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炫夜心中氣的竟然是夏銀冰一心想著孩子,忽略了他這個大男人,他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大部分是他的錯,他吃現在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醋,吃夏銀冰不理他的醋,吃他被冷落的醋,所以醋急了,又把宋家千金給扯了進來!


    現在好了,他這次不娶也的娶了!這次千萬要保佑祈禱夏銀冰的孩子沒事,否則南炫夜不知道南炫夜這樣烈性子的女人最後吧會變成什麽樣子,最壞的結果肯定是恨他一輩子,最後離他而去!


    他不敢肯定了解這個女人的一切,但是他還是暗中調查過這個女人的底細!她根本就是三皇子南顏烈利用她,她本來就是一個殺手,後來不知道為何隱退了三四年,一直都在為進入他的府內而做準備!


    她就是南顏烈收攏人心的一個工具罷了!一開始他是對她保持一種玩玩的態度,隻是沒想到最後他把自己也給玩進去了!慢慢的上癮,慢慢的離不開,隻想這個女人的心中,眼中都隻有他一個男人,最好匍匐在他的腳邊,求他寵她,可是現在看來,他還是失策了!


    不能讓這個女人成為他的弱點,這次正好給她一個教訓,讓她請畫出明白自己的地位,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此時天色漸漸的昏暗下來,南炫夜轉身看著麵前依舊在等待的宋嫣然,走過去主動拉住宋嫣然的雙手:“嫣然,你放心,今日既然我對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對你負責的,就算父皇不賜婚,我也會主動對你負責,將你娶進門的!走,今天太晚了,我懂你迴去!”


    “不行啊!我得守在這裏,今天夏銀冰姐姐發生了這樣緊急的事情,看不到她的好,我心裏會生氣的,心裏過意不去!”宋嫣然抱歉的看著麵前的太子南炫夜,心裏有氣,有自責,不好意思的低頭。


    “這不怪你!這是我和她之間的問題,她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是沒資格和我們講條件的!”南炫夜剛說完這些,忽然門開了,他微微一轉身,露出夏銀冰一張慘白難看的臉,夏銀冰靠著門框,眼淚從眼眶滑下,看在南炫夜的眼裏,實在是有些吃驚,他不知道你剛才,這個女人聽進去多少,不過全聽進去也好,這樣也可以殺一下夏銀冰囂張的氣焰。


    “走,嫣然,我送你迴去!”南炫夜說完頭也不迴的抬腿往外走,南炫夜身影很快消失在昭陽宮的門外,麵前的宋嫣然抱歉的看了一眼夏銀冰,很快追了出去。


    “雲舒!迴百獸園!”夏銀冰臉色蒼白的看向一邊的雲舒。


    “夏姑娘!您剛才差點就保不住孩子,已經動了胎氣,現在需要靜養!不宜來迴走動啊!您最少臥床靜養半個月才能慢慢穩固胎氣!”太醫在一邊苦口婆心的勸著,不時的看向一邊的程昱。


    程昱也傻眼了,可是看著麵前夏銀冰倔強的臉色,最後還是咬牙同意,就算打死她,也不能抱著太子殿下的女人的,程昱一時之間有些為難,最後猛地一拍腦袋:“夏姑娘,您等著我這就去找轎子過來!”


    不一會程昱很快就安排了四個侍衛抬著一頂軟轎過來,直接和雲舒扶著夏銀冰慢慢坐到轎子裏麵,四個侍衛很快抬著轎子向百獸園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南炫夜已經將心中十分難過的宋嫣然送走了,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南炫夜站在東宮的門口發呆,他心裏知道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冰上走,他下午做事並不完全是任性而為,尤其是下午的事情上!


    最關鍵的事情之一是他要讓宋嫣然知曉他身邊一個女人懷孕的事實存在,她到底能不能接受夏銀冰和孩子,會不會反對!如果宋嫣然表現出一絲絲的遲疑,那就說明她還是裝蒜,裝善良,她還是會選擇對夏銀冰下手,無論宋嫣然會不會武功,她如果有心害的話,有的是辦法,有錢能使鬼推磨,磨推鬼,還能做出更殘忍的事情來,前任蘇煙就是一個例子!


    女人想要作惡做起來比男人還狠辣,這種事情他從小在後宮就已經領教過,心知肚明,尤其是女人的那種小計倆!無論是蘇煙的上來就吵鬧嫉妒,動手,表麵溫柔背後陰狠,還是宋嫣然的一直裝純裝善良裝大方,他都會一路觀察下去,一個人可以裝大度,但是時間一長就會撕毀這張假裝的麵孔,騙不了別人,也無法騙下去,夏銀冰那樣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也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隻是現在她懷著孩子,他是一萬個不放心!


    尤其是剛才發生了她從床上翻滾在地上的事情,這樣的禁忌還是讓南炫夜心中驚駭,他現在心中十分的焦急,再也無法思考下去,拔腿大步向著昭陽宮的方向走去,見到虛晃的房門,南炫夜再也無法等待,疾步向著百獸園的方向走去。


    當南炫夜趕到百獸園的時候,麵前緊閉的房門讓他劍眉微微一皺,就在他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裏麵正好走出來程昱,隻見程昱滿臉焦急的說道:“殿下,您最好別進去!夏姑娘讓我帶話給您,如果您現在進去,她現在就衝到馬廄騎馬跑兩圈,非要把孩子給跑下來不可,讓您滿意!”


    “這麽說她的孩子保住了?”南炫夜心中一震,看著麵前的程昱。


    “是,夏姑娘剛剛確實十分危險,差一點就保不住孩子,已經動了抬起,現在需要臥床靜養半個月保住孩子,穩固胎氣!並且要保持心情愉快!”程昱說完看著南炫夜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小心的閉上了嘴巴。


    “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南炫夜一把將程昱退了出去,一個人悄悄的上樓,走到了二樓夏銀冰的窗口,隔著窗戶,他悄悄抬起門窗一角,看著房間內已經睡著的夏銀冰心中竟然有酸楚的心情!


    月光透過窗子溫柔的灑在地上,留下一片溫柔的光輝,映襯著夏銀冰蒼白的臉色,看起來相當的憔悴,麵前的女人眉間微蹙,身子瑟縮了一下,毯子掉在了地上,雙手護住腹部,蜷縮成一團,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向著四周警戒的看去,低沉的嗓音發了出來:“誰在外麵!”


    此時的南炫夜已經躲了出去,裏麵可以清晰的聽到雲舒輕柔的聲音:“姑娘,是我,您現在身子感覺如何,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給您倒杯水喝!”


    “好,你去吧!”喬薇心中還是感覺有些不妥,微微的抬頭看向窗外,卻什麽也看不到,身體極度虛弱額的她再也沒有力氣看更遠的外麵,隻能拖著疲倦的身子陷入昏迷,雲舒走進來的時候,夏銀冰再次睡了過去,雲舒不忍心叫醒夏銀冰,獨自悄悄退了出去。


    南炫夜從暗處走出來,看著麵前的夏銀冰,心中抽痛不已,伸手輕輕觸碰窗子,又擔心再次吵醒了夏銀冰,再次悄悄走了出去,當他走出百獸園的大門的時候,冷風撲麵而來,月亮悄悄的隱退到了烏雲的後麵,天空漸漸的暗淡下來。


    程昱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麵前的太子南炫夜,微微的低頭跟隨在後麵,他看一眼就知道麵前的南炫夜心中十分的悲愴,早上的事情,太子殿下本來賭氣的成分有很大,做出很多的事情本來就衝動,但是最後還是強烈的刺痛了夏姑娘夏銀冰的心,這一來一往,兩個人都受到了傷害,又是何苦來哉,這下子誤會越來越大,解釋什麽的,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他們心中又是這樣的難以退讓,兩個人總是有很多的磨難的!


    南炫夜一句話都沒說,迴到了書房,點起了油燈,就像懲罰自己一樣,低頭看書,一直看到天亮,臉色十分的蒼白,程昱幾次想要說出來,還是話到了嘴邊,給咽了迴去,他不是不想說,隻是麵前的主子明顯的帶著一臉的火氣,手中的書看了一晚上也沒有翻動一頁,這不是走神還是什麽呀!


    他那裏有膽子去阻擋主子走神,太子殿下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他要看書就是專心致誌的看書,一晚上的時間就可以看完一本孤本書籍,記憶理解能力特別強大,看起來要比他們的速度強大太多,可是現在這樣,程昱心中還是十分心疼,隻能不斷的一杯接一杯的續茶,保持茶的溫度,讓主子可以及時的喝到新茶!


    天亮的時候,南炫夜已經睡了過去,折騰了一天一夜,他終於還是支撐不住,蠟燭已經變成了灰燼,茶水也已經變得冰涼,程昱還是和一眼一樣,守在門邊,坐在上麵睡著了,過了好長時間,直到他一個人滑到在地上,歪倒在地,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著麵前的天色一骨碌從地上翻滾起來,看著麵前的天色及時站了起來,把厚厚的披風給麵前的太子殿下蓋上。。“


    老皇帝醉心修行長生,太子監國,意味著大權旁落太子南炫夜,滿朝文武巴不得立刻將這位未來的天子巴結好,在未來的天子麵前留下好的印象,成為新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裏麵的新臣子,不會成為舊臣子被新皇帝厭棄,而被掃地出門。


    但是還沒等滿朝文武開始行動,老皇帝修行閉關之前又做了一個新的決定,太子監國,南疆王從旁輔佐監督,二人一起管理把持朝政,太子做的任何重大決定需要上報朝廷和南疆王,如果滿朝文武商議不妥,需要等老皇帝出來以後做決定,也就是說太子南炫夜到現在仍然也隻是暫代,並未有實際做出重大決定的權利,而且還要受南疆王和滿朝文武的監督。


    這樣的局勢逆轉一下子讓眾人有些傻眼,太子南炫夜的場麵說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說難堪就有多難堪,朝政布局也並不是一邊倒的群臣簇擁在太子南炫夜的身邊,而是形成兩股對等的勢力,一邊是以兵部尚書為典型代表的太子黨,另外一邊就是以老皇帝閉關修行之前剛剛提拔的南疆王的舅舅阮國林為吏部尚書為代表的南疆王一黨,朝中的官吏大部分分外兩派,少數不參與的大臣也是朝中的一些資曆老,官位高的人,他們大可不必參與這些勸慰之爭,有的到了退休的年齡,有的是世家貴族,明哲保身使他們生存的立身之本,這樣的世家出來的官員大多在翰林院等一些部門進行修書編撰古籍孤本的的官員,一生都和書本打交道,一幹就是幾十年,也就是皇帝需要表彰自己功績,修撰朝中名典書籍的時候才會重用到他們。


    此時的朝中格局慢慢的形成一股新的權利製衡的局麵,所以按照目前的局麵來看,太子南炫夜和南疆王南顏烈兩個官員派別的頭頭都很忙碌,忙著招兵買馬,忙著為自己的大後方添磚加瓦鞏固實力。


    他們雙方一邊互相觀摩,一邊互相刺探軍情,秘密安排探子到對方的陣營揪小辮子,摸清楚對方的動作,自然是重中之重,誰知道對方的探子是某個官員的小老婆,還是伺候這位大元看書的小書童,防不勝防,無孔不入。


    這也是京城貴圈玩的最有意思的一個消息收集的管路渠道,總能在太子南炫夜組織上朝商討安排一些大周政事農事的時候形成新的商議局麵,南疆王一黨和太子一黨總會互相拆台,互相掐架,能一致同意的政策和沒有商議出結果的來的,雖然同意的多,但是不同意的也快一小半,對南炫夜來說,新官上任燒的三把火,勉為其難燒了兩把不溫不熱的火。


    另外一件比較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他們的權利利益進行捆綁銷售,一拉就拉一船人,首要的就是要搞好核心層麵的利益,比如聯姻就是比較有利的一個局麵!南疆王南顏烈更是一口氣在留守京城連個月以後,快速的娶了南疆王一黨內官員們的五個女兒,首先第一個就是新上任的吏部尚書南疆王舅舅阮國林的女兒阮玉兒,一個低調,在京城貴族命麽閨秀圈子裏從不出名的一個神秘女人,隻是當她走到眾人麵前的時候,所有人都為之一振,這樣聰慧典雅的女人,一顰一笑都名動京城,和京城圈子裏另外一位以繡品出名的兵部尚書宋世傑的千金宋嫣然可為不分伯仲,都是水靈靈的聰慧美人兒。


    很快兩位美人的名氣在京城迅速躁動起來,南疆王竟然先一步於太子南炫夜娶了這樣一位可人兒,許多官員和名門富商都耐不住性子,備好厚禮,包括太子一黨,太子南炫夜京城大部分的名流都趕去湊熱鬧,南疆王府內可謂是人滿為患,熱鬧非常。


    此時的南顏烈並沒有出來迎接道喜的客人,而是一個人除了府邸,此時還是淩晨時分,他也是借故離開一個時辰,去見南顏烈在南疆的紅粉知己五毒教的教主閻姬,此時的閻姬一身大紅衣裙,紅冠霞帔加身,一張妖豔明媚的臉顧盼生輝,看到了連續幾個月都不曾見麵的男人,立刻熱情的撲了上去,牢牢的抱住男人的脖子,主動親吻南顏烈的朱唇,深秋的早晨,風塵仆仆趕路的南顏烈一身寒霜,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而他此時私會的確是南疆的五毒教教主,南顏烈而南疆王和五毒教勾結的事情一直都是一個不能曝光的秘密,所以此時的兩人的會麵也是在京城一家采購禮品的店鋪後麵的廂房內,四周都是南顏烈的人把守著。


    閻姬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曝光,兩人私會的時辰不長,所以在有限的時間內,她也做的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濃情蜜意總是無法言說兩人的思念,隻是時間太珍貴了,當南顏烈的手下在外麵敲門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南顏烈風一般的無情的推開滿眼迷蒙的女人,在閻姬誓死不放手的時候,他終於吐出了聲音:“這次,我沒有吃藥,你也調理了幾個月的身子,有沒有身孕,就看你的運氣。”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閻姬驚喜過望,慢慢鬆開了南顏烈快速穿衣服的動作,就在南顏烈抬腿往外走的時候,閻姬鳳眸一抬,一掌按在了南顏烈的肩膀上:“讓我留在京城,一個月時間裏,必須有十天時間屬於我!”說話的同時,閻姬也不斷的加大手中掌心的力道,漸漸在南顏烈的肩上留下了一串紅印。


    “四天!!!”南顏烈說完一把拿下了閻姬的手掌,來開房門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房門被人快速的拉上,看著落了一地的紅衣紗裙,金簪玉珠,還有身上青青紫紫深深淺淺的痕跡,秋日寒涼的溫度迅速侵襲過來,房門被人小心的打開,身邊的丫頭走了過來,拾起來地上的衣服披在閻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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