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南炫夜一行人早早起來，吃過早飯之後就進城，剛踏進城門，門口的守衛就擋在幾人麵前。
守衛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認真對比南炫夜的模樣，然後麵露恭敬：“您是南將軍，末將真是該死，一時沒認出來。”
方星漢覺得稀奇：“你不是來過京城一次嗎？怎麽守衛不認識你？”
守衛忙道：“末將是新來的，上迴將軍進京，末將並不在此，隻是聽上頭說了南將軍的模樣，未免認錯，便要了畫像。”
“這倒是說得通。”方星漢摸著下巴，略作沉吟：“那你為何要認出他？可是誰給你的命令？”
瞧這態度好像十分在意他幾時進皇城一般。
守衛嘿嘿一笑，十分神秘，隻道：“還請南將軍在此等候，末將這就去守城大人。”
說完匆匆離去。
南炫夜等人對視一眼，均是疑惑，按理來說就算南炫夜是將軍，也不必如此作態，瞧那守衛好像是有些諂媚，莫非是上麵有什麽吩咐？
想不通，幾人都想不明白，隻得耐著性子等。
片刻後，守衛迴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身穿盔甲，身高八尺，一看便知這是軍人。
這人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末將乃是守城隊長，方亦，奉上頭的命令在此迎接，稍有怠慢，還請南將軍莫要見怪。”
南炫夜笑道：“您客氣了，我現在不是什麽將軍，隻是庶民一個，方隊長如此盛情，倒是讓我心生惶恐。”
方亦哈哈一笑：“將軍不必擔心，末將沒有惡意，您先隨我來吧。”
他身後帶著不少人，將南炫夜等人圍在中間，卻不是包圍看守，而是視為左上賓，這一路走進去，可把百姓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知道這是什麽人，什麽來頭，竟然讓守衛隊長親自迎接。
“你們說這人是不是皇宮裏的人？”
“誰知道呢，總之看這樣子，總是有大來頭的。”
百姓們議論紛紛，紛紛猜測。
秦苗苗心裏不大安定，總覺得這有點太熱情了，正心中惴惴，就感覺手掌被握住了。
側頭一看，便看到南炫夜深邃充滿安撫的眸子，而便是他低沉的嗓音：“別擔心，既來之則安之，有皇上的聖旨在，不會有事。”
最起碼見過皇上之前不會有事，畢竟皇上對自己等人的態度不明，如果這等人沒有好心，也還需要顧忌皇上，安全倒是無需擔心。
秦苗苗心中稍定，倒是冷靜下來了，隻是忍不住低聲問道：“你可知道他們這是什麽目的？”
南炫夜搖搖頭，同樣低聲迴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應對的法子。”
“嗯。”秦苗苗點點頭。
守城隊長迴頭看了一眼夫妻倆，隻見他們竊竊私語，看起來感情甚好，便忍不住打趣道：“都說將軍極為寵愛夫人，如今看來此言不虛，你二人夫妻恩愛，倒是少有。”
南炫夜笑笑，還未說話，便見他停下腳步，低低說道：“到了。”
眾人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大營，外麵守著許多守衛，都和城門口的守衛穿著一樣，這應該是守城衛士的大營。
方亦道：“幾位隨我來吧，黃大人就在裏頭等著。”
話音剛落，一人從答應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官服，約莫有四十多歲，正笑著走過來，道：“這位就是南將軍吧？”
“您是？”
旁邊的守衛隊長說道：“這位乃是禮部尚書黃梁，黃大人。”
南炫夜微微頷首：“久仰大名，黃大人，如今一見，你卻是和我想象中的不同。”
黃梁摸了摸小八撇胡子：“哦？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麽樣子？”
進京之前，符升平曾經給南炫夜說過這皇城中的官員，其中就有這禮部尚書，對禮部尚書便隻有八個字：循規蹈矩，剛正不阿。
他便覺得這黃大人應該是那種滿臉正氣，繃著臉一看就十分嚴肅的人，見了之後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這話確實不能說，南炫夜隻道：“總之就是和傳言中略有不符。”
黃梁隻是笑，也不反駁，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很好說話，他道：“南將軍不介紹一下？”
南炫夜牽著秦苗苗的手：“這是我夫人，如今已經身懷六甲，若非這次皇上有旨，我卻是不舍得讓她隨我長途跋涉的。”
黃梁打量秦苗苗與南炫夜，見這夫妻倆姿態親密，他更是從言語間到姿態都充滿嗬護，就知道這南將軍必然是愛妻如命，不由道：“這次卻是辛苦夫人了。”
“不敢，皇上有旨，民婦自然不敢不來。”秦苗苗笑著說。
見她不卑不亢，又自稱民婦，黃梁倒是有些訝異：“你乃是將軍夫人，為何要自稱民婦？”
秦苗苗握住南炫夜的大掌，道：“我相公既然已經決定辭官還鄉，我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話雖然不好聽，卻也實在。”
南炫夜小心翼翼地摟著她日漸粗壯的腰身，提醒道：“夫唱婦隨。”
這不是比嫁雞隨雞好聽多了。
秦苗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低聲埋怨：“我這不是沒想到嗎？”
“是是是，娘子說的多好。”南炫夜有些無奈地想，罷了，雞狗就雞狗吧。
黃梁摸了摸胡子，笑嗬嗬道：“你們小夫妻倒是恩愛，早就聽符將軍說過，南將軍愛妻如命，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這麽多人麵前，也願意放下身段哄媳婦，這樣的人總歸不會太壞，黃梁倒是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南炫夜勾了勾唇，帶了幾分無奈：“您是不知道，我這媳婦厲害著呢，我可不敢得罪。”
話是這麽說，可預期中的寵溺和縱容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方星漢等人雖然看了好些日子，卻還是不太習慣，忍不住捂住臉頰，彼此對視一眼。
牙酸。
忽然，黃梁看了一眼另外三人，問道：“這幾位是？”
南炫夜輕描淡寫地介紹：“這是我的朋友，進皇城來一睹京城風采，住上幾日就會離開，卻不和我們同路。”
黃梁當即就笑了：“南將軍，你何必騙本官呢？”
南炫夜微愣，有些驚訝這人的直白，麵上不動聲色，甚至有些茫然：“此話怎講？”
“南將軍也是個聰明人，本官不跟你繞彎子。”黃梁直言：“我知道二位是什麽身份，也知道你們一路同行，既然都來了，又何必說謊？”
幾人均是愣住，這黃大人未免太過直白了，哪有這麽大咧咧揭穿的？
黃梁也不在意這幾人怪異的臉色，抬手請幾人進去：“幾位既然已經到了，就落腳在這裏吧，收拾一下，我帶諸位進宮。”
南炫夜和袁致江對視一眼，迅速達成了某種約定，道：“黃大人，我們剛到皇城，可謂是風塵仆仆，先讓我們休整一日，明天再與你進宮。”
黃梁沉默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揭穿他們：“你們不是已經修整過，既然來了就直接進宮吧，又何必再拖延？”
南炫夜一頓，顯然是有些意外這人怎麽知道他們在城外休息。
他並沒有問，隻是把疑問壓在心底，楊元卻有些沉不住氣：“你怎麽知道的？我們在客棧休息可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想到什麽，臉色一變：“難道你派人監視我們？”
黃梁微微一笑：“小孩，這你就多心了，並非監視你們，在這皇城三百裏範圍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城中守衛。”
他言語雖淡淡，可是沒眼中卻有一絲顯而易見的自豪。
眾人心中一驚，早就想過皇城裏必然守衛森嚴，倒是沒想到這皇城居然已經森嚴到這等地步。
南炫夜隻好順勢應下：“既然黃大人著急，那我們就隨你進宮吧。”
黃梁滿意一笑：“這就對了，皇城皇城，有什麽事能瞞得過皇上呢，南將軍說我說的對嗎？”
言下之意，他們何時到此，皇上早就知道，隻是不言明，在等他們進宮。
南炫夜被這個猜想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並不意外，上次見過這皇上他就知道，那是個有誌明君，睿智英明，隻是更深層次的還沒看出來。
”多謝黃大人提點，我們這就隨你進宮。“
黃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聰明人，我知道貴夫人有身孕又趕了很遠的路，讓人準備了馬車，你們幾人都可以坐，不過我想諸位都是鐵血男兒，恐怕更喜歡騎馬才對。”
話音剛落，便有人牽著四匹馬和一輛馬車過來。
南炫夜擺擺手：“我同娘子坐馬車，你們騎馬吧。”
方星漢等人自然沒有意見，黃大人也坐馬車，相比於給秦苗苗準備的奢華馬車，他的那一輛簡直樸素到不起眼，一點也不像禮部尚書所坐。
眾人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往皇宮走去。
方星漢拉住韁繩，放慢速度走在馬車旁邊，低聲感慨：“這兩大人怎麽比老六還要耿直？”
說話直言不諱，南炫夜幾次推脫都被他直接揭穿，這也就是南炫夜性格沉穩，並沒有露出什麽異樣，換做他人恐怕早就自亂陣腳了。
南炫夜一行人早早起來，吃過早飯之後就進城，剛踏進城門，門口的守衛就擋在幾人麵前。
守衛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認真對比南炫夜的模樣，然後麵露恭敬：“您是南將軍，末將真是該死，一時沒認出來。”
方星漢覺得稀奇：“你不是來過京城一次嗎？怎麽守衛不認識你？”
守衛忙道：“末將是新來的，上迴將軍進京，末將並不在此，隻是聽上頭說了南將軍的模樣，未免認錯，便要了畫像。”
“這倒是說得通。”方星漢摸著下巴，略作沉吟：“那你為何要認出他？可是誰給你的命令？”
瞧這態度好像十分在意他幾時進皇城一般。
守衛嘿嘿一笑，十分神秘，隻道：“還請南將軍在此等候，末將這就去守城大人。”
說完匆匆離去。
南炫夜等人對視一眼，均是疑惑，按理來說就算南炫夜是將軍，也不必如此作態，瞧那守衛好像是有些諂媚，莫非是上麵有什麽吩咐？
想不通，幾人都想不明白，隻得耐著性子等。
片刻後，守衛迴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子，身穿盔甲，身高八尺，一看便知這是軍人。
這人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末將乃是守城隊長，方亦，奉上頭的命令在此迎接，稍有怠慢，還請南將軍莫要見怪。”
南炫夜笑道：“您客氣了，我現在不是什麽將軍，隻是庶民一個，方隊長如此盛情，倒是讓我心生惶恐。”
方亦哈哈一笑：“將軍不必擔心，末將沒有惡意，您先隨我來吧。”
他身後帶著不少人，將南炫夜等人圍在中間，卻不是包圍看守，而是視為左上賓，這一路走進去，可把百姓們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知道這是什麽人，什麽來頭，竟然讓守衛隊長親自迎接。
“你們說這人是不是皇宮裏的人？”
“誰知道呢，總之看這樣子，總是有大來頭的。”
百姓們議論紛紛，紛紛猜測。
秦苗苗心裏不大安定，總覺得這有點太熱情了，正心中惴惴，就感覺手掌被握住了。
側頭一看，便看到南炫夜深邃充滿安撫的眸子，而便是他低沉的嗓音：“別擔心，既來之則安之，有皇上的聖旨在，不會有事。”
最起碼見過皇上之前不會有事，畢竟皇上對自己等人的態度不明，如果這等人沒有好心，也還需要顧忌皇上，安全倒是無需擔心。
秦苗苗心中稍定，倒是冷靜下來了，隻是忍不住低聲問道：“你可知道他們這是什麽目的？”
南炫夜搖搖頭，同樣低聲迴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應對的法子。”
“嗯。”秦苗苗點點頭。
守城隊長迴頭看了一眼夫妻倆，隻見他們竊竊私語，看起來感情甚好，便忍不住打趣道：“都說將軍極為寵愛夫人，如今看來此言不虛，你二人夫妻恩愛，倒是少有。”
南炫夜笑笑，還未說話，便見他停下腳步，低低說道：“到了。”
眾人眼前出現的是一座大營，外麵守著許多守衛，都和城門口的守衛穿著一樣，這應該是守城衛士的大營。
方亦道：“幾位隨我來吧，黃大人就在裏頭等著。”
話音剛落，一人從答應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官服，約莫有四十多歲，正笑著走過來，道：“這位就是南將軍吧？”
“您是？”
旁邊的守衛隊長說道：“這位乃是禮部尚書黃梁，黃大人。”
南炫夜微微頷首：“久仰大名，黃大人，如今一見，你卻是和我想象中的不同。”
黃梁摸了摸小八撇胡子：“哦？那你想象中的我是什麽樣子？”
進京之前，符升平曾經給南炫夜說過這皇城中的官員，其中就有這禮部尚書，對禮部尚書便隻有八個字：循規蹈矩，剛正不阿。
他便覺得這黃大人應該是那種滿臉正氣，繃著臉一看就十分嚴肅的人，見了之後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這話確實不能說，南炫夜隻道：“總之就是和傳言中略有不符。”
黃梁隻是笑，也不反駁，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和善的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很好說話，他道：“南將軍不介紹一下？”
南炫夜牽著秦苗苗的手：“這是我夫人，如今已經身懷六甲，若非這次皇上有旨，我卻是不舍得讓她隨我長途跋涉的。”
黃梁打量秦苗苗與南炫夜，見這夫妻倆姿態親密，他更是從言語間到姿態都充滿嗬護，就知道這南將軍必然是愛妻如命，不由道：“這次卻是辛苦夫人了。”
“不敢，皇上有旨，民婦自然不敢不來。”秦苗苗笑著說。
見她不卑不亢，又自稱民婦，黃梁倒是有些訝異：“你乃是將軍夫人，為何要自稱民婦？”
秦苗苗握住南炫夜的大掌，道：“我相公既然已經決定辭官還鄉，我自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話雖然不好聽，卻也實在。”
南炫夜小心翼翼地摟著她日漸粗壯的腰身，提醒道：“夫唱婦隨。”
這不是比嫁雞隨雞好聽多了。
秦苗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低聲埋怨：“我這不是沒想到嗎？”
“是是是，娘子說的多好。”南炫夜有些無奈地想，罷了，雞狗就雞狗吧。
黃梁摸了摸胡子，笑嗬嗬道：“你們小夫妻倒是恩愛，早就聽符將軍說過，南將軍愛妻如命，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這麽多人麵前，也願意放下身段哄媳婦，這樣的人總歸不會太壞，黃梁倒是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南炫夜勾了勾唇，帶了幾分無奈：“您是不知道，我這媳婦厲害著呢，我可不敢得罪。”
話是這麽說，可預期中的寵溺和縱容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方星漢等人雖然看了好些日子，卻還是不太習慣，忍不住捂住臉頰，彼此對視一眼。
牙酸。
忽然，黃梁看了一眼另外三人，問道：“這幾位是？”
南炫夜輕描淡寫地介紹：“這是我的朋友，進皇城來一睹京城風采，住上幾日就會離開，卻不和我們同路。”
黃梁當即就笑了：“南將軍，你何必騙本官呢？”
南炫夜微愣，有些驚訝這人的直白，麵上不動聲色，甚至有些茫然：“此話怎講？”
“南將軍也是個聰明人，本官不跟你繞彎子。”黃梁直言：“我知道二位是什麽身份，也知道你們一路同行，既然都來了，又何必說謊？”
幾人均是愣住，這黃大人未免太過直白了，哪有這麽大咧咧揭穿的？
黃梁也不在意這幾人怪異的臉色，抬手請幾人進去：“幾位既然已經到了，就落腳在這裏吧，收拾一下，我帶諸位進宮。”
南炫夜和袁致江對視一眼，迅速達成了某種約定，道：“黃大人，我們剛到皇城，可謂是風塵仆仆，先讓我們休整一日，明天再與你進宮。”
黃梁沉默了一下，然後毫不客氣地揭穿他們：“你們不是已經修整過，既然來了就直接進宮吧，又何必再拖延？”
南炫夜一頓，顯然是有些意外這人怎麽知道他們在城外休息。
他並沒有問，隻是把疑問壓在心底，楊元卻有些沉不住氣：“你怎麽知道的？我們在客棧休息可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想到什麽，臉色一變：“難道你派人監視我們？”
黃梁微微一笑：“小孩，這你就多心了，並非監視你們，在這皇城三百裏範圍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城中守衛。”
他言語雖淡淡，可是沒眼中卻有一絲顯而易見的自豪。
眾人心中一驚，早就想過皇城裏必然守衛森嚴，倒是沒想到這皇城居然已經森嚴到這等地步。
南炫夜隻好順勢應下：“既然黃大人著急，那我們就隨你進宮吧。”
黃梁滿意一笑：“這就對了，皇城皇城，有什麽事能瞞得過皇上呢，南將軍說我說的對嗎？”
言下之意，他們何時到此，皇上早就知道，隻是不言明，在等他們進宮。
南炫夜被這個猜想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並不意外，上次見過這皇上他就知道，那是個有誌明君，睿智英明，隻是更深層次的還沒看出來。
”多謝黃大人提點，我們這就隨你進宮。“
黃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聰明人，我知道貴夫人有身孕又趕了很遠的路，讓人準備了馬車，你們幾人都可以坐，不過我想諸位都是鐵血男兒，恐怕更喜歡騎馬才對。”
話音剛落，便有人牽著四匹馬和一輛馬車過來。
南炫夜擺擺手：“我同娘子坐馬車，你們騎馬吧。”
方星漢等人自然沒有意見，黃大人也坐馬車，相比於給秦苗苗準備的奢華馬車，他的那一輛簡直樸素到不起眼，一點也不像禮部尚書所坐。
眾人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往皇宮走去。
方星漢拉住韁繩，放慢速度走在馬車旁邊，低聲感慨：“這兩大人怎麽比老六還要耿直？”
說話直言不諱，南炫夜幾次推脫都被他直接揭穿，這也就是南炫夜性格沉穩，並沒有露出什麽異樣，換做他人恐怕早就自亂陣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