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蕪不明所以眨了幾下眼睛:“怎麽可能,我們以前又不認識。”


    見她把自己忘得幹幹淨淨的,霍銘軒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薑蕪,你早晚都會為你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轉身爬上床。


    還拍拍身邊的枕頭說:“老婆,過來哄我睡覺。”


    薑蕪:她的假老公夢迴童年了嗎?


    她怎麽都想象不到,那個掌管霍氏家族的男人會怕打雷。


    她咬了一下唇問:“你真的怕打雷?不許騙我,”


    霍銘軒挑了一下眉梢:“騙你是小狗,快點過來,我這兩天睡眠不好,你要給我講故事。”


    薑蕪:這男人怎麽越來越過分了呢?


    為什麽她感覺這好像是一個圈套呢,但是薑蕪看到霍明軒那張妖孽一般的臉,心裏所有的抵抗全都消散了。


    她慢吞吞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


    霍銘軒看了一眼兩個人中間一米多寬的位置,笑了一下說:“薑蕪,你就是這麽哄人的嗎?”


    薑蕪怯生生看著他:“要,要怎麽哄?我又沒有故事書。”


    霍銘軒從抽屜拿出來一本,長臂一伸,就把人撈進懷裏。


    濕熱的唇瓣有意無意蹭了一下薑蕪的額頭,啞著聲音說:“我這有,開始講吧。”


    薑蕪被他這麽抱著,粉紅的臉蛋更加熱了。


    為什麽她對霍銘軒的觸碰沒有抵觸,反而還很期待呢。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她對唐夜的親近從心裏有一層隔閡。


    每次他靠近她的時候,她都下意識往後躲。


    可霍銘軒這樣抱著她,她卻沒有想要推開的衝動。


    難道她真的被霍銘軒這張臉蠱惑了嗎?


    薑蕪低垂著眸子看著故事書,小心髒卻亂跳個不停。


    霍銘軒大手輕輕揉捏了幾下她的耳朵,嗓音含笑道:“你臉怎麽這麽紅?薑蕪,你該不會想睡了我吧?”


    薑蕪嚇得趕緊仰起頭發誓:“沒有,絕對沒有!”


    看她這麽緊張,霍銘軒笑得胸腔震動,摟著她的手臂又加緊了些。


    趴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睡。”


    男人熾熱的唿吸噴灑在薑蕪耳廓,帶著魔幻般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


    讓薑蕪感覺渾身就像觸電一樣,酥酥麻麻的。


    她嚇得聲音都變了調子:“我,我給你講故事。”


    她連忙拿起故事書,隨便翻了一頁,就開始朗讀。


    女孩甜軟的聲音就像輕音樂一樣,在霍銘軒耳邊繚繞。


    他看著她那張粉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心中總有種衝動,想再次吻上去。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過,他怕會嚇到薑蕪。


    薑蕪講了不到一個故事,自己趴在霍銘軒懷裏先睡著了。


    看著她濃密的睫毛,霍銘軒忍不住輕輕撫了一下,嗓音微啞:“阿蕪,以後有哥哥保護你,誰都不會再敢欺負你。”


    說完,他把人摟在懷裏,關燈睡覺。


    一個晚上,薑蕪都感覺有火爐一樣的東西緊緊抱著她。


    讓她動彈不得。


    等到她早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霍銘軒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薑蕪眨巴幾下眼睛,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霍銘軒說他怕打雷,所以讓她陪著他。


    還讓她給他講故事,後來,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薑蕪捶了一下頭,她怎麽那麽貪睡。


    就在她剛想起床的時候,腰肢被一隻手臂攬住。


    耳邊傳來男人沙啞的聲音:“老婆,再陪我睡一會。”


    那聲‘老婆’喊得很順嘴,好像他們是真夫妻一樣。


    薑蕪小臉忍不住紅了一下,仰頭看著霍銘軒說:“霍總,我們今天早上九點,有個股東大會要開。”


    霍銘軒這才睜開眼睛,一副賴著不起的模樣:“那就推了,我不想開會。”


    “那可是季度大會,各個分公司的經理都來了,你難道讓人等著嗎?”


    霍銘軒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挑了一下眉梢說:“我去可以,但我要宣布我們結婚的事,你不許攔著。”


    薑蕪瞪大了眼睛:“你瘋了,這件事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以後你還怎麽追白月光啊。”


    “但那天從宴會把你帶走,說了要娶你的,如果我不宣布,別人就會背後議論我,說話不算話,我霍銘軒不要麵子的嗎?”


    薑蕪實在拗不過他,隻好點頭答應:“行,隨你吧,反正到時候追不到老婆,別怨我就行。”


    得到她的允許,霍銘軒這才從床上爬起來。


    親了一下薑蕪的臉蛋說:“謝謝老婆。”


    兩個開車出去,薑蕪這才發現,馬路上沒有一點下雨的痕跡,她扭頭看著霍銘軒:“你不是說昨晚有雷電嗎?怎麽沒下雨?”


    霍銘軒笑笑:“誰說打雷就一定下雨了,幹打雷不下雨,沒聽說過嗎?”


    薑蕪:她怎麽感覺這個男人在騙她,但是她又沒有證據。


    兩個人從總裁電梯下來的時候,霍銘軒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薑蕪。


    伸出胳膊說:“霍太太,過來領著。”


    薑蕪慢吞吞挽著霍銘軒的手臂,然後像個機器人一樣出現在總裁辦的視線裏。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誰都知道,她家總裁向來不近女色的。


    現在跟薑蕪這麽親密,難道他們真的結婚了?


    有人好奇問道:“霍總,薑秘書,你們這是......”


    霍銘軒看了她一眼:“這還看不出來嗎?我跟薑蕪已經領證結婚了,去通知財務,今天給大家發獎金。”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全都沸騰了。


    隨後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恭喜霍總霍太太,謝謝霍總霍太太。”


    被同事一口一個‘霍太太’叫著,那是什麽感覺。


    而且她還是一個假的。


    薑蕪感覺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她僵硬笑了一下說:“沒事,大家趕緊幹活吧。”


    看到霍銘軒進屋,薑蕪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同事過來問道:“薑秘書,沒想到霍總真的娶你了,你說他怎麽那麽突然啊,他不會以前就喜歡你吧。”


    其他人也跟著八卦:“反正以前我就覺得霍總看薑秘書的眼神就不對勁,跟看我們的不一樣,你們說霍總以前不會暗戀薑秘書吧。”


    “哇哦,這不是典型的男二暗戀,橫刀奪愛的霸總小說嗎?簡直太帶感了。”


    薑蕪看了幾個人一眼說:“你們別胡說了,霍總怎麽會喜歡我,隻不過看我可憐,幫我解圍罷了。”


    同事:“我們霍總什麽人啊,是隨便幫人解圍的嗎?當初孫佳琪那麽追他,他都沒答應,怎麽就同意幫你呢?薑蕪,你好好想想吧,說不定你是霍總白月光哦。”


    一句話讓薑蕪愣在原地。


    昨天霍明軒確實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他說,薑蕪,如果你就是我的白月光,你該怎麽辦?


    當時她並沒想太多,認為他是在逗她。


    霍銘軒曾經跟她說,他要對他的白月光橫刀奪愛了。


    難道說的就是她嗎?


    想到這裏,薑蕪心髒沒由來的狂跳起來。


    但很快她就打消這個念頭,如果她真的是霍銘軒白月光,他為什麽不說。


    薑蕪走進會議室,霍銘軒撫了一下她的頭,趴在她耳邊低聲問:“霍太太,準備好了嗎?”


    薑蕪點頭:“人都到齊了,我們開始吧。”


    霍銘軒目光朝著在座的股東看過去。


    “這個季度我們的業績增長幅度很慢,大家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所有股東紛紛拿出自己看家本領,卻當全都被霍銘軒一一擊破。


    最後,誰都不敢再吱聲。


    有人忍不住問道:“霍總,您是有什麽好的辦法嗎?不妨說出來聽聽。”


    看到終於有人看出來他心思了,霍銘軒彎了一下唇。


    語調不疾不徐道:“我們唯愛品牌是做婚紗設計,如果這個時候公布我結婚的消息,勢必可以帶動股市大漲,也可以正麵帶動這個品牌的形象,大家覺得怎麽樣呢?”


    聽到這句話,股東們連連點頭:“這個方法是最好的,現在年輕人都不婚主義,國家也倡導結婚生子,如果霍總帶頭結婚,我想以您的影響力,會帶動好多人的婚姻觀的。


    不過您已經跟孫佳琪退婚,不知道新娘去哪裏找呢?”


    霍銘軒目光溫柔看向身邊的薑蕪,“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薑蕪,我們已經領證,我隨後會讓公關部發布我們結婚的消息。”


    聽到這些,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薑蕪。


    沒想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秘書,最後成了霍太太。


    這破天的富貴怎麽就讓她遇到了啊。


    所有人紛紛送上祝福。


    公關部的文案一發,全網沸騰。


    唯愛品牌下的婚紗訂單量也翻倍增長。


    看著銷售數據,霍銘軒輕撫了一下薑蕪的頭,“這都是你的功勞,想要什麽,我帶你去買。”


    薑蕪目光清澈看著他:“我想迴老家一趟,我媽媽給我遺囑裏有一塊地皮,我想過去看看。”


    “好,我陪你一起過去,順便給嶽父嶽母上個墳,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結婚的消息。“


    兩個人一起開車去了薑蕪的老家。


    老家的宅子當年被一把火燒了,隻有一片廢墟。


    自從父母出事,薑蕪被唐家接走,她就很少來這裏,除了每年清明過來給父母上墳。


    鄰居家一個叔叔看到薑蕪,有些詫異:“阿蕪,你怎麽迴來了?”


    薑蕪笑著走過去:“我來看看,李叔,當年我家著火的時候,您在家嗎?”


    提起這件事,李叔歎了一口氣,“我沒在家,去跟親戚出去喝酒了,迴來的時候你父母已經遇難,隻有你被人救出來了。”


    薑蕪立即問道:“那您知不知道是誰救我出來的?”


    李叔有些詫異:“你不知道是誰嗎?是軒軒啊,就是你張奶奶家那個遠房親戚,小夥子長得很英俊,來這邊過暑假,你還整天追在人家後麵喊哥哥呢。”


    聽到這裏,薑蕪心口猛地一緊。


    軒軒哥哥。


    在她的印象裏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


    當時他來這裏過暑假,因為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張奶奶大半夜去找媽媽。


    媽媽是醫生,給他拿了一點藥喂下去,他才好。


    當時她是跟著媽媽一起去的,看到那個小哥哥長得很好看,於是她拉著人家的手說:“哥哥,你不要害怕哦,以後阿蕪會照顧你的,不會讓你生病了。”


    那個暑假,她一直跟在軒軒後麵。


    她記得他很安靜,不像其他男孩子那麽淘氣,總是坐在一邊看書。


    有些男孩子看他老實,過來欺負他。


    小薑蕪看到,氣得拿著棍子打那些淘氣孩子。


    還威脅道:“你們再敢欺負他,我就讓我家的阿黃咬你們。”


    看到人都被她嚇跑了,小阿蕪這才丟下棍子,坐在軒軒身邊,笑眯著眼睛說:“哥哥不怕,我會保護你的。”


    軒軒眼神溫潤看著她,揉揉她的頭說:“傻丫頭,他們傷不到我的,我不用你保護,以後哥哥保護你才對。”


    從那以後,隻要軒軒去哪,都帶著薑蕪。


    兩個人玩了一個暑假,非常快樂。


    後來家裏出事,她就再也沒見到軒軒。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名字逐漸在她的腦海裏淡忘。


    可是薑蕪怎麽都沒想到,當時救自己的那個人就是軒軒哥哥。


    而她卻誤以為是唐夜,把她的感激之情全都用在那個人身上。


    甚至還想嫁給他。


    一想到這些,薑蕪眼眶有些發紅,她拉住李叔的手說:“張奶奶還健在嗎?我要去問問軒軒哥哥的情況,我要找到他。”


    李叔無奈搖了一下頭:“張奶奶幾年前就去世了,你找不到了。”


    聽到這些,薑蕪有些悔恨道:“都是我不好,連自己救命恩人都認錯了。”


    當時她醒來,知道父母遇難以後,哭得昏迷好幾次。


    等到她好一點了,唐母才告訴她是唐夜救了她。


    當時她也沒多想,直接把這件事當作事實,誰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騙局。


    迴家的路上,薑蕪還在想這件事。


    霍銘軒輕撫了一下她的頭問:“就這麽在意你這個軒軒哥哥?你找到她想要幹嘛,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


    薑蕪搖了一下頭:“不是,我就是想感謝一下他。”


    霍銘軒笑笑:“那就好好對我,說不定我能幫你找到他呢。”


    薑蕪不可置信看著他:“真的嗎?你真的能找到他?”


    “我要是能找到他,你該怎麽感謝我?”


    “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霍銘軒捏住她的下巴,慢慢湊到她唇邊,低啞著嗓音說:“薑蕪,如果我想要你愛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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