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柔猛地睜大了美眸,對著他好一番端詳,最後冷冷一笑:“你少試探我!你是皇兄的人,我會信你?省省吧!”說著,加快腳步當先走了。


    沈臨風被她拆穿,當即滿臉苦笑,追上去道:“公主,你若是心情不好,要不,我陪你出去遊山玩水?”


    這......應該是個好主意吧?想當初,他那霍兄不就是帶女人遊玩了一趟就抱得美人歸了嗎?應該可以效仿一試的。


    隻是現實殘忍,霍景柔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出師不利的沈臨風陷入了沉思,絞腦汁去了。


    公主府很快被打掃了出來,霍景城從宮中派了侍衛前去駐守公主府。


    月上柳梢時,一桌宴席造好了,霍景城也如約而至了。


    三人圍坐一桌飲至夜深時,霍景柔醉得厲害,趴在桌上不動了。


    兩個男人對她看了看,又彼此對視了一下。霍景城道:“臨風啊,追女人可不是這麽追的,你故意灌醉景柔是個什麽意思?”


    沈臨風哈哈一笑:“妻兄啊,她這一醉,等醒來時,卻發現我衣不解帶就在床榻邊守了她一夜,你說能不感動嗎?”


    霍景城恍然大悟。


    沈臨風這便起身,欲抱霍景柔迴房。


    霍景城連忙起身阻止:“走開!別當我的麵兒抱我妹妹!”


    沈臨風借著酒勁也將他一推:“你才走開,你遲早要把她交給我照顧的。”說著,一把抱起了醉暈暈的霍景柔。


    這時,霍景柔卻閉著眼嘀咕了一句:“夫君......”


    沈臨風當即笑得合不攏嘴:“瞧,夫君都喊上了,這緣分已經定了嘛。”


    霍景城冷著臉道:“她喊的是喬奉之。”


    “唉唉唉?妻兄,別打擊人的信心呀?好了好了,你快迴宮吧。”說著,抱著人轉身走了。


    霍景城衝他喊話:“沈臨風!你最好是衣不解帶,否則我有你好果子吃!”


    “啊對了!”沈臨風忽地想起一事,轉身又迴來幾步,語重心長道:“妻兄,我瞧你和皇貴妃嫂子不比從前了啊?霍兄也是那些凡夫俗子嗎?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可霍兄當初追她時的那股勁兒,兄弟可都瞧在眼裏呢。”


    “妻兄啊,既然已經丟了熊掌,咱就好好抱緊手裏的魚啊!你已經失去了一個,還要失去第二個嗎?這不是雞飛蛋打嗎?”說罷,沈臨風轉身走了。


    霍景城心弦一震,看著他的背影,竟震動無言。


    迴宮時,途經蕭府,霍景城慢慢停了腳步,隔街望著一片黑燈瞎火的蕭府,這一刻,遙想從前此府的繁華興旺,再看此刻的冷清蕭索,真是令人感慨萬千。


    秦安在一邊道:“陛下,自從太子殿下的舅舅離京雲遊之後,這蕭府就解散了下人又上了鎖,唉,太子殿下很傷心呢。”


    霍景城歎息一聲,忽地問道:“秦安,你說,皇貴妃厲害嗎?”


    秦安一愣,一時竟不知怎麽迴答這般問題。


    霍景城接著道:“這蕭家和淩家鬥了這麽多年,誰也沒把誰鬥敗,結果朕的皇貴妃一上來,先敗了蕭家後倒了淩家,京中兩大權門都齊齊敗落了。”


    秦安輕聲道:“陛下,可這些,又怪不得皇貴妃娘娘啊。”


    霍景城道:“朕自然知道怪不得她,朕還知道,她注定是尊者,尊者上位,要麽天有異象,要麽周有異變。話說明懿皇帝登基當年,南海海嘯,之後又連降暴雨水災泛濫,最後明懿皇帝將年號改為了垚聖二字,土能克水,還真壓住了水災。”


    秦安小心翼翼道:“陛下,您怎能拿先朝皇帝去比皇貴妃呢?”


    霍景城忽地朗朗笑了起來:“是啊,拿她比一比先朝皇後也就罷了,老子才是皇帝,老子就該一輩子壓在她身上。哈哈,走!迴宮壓她去!”


    秦安一聽大喜:“哎呀陛下!您想通啦?您要去恣意宮啊?”


    霍景城心情極好,邊走邊笑,大聲念道:“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


    月影婆娑,長街空曠,將他的尾聲久久迴蕩。


    “不能忘——不能忘——”


    ......


    豈料到了恣意宮,姚暮染已經睡了,並且還是喝醉睡了。隻有福全和碧芽清清醒醒的知道,陛下終於踏足恣意宮了!兩人又是驚喜又是著急,心焦自家娘娘怎麽偏偏醉得什麽也不知道了,唉......


    碧芽與青棠伺候他洗漱,然後靜靜退下。霍景城徑直上了床榻,將那睡得天地無欺的女子摟入懷裏,卻見她暈紅的俏臉上猶帶淚痕,他的心驟然一痛,低頭將臉貼在她的額頭上,懷中的女子微微動了動,囈語了一句:“六郎......”


    霍景城湊在她的耳邊道:“六郎在此,你快醒來看看。”說罷,竟開始解她的衣裙,冰肌雪膚帶著溫熱帶著幽香,一寸一寸在他眼前展露,他兀自賞玩,竟撩撥得懷中女子在朦朧睡夢裏都有了感覺,皺眉囈語......


    直到身下一陣脹痛,姚暮染終於被驚醒,第一時間她就反應到自己這是被怎麽了,於是睜眼的一瞬正要發作,卻迎上的是霍景城的俊臉......


    她生生愣住了,還左右看了看,懷疑是不是做夢。


    “醒了?醒了就好好配合。”霍景城沙啞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淡淡酒香,身下卻緩慢進攻著。


    她驚疑不定,雙腿合緊夾住他的腰不讓動,然後推他胸膛:“陛下?......”


    霍景城乖乖不動了,輕聲道:“非也,是你的六郎。”


    姚暮染一聽,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六郎,真的是你......”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纏纏綿綿長吻一番,最後溫柔細致地吻去她的淚水,又吻至她的耳邊,輕聲道:“染兒,六郎迴來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姚暮染心弦一鬆,喜淚橫流,無言擁緊他,將用力合緊的雙腿分開,此舉是邀請之意,霍景城勾唇一笑,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然後更進一步與她纏綿。


    他酒後持久,直到她無力如水再無一絲力氣,他終於一灑雨露交給了她。


    一夜相擁共枕,溫情脈脈聊了許久,兩人之間終於烏雲盡散。但是一早,姚暮染就上朝遲到了,在地上急得團團轉,又要沐浴更衣,又要上妝綰發......


    霍景城側躺在床榻上打趣她:“染兒,你這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貴妃不早朝啊?”


    姚暮染忙裏偷閑地還嘴:“待我下朝後再與你算賬。對了,我瞧你的身子已經大好了,那麽接下來你也別想太清閑了,下朝後,我要吃你親手燒的菜!”


    霍景城道:“沒問題,但是好吃不好吃,我就不能保證了。”


    姚暮染道:“重在心意。”


    結果下朝後,姚暮染才發現,自己真的消受不起他這心意,那菜燒得一道比一道難吃啊......


    宜雙實在受不了了,扒了幾口白飯迴偏殿去了。姚暮染硬著頭皮一點一點慢慢地吃,霍景城自己也難以下咽,放下了筷子,道:“不吃了不吃了,走,更衣出宮,叫上臨風與景柔,到天下居去吃早飯,然後陪你逛逛街,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姚暮染卻猶豫了,他那個妹妹她才不想見,得敬而遠之才好。


    霍景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道:“走走走,你是做嫂嫂的,和小姑子有什麽過不去的?放心吧,她若對你不敬,我一定訓她。”


    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姚暮染隻好屈服,卻嘴硬的來了一句:“我可是看在你陪我逛街的份兒上才去的!”


    霍景城笑道:“好好,成交就行。”


    兩人更衣後一道出宮去了。自然,批閱奏章的重任今日落在霍宜崢一人的頭上了。


    公主府中,霍景柔醒來一睜眼,看到沈臨風趴在自己的床沿邊睡著,當即一耳光招唿了過去!


    “沈臨風!!誰讓你留在我房間的?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你快給我滾!!”


    沈臨風被打醒了,懵懵地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心裏一下子委屈的不行。


    “公主啊,你喝多了是我送你迴來的,你吐了是我給你收拾的,你渴了我半夜還給你喂水呢,你踢了被子我一次次地給你蓋,怎麽你一醒就用巴掌招唿我啊?都說郎心似鐵,怎麽你這心也跟石頭似的?”


    這人說了一堆,就是忘了,她人也是他故意灌醉的。


    而霍景柔聽完他說得種種,一下子敗了氣勢,感覺自己理虧了,不聞不問就上耳光,的確是過分了。


    “我自有侍婢照顧,哪需你一個男人徹夜逗留我的閨房?”


    正拌嘴時,霍景城與姚暮染已經到了,兩人這才休了戰,一番拾掇,四人一道上街,在天下居吃了早飯,悠然逛起了街。


    逛到一家萬寶閣時,姚暮染和霍景柔同時看上了一個用來滾臉的玉輪,此物造工精細,玉質上乘,用來滾臉可緊致肌膚。


    隻是,物以稀為貴,人家店裏的寶物每樣隻有一件。


    姚暮染不欲相爭,但看到霍景城在一邊已經開始犯難時,她忽地好奇,也不知他會如何處理這樣的局麵,於是,便沒有相讓於霍景柔。


    霍景柔本也不欲爭,大家什麽好東西沒見過?但一看姚暮染要爭,還當她就是故意要與她作對,鬥誌燃起,於是也不讓了。


    霍景柔:“六哥,逛了這麽久,挑來挑去我就看上了這個。”


    姚暮染:“夫君,我也極是喜歡,不願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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