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炫夜便扶著她進去，與袁致江擦肩而過時留下一句話。
“明日你陪我去一趟黃梁府上。”
袁致江還沒有迴答某人已經走遠了，他忍不住撇撇嘴，這人就這麽相信自己一定會答應陪他去？
嗯……算了，還真是會去的，先不說旁的，最起碼的一點他也想看看熱鬧。
翌日清晨。
眾人起來吃了早飯，南炫夜和袁致江就準備出門了，楊元本來也想跟去，卻被南炫夜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你留下照顧你娘，把她一個人仍在家裏我也不放心。”
雖然想去溜達，可是顯然這件事沒有娘重要，他就隻能妥協了。
南炫夜兩人來到黃梁府邸，先讓門口的小廝通報，等了片刻小廝出來了，要帶他們進去，兩人就緊隨其後。
誰知道還沒走到正廳，剛行至長廊拐角處，麵前忽然竄出來一個女子。
小廝慌忙行禮：“奴才見過……”
那姑娘身著一身紅衣，看起來英姿颯爽，眉頭高高挑起，上下打量南炫夜和袁致江。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兩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件物品，在被眼前的這個姑娘打量，估量著價值，這種感覺任誰都會感到不舒服。
更何況袁致江本就不是一個願意受委屈得主，當即質問：“這哪來的姑娘這般沒禮貌？”
南炫夜沒說話，卻也是讚同的，忽然，就見那姑娘揚眉一笑，大大咧咧地問：“你們都是誰家公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我怎麽沒見過？”
“你這姑娘說話好生有趣。”袁致江豪不客氣地迴嗆：“你問別人的姓名甚至家門時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
南炫夜微微皺眉，看了那姑娘的穿著打扮，以及旁邊自從看到她就沒有說話的小廝，心中隱約浮現了一絲猜測。
“你們來這裏卻不知道我是誰？”那姑娘柳眉微蹙，竟是有些不滿：“想要知道我是誰也可以，非常簡單，隻要你們迴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姑娘揚了揚下巴：“你們是不是來提親的？”
“提親？”袁致江有些無語：“姑娘，你從哪兒得來的結論，還是說你就是黃大人的女兒？”
瞧這姑娘穿的精貴，而且那小廝的態度也有點奇怪，再仔細想想，這黃府能夠如此自由自在亂跑，除了黃梁的女兒也沒有他人了。
“你怎麽知道？”黃怡瞪大了眼睛，她很自信自己沒有暴露。
南炫夜實在不想說，這姑娘簡直渾身都是破綻，無論是府中丫鬟還是府外麵的來客，分明兩種都不可能。
袁致江輕笑一聲，發出淡淡地嘲諷。
“你笑什麽？”黃奕就怒聲質問，既然身份都已經被發現，就幹脆再問一遍：“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是不是來提親的？”
一個姑娘家就這麽大大咧咧地問，一點害臊的意思都沒有。
這著實讓袁致江感到一絲意外，說起來就算是秦苗苗涉及到她相公的事也會臉紅害羞，這姑娘莫不是腦子不好？
這個想法在心頭一閃而過，就見不遠處跑過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跑到跟前，這老者喘了口氣，忙道：“小姐，你別鬧了，老爺還等著兩位客人呢，您先迴避一下。”
他和老爺等了好半天，這客人就是不到，就知道鐵定是出了點事，一見到小姐這個架勢，他就覺得頭疼。
這哪還有女子的樣子？
黃怡撇撇嘴，一臉不滿：“管家，我就是聽說來客人了，就想來問問到底怎麽迴事，我可是跟爹說好的，就算是有人提親也得要我自己看清楚，我自己喜歡才行。”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雖然小姐說的泰然自若，可是他一想到旁邊還有人聽著，就提小姐感到羞恥了，小聲勸道：“是是，您說什麽都行，先迴去吧，等老爺處理完事你再問也不遲。”
黃怡雖然萬分不情願，卻也知道輕重緩急，到底是聽話地走了。
送走了這位祖宗，管家這才鬆了口氣，打發走小廝，親自領著他們往正堂去，一邊走一邊解釋：“真實萬分抱歉，我們家小姐自在慣了，性子也是直來直往，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但說到底還是一個孩子，二位可千萬不要和她計較。”
“您放心就是。”南炫夜自然不會小肚雞腸，隻是心中免不了感慨，這姑娘隨心而活，看著倒是瀟灑自在，隻是黃梁恐怕要付出不少心血來保護她，這般口無遮攔，想必得數次禍從口出。
管家笑了笑，說話間將他們帶到正堂。
隻是臨進門之前，袁致江在南炫夜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瞧那姑娘嬌寵著長大，隻怕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你可要小心了。”
這話說出來真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南炫夜抽了抽嘴角，本想迴上一句，可兩人已經進了正堂，隻好又把話咽了迴去，隻聽坐在上首的黃梁說話了。
“二位今日怎麽有空來看我？”
南炫夜先是拱手行禮，隨後道：“您有所不知，昨日皇上與皇後約見我們夫妻，奈何我們原本就是庶民，見了這陣仗實在是惶恐難安，還望大人指點一二。”
黃梁笑了笑：“你大可不必惶恐，皇上既然對你十分看重，想必以後也一定會寵信於你，你隻要好好為皇上效命就是了。”
果然，雖然這黃梁性子耿直，可他也是在朝廷中摸爬滾打多年，要說心機也是非常深沉。
“大人，我實不相瞞。”南炫夜隻好直言：“昨日，我娘子被皇後請去，著實被嚇到了。”
黃梁挑眉：“怎麽了？”
南炫夜緩緩將昨日之事說出，隨後又歎了口氣：“您也知道我娘子身懷有孕，今日便覺得身子不舒服，一直說想吐，我交了大夫來看，隻說是驚嚇過度，動了胎氣，若是早知如此，我寧願抗旨不尊也不會來京城。”
“你竟願意為你妻子做到這種地步？”黃梁十分詫異，同時心中又升起一絲惺惺相惜之感，想當年她娘子還在世的時候，他亦是如此。
“黃大人如今可能明白我的心情？”南炫夜麵露糾結：“我娘子惴惴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便想著來問問您，不知道那皇後娘娘為何那般態度？”
黃梁一臉不以為然：“這件事倒是簡單。”
“什麽意思？”
黃梁看了他一眼，抿了口茶：“你有所不知，你們現在住的那個宅邸就是當初皇上準備給皇後娘娘的嫡子，誰知孩子夭折，皇後娘娘這些年來一直絕口不提此事，但心中隻怕已經形成了一道傷疤，誰也不敢提，誰知道……”
誰知道，皇上竟然把宅邸賜給了南炫夜，皇後心中豈會痛快。
南炫夜微微皺眉，不由苦笑：“皇上真是給了我一個麻煩。”
“你到也不必如此擔心。”黃梁悠悠道：“皇上既然賞給了你，你安心住著就是，至於皇後娘娘……她心中不滿也就隻是敲打幾句，在皇上還寵信你時，她什麽也不會做。”
這看似安慰，可是南炫夜心中還是不踏實，這宅子住著心難安。
“我看你也性格沉穩，如今怎麽會畏首畏尾？”黃梁故作驚訝，還笑他：“莫非就因為你娘子的擔憂？”
南炫夜微微垂眸，沉聲道：“大人，若換做是您，也沒有辦法安心住下吧？”
隻要是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後一直惦記著這個宅子，他便覺得心裏不安，他倒是不怕，可是娘子卻不行，女眷可是隨時都可以入後宮的，隻要皇後一道懿旨，誰也沒有辦法說個不字。
萬一到時候在宮中對他娘子不利……
他道：“大人，還請達人指點一二。”
黃梁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不過宅子已經賜了，總不能讓皇上收迴聖旨，收迴對你的賞賜。”
南炫夜皺眉：“我當然知道皇上的聖旨不能收迴，隻是這宅子卻也不能再住。”
“那我就沒辦法了。”黃梁一臉正色，“南將軍若是實在不想住下去，那就去找皇上商量吧，否則旁人也幫不了你。”
“黃大人，你當真幫不了我？”南炫夜卻是不信，這黃大人很明顯是選擇明哲保身，不願意說罷了。
“我實在是沒法子。”黃梁表示愛莫能助，“我知道南將軍疼愛妻子，不過你也要知道皇上的聖旨，這底下的人就隻能接受。”
這也算是他給出來的提點了，要知道抗旨不尊可是大罪。
南炫夜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不禁苦笑一聲：“黃大人，我也不想抗旨。”
他心中對皇上不禁有一絲埋怨，即便是要賞賜宅子，又何必要賞賜這座宅子？再則，皇後那裏為何不說清楚，搞得皇後娘娘陰陽怪氣，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黃梁隻是笑：“我也沒辦法，這還得南將軍自己想辦法。”
南炫夜眯了眯眼睛，心中不禁歎了一句：真是一個老狐狸，看起來衷心正直，實則心機也很深。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是朝中重臣，若是當真憨傻，隻怕也不能到今日這個地位。
“明日你陪我去一趟黃梁府上。”
袁致江還沒有迴答某人已經走遠了，他忍不住撇撇嘴，這人就這麽相信自己一定會答應陪他去？
嗯……算了，還真是會去的，先不說旁的，最起碼的一點他也想看看熱鬧。
翌日清晨。
眾人起來吃了早飯，南炫夜和袁致江就準備出門了，楊元本來也想跟去，卻被南炫夜一句話打消了念頭。
“你留下照顧你娘，把她一個人仍在家裏我也不放心。”
雖然想去溜達，可是顯然這件事沒有娘重要，他就隻能妥協了。
南炫夜兩人來到黃梁府邸，先讓門口的小廝通報，等了片刻小廝出來了，要帶他們進去，兩人就緊隨其後。
誰知道還沒走到正廳，剛行至長廊拐角處，麵前忽然竄出來一個女子。
小廝慌忙行禮：“奴才見過……”
那姑娘身著一身紅衣，看起來英姿颯爽，眉頭高高挑起，上下打量南炫夜和袁致江。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兩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是一件物品，在被眼前的這個姑娘打量，估量著價值，這種感覺任誰都會感到不舒服。
更何況袁致江本就不是一個願意受委屈得主，當即質問：“這哪來的姑娘這般沒禮貌？”
南炫夜沒說話，卻也是讚同的，忽然，就見那姑娘揚眉一笑，大大咧咧地問：“你們都是誰家公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我怎麽沒見過？”
“你這姑娘說話好生有趣。”袁致江豪不客氣地迴嗆：“你問別人的姓名甚至家門時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
南炫夜微微皺眉，看了那姑娘的穿著打扮，以及旁邊自從看到她就沒有說話的小廝，心中隱約浮現了一絲猜測。
“你們來這裏卻不知道我是誰？”那姑娘柳眉微蹙，竟是有些不滿：“想要知道我是誰也可以，非常簡單，隻要你們迴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姑娘揚了揚下巴：“你們是不是來提親的？”
“提親？”袁致江有些無語：“姑娘，你從哪兒得來的結論，還是說你就是黃大人的女兒？”
瞧這姑娘穿的精貴，而且那小廝的態度也有點奇怪，再仔細想想，這黃府能夠如此自由自在亂跑，除了黃梁的女兒也沒有他人了。
“你怎麽知道？”黃怡瞪大了眼睛，她很自信自己沒有暴露。
南炫夜實在不想說，這姑娘簡直渾身都是破綻，無論是府中丫鬟還是府外麵的來客，分明兩種都不可能。
袁致江輕笑一聲，發出淡淡地嘲諷。
“你笑什麽？”黃奕就怒聲質問，既然身份都已經被發現，就幹脆再問一遍：“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是不是來提親的？”
一個姑娘家就這麽大大咧咧地問，一點害臊的意思都沒有。
這著實讓袁致江感到一絲意外，說起來就算是秦苗苗涉及到她相公的事也會臉紅害羞，這姑娘莫不是腦子不好？
這個想法在心頭一閃而過，就見不遠處跑過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跑到跟前，這老者喘了口氣，忙道：“小姐，你別鬧了，老爺還等著兩位客人呢，您先迴避一下。”
他和老爺等了好半天，這客人就是不到，就知道鐵定是出了點事，一見到小姐這個架勢，他就覺得頭疼。
這哪還有女子的樣子？
黃怡撇撇嘴，一臉不滿：“管家，我就是聽說來客人了，就想來問問到底怎麽迴事，我可是跟爹說好的，就算是有人提親也得要我自己看清楚，我自己喜歡才行。”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雖然小姐說的泰然自若，可是他一想到旁邊還有人聽著，就提小姐感到羞恥了，小聲勸道：“是是，您說什麽都行，先迴去吧，等老爺處理完事你再問也不遲。”
黃怡雖然萬分不情願，卻也知道輕重緩急，到底是聽話地走了。
送走了這位祖宗，管家這才鬆了口氣，打發走小廝，親自領著他們往正堂去，一邊走一邊解釋：“真實萬分抱歉，我們家小姐自在慣了，性子也是直來直往，從來不會拐彎抹角，但說到底還是一個孩子，二位可千萬不要和她計較。”
“您放心就是。”南炫夜自然不會小肚雞腸，隻是心中免不了感慨，這姑娘隨心而活，看著倒是瀟灑自在，隻是黃梁恐怕要付出不少心血來保護她，這般口無遮攔，想必得數次禍從口出。
管家笑了笑，說話間將他們帶到正堂。
隻是臨進門之前，袁致江在南炫夜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瞧那姑娘嬌寵著長大，隻怕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你可要小心了。”
這話說出來真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南炫夜抽了抽嘴角，本想迴上一句，可兩人已經進了正堂，隻好又把話咽了迴去，隻聽坐在上首的黃梁說話了。
“二位今日怎麽有空來看我？”
南炫夜先是拱手行禮，隨後道：“您有所不知，昨日皇上與皇後約見我們夫妻，奈何我們原本就是庶民，見了這陣仗實在是惶恐難安，還望大人指點一二。”
黃梁笑了笑：“你大可不必惶恐，皇上既然對你十分看重，想必以後也一定會寵信於你，你隻要好好為皇上效命就是了。”
果然，雖然這黃梁性子耿直，可他也是在朝廷中摸爬滾打多年，要說心機也是非常深沉。
“大人，我實不相瞞。”南炫夜隻好直言：“昨日，我娘子被皇後請去，著實被嚇到了。”
黃梁挑眉：“怎麽了？”
南炫夜緩緩將昨日之事說出，隨後又歎了口氣：“您也知道我娘子身懷有孕，今日便覺得身子不舒服，一直說想吐，我交了大夫來看，隻說是驚嚇過度，動了胎氣，若是早知如此，我寧願抗旨不尊也不會來京城。”
“你竟願意為你妻子做到這種地步？”黃梁十分詫異，同時心中又升起一絲惺惺相惜之感，想當年她娘子還在世的時候，他亦是如此。
“黃大人如今可能明白我的心情？”南炫夜麵露糾結：“我娘子惴惴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便想著來問問您，不知道那皇後娘娘為何那般態度？”
黃梁一臉不以為然：“這件事倒是簡單。”
“什麽意思？”
黃梁看了他一眼，抿了口茶：“你有所不知，你們現在住的那個宅邸就是當初皇上準備給皇後娘娘的嫡子，誰知孩子夭折，皇後娘娘這些年來一直絕口不提此事，但心中隻怕已經形成了一道傷疤，誰也不敢提，誰知道……”
誰知道，皇上竟然把宅邸賜給了南炫夜，皇後心中豈會痛快。
南炫夜微微皺眉，不由苦笑：“皇上真是給了我一個麻煩。”
“你到也不必如此擔心。”黃梁悠悠道：“皇上既然賞給了你，你安心住著就是，至於皇後娘娘……她心中不滿也就隻是敲打幾句，在皇上還寵信你時，她什麽也不會做。”
這看似安慰，可是南炫夜心中還是不踏實，這宅子住著心難安。
“我看你也性格沉穩，如今怎麽會畏首畏尾？”黃梁故作驚訝，還笑他：“莫非就因為你娘子的擔憂？”
南炫夜微微垂眸，沉聲道：“大人，若換做是您，也沒有辦法安心住下吧？”
隻要是想到那高高在上的皇後一直惦記著這個宅子，他便覺得心裏不安，他倒是不怕，可是娘子卻不行，女眷可是隨時都可以入後宮的，隻要皇後一道懿旨，誰也沒有辦法說個不字。
萬一到時候在宮中對他娘子不利……
他道：“大人，還請達人指點一二。”
黃梁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我倒是可以理解你，不過宅子已經賜了，總不能讓皇上收迴聖旨，收迴對你的賞賜。”
南炫夜皺眉：“我當然知道皇上的聖旨不能收迴，隻是這宅子卻也不能再住。”
“那我就沒辦法了。”黃梁一臉正色，“南將軍若是實在不想住下去，那就去找皇上商量吧，否則旁人也幫不了你。”
“黃大人，你當真幫不了我？”南炫夜卻是不信，這黃大人很明顯是選擇明哲保身，不願意說罷了。
“我實在是沒法子。”黃梁表示愛莫能助，“我知道南將軍疼愛妻子，不過你也要知道皇上的聖旨，這底下的人就隻能接受。”
這也算是他給出來的提點了，要知道抗旨不尊可是大罪。
南炫夜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不禁苦笑一聲：“黃大人，我也不想抗旨。”
他心中對皇上不禁有一絲埋怨，即便是要賞賜宅子，又何必要賞賜這座宅子？再則，皇後那裏為何不說清楚，搞得皇後娘娘陰陽怪氣，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
黃梁隻是笑：“我也沒辦法，這還得南將軍自己想辦法。”
南炫夜眯了眯眼睛，心中不禁歎了一句：真是一個老狐狸，看起來衷心正直，實則心機也很深。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畢竟是朝中重臣，若是當真憨傻，隻怕也不能到今日這個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