何時才會真正結束？”說著，她將眸光放在了霍小蘭的肚子上，幽幽道：“你爭爭氣，為阿棕懷個男娃，以往那些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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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落音，陸寒城唇角的怒意換成了笑意。
“好，如你所願。”他當即撥打了電話，並未加以避諱，刻意開了揚聲。
幾聲嘟嘟響之後，電話接通。
“陸總好！”
“嗯，城東紫橋路門店的攝影助理主管，辭掉。”
“您說什麽？”
“我的話不夠清楚嗎？”
“不……我隻是確認，您說的是一個叫陳薇薇的員工嗎？”
陸寒城眼簾輕啟，朝身旁的霍小亭投去探尋的目光。
霍小亭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輕道：“算了，不值得同她一般見識。”
陸寒城卻並未答應，對著手機說道：“對。”
“陸總，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去年她還被評委了優秀員工，專業能力還是不錯的。”
“哦？”陸寒城的迴應意味深長，“看來陸氏的優秀員工評選機製要改一改了。”
他不容置疑說著，電話另一端的人沉默片刻，終道：“我明白了，我這就給這家店的門店經理打電話。”
“嗯。”
立於一旁的陳薇薇，表情愈發疑惑，片刻後，她忽地笑道：“小亭，這是你男朋友嗎？他是長得一表人才，但也不好隨意假裝是我陸氏的大老板吧？真當我沒見過世麵？”
她還沒來得及說出更多嘲諷的話，身上的手機就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陳薇薇愣住，低頭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不是別人，正是門店經理！
“經理？您不是去參加培訓去了嗎？怎麽這個時間打我的電話？您放心，店裏一切都好……”
她不由得膽戰心驚，偷偷瞥了陸寒城和霍小亭一眼，不小心撞上了陸寒城如炬的眸光，冷汗當即冒了出來。
“薇薇，我才不在兩天，你就惹這麽大的禍？”
“我……我沒有啊經理，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麽？我恪盡職守沒做什麽違背公司利益的事啊……”
“得罪大老板還能被成為恪盡職守？薇薇，這次我保不了你，你去財務結算一下薪水，按照合同解約吧。辦好了告訴我一聲，我必須第一時間迴饋給上級，大老板還在等著。”
說罷，門店經理就掛斷了電話。
陳薇薇愣在原地，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才搞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抬眸望去，陸寒城和霍小亭已不知去向……
攝影門店一層一間安靜的影棚內。
霍小亭半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低聲道：“第一天就給你添了麻煩……寒城，我果然很差勁吧？”
陸寒城長身鶴立，饒有意味看著眼前一副做了錯事模樣的可人兒，柔聲道：“你明明是幫了我的大忙。”
“幫忙？”霍小亭抬起頭，眸中愧色盡顯，“我沒辦法處理好跟同事的關係，讓你出手辭掉了一個人，怎麽還算幫忙？方才電話裏的對話我都聽到了，陳薇薇待我刻薄，但工作能力應當是好的，你將她辭掉，豈不是損失了一員大將？”
她一本正經說著，陸寒城輕笑出聲。
“小亭，大將不是這個樣子的，改天我帶你見下我真正的左膀右臂，每一個都是謙遜能幹，那個小主管的行為可見一斑，她怎麽對你，同樣的就會怎麽對其他新員工，留一個這樣的人在門店中擔任主管，對其他員工不公平，對我陸氏而言也是一枚炸彈。”
“有這麽嚴重嗎？”霍小亭一邊問一邊迴想著清晨進店後所經曆的一切，想到了陳薇薇炫耀透露出的很多人都有後台的事，當即將聽來的原話告知了陸寒城。
果然，陸寒城神色嚴肅了起來。
“這種風氣不可能是短期內形成的，拜高踩低不奇怪，但如此囂張必不可取，”說著，他雙手扶住了霍小亭的手臂，溫和道，“小亭，你歪打正著立了功。”
“立功？”
“嗯，我會吩咐下去，讓可靠的人探視各家門店的員工情況，但凡出現這種以比拚後台為榮的事，不會手下留情，這種情況長期存在，於陸氏而言不啻於毒瘤，我必須盡早解決。”
霍小亭明白了他的擔憂，卻一臉羞赧小聲道：“可我才是那個後台最硬的人啊……”
“嗬，”看她可愛模樣，陸寒城將霍小亭攬進了懷中，在她耳畔道，“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後台最硬的那一個，但你卻沒有借此舉止猖狂，這就是你和那些人最大的不同。”
陳薇薇被處理之後，霍小亭跟隨一個前輩員工，繼續在門店內體驗著攝影助理的工作。幾天下來，工作得心應手了許多。
某天上午，霍小亭接待了一個剛剛滿100天的寶寶，她溫柔地哄著小不點兒，心也不自覺融化了幾分。
陸寒城幾次三番說給她的“玩笑話”不時浮現於腦海之中，若眼前的是自己的寶寶，恐怕會更加愛不釋手的吧？她正情不自禁想著，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可要小心一點，我姐姐剛懷孕，矜貴得很，我們自帶了孕婦化妝品，你們手下輕點兒，還有拿給她穿的衣服，也必須是新的，倘若別人穿過，可不能讓她再穿……”
聽著一個個過分的要求，霍小亭擰眉迴頭看了去。
隻見秦婉霜正煞有介事扶著身邊的秦婉雪，趾高氣昂對著一個工作人員交代著。
忽地，四目相撞，秦婉霜發現了她。
“這是誰啊？”秦婉霜一臉嘲諷意味走了上來，上下打量了一身工作製服、盡心盡力哄著寶寶的霍小亭道，“嘖嘖，你不是身份很高貴嗎？怎麽還來做這種工作？”
她一開口，方才還笑嗬嗬的乖巧寶寶忽地大哭了起來。
“秦婉霜，你已經嚇到客人的寶寶了，最好離遠一點。”說著，那名寶寶的母親走了上來，將寶寶抱了開。
“客人？”秦婉霜聞言，更是得意了幾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工作人員啊？看來陸哥哥根本不心疼你，否則怎麽會讓你在這裏工作？”
霍小亭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懶得跟她解釋，轉身就要離開。
可她剛邁出一步，秦婉霜就大跨一步攔住了她。
“站住！”
“你幹什麽？”霍小亭冷睨道。
“我就是好奇，都說陸哥哥最疼自己的女人了，你怎麽被放逐到這裏打工啊？可別告訴我是為了體驗生活，這種話騙騙三歲小孩子還差不多。”說著，她定睛看了眼霍小亭身前的工作名牌，上麵清楚寫著“攝影助理——小亭”幾個字。
“我的事與你無關，秦婉霜，這裏不是你家，請自重，我還有工作，請讓開。”
“嘖，這麽敬業？好啊，現在我是這裏的客人，你是這裏的員工，當然要把我當作上帝。”說著，她仰起頭，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不止如此，她還對領著她們進店的工作人員道：“我就要這個攝影助理來服務。”
聞言，那名工作人員為難道：“不好意思，小亭現在有自己的客人，我幫您安排其他的攝影助理可以嗎？”
“不可以！”秦婉霜提高了音量，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客人，麻煩您理解一下我們，您是客人，其他客人也是客人……”那名工作人員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婉霜強製打斷道：“其他人能跟我姐姐比嗎？你說話最好考慮清楚！”
這麽一鬧，不遠處的門店經理匆忙聞訊趕來。
“您好，請您先不要動怒，您有什麽訴求都可以跟我說，隻要在力所能及範圍之內，我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滿足您的要求。”
“好啊，我也不會提什麽過分的理由，隻是想讓這個攝影助理——”說著，她直勾勾盯著霍小蘭，唇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道，“讓她來協助我姐姐的拍攝罷了。”
“這位客人，小亭現在有工作在身，如果我把她調到您這裏，其他客人也會不滿，畢竟來我們店裏的客人很多，大家都該有個先來後到不是嗎？”
看門店經理並未答應，秦婉霜深吸口氣，索性直接走到了正抱著寶寶喂奶的媽媽麵前。
“我想跟你換一下攝影助理，你有意見嗎？”
目睹了一切的媽媽不想寶寶受到影響，抬眸看了秦婉霜一眼，點了點頭。
“喏，”秦婉霜誌得意滿迴頭道，“你們的客人都答應了，所以方才你那些擔憂就不存在了，怎樣？”
見狀，門店經理皺著眉看了霍小亭一眼。
霍小亭明白她的意思，低道：“沒關係，我可以去協助他們的拍攝。”
聽她應了下，店長終於鬆了口氣，而秦婉霜更是得意洋洋道：“我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方才早答應不更省事？霍小亭，還算你有眼色。”
很快，一行三人走到了二層準媽咪的拍攝影棚。
秦婉霜扶著秦婉雪坐下後，掀起眼簾對霍小亭道：“
我姐姐要喝水，你去倒杯水來。”
攝影棚的飲水機就在等候的座位旁，秦婉霜伸伸手就能觸到。
霍小亭蹲下身，從飲水機下方拿出幾個紙杯伸到了秦婉霜跟前：“這位客人，這是杯子，請自便。”
第99章生父之謎
可秦婉霜非但沒有伸手去接，反倒目中無人道：“我方才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讓你倒一杯水來，你給我兩個空杯子算什麽意思？這種服務態度可萬萬是不行的。”
霍小亭明白秦晚霜是有意為難，但她咬咬牙，還是點頭應了下。很快，她接了一遞了過來。
秦婉霜裝模做樣嚐了一口之後，皺眉道：“怎麽這麽冷？我姐姐可喝不了這麽涼的水，寶寶若因此有個什麽不適，那可怎麽辦？你擔當得起嗎？”
霍小亭這才注意了一下秦婉雪的肚子，可是她小腹平平，沒有半分懷孕的跡象，她不由自主問道：“秦婉霜，你確定你姐姐懷了孕？”
聞言，秦婉霜像是被點燃了的炸藥包，起身怒道：“你什麽話！自己生不出就妒嫉別人家的孩子嗎？”
聽她胡攪蠻纏，霍小亭不耐道：“我隻是看你姐姐身材保持得很好才隨意問一句罷了，我實在不明白自己哪個字讓你這麽激動？還是——我方才的話猜對了？”
秦婉霜更加怒不可遏了幾分，高聲道：“我姐姐剛懷孕，當然看不出！即便她到臨產前，也一定是優雅美麗的，不像你，口口聲聲說陸哥哥愛你，卻隻能在這裏做著這種低賤的工作！”
說著，她將水杯塞迴了霍小亭的手中，以命令的口吻說道：“我要你倒一杯純熱的！”
“純熱的？”霍小亭冷冷看著她道，“好，你等著。”
她換了一個新的紙杯，當真接了一杯純熱的水。
可她剛直起腰，腳下忽被人狠狠絆了下，手中杯中的熱水頃刻全然灑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手腕上也不能幸免，當即又紅又痛。
霍小亭忍著痛意，二話不說轉身去洗手間衝洗被燙傷了的部分。在涼水下衝洗了幾分鍾，痛楚終於漸漸平息，她深吸口氣，重新返迴到了派攝影棚。
“笨手笨腳！”霍小亭抱臂諷道，“還好沒將熱水潑在我姐姐身上，否則恐怕你有八條命也不夠抵債的。”
霍小亭聽得一清二楚，想要反駁，可攝影師此刻已經進了來，在調試機器，咬咬牙，忍了下，手背被燙傷的痕跡還明顯著，她又接了杯水，直接放在了秦婉雪座位旁的矮桌上。
可幾分鍾後，秦婉霜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在攝影棚中高聲尖叫道：“霍小亭！你什麽意思！往給我姐姐的杯子裏吐口水！”
霍小亭眉頭一擰，上前幾步，發現那口杯中確實赫然可見一層泡沫狀的物質漂浮在水麵之上。
“你上司呢？讓他出來，我要投訴！”秦婉霜滿臉怒意之中，又夾雜著一些得意。
霍小亭原地思忖了片刻，明白了究竟是怎樣一迴事。
“秦婉霜，你嫁禍給別人的手段愈發卑鄙了。”
“你什麽意思？是你自己吐的口水遞給了客人，現在反倒賊喊捉賊倒打一耙？我若將此事在網絡上曝光，這家店都會倒閉你信不信！”
“我信，我當然信，”霍小亭雲淡風輕道，“你做得出往自己姐姐水杯裏吐口水的事，還能做不出什麽呢？”
“霍小亭！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吐的口水，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當然是為了嫁禍給我。”
“嗬，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可惜被害妄想是種病，得治，我勸你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了，迴去好好看看病，省得哪天被陸哥哥拋棄了，都不會認為是自己的問題，隻會以為別人要謀害你！”
聽秦婉霜地認為陸寒城會拋棄她，霍小亭感到既可悲又可笑。看她不怒反笑，秦婉霜更猖狂了幾分。
“你不去叫上司的話，我可要自己去了。”
說著，她站起身想要朝外走去，可剛踏出一步，就被霍小亭拉住了手臂。
“你幹什麽？”
霍小亭一隻手臂緊緊拉著秦婉霜，另一隻手將那個盛了口水的杯子拿在手中，毫不猶豫朝秦婉霜潑了過去！
“啊——”秦婉霜躲閃不及，身前濕了一大片，由於是熱水，她感覺肌膚灼痛，一邊跳著將黏在皮膚上的衣服扯開，一邊罵道：“霍小亭，你這是謀殺！我要告你！”
“好啊，就算是我有意教訓你，法官也會看動機，你太得意忘形了，我們每個攝影棚都是有攝像頭的，本來是用來監督我們待客是否有道的，現在倒好，你方才在我腳下使絆、又不惜往自己姐姐水杯裏吐口水以栽贓的畫麵，一定都被捕捉得清清楚楚，想一想，就精彩至極，秦婉霜，我等著你去告我。”
聞言，秦婉霜愣了住，下意識抬頭去看，果然在房頂發現了兩個攝像頭。
方才盛氣淩人的氣勢頃刻不見，她緊緊皺眉，不甘地看了看霍小亭，固執地僵在原地，不肯道歉也不再開口。
一直保持沉默的秦婉雪在一旁輕聲道：“婉霜，我們還是換家店吧，這裏不僅服務差，給人的感覺也分外不舒服，影響心情，對腹中的寶寶沒什麽好處。”
秦婉霜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應道：“姐姐說的對，這家店各方麵都太差勁了，我們還是換一家的好。”
說著，她上前去攙扶秦婉雪，霍小亭站在幾步開外，看到秦婉雪雖小腹平平，可舉手投足卻格外小心翼翼，秦婉霜極盡誇張在一旁伺候著，一眼望去，秦婉雪不像是懷了孕，反倒像得了什麽重症。
她懶得糾纏，搶先一步轉身朝外走去，可秦婉霜忽地又高聲喚道：“霍小亭，你別得意。”
霍小亭腳下頓了頓，並未迴頭，聲音冷冽道：“我要不要得意跟你無關，但我要勸你，別再來我這裏找不痛快。”
秦婉霜快走幾步追了上來，在霍小亭麵前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怎麽就不問問我姐姐懷的是誰的孩子呢？”
她眼角眉梢滿是挑釁，仿若自己勝券在握。
霍小亭冷哼一聲，應道：“看你這樣子，難道要說是陸家的骨肉？”
秦婉霜勾唇笑了：“你也不是蠢到無可救藥，就當我發了善心，對你透露一二，但我建議你千萬不要去跟陸哥哥……”
“婉霜！”
她還沒得意夠，就被身後的姐姐喝止了住。
秦婉雪怒意赫然，也不再像方才那樣步履緩慢，健步走了上來，對秦婉霜道：“我說過要低調，你忘了我的話？”
“姐姐……我隻是想趁機教訓一下霍……”
“住嘴！”秦婉雪唇角微不可察地顫動了下，雙頰也因為怒意而變得通紅，“我不舒服，你快扶我出去吧。”
“好的，姐姐。”秦婉霜不明白自己為何遭了一頓罵，本想讓霍小亭難堪，哪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卻也不好再發作，隻能扶著秦婉雪離開了這家門店。
當晚，陸寒城趕來接霍小亭時，關切地問道：“今天怎麽樣？有沒有碰到什麽難纏的客人？”
霍小亭搖搖頭，末了，又遲疑地點了點頭。
“怎麽了？”陸寒城神色不由地緊張了些。
“今天秦婉雪和秦婉霜來店裏拍照。”
“拍照？我們可是兒童攝影，她們來做什麽？”
“寒城，”霍小亭喚他的尾音莫名帶了些撒嬌意味，“我們不止是兒童攝影，也為孕婦拍照啊。”
“你是說她們其中有人懷孕了？”
霍小亭謹慎地點了點頭。
看她那副神態，陸寒城心下了然。
“寒城，上次秦婉雪在你麵前暈倒，是不是就是因為懷了孕？”霍小亭開口問道，心口撲撲跳動，說不明白自己何以會如此緊張，隻是腦海中卻不斷迴響起秦婉霜走之前那句質問。
“當然不是，後來我派人去問了醫生，不過是普通貧血罷了，嗬，她越來越熱衷於耍手段，當真不是以前我認識的秦婉雪了。”陸寒城神情冷漠應道，又問，“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我……”霍小亭看著陸寒城如炬的目光，心中像是一座被狂風暴雨摧殘了的花園一般，滿是零落，猶豫半晌，也沒說出什麽。
可陸寒城眉間的深壑卻愈發明顯。
“小亭，你有事瞞著我吧？”
“我沒有……”霍小亭越說越心虛，最後索性低下了頭，不肯直麵。
“這可不像你，”陸寒城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摩挲著她清瘦的脊背，柔聲說道，“我早就說過，在我麵前，沒什麽不能說的，你有心事，我會更擔心。”
霍小亭艱難地衡量了一陣子，終開口道：“雖然秦婉霜沒有直說，但她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她姐姐腹中的孩子……與你有關。”
聞言，陸寒城不可置信地愣了住，片刻後才笑了出來。
“你還笑？”
“不好笑嗎？”陸寒城雙眸坦蕩磊落，沒有半分心虛的樣子。
“那她說的都是假的？”
“小亭，”他輕輕戳了下霍小亭的額頭，“你那麽聰明也會相信那種話？”
“我當然不信，可她言之鑿鑿，秦婉雪又確實小心翼翼的，我……我一時之間不免擔心了些而已，你也不要因此就笑話我啊……”
第100章隱秘心思
嘴上雖抱怨著，可霍小亭心底卻一片清明。
陸寒城將她抱得又緊了些，笑眼盈盈道：“那是不是就說明，你太在乎我，才會如此擔心的？”
霍小亭伸出粉拳在他心口砸了下，微微嘟起櫻唇，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是擔心你跟自己那不成器的侄子一樣，自作孽，非要在外麵給自己埋顆雷……”
說到這裏，她收起玩鬧的樣子，試探問道：“amanda看樣子手段要比霍小蘭高明許多，留她跟在陸棕身邊，是他的隱患，也是陸家的隱患。”
陸寒城神情亦冷冽了些，點頭道：“我會派人去查下那家夜場的賬，若有什麽問題，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但在那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同你商量。”
“什麽事？”
“你若當真想盡快接觸一些陸家的生意，兒童攝影門店並非好的選擇。”
聽他說到“陸家生意”四個字，霍小亭忙解釋道：“寒城，我嫁給你跟你是陸氏總裁沒關係。”
“嗬，我當然知道，但你已經是陸太太了，陸氏那麽大的家業，難道要靠我一個人扛？媽一早就跟我說過了，你聰明伶俐，應該好好培養。”
“媽當真這麽說？”霍小亭難掩開心。
“當然，所以我想過了，讓你直接去竹光商場工作，如何？”
竹光是陸氏旗下的產業之一，雲集了全球奢侈品牌，去商場購物的人非富即貴，不是一般平民可以隨意踏足的地方。
而霍宏多年前也曾經營過大型商場，因為和竹光撞了型，最終落得一個慘敗，霍家也是從那時候起形勢大不如前的。這一切都發生在霍小亭和陸棕成為男女朋友之前。
聽到“竹光”這個名字，霍小亭也不禁萬分感慨。
“寒城，你是特意這樣安排的，對嗎？”她抬眸輕問，濕漉漉的大眼睛似沾了春花杏雨。
“我是不是刻意安排的你不必在意，你隻要告訴我自己想不想去就好。”
霍小亭思忖片刻，認真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現在送你迴家，稍後我有些事去辦，不能陪你用晚餐了，我會盡早迴來。”
“是工作嗎？”
陸寒城眉眼一頓，思考了一瞬，應道：“不是，我辦好了自會告訴你。”
霍小亭雖仍有狐疑，但又不想逼問太緊，遂點頭應了下。
陸寒城將霍小亭放迴陸家老宅後，並未跨進家門，直接驅車離了開。
霍小亭剛走進院子，就迎麵撞上了杜茹和霍小蘭。
隻見霍小蘭一手護著腹部，一手挽著杜茹的手臂，乍一看，頗有些和諧婆媳的意味。
“這三弟怎麽家門兒都不進就離開了？”杜茹意在言外，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也滿是探尋。
“寒城有事要做，晚些會迴來。”霍小亭並不想同她過多糾纏，微微頷首朝裏走去。
“也是，現在阿棕手裏沒有半點兒陸氏股份了，三弟怎麽說也該將更多心思放在公司上才對，否則怎麽對得起阿棕那些憑白送出去的股份？”
聞言，霍小亭腳下一頓，迴頭道：“大嫂，看來你對股份轉讓一事仍耿耿於懷，我不得不提醒你，陸棕是作繭自縛，若他沒有先對自己的叔叔不敬，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弟媳，你還真是伶牙俐齒，我不過隨口說了兩句罷了，就讓你如此緊張，那好，我以後不提就是，女人啊，最重要的任務還是為夫家傳宗接代，聰慧伶俐有什麽用？強勢能幹又如何？若不能誕下一兒半女，跟不會下蛋的老母雞有什麽區別？”
杜茹毫不掩飾地冷嘲熱諷，霍小蘭那張臉上亦難以掩飾笑意。
霍小亭冷冷看了看她的肚子，開口道：“大嫂，我看你是年紀大活糊塗了，我現在還沒大學畢業，有的是時間，懷孕？嗬，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我現在不是不能懷，而是不想懷，我勸你下次開口前先搞清楚狀況，省得偷雞不成蝕把米，讓自己臉上無光。”
“你！”杜茹氣道，“方才你的話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居然說不想為三弟傳宗接代，這話若被媽聽了去，她老人家會開心嗎！”她越說越激動，聲調也拔高了許多。
霍小亭凜眉朝屋內望了望，果然，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晚飯還沒吃就先吵吵得讓人頭痛，身為陸家兒媳，你們還真是有本事。”葉瑾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臉慍色。
“媽，我錯了，”杜茹忙認錯道，“確實不該激動，方才也是因為聽弟媳說什麽‘不想懷’，一時心急才多說了幾句的，您可別往心裏去。”
聞言，葉瑾將眸光放在了霍小亭身上，問道：“是這樣嗎？”
霍小亭冷冷盯住杜茹，開口道：“大嫂搬弄是非的水平越發高了。”
“什麽搬弄是非？我方才的話有哪個字說的不對嗎？是我瞎編了還是你看媽在場，不敢承認了！”她咄咄逼人一番質問，恨不能親手按著霍小亭的頭下跪認錯。
“嗬，”霍小亭見慣了她挑撥離間、煽風點火的路數，走到葉瑾跟前，恭敬應道：“媽，我確實說了不想懷，但本意是想趁著年輕多為陸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畢竟咱們家產業那麽多，我確實可以待在家裏安心當少奶奶，可我嫁給寒城可不是為了享福的。”
霍小亭三言兩語化解了不利局麵，杜茹當即氣道：“弟媳這張嘴可真厲害，這麽說來，我們為陸家誕下子嗣的，反倒成了遊手好閑來享福的了？”說著，她拍了拍身邊霍小蘭的手背，歎道，“聽到了嗎？你真該跟自己這個好姐姐學學，明明還沒畢業，說得卻好像自己真能為陸家生意出把力似的……”
聽她一句話就撞上了槍口，霍小亭笑著看她嘲諷的嘴臉，並未有反駁的意思。
杜茹正喋喋不休對霍小蘭說著什麽，葉瑾忽道：“老大家的，小亭說要為陸氏多出力是說錯了嗎？你何以如此鄙夷？”
杜茹心下一驚，忙道：“媽，我沒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弟媳這話……未免說得遠了些，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怎麽就張口閉口為陸氏出力了，這可讓那麽多勤勤懇懇為陸氏添磚加瓦多年的老員工怎麽辦？”
“為陸氏做出了貢獻的，我們都不會虧待，可小亭的話也挑不出半點兒錯。”
聽葉瑾為霍小亭說話，杜茹收起了方才鄙夷的神色，站在原地不再應聲。
“我知道你可能不服氣，尤其是不久前陸棕剛被剝奪了大權，但那件事事出有因，寒城隻是沒收了他的股份，並未革他的職，隻要身份在，陸棕努力工作的話，之後的事會沒有轉機嗎？老大家的，你該教會陸棕，做人做事都要將眼光放得長遠，否則隻會玩火自焚、咎由自取。”
聞言，杜茹隻能點頭應道：“是，我會提醒阿棕繼續努力、不辜負您對他的期望的。”
“還有，小亭已經開始在陸氏實習了，不久之後就會調到竹光商場。”
“什麽？”杜茹甚是吃驚，她細一思索自己方才的話，這才明白了自己恰撞了槍口，心中登時慌亂無比。
“這也是為何方才她會說出那番話的原因，老大家的，小亭的話，每個字都有理有據，斷然不是什麽空想，你是不是該跟她道個歉呢？”
“我……”
杜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葉瑾不苟言笑的神情提醒著她，一切都是真的。
“算了，”霍小亭無心戀戰，對葉瑾道，“媽，這些都是小事，我隻希望自己在之後的工作中，可以真得成為寒城的驕傲，而不是拖他的後腿、拖陸家的後腿。”
“怎麽會呢？”葉瑾言辭神色都和藹了許多，她朝後探望一二，低聲問道，“寒城沒跟你你一起迴來？”
“是送我迴來的，但因為有點事，所以沒有進家門、直接離開了。”
“好，我知道了，”葉瑾細細斷糧了霍小亭一番，囑咐道，“快進屋用餐吧。”
說罷，她又揚聲對不遠處的杜茹和霍小蘭說道：“開飯了，都按時吃，別像個孩子似的想吃就吃、像不吃就不吃。”
她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令杜茹心緒難寧，她應了“好”，可是等葉瑾和霍小亭前叫走進了屋內，後腳就在原地頓了住。
“媽？怎麽了？”霍小蘭不明所以，上前一步問道。
哪想她話剛落音，就挨了杜茹結結實實的一巴掌，打得她頭腦發昏，眼前一片暗色。
她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站穩了，額頭上已然出了一層虛汗。
“媽……您這是怎麽了？”霍小蘭波瀾不驚問著，可嘴角卻不可抑製地抖動著。
“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好跟自己的姐姐學學，你卻置若罔聞，最終害我丟人，”杜茹氣急敗壞道，“我家的衰運何時才會真正結束？”說著，她將眸光放在了霍小蘭的肚子上，幽幽道：“你爭爭氣，為阿棕懷個男娃，以往那些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