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在得到皇帝的授意疑惑,主動接了過來。


    “還是國師有心!比朕那些兒子有心多了!一個個的都隻想著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走了!”老皇帝說完,背著雙手走了出去,身後的一對宮女侍衛立刻匆忙跟了上去,國師獨孤羅一路將老皇帝送出了門,看著老皇帝的人馬消失了,才緩緩的迴門,兩邊的小廝快速的關上了大門。


    此時的南炫夜正在書房內整理卷宗,看著程昱送上來的案情,雙手一拍桌子,皺眉看著麵前的程昱:“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發生那麽久,你為何現在才上報!不感覺晚了嗎?”


    程昱嚇得跪在了地上:“迴殿下!捉拿蘇哲的當晚,您從皇後的宮中迴來一直借酒消愁,屬下看您心情不好,所以不讓任何人來打擾您,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是程昱的錯,還請殿下懲罰!”


    “誰知道!你說的好!好一個誰知道!這是小王我負責關押的犯人,現在人犯在關押的當夜,死了一個孩子蘇傑,蘇煙被人上了木馬刑罰,重臣蘇哲被人打的全身是傷!好在屍體都處理了!否則,如果父皇追查起來,問起來,你讓小王我怎麽迴答!”南炫夜實在是有些煩躁,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好不容易鏟除了蘇哲這個障礙物,讓他的仕途好走了一些,現在更是小心翼翼維護愛惜自己羽毛的時候,不可以有任何的髒水汙水來襲擊他!。“


    “南炫夜站了起來煩躁的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麵的落葉,雙手揉著眉心,站了一會看向身後的程昱:“自己去找太傅領罰二十板子,不把你的屁股打開花,不要來見我!”南炫夜站了起來看向身後的程昱。


    程昱的臉立刻變成了菜色,但是很快恢複了平常,過了一會小聲的說道:“那屬下不再的期間,您準備找誰來代替屬下的位置?”


    南炫夜本來心中氣的要命,他現在一心要樹立好的政治形象,慢慢的卸掉父皇對自己的戒心,正在不斷地想辦法挽救,現在一聽程昱的話,心中突然很想笑,可是他還是冷冷的瞪了一眼程昱,雙手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看著麵前的程昱:“你的身邊的江湖朋友,有什麽可靠的人?”


    “其實戰歌也不錯!”程昱說完,就很快打住了嘴巴,他還沒說完,南炫夜的大掌已經拍在了程昱的腦袋上,直接把程昱給拍倒在地。


    “您饒了我吧,我給您推薦苗希望,他是長江幫派的大弟子,長江派其實一直希望可以和官家有所依靠,有一個好的後盾,這次就作為一個契機,讓他來吧,我給他寫完信就去領板子!”程昱低頭說道。


    “長江派的首席弟子?這樣好嗎?一來就讓人家的大弟子當一個侍衛,會不會太屈才?”南炫夜看著麵前的程昱,謹慎的問著。


    “您太高看苗希了,他是不會接管長江派的,根本沒有,老死長江幫派的打算,他想走仕途!”程昱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想從小王我這裏當一個跳板,以後入朝為官?”南炫夜心中倒是和明鏡一樣,“你直接和他說明白,小王我的仕途現在也是出於不穩的狀態中,想要更進一步就要做好一個侍衛該做的工作,而且,小王不做任何承諾,對他的仕途更是沒有任何的打算,想要有所成就,那就先幹好侍衛,你讓他考慮清楚,再做迴複,如果可以,三天後我要看到他!”


    南炫夜說完,迴頭看著程昱。


    “屬下明白殿下的意思,您要的是一個忠誠的下屬,而不是一個隻惦念仕途的政客,下屬一定會把話帶到!”程昱雙手作揖,跪在地上,神情嚴肅。


    “你明白就好,下去吧!”南炫夜說完,走了出去,向著櫻雪宮走去。


    程昱耷拉著腦袋迴去寫信,領板子去了。南炫夜走到櫻雪宮的時候,夏銀冰已經躺在臥榻上睡著了,一個月的時間,她的身材看起來和平時差不多,但是身子卻沒有以前的精神好,沒有兩三天就會跑去百獸園的她,這一陣子走一步路都會嘔吐,胃口出氣的差,什麽都吃不下,膽汁都給吐出來了,臉色蒼白,除了睡就是吐,把她一個女人折騰的一點力氣也沒有,所以這一陣子,夏銀冰十分的安靜,低調,幾乎成了隱形人。


    暢春園的人不敢走出大門一步,尤其是太子南炫夜派人秘密保護夏銀冰以來,再也沒有什麽暗殺的事情發生,這一陣子非常安靜。


    “太子殿下,夏姑娘這一陣子隻要熬過去,就會慢慢的好轉,這是孕婦的正常反應,隻能讓夏姑娘多喝一些有營養的補湯和肉類,微臣已經給娘娘安排了一些有助睡眠的藥物,不會對娘娘的身子造成任何的影響,隻是睡眠的時間會延長,過了第一個月,會好受一些!”


    “飲食上,還是建議少食多餐,可以多飲用一些薑湯,多做一些夏姑娘愛吃的食物,這樣會好一些,尤其要遠離有刺激性氣味的食物會好一些,少吃辣的,懷孕期間戒酒!”老太醫看著南炫夜的眸子,身子都有微微的發抖,最後小心的補充了一些。


    “太醫,您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南炫夜送走了太醫,看著麵前的夏銀冰,輕輕將夏銀冰臉上的頭發收攏到耳後,為夏銀冰蓋好被子,很快走出了櫻雪宮。


    當南炫夜迴到書房的時候,程昱突然再次跑了進來,將一張密函送到了南炫夜的麵前:“您看看,這是最近幾日您忙著處理蘇哲的事情的時候,北疆的最新的情報,北疆守衛宋承宣將軍已經成功的把大周失去的幾個州都給奪了迴來,但是這次,南疆王卻突然連夜趕去北疆支援宋將軍,所以,這次匈奴被打的十分慘烈,很快退了迴去,南疆王這次沒有迴去,而是和宋承宣將軍一次從北疆往京城的方向來趕,明天就應該能到京城了!這是宋承宣將軍發給您的密函!”程昱快速的說著。


    “看來這次事情有新的變化了!”南炫夜將手中的密函燒掉,看著麵前的程昱,心中還是十分的不安。


    “這次你就不用領罰了,但是上次牢房發蘇哲一家發生的事情,小王我都給你記在了賬上,這是一本冊子,你記好了,你每一次犯的錯誤都都會給你記上一筆,不過你放心,你做的每一次好事,小王我也會給你記上一筆,功過不相抵,過錯是過錯,功勞是功勞!”南炫夜說完,拿出毛筆在冊子上刷刷寫上了一段話,程昱的腦袋耷拉的更低。


    早上,天還未亮,多日為上早朝的大周皇帝南無炎,這次天剛蒙蒙亮就開始早朝,朝中的許多顧命大臣也早早的從暖和的被窩裏爬出來,吹著冷風,來到了朝堂,開始見證一場封賞。


    自然,受封的人自然是平定內亂的太子南炫也,平定北疆戰亂的宋承宣和南疆王南顏烈,所有的大臣都擦亮了眼睛,看著麵前的太子南炫夜,兵部尚書長子北疆的守衛大將軍宋承宣,南疆王南顏烈,一個個都是新的勢力,新的權利風向,當然最值得對比關注的是兩個皇子,太子南炫夜和三皇子南顏烈。


    “這次,叛賊蘇哲聯合匈奴王秘密勾結,以北疆的幾個州作為交換,謀取私利!匈奴國今年不好過鬧起了冰雪凍災,死了好多的牛羊,秋天的時候又爆發了瘟疫,青黃不接,損失慘重,,沒吃的了,就打起了大周的主意,以五萬兩黃金來收買前任丞相,現在的叛賊蘇哲,這五萬兩黃金著怎麽來的?他們在北疆假扮強盜長期作惡搶來的!這些都是咱們北疆子民和去北疆做生意的商旅的血汗錢!現在用來收買蘇哲!”


    “蘇哲呢,收下了銀子,趁著朕在修行的時候,匈奴突然襲擊北疆,攻占了三個州,燒殺搶掠!損失高達十幾萬兩黃金,這裏麵的損失誰來填補?”老皇帝說到這裏就開始肉疼!這些算是算起來,足夠北疆的子民生活無憂幾年了!


    “這些匈奴雖然慘敗,可是他們也收獲了很多的財富,尤其是蘇哲隱瞞不報的那段時間,正是大周的百姓和國土哭泣的時候,現在的北疆的主事,在哪,你們怎麽處理的?”老皇帝問著下麵的宋承宣和南顏烈。


    “迴皇上!那個北疆的主事被北疆爆發的流民給圍堵在府裏活活打死了!”宋承宣躬身說道。


    “被打死了?這就是血淋淋的事實!事情都發展到流民起來反抗了?我們大周官員的威信在哪?真的是丟人啊,現在大周的子民都起來反抗了!”


    “北疆的主事不管事,貪汙,和蘇哲,匈奴王勾結,現在被反抗的流民給打死,如果朕,也和那個北疆主事一樣,咱們大周的江山也會被大周的子民給踢下來,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皇上聖明!”此時殿下,百官一起唿應。


    “然而,此次內亂,太子護駕有功,及時舉報抓捕處置了叛賊蘇哲一族,大快人心;其次,這次北疆之亂,北疆守衛宋承宣,南疆王一起將匈奴擊退,並及時安置了北疆的流民,讓所有的戰亂及時得到了修整,這是最大的好事,國家安定,大周才會富強!”


    “這次,朕也累了,從今日開始,太子開始直接參與政事,協助朕處理朝政,其次,瘋宋承宣為北疆的大驚軍兼職北疆主事,長期監視匈奴的任何動向,南疆王平亂有功,這次,朕恩準你即日起留守京城,南疆依然是你的職責,你的母妃從明日起,直接搬出冷宮,安排長樂宮,恢複賢妃封號!”老皇帝沉聲說道。


    “兒臣多謝父皇!”南顏烈當下就跪在老皇帝南無炎的麵前,心中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雙手都有些顫抖,雖然看上去依然是懦弱的樣子,臉上幾乎都要落下淚來,全身都在發抖,恨不得要匍匐在地上,看的四周的百官一愣一愣的。


    但是很多人也慢慢的聞到了味道,開始明白過來,皇上這是要重用南疆王!這是天大的好事,他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和南疆王搞好關係,皇上就是明擺著用南疆王來牽製太子,讓太子不敢太嘚瑟。


    此時的南疆王心情大好,眼淚婆娑,風光無限,受封賞的宋承宣也被黯然的比了下去。。“


    “兒臣多謝父皇!”南炫夜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眸光在對麵的三皇子南顏烈看了一眼,藏在衣袖當中的雙手悄悄的握緊後鬆開,再次握緊!


    早朝很快就散了,當南太子南炫夜走出來的時候,朝中的百官大部分都開始恭喜他,都開始圍著太子南炫夜靠近,但是仍然有不少的官員直接走到了三皇子南疆王的麵前道賀。


    當南炫夜向著後宮皇後的宮中行走的過程中,身後忽然傳來南顏烈的聲音:“大哥!等等!等等!”


    南炫夜剛剛迴頭,此時的南疆王南顏烈一臉興奮的走到了太子南炫夜的麵前說道:“大哥,你怎麽走的那麽快,我都快追不上了,怎麽看著三弟我留在京城,你又多了一個對手,心裏不爽了?”


    太子南炫夜微微一愣,看著對麵的人開懷的笑著,也笑了:“是啊,你一來就開始留在京城,我真的感覺壓力山大啊,萬一你也想搶奪太子的位置,那我可不是要擔憂了?你說呢?”


    “大哥,你是說真的嗎?”南顏烈一副驚恐的樣子,小心的看著麵前的南炫夜。


    “三弟,你是認真的嗎?你說的這些話真的震驚到大哥了!”南炫夜同樣一副受驚的樣子。


    “當然是開玩笑了!小弟是那顆蔥,敬畏愛戴太子您還來不及呢,小弟真心的希望大哥以後可以多扶持父皇,他真的年紀大了,需要大哥的鼎力相助!”南疆王南顏烈躬身說道。


    “那大哥以後也需要三弟的鼎力相助!我們兄弟一起把這大周的天下照顧好!”太子南炫夜扶起來南顏烈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拉著他一起向著後宮走去。


    此時的兄弟二人直接分開,太子南炫夜直接來到了皇後的宮中,三皇子南疆王直接向著冷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南疆王剛剛拐過拐角,走到一邊看著太子南炫夜的方向,唇角勾出一抹堅定:“南炫夜,我南顏烈迴來了!”


    隨後南顏烈直接加快腳步向著冷宮的方向走去,穿過一片繁華的園林,經過幾處寵妃的院落,南顏烈快速的向著皇宮的東南角,一處破敗荒蕪的院落走去,越接近冷冷宮,經過的地方更加蕭瑟,寵妃的院落一塵不染,幹幹淨淨,反觀冷宮這裏,人煙稀少,落葉鋪了一層又一層,腳踩在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當他走進冷宮門前的時候,麵前除了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太監守著以外,別無他人。


    “請問你是什麽人!陌生男子禁止亂闖後宮,冷宮更是禁地!”一邊頭花花白的太監弓著腰看著麵前的南顏烈大聲問著。


    南顏烈也不生氣,微微笑著,直接拿出了象征南疆王的牌子,走進來,給麵前上了年紀的兩個老太監仔細的看著,兩個人仔仔細細盯著牌子看了好一陣子,確定不是假冒的以後,瘦高的太監立刻神色大變:“奴才眼拙!拜見南疆王!”


    “老奴拜見王爺!”另外一個胖乎乎的老太監裂開跪在地上開始行禮,可是年紀大了,跪下容易,再想起來,可就十分的困難了。


    南顏烈也懶得和麵前的兩個老太監囉嗦,直接走了進去,大聲問道:“我的母妃,賢妃在哪裏?”


    “迴王爺,賢妃娘娘早就被皇上派來的人給迎進長樂宮去了,您來晚了一步!”胖胖的老太監剛剛說完,麵前的人早就消失不見,向著長樂宮的方向跑了過去,兩個老太監隻看到麵前留下一片紛飛的落葉,空中依然不斷有落葉落下來,風吹進來,將麵前的落葉吹起來,落在地上,再吹起來,再落下,周而複始。


    當南顏烈衝進長樂宮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宮苑,內外一片歡聲笑語的聲音,許多妃嬪都背上了厚禮進進出出,給剛剛迴宮的賢妃慶祝,更有人專門準備了火盆,讓賢妃跨過火盆,迎來新的好運氣。


    南顏烈心情劇烈的欺負,雙眸漸漸的濕潤,悄悄的躲在麽門邊上,悄悄的從人群裏觀察那位一身紅衣,頭發灰白,身形瘦削的中年女人在人群的唿應下,慢慢抬腿跨過火盆的一幕,雙手扶在門框上,竟然有一絲絲的酸楚,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真的會出現,一別十幾年,他從一個幾歲的孩子,親眼看著自己的母妃被人抓走,鎖進了冷宮。


    如今,長達成人,他利用自己的力量,將自己的母妃給救了出來,當真的看到的時候,竟然有種怯生生的陌生,他不敢貿然進去,一直躲在外麵,直到慶祝的人群慢慢的走遠,四周漸漸安靜夏利,他才慢慢的露出了人影。


    隻是當他一抬頭,驚呆了,麵前一身紅衣華服的女人,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的來到了他的麵前,麵前的女人從正麵看來,明顯的容顏衰老,臉上爬滿了皺紋,眸子看上去暗淡了很多,看上去毫無生氣,就像一枚果汁豐厚的柿子,在經過歲月的打磨璀璨以後,汁液漸漸流幹,隻剩下幹巴巴的皺皮,看起來,蒼老,沒有任何生機,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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