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開珠簾,盈盈而來,步步生蓮的女子,拖拽著長長正紅色裙擺百鳥朝鳳袍,其容顏豔光不容人逼視。


    在場所有人都被其到來的開場而震懾住,王妃極具氣勢的坐在正座之上。


    她眉眼微微挑起,朗聲道:“諸位在爭論些什麽?可否容本王妃來聽聽看?”


    可是全場俱靜,全然被王妃出場到來而震懾住。秦苗苗如今這副樣子走了出來,氣場十分的強大,她也是要會會這些淮南的老臣,看看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而看到此情景的梳洗丫鬟才知道,王妃所言那一句戰袍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此戰袍雖彼戰袍,但是看此情景也相差不遠了。


    隻是第一迴合剛剛碰了麵,那些大臣便輸了一陣!可見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真不假。


    微微愣怔於其氣勢的大臣反應過來,但是其氣焰也已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意思了,“王妃娘娘,您來主持最好不過,要知道,現如今淮南王府並無小世子。對淮南南家來說這是極為不利的一件事!”


    “哦?所以呢?接下來你們是不是又要提議要為淮南王選側妃,納妾一事?”秦苗苗絲毫不在意的用手微微擦過自己的鬢角,眸光銳利的看著上前說話的大臣。


    “這……這老臣也是一片日月可鑒的忠心,才會如此。還望娘娘恕罪。”大臣麵對如此的王妃,自己的氣勢當場就弱了下來,就連口氣也不由得放得軟了一些。


    “老臣心,本王妃自然知曉,隻是先不說納妾是否能讓淮南王南家立刻得到繼承人小世子。”秦苗苗撫弄著自己的護甲,看似漫不經心的道:“隻是若是淮南王隻願意與本王妃共度一生,並無意其他女子,你們的做法,豈非不是白費一番苦心?”


    “這……淮南王南炫夜代表著淮南南家,他絕對不可以這樣任性!否則他就沒有權利,沒有資格成為淮南王!”那位老臣居然當眾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可見也是沒有詞了。


    “淮南南家,一直以來都是由南氏代代相傳的王位,居然在你口中成了沒有資格!”秦苗苗聞言收了指甲攥成拳,目光極為銳利的看著麵前的大臣:“那麽在你眼中想必最為有資格的人,繼承王位的人,舍你其誰吧?”


    “這……這王妃娘娘,您這就冤枉臣下了!雖然老臣也姓南,是淮南南家的一份子,但是論起來血脈遠近,絕對是沒有資格繼承王位的。”老臣麵色有些惶恐連忙解釋道:“老臣隻是想讓淮南王盡快擁有子嗣!其他別無他想!”


    “子嗣,淮南王與本王妃自然會有的,不勞諸位操心,倒是先下你們都太過於閑暇了,居然有事沒事就拿這種事來說事!”秦苗苗唇角掛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不妨各位一起去關注一下淮南地區近來城中走水的情況如何?”


    “要知道這淮南地區,城中近來走水可有多起,諸位可有對走水失火一事有什麽好的看法?”淮南王妃秦苗苗明顯在轉移話題,不想再談論有關於納妾之事,而眼前,諸位大臣也明知道如此,但是說起走水事件,也是有多起的,也是眼下極為重要的事情。


    所以,朝堂之上一時之間,眾人盡皆靜默起來,待過了一會,才有原本主事的大臣道:“臣下覺得可以加強夜間巡邏,以及每家每戶加強防火意識來減少走水事件。”


    納蘭心與淮南王南炫夜相處後,覺得南炫夜其實真的是個不錯的人選,對其極為滿意。


    於是懷揣著扭捏的小女兒之心,來到父皇的書房,先是假裝不經意的聊聊其他的事情,最後提到了南炫夜。


    “父皇,心兒覺得南炫夜實則是佳偶。女兒願意下嫁給他。”納蘭心說話間,臉頰還帶著嬌俏的粉意。


    “哈哈哈哈,朕就知道,朕為你選的人選,你是絕對會喜歡的。”聖上聽聞女兒對其自己選的人選極為滿意,心中也是充滿了喜悅之情。


    “可是父皇,您答應過心兒,不會讓心兒受委屈的。”納蘭心已然在和淮南王南炫夜相處後,深深的迷戀上了這個男子,更是調查過了南炫夜的過往種種,知道其有一位妻子,珍之重之甚至為其不肯納妾納妃。


    而為其更加深深迷戀著南炫夜,因為這個世間能有如此不負深情的人已然不多了,就算是父皇這樣的男子,雖然可稱的上是優秀,但是深情未見得會有多深情,多情倒是可以稱得上。


    所以納蘭心已然想好了自己會成為南炫夜唯一的妻子的時候,南炫夜對自己珍而重之的樣子,想必是用天下間最珍貴的寶物來換,她也不肯換的。


    皇上微微蹙眉,他知道南炫夜對秦苗苗的感情如何,但是他同時也答應了自己的皇兒,不肯委屈了納蘭心,所以先下隻能對納蘭心如此道:“放心,心兒。父皇總歸是不會委屈了你的。”


    其實皇上要將納蘭心許配給南炫夜也是另一番用心的。隻要將皇兒納蘭心許配給了南炫夜,他才會安心。


    納蘭心聽聞此言後,也變放心下來,父皇是誰?是當朝最具有權威的男人,他說過的話,絕對會作數的。


    納蘭心滿懷著嫁給南炫夜的希翼離開了尚書房。


    而另一方麵,皇上也再度緊急的召見了南炫夜。


    南炫夜匆匆忙忙趕到皇宮——尚書房,拜見過了帝王後。


    麵前的帝王開門見山道:“想必,淮南王已然和公主心兒成了朋友。”


    南炫夜聽聞此言有些不明所以的同時,也預感到了有些不妙之處連忙迴稟道:“南炫夜與公主還未稱得上朋友,隻是粗略見過一麵而已。”


    “哦?那心兒可不是對朕這樣說的。”皇上麵色明顯微微陰沉了下來:“心兒對朕誇讚淮南王你,是世間少見的奇男子,可是現在看來,淮南王你對朕的心兒的評價卻是不怎麽高呢。”


    “非也非也!南炫夜怎敢對公主胡亂做評價。”南炫夜覺得事情愈發不妙起來。


    “哦,那你是覺得朕的心兒不夠好了,所以才不敢做評價?”


    “公主實則是一位嬌憨可愛世間罕見的無價之寶,南炫夜怎敢以腹中文墨來恭維公主?”此刻南炫夜覺得自己的汗水都要滴下來了。


    “哦,那麽公主真的這麽好?”皇上的話中有話給南炫夜挖了一個坑,等待著其自己跳進去,雖然南炫夜知道是這樣的,但是此刻卻隻能按照皇上的話中套路而來。


    “是的,聖上,公主是極好的。”南炫夜無可奈何的迴稟道。


    “那麽你可願意休妻再娶?”皇上的眸中帶著精光注視著南炫夜。


    “聖上,雖然公主是極好的,但是臣不願意休棄發妻,做無情之人。”南炫夜此刻總算知道了先前,皇上為何召見自己去禦花園與公主等人曲水流觴為戲,為的就是讓公主看一看自己的人品才華如何。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大放異彩的詠下那麽多詩詞了。


    此刻知道了為時已晚,公主明顯是看上了自己,徒惹了許多麻煩。


    “哦?公主是極好的,你為何不願意休妻再娶?難道剛剛的話,在欺騙朕不成?”皇上明顯已然有了怒意:“淮南王南炫夜,你可知道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皇上,這世間的女子,成千上萬,極好的女子也是如此。可是臣不可能因為別的女子極好,就休妻再娶,那樣的話,臣要娶多少女子?又要休棄多少女子?”


    南炫夜的口才無礙,但是皇上卻並不買賬,要知道皇上已然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其挑戰,在其盛怒之下下了命令,“淮南王南炫夜,欺君罔上,暫且收監入獄!”


    “你在天牢之中,好好認真想一下,究竟要不要娶朕的女兒!要知道,這可是天下人想著盼著都要不來的事情。”


    跪在地上領下旨意的南炫夜微微發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可是總是不能就此輕易妥協吧?事情應該還有轉圜餘地。


    被打入天牢的南炫夜暫且不提,而另一邊在淮南地界的王妃秦苗苗,此刻卻被噩夢驚醒了。


    她唿到掌燈。侍女連忙睜開朦朧睡眼掌燈。


    暖色的燈光侵染了一室,秦苗苗的眼眸驚疑不定,要知道他已然做過太多的夢了,而每一次的夢境都帶給她幫助,但是這一次的噩夢卻讓秦苗苗覺得事情大為不妙。


    因為她夢到了南炫夜被砍了頭,血淋淋的樣子。讓人驚恐不已。


    為此秦苗苗光著腳,麵頰上流著汗水,直奔向府邸佛堂。


    在佛前燒香,叩拜。她此刻滿臉是汗水,與些許灰塵。


    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秦苗苗已然無瑕顧及這些了。


    她連忙吩咐管家:“管家,立刻去京城!去著手查探一下王爺的行程!他為何耽擱了那麽多日還不迴!”


    “王妃娘娘,去探查這事沒有問題,隻是,娘娘還請不要過於擔憂,我覺得王爺不會有任何事的。因為此次麵聖隻是簡單的稟告一些淮南地界的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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