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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氣憤,氣的是沈俊澤可以隨隨便便想抓人就抓人,而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逃到哪裏去。


    一樓客廳,站在他身後的保鏢,門口屹立的隨從,皆是眉頭一皺。


    我才不管他們怎麽想,反正,沈俊澤已經觸犯到我的逆鱗了。


    沙發上的男人紋絲不動,身軀往後倚靠,懶懶散散,漫不經心。


    我心裏更氣了,語出驚人,“不說話就代表你承認了,嗬嗬沈俊澤你真卑鄙!”


    對!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罵過一個男人,除非真的氣到自己,否則我什麽時候這麽動怒過?


    想想就覺得可笑。


    “可小姐,你不許對沈先生無禮。”一位保鏢提醒道。


    我充耳不聞,直接無視。


    我盯著沈俊澤,步伐從容走過去,沒有一絲膽怯,身子更是挺得很直,每走一步,胸口的怒氣就更多一分。


    我很討厭沈俊澤這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讓我認為自己拳頭打在了棉花糖上,無異於以卵擊石。


    沈俊澤終於挑眉看了我一眼,那眼裏藏著幽深暗沉,似乎有幾分驚訝,我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敢罵人。


    我看都不看他,直接坐在對麵沙發上。


    我不知道他現在心裏什麽想法,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何必想那麽多,不如麵對現實,鄭重其事的說:“沈俊澤,我們談談吧。”


    他終於開口了,說了第一句話——


    “可小姐,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以談的?”


    語氣疏離淡漠,隱隱帶著幾分特有的嘲諷,聽著很滲人,毫不留情,不給人絲毫情麵。


    我麵上掛不住,十分不自然,張了張口,壯著膽子:“有!怎麽會沒有?”


    沈俊澤眸光劃過一抹饒有興趣,嘴角不經意牽起詭異的笑容。


    “那我不妨洗耳恭聽咯。”極其不在意,又特別漫不經心。


    我咬牙,心間顫抖了好幾分。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冒起。


    “沈先生,如果不是因為工作需要,我絕對並且一定一定會離你遠遠的,有多遠滾多遠,說句實話,你對於我來說,就是必須遠離的瘟疫。”


    我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驀地笑了。


    “合同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老板從中作梗,我不會簽下這份不公侮辱的合同,為了公司利益,犧牲我個人,不覺得聽起來很可笑麽?”


    偌大豪華的客廳,安安靜靜,沒人發出一點點聲音,唯獨,我的聲音充斥著這裏。


    帶著決然,帶著拚死一搏的恨意,全盤托出,哪怕……最後結果不如意。


    “而且,我這樣的女人在外麵一抓一大把,沈先生何必難為人,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你逮著不放,我真的……”


    話還沒有說完,沈俊澤冷聲打斷,“所有人給我退下。”


    “是!”


    沈俊澤的保鏢都退下之後,我竟有幾分膽戰心驚,身子微顫。


    一時之間,我陡然沉默,說不出一個字。


    良久,對麵的男人筆直的目光射了過來,輕嗤一聲:“給你時間說,可小姐怎麽不說了?”


    我抿緊了唇瓣,嘴皮哆嗦著。


    “嗯給了你私人空間,專門讓你說話的地方,現在這裏挺安靜的,你說個夠,我洗耳恭聽。”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絲毫起伏,可周遭散發出懾人的氣息,一覽無餘。


    第一次,我認為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畏懼,還要恐怖。


    又過了一會,我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對方斜著眼睨了我一眼,神色輕蔑,不以為然。


    “怎麽不發出聲?”


    “……”


    “那行,你不開口,待會就沒有機會可以說了。”


    我猛的抬頭,眼裏寫滿後知後覺的害怕和不可置信,眼珠子瞪大。


    沈俊澤邪邪的笑了一聲,笑得十分冷,沒有感情。


    我試圖想要發出聲,可嘴巴張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是,我剛剛確實太魯莽了,什麽話都說出來,還當著他手底下的人,肆無忌憚……


    現在想想,我真的笨得一塌糊塗。


    “可嵐,”沈俊澤站起來,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我,雙手抄兜,走到我的麵前,身軀彎下,嘴角帶著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那就輪到我說了啊……”


    尾音清揚,卻帶著一股涼氣。


    那就輪到我說了啊……


    我下意識站起來,胸口陡然起起伏伏,大口喘著氣。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寒冷如冬的凜冽氣息,周圍冷徹透骨,沒由來的心涼。


    “第一,你沒資格對我指點,更沒有資格衝我指指點點。”


    “第二,你們老板替你簽的合同,不公平辱沒你,那是你們的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沈俊澤麵無表情,語氣稍稍停頓了一下,我看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冷,下一秒——


    “第三,你說我是瘟疫,主觀臆斷!片麵之詞!”


    我渾身禁不住顫抖,背後莫名生起冷汗,身心都沉浸在這個恐嚇中!


    “嗯?”


    “啞巴了?”


    “可小姐現在的反應令我大吃一驚啊,就跟盛放的花朵一下子就蔫了呢。”


    此時此刻,一個迫不得已的想法湧進我的腦海裏,那麽清晰。


    我……跑了,逃了。


    他,沈俊澤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沈俊澤長手一拽,力道極大的將我扯迴去,疼得我倒抽一口涼氣。


    “砰——”


    沈俊澤語氣冷得徹底,“你不是很能耐麽?”


    我的腦袋被撞在沙發,一抬眼就看到俯著身子的沈俊澤,額頭上的碎發輕飄,撥開,我這才看清了他那一雙邪魅又冷漠的丹鳳眼,深邃,漆黑,一眼望不到邊。


    看著我的眼神,如同在看冷冰冰的物件,沒有情緒。


    怕,永無止境的怕,比墜落懸崖那一刻,還要驚心,膽戰。


    “現在怕了?”


    “……怕……”


    沈俊澤嗤嗤笑出聲,“可是,來不及了。”


    “放開我!沈俊澤你放開,我不要!我不要任由你擺布!”


    高大的身軀直接將我架在他的肩膀上,沒有絲毫憐惜之意,極為粗暴,腦袋天花亂墜的暈轉著,我開始害怕了。


    一股冷意從腳底飛快竄起。


    他任由我打鬧,仿佛小小的拳頭打在棉花上,怎麽掙紮,他都沒有給我一點迴應。


    房間裏。


    ‘砰’哦一聲,沈俊澤粗暴的把我扔在床上,不等我反應過來,隻身壓下來。


    “瘟疫?”


    “恨不得滾得越遠越好?”


    “我最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


    ‘撕拉’清脆的聲音響起,我慌慌張張遮蓋自己的身子,卻無處可逃。


    他堅硬的身軀重重壓著我,大手伸進我的貼身衣物,薄唇覆了我的耳根子,帶著一股霸道和狂暴的戾氣,席卷而來。


    黑夜,淡淡的月光照進房間,落了滿地旖旎和曖昧。


    床上,男人身軀不斷壓下來,狠絕,用力,直至要把我的腰肢折斷。


    第二天。


    中午十二點。


    我醒來的時候,是一道炙熱的陽光火辣辣的照射在我的臉上,我睜開惺忪臃腫的雙眼,渙散的視線開始焦距在一塊。


    我起身,稍稍動了一下,全身上下尤其是下身,硬生生撕扯侵蝕我的痛感,疼得我狠狠一咬牙。


    腦袋很暈,很亂,可昨晚的畫麵瞬間充斥著我的腦海,那麽激烈。


    “我還以為這一整天你要賴在床上,不起來了。”


    一道不冷不淡的聲音猝不及防響起。


    我渾身一僵,身子骨軟了下來。


    是……他!


    沈!俊!澤!


    我衝他大吼,“滾!你給我滾啊!”


    羞辱和難受驀地湧上心間,一下一下刺激著我的心髒。


    我的眼眶漸漸發紅,淚水在裏麵不停打轉。


    我算什麽?


    因為我和他對抗,不肯乖乖低頭,所以他就要欺負我,折磨我,是麽?


    沈俊澤身軀懶懶的靠在落地窗前的牆壁,雙手抱胸,漫不經心,“腦子不清醒,麻煩可小姐睜大眼睛看看,這裏是哪裏。”


    “沈俊澤你給我滾,我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見到你!我很討厭很討厭你,我也不會喜歡你,你一點都不值得我喜歡!滾啊。”


    淚水在這一刻決提,我憤然,我不甘,可我除了這樣,還能做什麽?


    我抱著被子,來掩蓋我的身子,一眼望去,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跡,一覽無遺。


    這是恥辱!


    沈俊澤離開之前,目光幽幽的掃了我一眼,仿佛看穿我的身子,帶著諷刺,帶著冷蔑。


    房間靜了下來,我的世界安靜下來了。


    那股無處安放的無助感,瞬間落了下來,我抱頭痛哭,哭得很慘很慘,哭的不能自己。


    為什麽我可嵐的生命,就應該受到如此不公的踐踏!


    憑什麽啊,我哪裏做得不夠好了,我哪裏不夠努力了。離了婚後,我一直積極向上生活,為什麽得到的,卻不是我想要的,那麽惡劣,那麽差勁啊。


    我拚命的向自己向別人證明自己,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卻落得這般處理,我該不該抱怨,我……


    我在浴缸裏泡了一個半小時,直到皮膚開始泛濫,柔軟,我才從裏麵站起來。


    樓下。


    我下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正在處理工作的沈俊澤。


    我努了努嘴,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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