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個?”於海豐和葉麟被嚇得直接站了起來。


    這還是人嘛?5個人格?


    “嗯,5個,不過周萍已經基本消失了。然後周華和周麗他們是兩夫妻,基本不出現的。”周真認真地迴答道。


    葉麟嘴角猛地一抽,“夫妻?”


    “嗯,他倆就是夫妻,所以基本不出來,偶爾一起出來吃個飯什麽的。”


    葉麟感覺背後一股涼風,瑪德,怎麽說的跟鬼一樣的。


    “那你們能隨意地換人出來嘛?比如把周美叫出來?”葉麟實在不想去聊這5個人格的事情了。


    “叫不出來,周美很懶,不願意出來。周萍之前一出來就哭,所以現在也不出來了。”


    “那你能跟周美說,我們想見她嘛?就是用你們的那種溝通方式。”葉麟說道。


    “我可以叫她,出不出來我就不知道了。”周真說完閉上了眼睛,動也不動,不知道是真叫了還是睡著了。


    葉麟感覺自己是在看魔術表演,所有的關注力都放在了周真的臉上。


    大概等了一分鍾,周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一種完全不一樣的神采,這雙眼睛裏充滿了誘惑,好像能說話一樣,讓你忍不住想跟她交流一下。


    嘴角微微的翹起,很詭異的笑著。


    就是這張臉,葉麟在酒吧監控上,看到和馮應才在一起的臉,就是她。


    “你們找我?”


    “你是周美?”


    “你們既然找我,當然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周美扭動著身子說道,手輕輕地撩起頭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嫵媚的味道。


    聽到果真是周美,葉麟神色一正,說道:“我們是刑偵大隊的,叫你出來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好啊,我還沒和警察聊過天呢,你們問吧。”周美笑著說道。


    葉麟拿出一張照片,是周美和馮應才抱在一起的照片。


    “這是我們在酒吧監控裏拍到的,20號晚上,你是不是和馮應才在一起?”葉麟問道。


    “我看看。”周美拿起照片看了幾眼,笑了起來,“這個拍的我這麽醜。”


    “那你就是承認這個是你了?”


    “是我,然後呢?”


    “馮應才被殺了,我們想知道你那天晚上跟他聊了什麽,或者說你之後有沒有再找過他?”葉麟問道,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有點加速了,第一次問犯人自己緊張的。


    “一男一女能聊什麽,互相聊聊唄,然後喝點酒。”周美避重就輕地迴答道。


    “那之後呢,之後你有再見過他嘛?”


    “沒有,沒見過。”周美很果斷地迴答道。


    她看著葉麟和於海豐,臉上慢慢地露出了戲謔地表情,嘴上說著沒有,但是表情卻是告訴你,你來查我啊。


    麵對這種挑釁,葉麟輕笑了一下,不怕查不到你,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


    “那這個人呢?”葉麟又從檔案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這是趙有全的照片。


    周美結果照片一看,愣了一下,然後輕輕地退迴給葉麟,“警官,你是不是給錯了。”


    葉麟拿過照片,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拿錯了,是這張。”


    說罷,他又抽出一張遞給了周美。


    然後把剛才那張推給了於海豐看,於海豐的瞳孔急劇地收縮,驚訝地看了一眼葉麟。


    剛才葉麟給的是趙有全的屍體照片,沒有頭的那張。


    慘白的屍體,少了一個頭,平常人看到絕對會被嚇到的,但是周美的表情很平淡,一點表情波動都沒有。


    這個周美,絕對是個狠人。


    第二章照片才是趙有全正常的照片,周美拿著照片看了幾眼,然後說道:“老趙嘛,我知道。”


    “趙有全也被人殺了,頭被割掉了,他死前一天好像也跟你見過麵,是嘛?”葉麟問道。


    “我不記得了,太久了。”周美淡然地把照片推了迴來。


    “你好好想想,你既然一眼就能認出他,不可能認不出來。”葉麟逼問道。


    “這麽久的事情,不記得不是很正常嘛?要不你們自己查?”周美又是那種詭異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有點困了,跟你們聊天太無趣了,88。”周美說完,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


    “等等!”葉麟一看周美要消失,趕緊喊了一句。


    不過等周美再睜開眼睛過的時候,眼裏已經沒有了那種異樣的光芒,而是一臉的茫然。


    “你們見過她了?”


    這是周真的語氣。


    葉麟有點不爽,這個周美不像是來配合調查,更像是來調戲他們,或者說挑釁他們的。


    “見過了。”葉麟對著周真說道。


    “那沒事了吧,沒事我想走了。”周真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她好像根本不知道剛才周美和葉麟聊天的東西,讓葉麟有種錯覺,自己是在跟兩個人聊天。


    葉麟看了看於海豐,於海豐搖了搖頭,問周真也沒什麽用,隻能找到周美。


    但是周美很冷靜,很精明,根本問不出什麽來。


    葉麟把周美送了出來,周斌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看見葉麟之後,周斌的臉色很不好看,“葉隊,你們之前也問過了,家裏也去過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還要問什麽?一次兩次三次的,我女兒是病人,你們應該體諒一下她。”


    “周醫生,你女兒是精神分裂,根本不是抑鬱症對嘛?”葉麟突然說道。


    周斌兩眼驚訝地看著葉麟,沒想到葉麟竟然知道了這個,他看了看一旁的周真,滿臉的疑惑。


    “不是我說的,他自己知道的。”周真說道。


    周斌皺著眉頭,一臉怒色地看著葉麟,“葉隊,這是我女兒的隱私,你們無權調查。”


    “我們有權調查任何跟案件有關的事情。”葉麟淡然地迴應道。


    “還有,你女兒的病已經很重了,麻煩你帶她去看醫生,你根本治不了。”


    說罷,葉麟直接迴了局裏,不再搭理周斌。


    周斌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葉麟,右手使勁地握成拳頭,脖子上青筋暴起,跟之前那種溫文爾雅的樣子完全不同。


    ......


    問我周真之後,葉麟現在更加肯定周家這一家人不簡單,尤其是周美。


    這個人格絕對不簡單,如果說可能殺人的話,那葉麟覺得周美絕對拍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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