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挑了挑眉，唇畔銜著一絲笑意，“你們何時見過？”
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向了順子，順子頓時眼前發黑，深深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完了。
“迴皇上，臣婦沒有見過黃大人。”秦苗苗心念急轉，迅速想出了一套說辭，“去求見黃大人時被拒之門外，無奈之下隻好返家，誰知道半路上卻遇到了黃怡，她將此法告訴我，說黃大人也是有心無力，且相公若是清白自然就會平安歸家，臣婦這才忍下慌亂，按照這辦法行事。”
“那不見黃怡，就是做戲了。”
秦苗苗心中咯噔一下，這皇上還真是不好糊弄，麵上不動聲色道：“並非如此，原本黃怡說她與我相見是不礙事的，可是臣婦覺得這個當口，任何人和臣婦見麵都有通敵嫌疑，所以這才閉門不見，不想連累她。”
這番話半真半假，有實有虛，便是皇上也無從探究，總不能真的去問黃怡她們倆說了什麽，有沒有說這番話。
“你迴答的倒是謹慎。”皇上心裏信了八分，隻是麵上還是要做做樣子，“若是朕不信你，你又當如何？”
秦苗苗便道：“若是皇上不信，臣婦也沒有辦法，夫君告訴過臣婦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呸！
她才不會要她夫君死呢，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自古以來，人人都喜歡聽這類舍身忘我的漂亮話，甭管真假，聽著心裏舒坦，皇上自然也不例外：“看來你夫君把你教得不錯，不卑不亢，頗有乃夫之風。”
“多謝皇上誇獎。”
“行了，起來吧。”皇上仿佛才注意到她跪了半晌，“你身懷有孕，若是跪出一個好歹來，怕是南將軍也會心疼，少不得要埋怨朕。”
“夫君豈敢埋怨皇上，再說您是天下之主，臣婦跪您也是理所應當。”拍馬屁的話誰不會說，秦苗苗張口就來，一套一套的。
甭管心裏麵上如何裝模作樣，但皇上心裏是十分受用：“你們夫妻對朕如此忠心，可見是不會通敵賣國，順子，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順子伺候他多年，十分會揣摩他的心思，亦是知道此時要正話反說：“皇上自然是英明，可大理寺還沒有查出端倪，隻怕不會輕易放人。”
皇上冷哼一聲：“朕的天下自然是朕說了算。”
順子忙大聲道：“皇上聖明，您的命令自然是沒有人敢反抗，您若說無罪便是無罪。”
“行了，送南夫人迴去吧，迴去準備一下，給你夫君接風洗塵。”皇上這話的意思就非常明顯了。
秦苗苗忙謝恩：“多謝皇上。”
待順子將她送出去之後，這才返身迴到殿中，便聽到皇帝問了一句：“你說，這秦苗苗所說，可是真的？”
順子低著頭：“奴才不敢說。”
“讓你說你就說，別磨磨蹭蹭的。”
順子便斟酌著道：“皇上，若是叫奴才來看，南夫人並沒有撒謊。”
皇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來聽聽。”
“自從南將軍夫妻進京以來，從未惹過麻煩，就連在大殿上也是他們二人為我們大天朝教訓了外邦使臣。”如今明媚已經是妃子，他便不能提了，隻好安在楊子丹頭上，“可見這夫妻倆對皇上的衷心，不惜得罪人也不許別人冒犯於您。”
皇上雖沒有說話，可仔細一想的確是那麽迴事。
“再則……”順子看著他的臉色，輕聲道，“南將軍武藝高強，若是不想被抓，當日就可以逃跑，既然乖乖束手就擒，想必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所謂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南將軍乃是您的武將，若是寒了他的心，日後隻怕無人可用啊。”
皇上哼了一聲：“真還差一個將軍？”
順子忙道：“皇上當然不差，這世上願意為您效力的多著呢，隻是用著趁手又沒有二心的，委實有些少了。”
皇上沉默，這個道理也是他心中所想：“罷了，你現在就去一趟大理寺，傳朕的旨意，立刻釋放南炫夜。”
說完卻不見順子動，便轉頭瞪了過去，隻見他猶猶豫豫道：“皇上，進了大理寺隻怕就不好了。”
最起碼，被用刑是跑不了的。
皇上略作沉吟，隨即讚賞地看了一眼小太監，道：“你倒是提醒朕了，那就去庫房挑選一些貴重的禮物送去，你親自去一趟吧。”
這也算是表達自己的誠意了。
順子心中稍定，低聲道：“是，奴才一定將此事辦的妥當。”
“去吧。”
順子躬身退下，先是到庫房去精心挑選了一些貴重禮物，隨後才帶著東西來到了大理寺。
他是皇上身邊得力的貼身太監，大理寺的人當然都認識他，一見他來了，立刻就去稟報大理寺寺卿。
寺卿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臉精明，親自迎接，引著他往裏麵走：“公公來此可是有事？”
順子笑道：“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能讓奴才親自跑一趟定是皇上的命令，至於為了誰，這就不言而喻了。”
寺卿心中咯噔一下。
近來被他抓進來的可就隻有那一位了，隻是皇上一直沒有過問此事，他都以為皇上這是默認了，將此事交給他來處理。
怎麽會忽然讓人來提人？
難道是反悔了？
又或者皇上最近隻是在觀望，並沒有放棄南炫夜。
這般一想，他心頭涼了一下。
“大人，快帶奴才去吧，趕緊辦完事奴才還要迴去，皇上那邊等著奴才迴去複命。”順子催促道。
寺卿縱然心中忐忑不安，可此時此刻事情已經發生，懊悔沒有用。他也不相信皇上會為了一個南炫夜就罷了他的官職。
“也好，我帶公公去。”
“不必。”順子卻道，“你讓人帶我去就好，大人日理萬機，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也不敢麻煩您呀。”
“不麻煩，公公……“
“真的不用。”順子卻還是拒絕了，笑眯眯道，“奴才就是來領人的，就不麻煩大人了。”
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向了順子，順子頓時眼前發黑，深深覺得自己今天可能要完了。
“迴皇上，臣婦沒有見過黃大人。”秦苗苗心念急轉，迅速想出了一套說辭，“去求見黃大人時被拒之門外，無奈之下隻好返家，誰知道半路上卻遇到了黃怡，她將此法告訴我，說黃大人也是有心無力，且相公若是清白自然就會平安歸家，臣婦這才忍下慌亂，按照這辦法行事。”
“那不見黃怡，就是做戲了。”
秦苗苗心中咯噔一下，這皇上還真是不好糊弄，麵上不動聲色道：“並非如此，原本黃怡說她與我相見是不礙事的，可是臣婦覺得這個當口，任何人和臣婦見麵都有通敵嫌疑，所以這才閉門不見，不想連累她。”
這番話半真半假，有實有虛，便是皇上也無從探究，總不能真的去問黃怡她們倆說了什麽，有沒有說這番話。
“你迴答的倒是謹慎。”皇上心裏信了八分，隻是麵上還是要做做樣子，“若是朕不信你，你又當如何？”
秦苗苗便道：“若是皇上不信，臣婦也沒有辦法，夫君告訴過臣婦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呸！
她才不會要她夫君死呢，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自古以來，人人都喜歡聽這類舍身忘我的漂亮話，甭管真假，聽著心裏舒坦，皇上自然也不例外：“看來你夫君把你教得不錯，不卑不亢，頗有乃夫之風。”
“多謝皇上誇獎。”
“行了，起來吧。”皇上仿佛才注意到她跪了半晌，“你身懷有孕，若是跪出一個好歹來，怕是南將軍也會心疼，少不得要埋怨朕。”
“夫君豈敢埋怨皇上，再說您是天下之主，臣婦跪您也是理所應當。”拍馬屁的話誰不會說，秦苗苗張口就來，一套一套的。
甭管心裏麵上如何裝模作樣，但皇上心裏是十分受用：“你們夫妻對朕如此忠心，可見是不會通敵賣國，順子，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順子伺候他多年，十分會揣摩他的心思，亦是知道此時要正話反說：“皇上自然是英明，可大理寺還沒有查出端倪，隻怕不會輕易放人。”
皇上冷哼一聲：“朕的天下自然是朕說了算。”
順子忙大聲道：“皇上聖明，您的命令自然是沒有人敢反抗，您若說無罪便是無罪。”
“行了，送南夫人迴去吧，迴去準備一下，給你夫君接風洗塵。”皇上這話的意思就非常明顯了。
秦苗苗忙謝恩：“多謝皇上。”
待順子將她送出去之後，這才返身迴到殿中，便聽到皇帝問了一句：“你說，這秦苗苗所說，可是真的？”
順子低著頭：“奴才不敢說。”
“讓你說你就說，別磨磨蹭蹭的。”
順子便斟酌著道：“皇上，若是叫奴才來看，南夫人並沒有撒謊。”
皇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來聽聽。”
“自從南將軍夫妻進京以來，從未惹過麻煩，就連在大殿上也是他們二人為我們大天朝教訓了外邦使臣。”如今明媚已經是妃子，他便不能提了，隻好安在楊子丹頭上，“可見這夫妻倆對皇上的衷心，不惜得罪人也不許別人冒犯於您。”
皇上雖沒有說話，可仔細一想的確是那麽迴事。
“再則……”順子看著他的臉色，輕聲道，“南將軍武藝高強，若是不想被抓，當日就可以逃跑，既然乖乖束手就擒，想必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所謂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南將軍乃是您的武將，若是寒了他的心，日後隻怕無人可用啊。”
皇上哼了一聲：“真還差一個將軍？”
順子忙道：“皇上當然不差，這世上願意為您效力的多著呢，隻是用著趁手又沒有二心的，委實有些少了。”
皇上沉默，這個道理也是他心中所想：“罷了，你現在就去一趟大理寺，傳朕的旨意，立刻釋放南炫夜。”
說完卻不見順子動，便轉頭瞪了過去，隻見他猶猶豫豫道：“皇上，進了大理寺隻怕就不好了。”
最起碼，被用刑是跑不了的。
皇上略作沉吟，隨即讚賞地看了一眼小太監，道：“你倒是提醒朕了，那就去庫房挑選一些貴重的禮物送去，你親自去一趟吧。”
這也算是表達自己的誠意了。
順子心中稍定，低聲道：“是，奴才一定將此事辦的妥當。”
“去吧。”
順子躬身退下，先是到庫房去精心挑選了一些貴重禮物，隨後才帶著東西來到了大理寺。
他是皇上身邊得力的貼身太監，大理寺的人當然都認識他，一見他來了，立刻就去稟報大理寺寺卿。
寺卿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臉精明，親自迎接，引著他往裏麵走：“公公來此可是有事？”
順子笑道：“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能讓奴才親自跑一趟定是皇上的命令，至於為了誰，這就不言而喻了。”
寺卿心中咯噔一下。
近來被他抓進來的可就隻有那一位了，隻是皇上一直沒有過問此事，他都以為皇上這是默認了，將此事交給他來處理。
怎麽會忽然讓人來提人？
難道是反悔了？
又或者皇上最近隻是在觀望，並沒有放棄南炫夜。
這般一想，他心頭涼了一下。
“大人，快帶奴才去吧，趕緊辦完事奴才還要迴去，皇上那邊等著奴才迴去複命。”順子催促道。
寺卿縱然心中忐忑不安，可此時此刻事情已經發生，懊悔沒有用。他也不相信皇上會為了一個南炫夜就罷了他的官職。
“也好，我帶公公去。”
“不必。”順子卻道，“你讓人帶我去就好，大人日理萬機，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我也不敢麻煩您呀。”
“不麻煩，公公……“
“真的不用。”順子卻還是拒絕了，笑眯眯道，“奴才就是來領人的，就不麻煩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