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娟端著杯盞的手微微一頓，說道：“什麽小毛病？說來聽聽，你若是說的不對，本夫人可要讓人將你打出府去。”
而這邊的周福得知秦苗苗被周明昌帶走，臉色一變，可他不能和周明昌硬碰硬，若說能夠壓製周明昌的非大小姐不行了。
他來到周蓮房中向她說了事情原委，不過他並沒有說秦苗苗是來給自己治病的，總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蓮擰眉道：“她來府中做什麽？”
周福說道：“來取雪蛤。”
周蓮想到周明昌那性格，隻怕秦苗苗討不到好，便說道：“也罷，印兒，你隨周管家去一趟姨娘屋中，將秦苗苗帶迴來。”
“是。”周福與印兒出門匆匆往姨娘的院落走去。
秦苗苗還不知道周管家已經帶了人來找她，她正在應付何娟，有些猶豫道：“夫人，請你摒退下人。”
“這是為什麽？”何娟不等她迴答，便說道：“不用如此，他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直說就行了。”
秦苗苗故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夫人都不在意，那我就直說了，夫人最近可是時有腹痛？”
何娟微微一頓，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道：“你還看出什麽了？”
秦苗苗麵露難色，有些欲言又止：“這……夫人，這不太好說啊。”
何娟見她吞吞吐吐，頓時拍了一下桌子，催道：“你要是診出什麽就直接說出來，不要猶猶豫豫。”
她可不信這女人能診出什麽。
秦苗苗沒了法子，隻好實話實說道：“夫人，恐怕你不止時有腹痛，你腸胃不好導致幾日不去茅廁，所以應該會經常放屁，且味道一定十分難聞。”
她全部說中了。
何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這事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被捅出來，讓她十分沒有麵子，有些惱羞成怒道：“你不要胡說。”
秦苗苗攤了攤手：“我都說了，這事不宜當眾說出來，可夫人你非要我說，我也沒辦法。”
何娟有心發火，卻又有幾分猶豫，她既然診治出來肯定是能夠醫治。
就在此時，周福帶著印兒走進來：“老奴見過夫人。”
“你們怎麽來了？”何娟沒想到周福來的這麽快，隻好壓下火氣說道：“不管你們為何而來，現在我這裏有客人，還有些話沒有說完，你們先出去。”
印兒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脆生生說道：“夫人，秦姑娘是我們大小姐請來的，她遲遲沒有過去，大小姐還要去藥鋪辦事，這才讓奴婢來請秦姑娘過去。”
何娟不敢得罪周蓮，卻又不甘心就這麽放秦苗苗走，便有些猶豫道：“這……我找秦姑娘也有點事。”
印兒笑著說道：“那您就快說吧，等您說完我們就過去，不要讓大小姐等急了。”
這句話分明就是軟釘子，是不動聲色的威脅。
何娟微微咬牙道：“我要說可以，不過你們先出去。”
她那些個症狀都是難以啟齒的，要秦苗苗給她治，也不能這麽多人在場。
周福卻是一臉擔憂的問道：“夫人，您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您就直說吧，也好讓老奴告訴大小姐一聲，免得大小姐也跟著擔心。”
何娟見他和印兒一搭一唱，腳下站的穩穩，怎麽也不肯走，就知道今個是沒有機會再詢問病症的事了，隻好向秦苗苗招了招手道：“那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大庭廣眾之下，秦苗苗也不怕她會做什麽，剛行至跟前就被她拉住了手，隻聽她低聲道：“你記住了，我的事不許你說出去，你最好把嘴巴閉緊一點。”
秦苗苗覺得手被她捏的生疼，便掙脫迴來背在身後，不卑不亢的說道：“夫人，我是一名大夫，我不會無故泄露病人的隱私，你不用擔心。”
何娟滿意點頭：“你明白就好。”
秦苗苗見她一臉得意，心念微轉，有心氣氣她，便一臉認真道：“不過您的病還是需要盡早治療，畢竟若是控製不住在外頭……被人聽見的話，總歸是不太好。”
何娟臉色一青，不由得狠狠瞪她。
秦苗苗後退一步，唇畔帶著一絲淺笑：“那我就告辭了，夫人好好休養。”說罷再不管她青白交錯的臉色，轉身離開。
出門以後，周福說道：“走吧，我先帶你去見大小姐。”
秦苗苗不由得問道：“怎麽會驚動大小姐呢？這也太麻煩她了。”
周福撇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這才低聲解釋道：“府內關係複雜，各方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何姨娘這人心思縝密，睚眥必報，又深得老爺寵愛，除了大小姐以外，無人鎮得住她。”
秦苗苗想到陰陽怪氣的何娟，還有驕橫跋扈的周明昌，不由歎道：“這母子倆瞧著也不是好相與的，大小姐能夠讓他們忌憚，可真是厲害啊。”
周福笑了笑道：“那是，大小姐自小就聰明伶俐，自從她接手周家的生意，即便是老爺也得讓著大小姐呢。”
秦苗苗試探著問道：“周管家很信服大小姐啊。”
周福想也不想的應道：“當然，這個家裏我最佩服的就是大小姐，我也隻聽她的話，就算是老爺也不能命令我。”
秦苗苗終於想明白這其中的怪異之處，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周明昌即便是想要接管家業，也沒必要給一個管家下毒，這會兒算是明白過來，是因為管家是大小姐的人。
而府中掌家的，正是周大小姐。
“到了。”說話間走到了周蓮房門口，周福敲了敲門，裏頭傳來周蓮的聲音：“可是秦姑娘來了？進來吧。”
秦苗苗迴過神來，斂下心思進屋，見到周蓮就說道：“今天多謝大小姐相救。”
周蓮淡淡道：“無妨，這是在我府中，我自然不能讓你出什麽事。”
秦苗苗小心翼翼的瞧她，總覺得這大小姐態度有些冷淡，便笑著說道：“多謝大小姐好意，下次我會注意一些，不會再給您添麻煩了。”
周蓮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道：“下次再取雪蛤，提前約好日子，讓周福直接帶你去，不要再和周明昌母子接觸，和他們接觸你不會得到什麽，反而會有危險。”
秦苗苗一愣，她這是以為自己有意接近何娟母子？蹙眉說道：“大小姐放心，今天也是周明昌強行拉我去的，否則我不會靠近他們的。”
周蓮也沒有多說什麽，淡聲說道：“你明白就好。”她又看向周福道，“那你帶她去取雪蛤吧。”
“是。”周福應聲，隨後帶著秦苗苗出了周蓮的屋子，他道：“我帶你到我的房間，你給我看看可有什麽奇怪之處。”
“好。”
周福瞧了她一眼，溫聲說道：“大小姐這人麵冷心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又最怕麻煩，所以才會那麽說你，但她對你的印象不錯，否則也不會賣雪蛤給你，你別往心裏去。”
秦苗苗心思通透，雖然一開始有些生氣，出了屋子後就想通了，說道：“我明白的，雖然她嘴上嫌棄，可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否則也不會讓你來救我了。”
周福眼中浮現一絲讚賞：“你能想明白就好，沒必要因為那對母子和大小姐之間產生隔閡。”
“我知道的。”
說話間兩人到了周福的房間，他推門而去，一邊說道：“這就是我的屋子，平日裏都是我自己打掃的，裏麵的物件都是我自己添置的。”
秦苗苗瞧了一圈，又嗅了嗅房間裏的味道，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便問道：“那你平時都吃些什麽？”
而這邊的周福得知秦苗苗被周明昌帶走，臉色一變，可他不能和周明昌硬碰硬，若說能夠壓製周明昌的非大小姐不行了。
他來到周蓮房中向她說了事情原委，不過他並沒有說秦苗苗是來給自己治病的，總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蓮擰眉道：“她來府中做什麽？”
周福說道：“來取雪蛤。”
周蓮想到周明昌那性格，隻怕秦苗苗討不到好，便說道：“也罷，印兒，你隨周管家去一趟姨娘屋中，將秦苗苗帶迴來。”
“是。”周福與印兒出門匆匆往姨娘的院落走去。
秦苗苗還不知道周管家已經帶了人來找她，她正在應付何娟，有些猶豫道：“夫人，請你摒退下人。”
“這是為什麽？”何娟不等她迴答，便說道：“不用如此，他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直說就行了。”
秦苗苗故作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夫人都不在意，那我就直說了，夫人最近可是時有腹痛？”
何娟微微一頓，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道：“你還看出什麽了？”
秦苗苗麵露難色，有些欲言又止：“這……夫人，這不太好說啊。”
何娟見她吞吞吐吐，頓時拍了一下桌子，催道：“你要是診出什麽就直接說出來，不要猶猶豫豫。”
她可不信這女人能診出什麽。
秦苗苗沒了法子，隻好實話實說道：“夫人，恐怕你不止時有腹痛，你腸胃不好導致幾日不去茅廁，所以應該會經常放屁，且味道一定十分難聞。”
她全部說中了。
何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這事當著這麽多下人的麵被捅出來，讓她十分沒有麵子，有些惱羞成怒道：“你不要胡說。”
秦苗苗攤了攤手：“我都說了，這事不宜當眾說出來，可夫人你非要我說，我也沒辦法。”
何娟有心發火，卻又有幾分猶豫，她既然診治出來肯定是能夠醫治。
就在此時，周福帶著印兒走進來：“老奴見過夫人。”
“你們怎麽來了？”何娟沒想到周福來的這麽快，隻好壓下火氣說道：“不管你們為何而來，現在我這裏有客人，還有些話沒有說完，你們先出去。”
印兒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脆生生說道：“夫人，秦姑娘是我們大小姐請來的，她遲遲沒有過去，大小姐還要去藥鋪辦事，這才讓奴婢來請秦姑娘過去。”
何娟不敢得罪周蓮，卻又不甘心就這麽放秦苗苗走，便有些猶豫道：“這……我找秦姑娘也有點事。”
印兒笑著說道：“那您就快說吧，等您說完我們就過去，不要讓大小姐等急了。”
這句話分明就是軟釘子，是不動聲色的威脅。
何娟微微咬牙道：“我要說可以，不過你們先出去。”
她那些個症狀都是難以啟齒的，要秦苗苗給她治，也不能這麽多人在場。
周福卻是一臉擔憂的問道：“夫人，您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您就直說吧，也好讓老奴告訴大小姐一聲，免得大小姐也跟著擔心。”
何娟見他和印兒一搭一唱，腳下站的穩穩，怎麽也不肯走，就知道今個是沒有機會再詢問病症的事了，隻好向秦苗苗招了招手道：“那你過來，我和你說幾句話。”
大庭廣眾之下，秦苗苗也不怕她會做什麽，剛行至跟前就被她拉住了手，隻聽她低聲道：“你記住了，我的事不許你說出去，你最好把嘴巴閉緊一點。”
秦苗苗覺得手被她捏的生疼，便掙脫迴來背在身後，不卑不亢的說道：“夫人，我是一名大夫，我不會無故泄露病人的隱私，你不用擔心。”
何娟滿意點頭：“你明白就好。”
秦苗苗見她一臉得意，心念微轉，有心氣氣她，便一臉認真道：“不過您的病還是需要盡早治療，畢竟若是控製不住在外頭……被人聽見的話，總歸是不太好。”
何娟臉色一青，不由得狠狠瞪她。
秦苗苗後退一步，唇畔帶著一絲淺笑：“那我就告辭了，夫人好好休養。”說罷再不管她青白交錯的臉色，轉身離開。
出門以後，周福說道：“走吧，我先帶你去見大小姐。”
秦苗苗不由得問道：“怎麽會驚動大小姐呢？這也太麻煩她了。”
周福撇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人，這才低聲解釋道：“府內關係複雜，各方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何姨娘這人心思縝密，睚眥必報，又深得老爺寵愛，除了大小姐以外，無人鎮得住她。”
秦苗苗想到陰陽怪氣的何娟，還有驕橫跋扈的周明昌，不由歎道：“這母子倆瞧著也不是好相與的，大小姐能夠讓他們忌憚，可真是厲害啊。”
周福笑了笑道：“那是，大小姐自小就聰明伶俐，自從她接手周家的生意，即便是老爺也得讓著大小姐呢。”
秦苗苗試探著問道：“周管家很信服大小姐啊。”
周福想也不想的應道：“當然，這個家裏我最佩服的就是大小姐，我也隻聽她的話，就算是老爺也不能命令我。”
秦苗苗終於想明白這其中的怪異之處，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周明昌即便是想要接管家業，也沒必要給一個管家下毒，這會兒算是明白過來，是因為管家是大小姐的人。
而府中掌家的，正是周大小姐。
“到了。”說話間走到了周蓮房門口，周福敲了敲門，裏頭傳來周蓮的聲音：“可是秦姑娘來了？進來吧。”
秦苗苗迴過神來，斂下心思進屋，見到周蓮就說道：“今天多謝大小姐相救。”
周蓮淡淡道：“無妨，這是在我府中，我自然不能讓你出什麽事。”
秦苗苗小心翼翼的瞧她，總覺得這大小姐態度有些冷淡，便笑著說道：“多謝大小姐好意，下次我會注意一些，不會再給您添麻煩了。”
周蓮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道：“下次再取雪蛤，提前約好日子，讓周福直接帶你去，不要再和周明昌母子接觸，和他們接觸你不會得到什麽，反而會有危險。”
秦苗苗一愣，她這是以為自己有意接近何娟母子？蹙眉說道：“大小姐放心，今天也是周明昌強行拉我去的，否則我不會靠近他們的。”
周蓮也沒有多說什麽，淡聲說道：“你明白就好。”她又看向周福道，“那你帶她去取雪蛤吧。”
“是。”周福應聲，隨後帶著秦苗苗出了周蓮的屋子，他道：“我帶你到我的房間，你給我看看可有什麽奇怪之處。”
“好。”
周福瞧了她一眼，溫聲說道：“大小姐這人麵冷心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又最怕麻煩，所以才會那麽說你，但她對你的印象不錯，否則也不會賣雪蛤給你，你別往心裏去。”
秦苗苗心思通透，雖然一開始有些生氣，出了屋子後就想通了，說道：“我明白的，雖然她嘴上嫌棄，可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否則也不會讓你來救我了。”
周福眼中浮現一絲讚賞：“你能想明白就好，沒必要因為那對母子和大小姐之間產生隔閡。”
“我知道的。”
說話間兩人到了周福的房間，他推門而去，一邊說道：“這就是我的屋子，平日裏都是我自己打掃的，裏麵的物件都是我自己添置的。”
秦苗苗瞧了一圈，又嗅了嗅房間裏的味道，沒什麽奇怪的地方，便問道：“那你平時都吃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