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炫夜將秦苗苗一下子抱了起來,然後帶著秦苗苗迴到了一開始兩個人休息的地方,秦苗苗的眼睛雖然已經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了,可是感覺還是含糊不清的樣子。


    “南炫夜,讓你擔心了。”


    “秦苗苗,隻要你好好的,我就好。”


    這一次他們要好好養病了,畢竟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太多了。


    南炫夜好不容易才將冰花草找來給秦苗苗服用,又因為秦苗苗突然的消失感覺到心力交瘁,如今兩個人終於可以安生一會兒,然後秦苗苗眼睛裏麵泛著微光,這一次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她又一次感覺到眼前這個男子對於她到底有多麽重要。


    秦苗苗的眼睛已經在逐漸痊愈,南炫夜心中喜悅至極,言說要帶秦苗苗遊山玩水領略各地風光風土人情。


    “情兒,我想你的眼睛已經大好,不若我們一同去遊山玩水領略各地風光如何?”


    “謝謝你,夫君,我也希望可以散散心,我想這對我的眼睛有很大的益處。”


    這個要求秦苗苗自然欣喜同意,自從她看不到後,那種深陷在黑暗之中的不安,讓其整日心情壓抑,能外出到處遊玩放鬆心情,對於現在的自己自然是非常好的。


    但秦苗苗在出發之前還有一件事想要去做,那就是向徐生哥哥告別。


    徑直來到了徐生所住的地方後,敲開房門,徐生看到來人是秦苗苗不無驚喜。


    “情兒妹妹,怎麽想起來探望我來了?”徐生微笑道:“你的眼睛可是大好了?我真的替你很高興。”


    “謝謝,徐生哥哥,隻是我和夫君就要離開這裏了,所以特意向你來道別的。山高路遠,不知道何期還能見麵,還望珍重。”秦苗苗一口氣說完道別的話,然後深深行禮,原本就要離開了,但是徐生卻拽住了秦苗苗的胳膊:“等一下。”


    徐生放開了手道:“情兒,你真的愛著那個淮南王世子南炫夜嗎?”


    “是的。”秦苗苗毫不猶豫毫不作假,語氣肯定的說道,不禁讓徐生頓時有些泄氣,但徐生他並沒有放棄。


    “情兒妹妹,其實有一句話深藏在我心中很多很多年了,我想如果我不說的話,也許你永遠不會知道。”徐生眸眼帶著纏綿情意注視著麵前的嬌柔佳人:“這一句就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秦苗苗原本以為如果有一天,自己能聽到了徐生哥哥的告白那麽一定會喜悅,但是現在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驚喜,有的隻有覺得有些困擾,畢竟愛情這種東西,不似友情,友情是你同時可以擁有很多摯友,而愛情這種東西若深深眷戀一人,又怎麽會移情別戀去喜歡他人?


    “徐生哥哥,我想我們已經錯過了彼此可以喜歡對方的年華了,現在我有夫君南炫夜在我身邊,我很幸福。”


    “真的很幸福嗎?”徐生還是有些不願意輕易放手:“可是,他並沒有照顧好你,他真的愛你麽?要知道他是淮南王世子,將來會繼承淮南王之位,想必,他並不會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嗎?”


    “徐生哥哥,我前麵已經說過了,我們已經錯了了彼此可以喜歡對方的年華了。”秦苗苗不願意讓任何人說自己夫君的一絲不好,即使這個人是徐生哥哥也不例外。


    “你真的就那麽喜歡,愛著那個男人嗎?”徐生自知已然無望,但還是忍不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是的,徐生哥哥,和他在一起每一天我都很開心,我現在真的很幸福。”秦苗苗眼眸帶著溫柔的繾綣,但很很遺憾那僅僅是對她的夫君的,而不是麵前的徐生。


    徐生尤為不舍隻好說道:“情兒妹妹,如果有一天他待你不好了,欺負你了,不愛你了,不要你了,你要記得,這個世界上還有徐生哥哥,徐生哥哥會一直等待著你。”


    秦苗苗覺得徐生說的這些事根本不會發生:“我想徐生哥哥應該是多慮了,南炫夜此一生都不會拋棄我的,我可以肯定。但還是謝謝徐生哥哥的喜歡,隻可惜,我們的喜歡太晚了。”


    言畢,秦苗苗覺得再無待在這裏的必要,轉過身就離開了徐生家門前。


    徐生久久凝視著秦苗苗離開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秦苗苗的身形,才黯然的露出了一個微笑,搖搖頭,轉身迴到了自己家中。


    秦苗苗與徐生告別之後,就準備與南炫夜一同遊山玩水,散心。而南炫夜卻在此時收到了淮南王府的急報。


    傳令的小廝急的滿頭大汗,在通稟後徑直將急報給了世子:“世子,淮南王府出事了!”


    南炫夜見那小廝一頭汗水,知道其趕路辛苦,但是淮南王府能出什麽大事?於是一邊拆信一邊道:“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卻不想,等拆開信後,才知道淮南王府真的出了天大的事!那就是自己的父親——淮南王已病危,命在旦夕之間,要世子南炫夜急速趕迴淮南王府,去見父親最後一麵。


    “怎麽會這樣!!”南炫夜不可置信的將手中的信紙摔在地上:“我不相信!那傳令的小廝呢?我要親自問問他!”


    “夫君,出了什麽事?”秦苗苗彎下腰將飄在地上的薄薄的一張紙撿了起來。


    “這件事不像是假的,我們還是快些啟程迴去吧!”還是秦苗苗比較理智:“夫君,快別愣著了,行李也別整理了,現在就迴去。”


    南炫夜點點頭,兩個人即可啟程趕往淮南王府。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南炫夜與秦苗苗二人風塵仆仆迴到了淮南王府,卻隻見,整城都掛著縞素白幔,如此之白刺痛了南炫夜的雙眸,讓其流下了眼淚來:“還是晚一步。”


    “夫君,先別哀傷,我們趕緊迴府!想必婆婆王妃她老人家也會很哀痛!還要勸慰一下婆婆,不然她的身體恐怕也承受不了。”


    “情兒,謝謝你。”南炫夜用手背擦拭臉上淚水:“我們這就迴府!”


    迴到府上,淮南王停靈在祠堂已有半日。


    南炫夜與秦苗苗二人換了縞素白衣,南炫夜跪在祠堂停靈的棺木前為自己的父親守靈,在火盆中燒紙。


    神情哀慟,卻並沒有再哭,因為南炫夜知道,無論自己再怎麽掉眼淚這件事也再無迴轉餘地,而現在淮南王,自己的父親逝世後,自己雖然是最有資格繼承淮南王世襲王位的人,但是權利的變更,總免不了一些或多或少的麻煩,以及準備打算渾水摸魚的人的窺覬。


    所以南炫夜現在一定要穩,要穩穩的,攏住自己的人脈與權利。否則不等聖上發威認為淮南王府勢力過於龐大,而鏟草除根,那麽他們自己就困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南炫夜在守孝的期間,自己的母妃整日以淚洗麵,而秦苗苗就去勸慰著王妃。


    “母親,您的身體為重,還是不要憂思過重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我想王爺在天之靈也是不願意看到母親這樣哭泣的。”


    “是啊,王爺這個人,雖然嘴上從來不會說些甜言蜜語,但是對我卻是極好的,舍不得讓我哭泣……”王妃用手絹拭去眼淚,努力不讓自己再掉金豆子:“情兒,你是個好女孩,孝順收禮,以後會成為好的淮南王妃……”


    “情兒會努力成為合格的淮南王妃,不會墮了淮南王府的臉麵。”秦苗苗如此向淮南王妃保證著。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真是好孩子啊,對了,情兒你且去叫昀兒來,母妃單獨有話要對昀兒說。”淮南王妃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如此對秦苗苗說道。


    秦苗苗順從的點點頭:“好的,母親我這就把夫君找來。讓您單獨與他說話。”


    秦苗苗離開不多時,南炫夜便到了母妃的寢殿中行禮道:“母親,情兒說您現在已經不哭了,怎麽看了孩兒又紅了眼睛?”


    “昀兒,你且過來。”淮南王妃向麵前的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


    南炫夜聽從走到了王妃身前坐在其旁邊床榻上,“母親?您可是有要事要單獨與我說?”


    “是的,王爺過世後,我想我身為淮南王妃,也該是時候把淮南王的權利交付於你了。”


    淮南王妃從榻上一處暗格內拿出了個漆黑的小木匣子。


    玉手打開木匣子,內裝著的卻是淮南王印。


    “這世間,在沒有第二人適合這個位置了。昀兒,還望你能好好珍惜這方印璽。這就是淮南王的象征。”


    其實,南炫夜雖然知曉這方印璽就是淮南王的象征,但是內心卻並不算太把這方印璽當作一迴事,畢竟這東西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而權力這種東西更不是說,擁有了一方印璽就可以坐擁無限權力。


    但是南炫夜也知道這是母妃現如今唯一能為自己做的了。


    他也很感激母親:“母親,我會好好珍惜的,我一定不會辱沒了父親的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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