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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在白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兩頭皮糙肉厚的山象竟然一個踉蹌,被子歌掀翻在地。以兩者的體型,這就好比螞蟻與大象,你能想象出一隻螞蟻掀翻大象的場景嗎?


    而且還是兩頭!


    然而,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不!落井要下石,過河得拆橋……呃,這比喻好像不怎麽好,應該說“不動則已,動則雷霆”!


    驚天破發出的武元力還沒有消散,兩道龍形元力已經緊接著從子歌雙拳中升騰而起。到了如今,兩道龍形元力已經越來越凝實,與之相匹配的是,龍形元力也終於慢慢地露出了它那冰山一角的力量。


    雙龍抬頭,畫龍點睛,下一刻,兩道龍形元力怒吼著衝向兩頭山象。


    潛龍升淵!


    兩道與山象比起來,顯得弱小許多的龍形元力,卻逸散出不可匹敵的強大力量。兩頭山象掙紮著站了起來,兇獸特有的對生死之危的敏銳感知力讓它們變得惶恐起來。


    千鈞一發,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讓這兩頭山象多加思考,也許它們根本就不懂得什麽是“思考”。對生死之危的本能促使兩頭山象合作起來。


    隻見兩頭山象一左一右地揮舞起象鼻,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兩頭山象一同發力,迎向了奔騰而來的兩道龍形元力。


    轟!


    強烈的爆炸激起陣陣塵埃,塵埃漫天,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待到塵埃散開的時候,單愷耀、淩傲和白冉隻見到了兩頭山象的屍體。


    一陣沉默,半晌沉默,許久的……沉默……


    終於,最為驚愕的白冉呢喃著開口了,像是自問,郵又像是詢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單愷耀和淩傲沒有開口,他們也想知道剛剛那一瞬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也許很多人都知道山象皮糙肉厚,但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山象最皮糙肉厚的地方不是象腿,不是身體,而是那條看起來很是柔軟的象鼻!


    如果說子歌這一擊殺死的是一頭山象,那單愷耀和淩傲倒還不至於那麽驚訝,畢竟子歌怎麽說也是“大名鼎鼎”的、能夠越境戰鬥……呸,越境殺敵的天才。


    但,一擊殺死兩頭山象,而且是在兩頭山象擺出最強防禦的前提下,那就不是一件那麽簡單的事情了。無論是單愷耀,還是淩傲,此刻都在默默自問著自己。


    ——如果換了是我,我能做到如此戰績嗎?


    看著兩頭倒地而亡的山象,子歌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隻有他自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沒錯,麵對兩頭山象聯袂的防禦,潛龍升淵確實沒有做到一擊必殺。隻是,子歌在發出攻擊的時候,還做了其他的小動作,那就是“延遲”!


    那兩道龍形元力,右手發出的攻擊比左手慢了些許。


    第一道龍形元力將兩頭山象的防禦打散,第二道龍形元力則是趁機穿過兩頭山象龐大的身軀,最終化作光點消散於天地之間。


    實際上,子歌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麽輕鬆。那兩道龍形元力,幾乎耗盡了他一半的武元力。要知道,他的身體就是個黑洞,能夠吞噬接近無窮的武元力。


    兩道龍形就耗盡了子歌將近一半的武元力是個什麽概念?很簡單,換做平常,子歌能利用這一半的武元力,連續不停地發出數百道潛龍升淵。


    換而言之,其實那兩頭山象承受的是子歌數百道的潛龍升淵。別說是山象了,就算是兇獸中防禦力最出色的【鐵骨龍】,那也是死翹翹的後果。


    話說迴來,其實從子歌出手到山象死去,這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十個唿吸,白冉甚至還沉浸在子歌與山象正麵硬剛的震撼中的時候,兩道龍形元力已經帶走了它們的生命。


    直到子歌在她眼前晃著手的時候,她才醒了過來。


    不算剛才白冉自問自話的那句話,白冉開口第一句話是這樣的:“你是怪物嗎?”


    子歌聽到這話,臉色一黑,這叫什麽話?


    小爺好歹也是救了你兩次的人,兩次啊!你這虎妞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啊!怪物?你有見過這麽帥氣的怪物嗎?


    無語凝咽的子歌轉過身,沒有理睬那個很明顯就沒有受什麽重傷的虎妞,走到兩頭山象屍體麵前,花了一小會兒的功夫才找到它們體內的兇靈珠。


    沒辦法,這兩個大家夥太龐大了,而兇靈珠又不是固定在某一個地方。


    順便一提,每頭凝練出兇靈珠的兇獸,它們體內的兇靈珠並非是在同一處,即使是同樣的兇獸。譬如子歌手裏的兇靈珠,一顆是在大腦裏找到的,一顆是在象腿中找到的。


    看到子歌手裏邊的兩顆兇靈珠,白冉一個箭步竄到子歌身旁,伸出手來,毫不客氣地說道:“喂,蘇墨!把我的那顆兇靈珠給我!”


    白冉的本體是天虎,天虎一族所修行的功法偏向於狂暴,兇靈珠對天虎族的修煉大有裨益。雖然白冉也知道,這兩頭山象不是自己的擊殺的,化作平時,她也絕對做不出如此“厚顏無恥”的索要之事。


    但麵對連續救了自己兩次的子歌,白冉下意識地沒把子歌當作是外人。換句話說,她覺得子歌比較好說話。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她覺得子歌比較好欺負。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古人誠不我欺。


    可子歌怎麽可能真的善良到一個虎妞欺負,隻見他給了白冉一個大大的白眼,道:“憑什麽?”


    白冉頓時臉色一垮,旋即蠻橫道:“它明明是我的獵物,是你搶了我的獵物,我不管,其中有一顆兇靈珠是我的!”


    “白冉姑娘,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子歌拍了拍白冉的肩膀,道,“有病就得吃藥,記得了嗎?”


    說完,子歌很不客氣地當著白冉的麵,把兩顆兇靈珠放進了世戒當中。子歌轉過身,饒有興致地看起了戲——單愷耀和淩傲還在與山象戰鬥。


    白冉站在子歌背後,朝著子歌舉起了拳頭,朝著他的腦袋虛打了幾拳,嘴裏念念叨叨的,估計是在詛咒著子歌。


    另一邊,前一刻還在對著子歌冷嘲熱諷,後一刻就被打腫臉的淩傲,看到子歌好整以暇地望向自己這邊,生怕子歌在此時對自己出手。不得不說,一個人的內心是什麽樣的,那他看別人也是什麽樣的。


    有這麽一個故事:蘇東坡與佛印交談,蘇東坡問佛印,你看我像什麽?佛印答,像佛。蘇東坡大笑道,可我看你卻像一坨屎。佛印笑而不語。蘇東坡迴家後將此事告知了蘇小妹,蘇小妹卻說是自己的哥哥輸了。


    蘇小妹說:“佛曰相由心生,佛印心中有佛,所以所看之物皆佛;而哥哥心中有屎,所以所看之物皆屎。”


    一如現在,淩傲曾出手偷襲白冉,便自認為子歌也會出手偷襲自己。他的心中滿是陰暗,便認為他人也是陰暗,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子歌曾曆經三世,對於人心不說看透,也絕非常人所比。他從淩傲的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忌憚,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子歌勾起嘴角,慢慢地踱著步走向淩傲,那笑意越來越邪惡,看得淩傲冷汗直冒。


    子歌還沒走到一半的時候,淩傲竟然舍棄了那兩頭山象,抽身而出,冷冷地撇了子歌一眼後,竟逃離了戰場!


    子歌有些愕然,出場就盛氣淩人的淩傲,居然就這麽逃了,還真是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意味。


    失去對手的兩頭山象,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投向了子歌。也不知道該說是這兩頭山象的不幸,還是子歌的幸運,半盞茶後,子歌再度收獲了兩顆兇靈珠。


    看到這一幕的白冉眼睛都要紅了。


    而這時候,單愷耀也結束了他的戰鬥,不出意外,山象敗了。五具龐大的屍體倒在曠野上,相信過不了多久,食屍蟻又將飽餐一頓了。


    單愷耀和子歌對視一眼,兩人走到一起,絲毫不擔心對方的突然出手襲擊。白冉滿臉不痛快地跟在子歌身後,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盯著他,看來這虎妞是賴上子歌了。


    “墨兄。”


    “單兄。”


    兩人同時開口,話音落下,兩人又同時大笑起來。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情投意合……呸,久別重逢的老朋友呢!實際上,這兩人都想取了對方的性命。


    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子歌雖稱不上是君子,單愷耀也當不起這個稱唿,但至少,他們都是光明磊落的人。


    單愷耀從世戒中取出一壇酒,拍了拍酒壇子,道:“上次便想與墨兄痛飲一番,正巧,我身上就有好酒,墨兄賞臉否?”


    子歌也從世戒中拿出一壇酒,道:“你有妖族之酒,我有人族之酒,豈能不暢飲一番!”


    兩人相視大笑,同時運轉武元力,去尋一處值得喝酒的好地方。白冉跺了跺腳,憤憤道:“不把老娘的兇靈珠給我,你就別想走!”


    說著,這虎妞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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