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過來了,敢情隻有我自己狼狽的過來了,你們一個個不是翻滾就是跳躍的,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隻是咱們經過的是五座絕命崖之間的鐵鎖鏈,前麵你們聽到了嗎,那是什麽聲音!”


    隨著程昱的聲音,眾人側耳傾聽,不遠處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當眾人向前走了一段的時候,震耳欲聾的聲音從眾人的耳膜處傳過來,當太子南炫夜率先走出絕命崖的時候,迎麵衝過來嗯嗯水浪直接拍在了他的身上,胸前的衣襟全部被水浸泡,臉上頭發上都是水浪,後麵的戰鷹忍不住捂著肚子嘎嘎的笑起來。


    程昱立刻趕了上去看著麵前的南炫夜驚叫了起來:“太子殿下,您沒事……”程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就淹沒在了滾滾的潮水裏麵,一股巨浪卷著刺骨的寒冷,將站在石頭上的程昱澆了一個透頂,麵前的的程昱雙手捂著麵孔,頭發被衝的粘在了臉上,全身濕噠噠的滴水,衣服滴著水,看起來十分狼狽。


    麵前的戰鷹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誇張,戰歌先知先覺的將自己的妹子拉到了遠處,兩個人實在忍不住笑,看著麵前否被水浪澆透的兩個人,戰鷹十分沒想象的笑了起來,一個人笑得不夠帶勁兒,直接坐在了地上笑,笑得兩隻腳不斷的踢打著,踢打踢打,最後右腳上的一隻繡花鞋直接甩到了河裏。


    “我的鞋子!大哥!我的鞋子!……”戰鷹花容失色的叫了起來,就在戰歌準備跑過去追鞋子的時候,站在一邊的程昱立刻追到了水裏,彎腰抓住了落在水裏要衝走的鞋子,當程昱抓著鞋子看的時候,戰鷹立刻一蹦一跳的跑到了程昱的麵前:“給我鞋子!”


    “不給!誰讓你剛才那麽沒沒良心!笑得那麽歡!報應啊!你笑啊,自己的的鞋子都給笑飛了,你也是人才!人才!嘖嘖!”程昱幸災樂禍的看著麵前臉色難看的戰鷹,左閃右躲就是不肯將手裏的繡花鞋給麵前的戰鷹。


    “程昱,不要鬧了!”太子南炫夜低眸看著身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暴躁,強烈壓製心中的怒氣,看著麵前目測到他肩膀處的月牙河,忍不住的歎氣,全身開始發冷,如果要從麵前的月牙河趟過去,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刺激,尤其是在眼前滿眼飄雪花的情況下。


    “這還差不多!哼!”戰鷹一把從程昱的手裏奪迴了拖鞋,可是看著麵前濕透的鞋子,她幾乎要急哭了:“鞋子都要濕透了,這可怎麽辦?我要怎麽過去!冷死了!哎?對麵的河水為何不上凍呢?還不斷地冒著絲絲的熱氣?”


    “還真是!那剛才潑到我們身上的冷水為何如此冰涼,這是什麽情況?”程昱看著對麵的河水,驚奇的說道。


    “這是從絕命崖地底冒出來的冷泉,起初可能是冰涼,但是隻要我們適應了水溫,越往水源的深處,這裏就會越溫暖,隻是這樣的水源裏麵也是一些水底生物匯聚的地方,像一些水蛇,吃人的魚就會經常生活在這裏,當然這是我聽一些江湖上有經驗的前輩說的,隻是提醒大家會很危險,如果我們一定要過去,要謹慎,一定要注意安全!”


    “大哥,你不早說,現在我們不是就要過去嗎,否則怎麽要殺掉那些馬賊啊!現在要怎麽辦?”戰鷹真的餓要哭了,這可要怎麽辦?她真的要嚇死了!戰鷹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水麵,臉色十分難看。


    “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你們留在這裏,我自己去!”太子南炫夜說完,就要自己往水麵走,但是很快就讓程昱擋住了。


    “殿下!您等等,我去!”程昱說完,直接組攔住了南炫夜的動作,衝一般的跑到了河水中間,看著到了肩膀處的河水,他立刻邊做狗刨,向著遠處遊了起來,遊到一小半的時候,凍得瑟瑟發抖的額程昱忽然開心的大叫起來:“好舒服!我上底下看看去!”


    岸上的南炫夜,戰歌戰鷹兄妹緊張的看著此時已經沒有人影的河麵,戰鷹立刻緊張的喊了起來:“程昱!你在哪兒!程昱,你還好嗎?程……”


    戰鷹還沒喊完,麵前暫時平靜的河麵忽然發出一聲浪花,一陣水波蕩漾,水麵露出來一顆腦袋,很快水麵炸開一片浪花,歡快的揮舞著雙手,向著麵前的南炫夜不斷地揮舞。


    “太子殿下!這裏沒事,我看了水底沒有什麽怪物,水麵清澈見底!你們過來吧!”程昱在水中不斷得到撲騰著,看著地麵的三個人喊道。


    “真的嗎!程昱,你先遊用遊過去,確認沒有問題以後,我們再過去!”戰歌見著麵前的程昱喊道。


    程昱有些想哭,這到底是為什麽?他想了想確實如此,最後利落的遊了過去,水麵很溫暖,十分舒適,舒服的他幾乎要沉睡在裏麵,最後程昱不斷得到揮舞雙手,很快遊到了對麵。


    戰歌看著程昱安全無虞的遊了過去,雙手觸碰了水麵,當他的雙手放在裏麵的時候,水麵漸漸變得溫暖起來。


    “的確不冷了,戰鷹你和南炫夜現在不要動,我過去以後,你們再動!”戰歌說完,看向麵前的南炫夜。


    “好,你先過去,我等著!”太子南炫夜看著麵前的人,心中一陣酸楚,拉住了情緒不穩定的戰鷹,看向了戰歌。


    “大哥!我和你一起……”戰鷹還沒說完,身子就被南炫夜控製,無論她喊什麽麵前的南炫夜就做出吻她的姿態,嚇得麵前的戰鷹再也不敢亂動,憤怒的看著麵前的南炫夜。


    戰歌看到妹妹戰鷹真的被控製以後,試探了一下水麵,大步趟了過去,走到月牙河的深處的時候,直接遊泳遊了過去,很快到了對岸。


    “好了!你放開!我才沒你們那麽小心!放開!”戰鷹掙脫了南炫夜的控製向著前麵的月牙河跳了過去,就像撲騰的鴨子一樣,很快跳了起來,向著對麵遊了過去,很快到了河流的對岸。


    太子南炫夜看著對麵歡唿的三人,縱身跳入月牙河當中,隻是當太子南炫夜遊過月牙河的中央得到時候,忽然四周響起一陣激烈的響聲,無數的冷箭從四周向著太子南炫夜的方向射了過來,正在對岸歡唿的三個人瞬間就愣住。


    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一支冷箭從空中飛了過來,直接向著太子南炫夜的胸口直接射入,穿透南炫夜的後背,露出毒箭的箭頭,水麵中央很快出現一大片紅色的血液,水麵頃刻間變成了紅色。


    “太子殿下!!!……”


    “南炫夜!!!!!!!”


    “喂!南炫夜!你醒醒啊!”


    此時的南炫夜唇角掛著血液,胸口早就血如泉湧,他的眸子出現了一種不可抑製的震驚,他的瞳仁裏麵倒映著一個青色的身影,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夏銀冰,一抹青色的身影倒映在月牙河的河麵上。


    “是你!?”


    “夏銀冰姑娘!你怎麽可以!??”


    “夏銀冰!你到底再做什麽!你瘋了!”


    此時的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月牙河對麵站著的夏銀冰,她沒有帶麵紗,依然像平時一樣,一身青色的衣衫,隻是此時的女子小腹已經微微隆起,看起來有些吃力,但是手中握著的彎弓依然有力,眼神依然沒有多少感情,下起手來,依然毫不留情。


    “為什麽……”此時已經倒在程昱懷裏的南炫夜,拚著最後一口氣,問著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夏銀冰。


    “你不要說話!我要再給你處理傷口!怎麽到處都是血,止都止不住,你不要說話!”戰歌的聲音暴躁的喊道,程昱的身上已經被南炫夜身上流出的血液浸染透頂,此時的程昱已經哭了起來,看著麵前的南炫夜不知所措,所謂的樂極生悲莫過於此。


    “為……什麽!!!”南炫夜依然不甘心,眼神透著一股狠辣,看著站在遠處的夏銀冰,隨著身子的晃動,血液流出的更多,已經無法止住。


    “一場遊戲而已,你太天真了,你忘了?曾經你也是將夏滿江的腦袋扔在夏甜茉的麵前,當時她可是被你的太子妃蘇煙折磨的剛剛失去了孩子,已經奄奄一息!”


    “你不記得了嗎,她也苦苦哀求!你還記得嗎?她曾經說過,來時,要你付出血的代價!難道,你忘了?”


    “還是,你從始至終都不曾記在心上?也對,當時的你可是心心念念愛著你的表妹太子妃蘇煙?你根本就不喜歡夏甜茉?對嗎?”夏銀冰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麵前倒在程昱懷裏的南炫夜,慢慢的蹲下身子。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瘋女人,你胡說八道什麽!”程昱罵道,在他罵人的同時,四周明晃晃的出現了數十把刀架在了程昱,戰歌,戰鷹三個人的脖子上,場麵一時之間變得失去了控製。。


    “要殺就殺!少囉嗦!夏銀冰,你狼心狗肺!太子就要沒命了!你你怎麽那麽狠心!”程昱急的叫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麽異樣,立刻從太子南炫夜已經濕透的衣衫,避過太子南炫夜受傷的傷口,從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從立馬拿出了一顆急救藥丸塞到了太子南炫夜的嘴巴裏。


    隻是程昱剛剛賽到太子南炫夜的嘴巴,逼著南炫夜吞下以後,夏銀冰拔出手中的劍一劍砍傷了程昱的腳腕,讓程昱整個人向著後邊歪倒,同一時刻,其他人,戰歌戰鷹兄妹的腳腕上同時中了一劍,三個人同時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


    “你怎麽那麽狠毒!夏銀冰!夏姐姐!你是魔鬼嗎!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們!”此時戰鷹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她的小腿此時正在流血,已經神誌不清。


    “銀冰!你不是這種人!你不是這樣的人!”戰歌此時被人控製著,看著麵前的南炫夜,心中一陣酸楚。


    “不要鬧了!我是什麽人,我自己清楚,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夏銀冰說完,轉身往外走。


    “把他們都丟給山下的元木雲,從密道走!”


    此時的太子南炫夜早就失去了意識,陷入重度昏迷,胸前的衣衫已經被血液浸透,剩餘的幾個人都陷入昏迷當中,四周很快出現了幾十名黑衣人,將三個人全部都抬起來,向著月牙河對麵的茶馬古道走去,那邊有前人開鑿樓下的山洞密道。


    “姑娘,西北的馬賊的幾個首領的首級已經全部摘掉,剩下的馬賊全部都自願投降!”身後的蒙麵黑衣人看著麵前的夏銀冰說道。


    “那就把這些人下毒,控製起來!”南炫夜說完的時候,雙手緊緊護住了腹部,青色的夾襖,青色的披風,長發全部披散在身後,戴著青色的風衣帽子,轉身的時候,身後出現了十幾人抬著的軟轎子,夏銀冰立刻坐了上去,十幾人立刻趟入水中,高舉著軟轎子,走到水中央的時候,水已經沒過了這些人的雙肩,生一腳淺一腳的從河水中緩慢的走了過去。


    當元木雲從躲藏的山洞出來的時候,在洞口看到了令他吃驚的一幕,麵前的雪地上一片紅色的血液,太子南炫夜此時已經凍得昏倒在地上,其餘三個人同樣不省人事。


    “快來人!快!”南炫夜說完的時候,躲藏在山洞內的士兵立刻跑了出來,看著點眼前的一幕全部嚇傻了。


    “快去牽馬兒來!快啊!”元木雲大聲喊著,很快有人欠了馬匹過來,將重傷的三個人上了馬,唯獨太子南炫夜胸口插著一支箭,實在是不適宜劇烈運動,必須處理胸口的冷箭。


    “你們幾個抬著太子的身子,都好好的抬著,向著山下的山村走,快!來不及了!”隨著守將元木雲的吼一聲,躲避在四周取暖留守的幾十名將士立刻衝了出來,分別抬著太子南炫夜向著下麵的村落跑去。


    “軍醫在不在隊伍裏麵!”行走的過程中,元木雲大聲喊道。


    “在!將軍!我在!”一名三十多歲的軍醫在人群中喊了起來,看著麵前的太子南炫夜臉上全部都是焦急的表情。


    “趕快給太子殿下救治!否者出了問題,你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得!怎麽會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還有其他三個人都要給我治好了!快走!”元木雲說完,帶著上百號的士兵向著山下的村莊跑去,這裏接近荒無人煙,想要找能治病的地方,必須下山去。


    一行人不敢走太遠,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在山腳下找到了一處破廟,可惜條件還是太差,太子南炫夜的傷口太深,再不治病恐怕會鬧出人命。


    “將軍,咱們帶來的藥材有限,隻能救急,想要治好太子殿下不可能,屬下必須把太子殿下胸口的冷箭拔出來!”軍醫滿手都是血,一邊的將士正在給軍醫擦汗,雖然天寒地凍,但是軍醫全身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就趕快治!不要囉嗦!”元木雲真的怒了,軍醫膽小,怕出事,可是再囉嗦所有人都要一起完蛋!


    “太子現在傷勢如何!快說!”元木雲站在破廟外看著滿頭冷汗的軍醫,厲聲問著。


    “萬幸!劍身上麵沒有劇毒!這冷箭再偏移一點可就到了心髒的位置!可是傷口很大!需要縫合傷口!”軍醫趴在地上,看著四周的惡劣環境,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


    “太好了!那就是有救!趕快治療!你們幾個去山下找立刻找幾輛馬車過來,快!”元木雲吩咐他身邊打的幾個下屬。


    “是!將軍!”一行人很快離開了麵前的元木雲,此時催眠的軍醫在身邊幾個將士的攙扶下已經拿著急救藥箱裏麵的鑷子剪斷冷箭的箭杆,此時軍醫雙眼已經充血,正在緊張的幫著南炫夜的胸口止血,等到四周的血液擦幹淨,血液止住的時候,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拔下箭頭。


    “軍醫……”此時的太子南炫夜已經有了意識表情痛苦的看著麵前的軍醫,雙目赤紅,雙手緊緊的抓著堅硬的地麵,額頭不斷的出現冷汗,聲音嘶啞無力,臉色蒼白,胸口的衣服已經被剪斷,剪的七零八落。


    “殿下!您咬住這個木塊!先保存體力!屬下這就給您,拔下箭頭!您要忍住!”軍醫說完,站在一邊的元木雲立刻衝了過來,從急救藥箱裏拿出了木塊,輕輕掰開南炫夜的嘴巴,將木塊放在了南炫夜嘴邊。


    南炫夜一把咬住,歪著腦袋看著倒在一邊的三個人,程昱,戰鷹,戰歌,三個人現在依然在昏睡,旁邊也有其他將士在看守,一直一直都處在昏迷的狀態。


    此時遠處已經燃起了一堆火把,除了正在晾幹太子南炫夜一會要換上的幹淨衣服,還有一個將士正在拿著一把匕首放在火上烤,這是一會要給南炫夜拔下箭頭以後,消毒使用的。


    “您忍著!肯定會痛!”軍跪在地上,此時四個侍衛一邊壓製了南炫夜的四肢,一個將士托著南炫夜的身子,一個將士站在一邊幫著拿著藥箱遞東西,破廟內燈火通明,火柴燒的滋滋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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