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南炫夜低笑一聲,眼中充滿笑意:“好了,不氣。”


    秦苗苗瞪了他半天,他一如既往的溫柔與包容,她那點小憤怒就嗖的一下飛走不見了。


    “對了,定北王的事你真不管了?”她又問。


    南炫夜也不再逗她,正色道:“當然要管,雖然我們心中已有猜測,可為了保險起見,我打算請符將軍幫忙。”


    “你想讓他去北原?”秦苗苗稍加思索就明白南炫夜的用意了。


    這符升平乃是鎮北將軍,背靠皇權,本身又有兵權,一般人想動他可不容易,眼下若是想要查明定北王病情真假,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南炫夜捏了捏她的鼻尖:“v娘子如此聰慧,定無需我說明。”


    她撇撇嘴,想到什麽,又道:“這方法倒是可行,隻是符將軍和定北王立場不同,沒有緣由不好貿然前去。“


    他心媳婦思縝密,委實聰明,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自豪,徐徐道:“這倒是不難,人人都知道符將軍與定北王乃是好友,再則,無論病情真假,肯定會有風聲透出來,符將軍探望老友有何不可?最重要的是他乃是皇上的寵臣,不管北原那幫人作和想法,都必須恭敬迎接,不能有絲毫怠慢。”


    秦苗苗聽他這麽一說倒是猶如醍醐灌頂,霎那間就明白他的用意了,當即表示支持:“既然你都考慮清楚了,那自然最好,趕緊寫信,給符將軍送去。”


    “急什麽?”南炫夜還沒抱夠媳婦呢。


    秦苗苗莞爾一笑,推了他一下:“快去吧。”


    南炫夜歎了口氣,眼中帶著一絲哀怨,唉聲歎氣地去了,逗得秦苗苗巧笑連連。


    待寫完了信,他才重新爬上床,將媳婦摟在懷裏,秦苗苗卻以為他還要折騰,咬了咬唇,她真是有些受不住這人的體力,雖說是柔風細雨,他也十分在意她的感受,卻架不住時間太長。


    她思考著該如何拒絕,卻見他壓根沒有動靜,反而拍了拍她的後背。


    這是要睡了?


    秦苗苗鬆了口氣,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夜無夢。


    清晨,眾人起來準備繼續北上,至於袁致江也順理成章的加入他們的隊伍,一行五人騎上馬告別農家,在村民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了。


    路上沿途經過不少風景,因著距離皇城越來越近,眾人倒也不急,一路上慢慢悠悠地走著,也有心情欣賞美景了。


    行至最後一座城池,該城名為豐城,隻要從豐城過去,路程不超過兩個時辰就會到達京城。


    再進去之前,方星漢說有事要出去辦,秦苗苗等人正好看到路邊有一個茶棚,就進去休息。


    袁致江倒了碗茶,抿了一口,這茶棚簡陋,茶水自然是寡淡無味,不過他卻是麵不改色,潤喉就可,看了一眼南炫夜,忽然問道:“南兄,你覺得方星漢這人如何?”


    南炫夜一愣,有些不解這人為何由此一問,斟酌了一下,迴答得較為保守:“思緒縝密,智多近妖,擅長謀略,極會隱藏,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即便是方星漢聽到了也說不出一個錯字。


    袁致江笑了笑:“你倒是會說話,評價的也算中肯。”


    “這麽說來,在你心裏也是如此想了。”


    袁致江看了他一眼,倒是頗為坦誠:“不錯,你所說和我心中所想一般無二,不過據我所知,你這人雖看起來沉穩,實則非常敏銳,我不信你察覺不到方星漢這人的本性。”


    何為本性,無非就是多疑、殘忍,他越是看起來無害,其實心中的彎彎繞繞就越多。


    南炫夜更加有些看不懂他了,這是要套話還是要挑撥自己和方星漢?他不敢貿然迴答,沉吟片刻,道:“你是他的兄弟,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你更了解他,我們不過是同路幾日,若是讓我來說,隻怕是有失偏頗。”


    說了這麽半天,卻還是再打太極,袁致江忍不住笑了一聲。


    南炫夜便問:“你為何發笑?”


    袁致江握拳抵在唇邊,輕了輕嗓子,道:“你不必如此謹慎,我並無惡意。”


    他說的如此直白,倒是讓南炫夜啞然,沉默片刻後,道:“出門在外,小心為上。”


    “南兄,你覺得我這人如何?”袁致江忽然話鋒一轉。


    “性格耿直率真,不錯。”南炫夜從善如流。


    率真?


    袁致江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個詞,隨後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得差點眼淚都出來了,方才停下:“南兄,不瞞你說,你可是第一個說我率真的人。”


    就連父王也沒有說過,他當初倒是評價過自己,所說卻是八個字:隨心所欲,剛過易折。


    他這人從小就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誰的麵子都不給,什麽事都喜歡明明白白,但那不代表他就是蠢,恰恰相反,他看人齊準,無論什麽人,打眼一瞧,不說了解全部,卻也能看出忠奸好壞,偏偏他又隨心所欲慣了,心中想什麽就說什麽,所以這些年得罪不少人。


    南炫夜笑而不語。


    袁致江望著他沒有說話,神色逐漸複雜,末了歎道:“我原本想試探你對方星漢的看法,不過瞧你警惕恐也不會說實話,我便直言吧,方星漢這人的秉性奸詐,且最擅長變化,若真與他合作,他可能會成為那個最大的變數。”


    簡單來說,這人無法信任。


    南炫夜有些不解,他這話豈不是自相矛盾:“那你又為何與他合作?”


    “與他合作是因為我深知他的行事風格,好防備。”袁致江決定於南炫夜合作,便坦誠相告:“我希望你也能實話告訴我,如果你也和我一同想法,我們便算是達成共識了。”


    看似好像是問句,其實問出來之前他便有把握了,否則也不會貿然開口,這兩日相處可不是白處的。


    對方既然直言相告,那南炫夜自然也不能藏著掖著,未免小氣,便道:“我與你想法一樣,越是和方星漢相處,便越發覺得他這人深不可測,變化多端,讓人摸不透,自是不敢全信,不瞞你說,這段日子我心中一直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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