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小王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聽好了,舉起你們手中的盾牌,向著四周包抄!我們甕中捉鱉!”隨著太子南炫夜的一聲令下,上萬的大軍人馬很開來開巨大的的包圍圈,向著丞相蘇哲得到軍隊四周迅速包抄。


    在丞相蘇哲的軍隊射擊過來冷箭的同時,南炫夜身後的先鋒隊早就在程昱的帶領下,集結一排排的盾牌,將無數的冷箭都給擋了下來,在蘇哲的人換隊伍射擊的間隙,程昱直接派人趁機進攻了過去,馬上的人揮舞大刀很快就砍殺一片,將前邊蘇哲的弓箭手剿滅一批。


    此時,南炫夜身後的弓箭手趁機向著蘇哲的人馬射擊過去,直接將沒來得及準備盾牌的人射擊倒地,而此時南炫夜布置圍剿蘇哲人馬的包圍圈迅速縮小,密密麻麻的冷箭向著丞相蘇哲的人馬射擊過來,整個人員早就亂成一片,四處逃跑,現場慘叫一片。


    “饒命!我們投降!投降!”蘇哲手下的士兵頭子首先站了起來,雙手抱頭投降,但是當他舉手的瞬間,一支冷箭還是毫不留情的射擊了過來,士兵頭子當場倒地。


    隨之而來的就是滿地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不到半個時辰,蘇哲的三千人馬全都倒在地上,成為一堆屍山,旌旗飄搖,戰馬嘶鳴,煙火彌漫,滿麵血腥,殘肢斷臂,滿麵瘡痍,令人不忍迴眸。


    此時的蘇家一群人早就哭成一片,女人都被士兵從車子上趕了下來,男人都被套上了鎖鏈,成群結隊的往前趕著,鎖鏈嘩啦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外格外響亮。


    “殿下!您饒了我吧!我是您的妻子,我是您的女人啊!您救我啊!就我!”太子妃蘇煙從女人群裏衝了出來,掙脫所有人的控製,向著南炫夜的方向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了南炫夜的衣擺,哭的淒淒慘慘,滿臉眼淚,在冷風中顯得格外淒慘。


    “放手!”南炫夜一把推開蘇煙的雙手,向著一邊走去。


    “我不放!您不可以這樣對待我,對待蘇家,我們都是您的的親人,我的爹爹可是你的親舅舅啊,你不可以見死不救的!不可以這麽絕情的!”蘇煙趴在地上,看著麵前決絕而去的南炫夜。


    “親人?親人是不會逼迫陷害自己的家人的!更不會隨意的圖謀霸占家人的財產和權利,這不叫親人,這叫逆賊!”南炫夜低聲說道。


    “我呢,我是你的女人,我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絕情的對待我,拋棄我!”。“


    太子妃蘇煙哭泣的看著麵前的南炫夜,趴在地上,冷風吹過她的臉頰,一縷發絲從眼飛過,一名男子從人群裏衝出來向著南炫夜的方向踢了過去,當場被程昱打倒在地,結果連累身後一群被綁在一起的男人們全都一起向著地上倒去。


    南炫夜看著一直緊緊跟隨自己的太子妃蘇煙,冷聲說道:“罪婦蘇煙,逆賊蘇哲屬於重犯,壓倒馬車上,把蘇家這些馬車的頂棚全部拆掉,當做囚車,將蘇家的老老少少全部趕到車上去,蘇家的叛軍屍體一把火燒掉!”


    南炫夜剛剛說完,程昱很快開始吩咐人馬砍車的頂棚,還有人將麵前倒在地上的所有的蘇家叛軍全部往一起堆積,很快有人點著了麵前的屍體,濃重刺鼻的味道從屍體上空傳了過來,火舌衝到了半空,濃重的煙霧向著高空蔓延而去。


    南炫夜拿出白色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向著一邊走了過去,一邊是味道濃重熊熊燃燒的屍體堆,一邊是期期艾艾哭哭啼啼的蘇家那女老少,還有一陣陣拆除馬車頂棚的噪音不斷的傳來,場麵是又忙又亂。


    烏雲漸漸在頭頂籠罩,濃重刺鼻的黑岩宛如黑龍一樣一圈圈的在空中盤旋不散天色漸漸的昏暗下來,有黑色的票廢物在空中慢慢的飛揚,南炫夜戴上風衣的帽子,手中的白色的手帕也慢慢的被染成了黑色,他煙霧的一把扔掉,拿出黑色的紗巾蒙上了嘴巴。


    燒了半個時辰,濃重的煙霧依然竟然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重,天空被染成了黑色,日光漸漸的昏暗下來,抬頭望去四周煙霧繚繞,仿若在夢中一樣,遠處的馬車上,蘇哲家的二百多口人被趕上了十五輛馬車,每個車子上抓的人不下十五人。


    車子上的蘇家人女人哭哭啼啼,孩子哇哇亂叫,男人一個個麵如死灰才,垂頭喪氣,版炫夜帶來的一萬人馬接管了夏家人,除了留下一小部分看管處理蘇哲收下的幾千士兵的屍體,要安全的燃燒完畢,省得造成火災,秋天雖然溫度漸漸的降低,但是秋風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


    蘇哲和蘇煙被綁在了第二輛馬車上,專人看管,浩浩蕩蕩的人馬順著蜿蜒的小道緩緩的往前走著,丞相蘇哲此時在就被脫去了常服,換上了白色的囚服,雙手被反綁在一起,跪在馬車上,灰白的頭發披散在身側,隻露出來一張蒼老得到容顏,眸子微微閉著,不知在沉思什麽,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垂頭閉目,鼻翼間微微的喘息證明他還活著。


    剛剛在地上還哭的撕心裂肺滿眼是淚的蘇煙此時被綁跪在了馬車上,嘴巴上被塞了布條,防止她咬舌自盡,滿臉是灰,和平時打扮的一絲不苟,妝容精致的華貴太子妃的外貌裝扮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判若兩人,讓人不自禁的歎氣,昨日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今日轉眼成為階下囚,昨日還是位極人臣的丞相,掌握眾人生殺大權,今日就被人綁著上了囚車。


    隨著囚車隊伍緩緩的走出了羊腸小道,走出了埋燒屍體的濃煙滾滾的煙霧現場,四周的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空氣也濕潤了很多,讓人的肺腑都被新鮮的空氣過濾了一遍,讓人精神為之振奮。


    隻是身後的蘇家人口似乎並不怎麽買賬,依然在哭泣,濃重的悲情很快將現場晚秋的暮色襯托的更加悲涼,馬車在紅色的樹葉上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馬兒發出嘶嘶的聲音,士兵走在馬上上發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遠遠望去路上來開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望不到邊,像走向一條看不到邊際的黃泉路,沒錯兒,這就是包括蘇哲和蘇煙在內看到的人生最後一次秋色晚景,夜晚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尤其是囚車上打的人,他們全身瑟瑟發抖,更加懷疑自己,能不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皇上,這是您的長生湯,到了喝藥的時辰的了!”太監總管親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碗送到了老皇帝南無炎的麵前。


    “不喝,拿下去,沒有心情,朕要等著見見蘇哲!”老皇帝垂眸看著手上這一張密函,那是南炫夜在發現丞相蘇哲和匈奴王勾結的罪證,上麵蓋著蘇哲的私人印鑒和匈奴王的王印,這兩枚大印早就讓大周的秘密情報機構鑒定過了,確實是匈奴王的王印和丞相蘇哲的私人引薦,老皇帝雙手按著麵前的密函,紙張嘩嘩的抖著,他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國師啊!朕登基之初,是受了兩個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的扶持,才有了今日大周的繁榮昌盛呢,你知道都是誰嗎?”老皇帝南無炎,睜著一雙銅鈴大眼,微微抬眸看向坐在左側的國師獨孤羅。


    此時的老皇帝頭發灰白,一身金黃的龍袍,盤坐在偏殿暖閣,微微發福的臉龐透著一股不正常的蒼白,不時的眯眼陷入昏沉,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神誌才慢慢的恢複清明,邊上香爐裏正燃燒著國師特製的安神香,無味,煙霧淡淡的。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老皇帝終於慢慢的睜開了雙眼,問著身邊的國師獨孤羅:“朕,休息了多久?”


    “半個時辰!皇上!”國師獨孤羅微微笑著,看向了老皇帝南無炎。


    “還別說,現在朕感覺神清氣爽,對了,剛才想讓國師說什麽來著?”老皇帝抬眸看向國師獨孤羅。


    一身黑發垂肩的獨孤羅,帶著青色的額帶,鷹鉤鼻微微的上揚,細長的眼眸眯成一條線,唇角微勾:“您說當初您登基,是受了兩個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的扶持,您讓我猜猜是誰!”


    “來,說說,是誰?”老皇帝接過太監總管遞過來的手爐,微微的搖晃腦袋,聚精會神的聽著。


    “微臣對皇上的曆史過往並不清楚,再加上平時很少出門,所以現在應該活孤陋寡聞,還請皇上明察!”國師獨孤羅抱歉的低頭解釋。


    “國師不清楚很正常,如果你了解的非常清楚,朕都開始懷疑你和丞相蘇哲是不是一夥兒的,畢竟你是他介紹進來的嗎,現在看來,是朕錯怪國師了!”老皇帝笑了。


    國師獨孤羅依然在笑,隻是低眸,沒有多餘的表情。


    “我的兩個好兄弟,一個是當初號稱是匈奴的克星,護國將軍夏滿江,可惜,到後來,軍功赫赫,聲名鵲起,人就變得目無王法,忘記自己是誰,還是毀在了自滿自大上,通敵賣國,毀掉了,沒想到,朕的心心腹,多年的君臣,丞相蘇哲最後還是走上了夏滿江的道路,想想就心痛!”


    “皇上!太子那邊傳來消息,再過半個時辰,罪臣蘇哲就要押解迴京了,您看?”太監總管小聲的問著。


    “既然證據確鑿,就不要拖拖拉拉搞什麽三司會審了,今晚直接把蘇家滿門解決掉吧,你去給太子傳話吧,蘇哲,朕,不想見了!”老皇帝猶豫了片刻,似乎就像下定了決心一樣,說完精神立刻變得鬆弛,不一會身子慢慢的下滑,靠在身後的軟墊上睡著了。


    “國師,您看這,皇上今日都昏迷三次了,要不要請太醫看看?”太監總管小心的問著。


    “慌什麽!皇上這事疲勞過度,好了,你下去傳話吧,國師我也要離開了!”國師獨孤羅說完,和太監總管一前一後走出了偏殿暖閣。


    此時,遠處正走來多日不見的蘇皇後,一臉愁容,滿眼是淚的皇後此時已經在殿外等候了兩個時辰,站都站不住了,靠著兩邊的侍女扶著,看著走出來的國師獨孤羅,急切的問著:“國師,皇上說什麽時候同意本宮進去了嗎?”


    “皇後娘娘,今日是捉拿反賊蘇哲的日子,皇上說了,您雖然是蘇哲的妹妹,但是還請您記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您是大周的國母,更是當今太子的母後,如今,太子親自斬殺逆賊蘇哲滿門,大義沒親,令人佩服。您,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吧!”


    皇後明顯一愣,沒想到堂堂一個國師也敢對自己這樣說話,頓時怒火攻心,右手高高舉起,向著國師獨孤羅的方向甩了過去,半空中響起一陣清脆的響聲,國師獨孤羅明顯一愣,撫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掃了一眼太監總管,老太監眼睛微微一抬,立刻走了出去。


    “皇後娘娘!息怒!”國師獨孤羅一把抓住了蘇皇後的手腕,唇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不顧蘇皇後的怒視,微微低頭,死死捏住蘇皇後的手腕,落下一吻,還曖昧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混賬!”蘇皇後頓時臉上一陣發燙,衣袖中滑出匕首向著獨孤羅的臉上劃去,空中產傳來一陣甜腥的血腥味,獨孤羅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嗬!惱火了!有本事,您就把今日這件事給說出去,向著你的兒子太子南炫夜告我去,去呀!”。“


    國師獨孤羅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著麵前的蘇皇後挑釁的說著。


    “你以為本宮不敢?!”蘇皇後鳳目微微一挑,怒視著麵前的國師獨孤羅,手中的匕首利落的在空中一轉再次落倒手上,利落的一腳將麵前的國師獨孤羅踢倒在地,在他的臉上利落的再次劃開一道口子後踉踉蹌蹌的扶著牆根走了出去。


    躲在暗處的太監總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吃驚的看著麵前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蘇皇後,竟然,竟然還會武功,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是第一次見,淩亂的女人啊!深藏不露!麵對侮辱自己的男人,不卑不亢,果斷的毀了人家的容貌,還真是一個十足十的狠辣女人!


    皇上知道嗎?他身邊的皇後娘娘身手不凡,武功護身?這麽多年來,老太監可是跟了皇上十幾年,見慣了皇帝身邊來來往往不同的各色女人,唯獨這蘇皇後,十幾年來,雖然人到中年,但是容貌依然保養的十分出色,一點也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看上去和二十多歲的姑娘一樣,除了眉梢眼角內流露出來的閱曆,整個人看上去依然還是那麽年輕朝氣。


    國師獨孤羅右手輕輕的抹了一把臉頰,觸摸著臉上兩道匕首留下的刀痕,唇角露出嘲諷的笑容,拿出手絹使勁擦了一把,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白色的粉末塗抹在臉上,很快止住了臉上的血跡,走出宮殿的一瞬間,他拉高了身後的官袍衣領,擋住了臉頰的傷痕,快速的走了出去。


    蘇皇後匆匆逃出皇宮偏殿的一瞬間,很快逃跑到了無人的角落,看著手腕上曖昧的吻痕,拿出白色的斯帕擦了一遍又一遍,右手捂住胸口,微微低頭,眼淚奪眶而出,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的嗚咽出聲!


    “哥哥!”蘇皇後低低的唿喚了一聲,一個人慢慢的蹲下身子,難過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現在不敢再去求見皇帝,以她對老皇帝南無炎的了解,一旦確定了對哥哥蘇哲的證據指證,再求情那就是引火燒身了!況且哥哥天生就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否則,當年他就不會一意孤行的將她嫁給老皇帝,讓她去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綁住皇帝的心!


    現在走到這一步,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蘇家在一夜之間迅速墜落,在帝都再次掀起一陣巨浪!浪花過後,不過又是一場繁華夢魘罷了!


    當她從新站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淚痕漸漸的幹涸,重新整理儀容過後,再次走出去的時候依然是端莊靚麗的皇後娘娘。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長長的囚車隊伍慢慢的在帝都京城的天牢麵前停下來,無論囚車內部的蘇家男女老少如何的叫嚷都沒有任何的用處,從天牢走進來的人麵無表情的將這些人全部一個個丟到了大牢裏,人太多,走進天牢,到處可以聽肆無忌憚的狂笑聲,還有被審訊的犯人發出的吱吱哇哇的慘叫聲,皮鞭的抽打聲,嚇得蘇家人一個個慘白了臉。


    夜幕低垂,南炫夜站在天牢的門口,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太監總管,老太監依然掛著客氣的笑容,在太子南炫夜麵前拜了拜,湊近南炫夜的耳邊低聲說道:“殺無赦!今晚就準備!”


    南炫夜微微的皺眉,眸子裏閃過一絲冰冷,微微的抬眸看著麵前的老太監:“聖旨呢?口頭傳話沒什麽效果吧!小王我要聖旨!”


    “殿下!您看看這是什麽!老奴怎麽會做壞規矩的事情呢!”南炫夜看著塞進手裏黃色的聖旨,打開聖旨,看著裏麵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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