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賀參軍卻是接口道:“大將軍、各位將軍,念將軍乃是不可多得將帥奇才啊。雖因年歲尚小,隻是粗通兵事,可其至軍中不過兩月有餘,就能想出沙盤以及沙盤推演之法,著實難得。


    這沙盤能讓將官對於戰場形勢一目了然,支持將官迅速對戰場的兵力配置做出調整,沙盤推演這樣的方式更是極好的各級兵將的培養手段,用的好,簡直是受益無窮啊。”


    “懇請大將軍在軍中大力推行這沙盤及其沙盤推演之法。”


    “自當如此。”


    賀參軍是飛鶴軍在永安城的常駐人員,雖說還是武林人士,可他早已將一身的心血都傾注到兵事上,其指揮才能就算是在整個大夏國各大軍團中都是首屈可數的。


    隻不過因其出身和飛鶴軍的特殊性,其隻能作為飛鶴軍中的參謀人員。


    換個角度看,賀參軍這樣的人其實是飛鶴盟高層特意培養的軍事人才。


    正是因為有了賀參軍這樣優秀人才的默默付出,飛鶴軍才能傳承千年而依舊是大夏國第一強軍。


    飛鶴軍之所以是大夏國第一強軍,一是單兵戰力的強大,若是單打獨鬥,每一個飛鶴軍將士至少抵得上一什普通士兵。


    若是再算上軍官的指揮才能,飛鶴軍背後的勢力,士兵之間的配合等等綜合因素,五萬飛鶴軍便是抵普通百萬大軍也不為過。


    若是站在更高的角度看,這不正是武林和朝堂之間的平衡點嗎?


    這一次天啟的出現,讓飛鶴軍更加的重視了士兵之間的陣勢配合和高級將官的指揮能力,這讓飛鶴軍的整體實力又有了極大的提升。


    永安城其實是一個軍事重鎮,鎮中為數不多的居民大多依賴飛鶴軍和武定軍為生。


    這一日武定軍傳來消息,有一支千人的狼蠻騎兵出現在永安城西北方向,已經屠戮了數個村落。


    若是往日,武定軍必定要出動數萬大軍圍剿,而且基本上還是會讓這支狼蠻騎兵逃之夭夭。


    此番趁飛鶴軍在此,武定軍便求上門來了。


    天啟得知消息主動的攬下這一任務,整個飛鶴軍也就兄弟會所部還未見過蠻族軍隊了。


    崔大將軍不但允了,為了穩妥起見還將直屬所部兵馬一同派了出來,隻為以防萬一。


    大將軍親兵所部兵馬參將姓餘名琦,餘參將大約四十出頭,看上去倒也文質彬彬。


    身材高挑,卻略顯單薄,配著長劍,坐在一匹棗紅色大馬上,不像將軍倒是更像一位智計百出的軍師。


    轅門外,兩部兵馬已經整裝待發,天啟乘著踏雲帶著一溜親兵魚貫而至。


    來到餘參將近前,天啟輕勒韁繩示意踏雲停下。


    不想踏雲忽然騰空前蹄,人立而起,‘希聿聿……’一聲長長的嘶鳴。


    天啟愣住了,踏雲從未如此失態,正待嗬斥。


    卻見包括餘參將在內的所有其部下將士坐下的馬匹,竟一同高揚馬頭,‘希聿聿……’的嘶鳴迴應。


    嘶鳴過後具都低下高昂的頭顱,不安的踢踏著前蹄,擺出如同等待帝王檢閱的將士般的恭敬姿態。


    天啟還未反映過來,餘參將卻是驚唿道:“念將軍,您坐下的神駒竟是正宗的南玄靈馬!果然神駿不凡啊!”


    天啟迴道:“不錯,踏雲確實是南玄馬。餘將軍坐下良駒見到踏雲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反映?”


    餘參將用羨慕的眼神,細細的打量了踏雲一番。


    才道:“念將軍有所不知,我白鶴營坐下馬匹均是古丹河馬場培育的偽靈馬,它們的祖先具是南玄靈馬,也隻有見到正宗的南玄靈馬,它們才會如此恭敬。”


    “南玄馬的血脈,偽靈馬?倒是我孤陋寡聞了。這偽靈馬應當也極為不凡吧。”


    餘參將尷尬的笑了笑:“這偽靈馬我們叫做玄靈寶馬,乃是全國最好的馬匹,每一匹都價值千金,也隻有我白鶴營將士才能全員配備這玄靈馬。


    嗬嗬,當然了,念將軍坐下的南玄靈馬才是萬中無一,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


    天啟瞥了眼自己身後弟兄們的坐騎,河間地區的上等好馬。


    眼角不自覺的抽了抽,莫名其妙的想爆出口。


    餘參將順著天啟的目光看了一眼,心中已然有數。


    打了個哈哈,笑著道:“念將軍,咱們這就出發?”


    “出發!”


    念、餘二位參將帶著兩千餘兵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永安城,往西北方向去了。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念將軍麾下的兵馬雖然也氣宇昂軒,威風凜凜。


    可和餘將軍的兵馬一比,立馬就知道什麽叫做百戰鐵軍了。


    餘將軍的兵馬,明明沒有任何刻意的動作,就那麽自自然然的騎馬而行,一股蕭殺的氣勢就這麽隨意的彌漫開來。


    “餘將軍,你方才說唯有白鶴營才能全員配備這玄靈寶馬?”


    “不錯,其他各營即便出的起這個錢,可也沒地買啊,古丹河馬場總得先滿足自己人不是。”


    “嗯,說的沒錯,是得先考慮自己人啊,迴頭得問問大將軍還要多久才能給我的將士配齊玄靈寶馬。”


    “呃……”


    兩部人馬行了七八日,在武定軍的引導下終於發現了狼蠻騎兵蹤跡。


    尾隨追蹤,花了三日功夫才堵住了這支狼蠻騎兵。


    在這藍天底下,是一大片草地荒野,遠處是座座墨綠的山峰,近處四麵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


    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在哪裏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朵朵白色的大花。


    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麽柔美,就像隻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流,輕輕流入雲際。


    這種境界,既使人驚歎,又叫人舒服;既願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


    在這境界裏,連駿馬和大牛都有時候靜立不動,好像迴味著草原的無限樂趣。


    一座平緩的小山丘上,肅立著一支千餘人的軍隊,軍陣正前立著十餘人,當中一人坐下神駒極為高大,相較而言馬背上的身影卻是過於嬌小。


    此人不是天啟,還能是誰?


    在天啟所部正前方三、五裏外的另一座山丘上,則佇立著另一支兇神惡煞的異樣騎兵軍隊。


    這支隊伍坐騎不是馬匹,竟是狼,一匹匹齜牙咧嘴,露著岑亮獠牙,留著口水的惡狼。


    狼背上的騎士也甚是怪異,竟是一個個狼頭人身的怪物,一個個虎背熊腰,健壯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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