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出去吧。”秦苗苗知道他要走了,心中有些不舍得,卻還是笑著說:“我們聲音小點,不要驚動了娘。”


    南炫夜點頭,望著她的強顏歡笑,忍不住捧著她的臉蛋,深深烙下一吻,低聲道:“等我迴來。”


    秦苗苗細細地喘著氣:“好。”


    南炫夜懷著滿腹的不舍終是離開了,走的時候甚至沒有迴頭,因為怕看到她就再也走不了了,天色將亮時,他趕到將軍府,因為是秘密迴來,也沒有驚動他人,直接奔將軍房中去。


    路過的小兵看到了他,打了聲招唿:“南哥,你迴來了,找將軍嗎?將軍不在府中。”


    “將軍去哪了?”


    小兵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去問問高幕僚吧,他應該知道,我昨天還見將軍和他還有江幕僚一起說話呢。”


    “多謝。”南炫夜轉道去了高博鬆的房間,他正在屋中看書,見他來了很是熱情:“快過來坐。”


    南炫夜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抿了一口就放在旁邊:“剛才我去找將軍,發現他並不在府中,他去哪了?”


    高博鬆解釋道:“將軍迴京去了,說是有要緊事要辦,大概要三四天才能迴來,你找他有事?”


    “是有點事要和他商量。”南炫夜簡單解釋了兩句,末了道:“算了,不在就暫時擱下,等他迴來再說。”


    “耐心等等,將軍很快就迴來。”高博鬆有好多事要和他說,可見他臉上浮現疲憊,問道:“你連夜趕迴來的?”


    南炫夜微微點頭:“嗯。”


    “怪不得,我就說你這從來不喊累的人,怎麽看起來有些蔫。”高博鬆滿腹的話咽了迴去:“行,我也不多說了,你趕緊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有的忙。”


    南炫夜應道:“好,有事叫我。”


    出了高博鬆的房間,他便往自己的房間去了,剛走到一半,便迎麵遇到了江正,他微微頷首,準備擦肩而過。


    “等一下。”江正忽然開口。


    南炫夜腳步微頓:“什麽事?”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江正迴頭打量他,似乎對於他的歸來感到非常驚訝:“將軍給你放假,你不在家休息,跑迴來做什麽?”


    “我有事要和將軍說,就提前迴來了。”


    江正撇了撇嘴:“將軍不在,得好幾天才能迴來,你有什麽事,和我說也行,”


    “我隻能和將軍說,”南炫夜並沒有其他意思,而是暖貼的事他的確做不了主,軍中銀錢一向是符將軍自己掌管。


    江正臉色一沉:“將軍臨走之前把軍中事務交給我了,如今軍中所有人都要聽我的,你想違抗命令嗎?”


    麵對他的威脅,南炫夜卻反應淡淡:“那要分什麽事,這件事我隻和將軍說,和你說了,你也不能做主,我累了,迴去休息了。”說完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江正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攔住他:“現在正是剿匪的重要時候,你還有心思休息?趕緊去軍營,防備山匪偷襲。”


    南炫夜沉聲道:“我很累。”


    “你別找借口。”江正一臉不以為意:“軍隊裏的人,哪個不累?都像你一樣偷懶,以後不用打仗了,廢話少說,你立刻就去。”


    南炫夜不想和他在這兒爭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奔軍營去了,後麵的江正見他如此聽話,隻覺得揚眉吐氣,舒服極了。


    這番爭執看到的人不多,而高博鬆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早上那陣正好有事出去了,一聽這消息,頓時怒了:“把江正叫來!”


    江正很快就來了:“什麽事?”


    “你還敢問我。”高博鬆毫不客氣地開始罵他:“炫葉兄弟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你還讓他去軍營,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們誰也不比誰厲害。”江正冷笑一聲:“你別在這兒訓我,要質問要訓斥,都還輪不到你。”


    高博鬆怒極:“你真是瘋了。”


    江正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說誰瘋了?我不就是派他去一趟軍營嗎?你至於這樣嗎?”


    高博鬆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怒火:“我告訴你,如果南炫夜出什麽事,我饒不了你,我倒是想看看,到時候你怎麽和將軍交代!”


    “用得著我交代嗎?”江正義反問了一句,義正言辭道:“他要是死了,那是他沒本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高博鬆氣的咬牙:“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又見江正一臉不以為然,心中又是生氣,又是擔心。


    就在這時,外麵跑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他喘了幾口氣道:“不好了,南…南……”


    高博鬆立刻站起身:“南炫夜怎麽了?”


    “他受傷了,如今昏迷不醒。”


    “快把人抬進來,趕緊去叫大夫。”高博鬆下了一連串命令,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正:“看你幹的好事!”


    江正愣了一下,強辯道:“這怎麽能怪我?我怎麽知道他這麽沒用,居然會受傷,我也是為了給他機會立功,我這是為了他好。”


    “閉嘴,少在這兒強詞奪理。”高博鬆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留,冷冷道:“等將軍迴來,我會如實告訴他,至於他要如何處理,你自己等著吧。”


    江正這才有些慌了,他知道將軍有多看重南炫夜,忙解釋道:“那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他有本事才讓他去的,將軍不也說他很厲害,我哪知道他會受傷。”


    “趕路最是累人,他本就一夜沒有合眼,你還讓他去迎敵。”到了這個節骨眼,這人還在狡辯,高博鬆簡直怒不可遏:“你敢說不是故意的?”


    江正梗著脖子:“我雖然看不慣他,但還不至於故意害他,你想和將軍說,那隨你,總之我做事光明磊落,我問心無愧。”


    高博鬆嗤笑一聲:“光明磊落?我沒聽錯吧?”他上上下下打量江正,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你稱得上磊落兩個字?真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


    “你什麽意思?就算是我的過失,你也不必這樣說我。”江正也生氣了,正當他準備好好理論一番時,南炫夜被抬進來了,直奔內室。


    “我不想跟你多說,都是對牛彈琴。”高博鬆冷冷說了一句,不再理他,抬步跟了進去。


    江正一腔怒火無處發,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好生難受,又有些心中打鼓。


    這南炫夜不會要死了吧?


    他就想讓南炫夜疲憊時犯錯,卻不想讓他真死,要死也不能是這會兒,這叫將軍知道,還不得以為是自己故意害他,定會大發雷霆,想到這,心中有些不安,抬腳跟了進去。


    南炫夜被放在床上,大夫也已經來了,正給他檢查傷口,他是後背中刀,傷口不深,但是很長,血流不止,後背一片血紅,看起來頗為嚇人。


    高博鬆雙手緊握:“他沒事吧。”


    大夫手下動作不停,迴道:“雖然看起來嚇人,但不會有性命之憂,隻是需要將養兩天,而且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補一補。”


    一聽這話,高博鬆著實鬆了口氣,緊握的雙手鬆開,手心裏全是汗水:“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江正正好聽到這話,心中稍定,努了努嘴道:“就是身子骨不行,不過是一夜沒睡,就能受傷,能保住這條命,還真是老天爺給他機會。”


    “你閉嘴吧。”高博鬆忍著氣道:“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要是不想讓我告訴將軍,就不要廢話。”


    江正被駁了麵子,隻覺臉上無光,可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理虧,也沒有和他爭執,一甩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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