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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天生不老的容顏，不老大帝在帝淚的侵蝕下，雖然生命力在飛速消逝，麵容卻一直未變。其餘大帝，如本就蒼老的鬼矛大帝，已經是形容枯槁，甚至開始出現腐朽的氣息。
而戰帝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心中大驚，但還不至於失去一位大帝該有的風度和威嚴。幾人將戰帝圍在中間，沒有著急出手。
“你是誰？”不老大帝質問道。
“第九紀元，戰帝。”戰帝負手而立，被九位大帝包圍而麵不改色，氣勢如虹。
“戰帝？是你！你不是死了嗎？”雷鷹大帝不禁驚唿出聲，望向戰帝的眼神，隱約有些忌憚，見眾人不解，便繼續開口道，“我曾經在我族的記載中翻閱到有關此人的信息。”
“上麵寫了：第九紀元，大帝之境，戰帝為尊。他是第九紀元最耀眼的光，被我族大能譽為‘必可成聖’的天才！後來，據說戰帝死在自己的聖劫下，從此再無消息。”
雷鷹大帝的話音一落，眾帝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大帝之境他為尊，讓眾帝都認識到戰帝的可怕。要知道，第十紀元從起始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哪個大帝敢說自己帝境為尊！
這話可不是說出去，它就是真的了。要是第十紀元的哪位大帝敢說出這話，必然會遭到所有大帝的挑戰，大帝可以不在乎權力，但他們不會不在乎名聲！
“你錯了。”戰帝笑道，“本帝早已渡過聖劫，成就了聖人之位。”
“不可能！你若是聖人，便不該留在這裏，這裏也容不下你！”鬼矛大帝反應激烈，脫口而出。
“是啊！本帝去過那裏，又迴來了。這盤棋，必須要有人犧牲。”戰帝歎了口氣，表情有些悲傷。
“難道你……自斬修為？你竟然把你的【聖根】斬了！”鬼矛大帝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隱藏在虛空中的子歌恍然大悟，原來，戰帝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是帝境稱尊的戰帝，也隻是一枚可以犧牲的棋子。
所謂自斬聖根，就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武聖修為斬掉，境界跌落，代價是從此再也無法成聖。對於一個戰天鬥地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萬倍。
然而，戰帝還是斬掉了聖根，因為他的氣息，隻是極帝。
眾人也都沒有懷疑戰帝的話，帝境強者在關於聖境一事上，從來不屑於隱瞞或撒謊。
“你剛剛說的‘這盤棋’，又是什麽意思？”烈刃大帝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氣質依舊冷峻。
“這盤棋，現在是死局，需要有人把這盤棋走活。想要把死棋盤活，隻能是讓一些棋子離開棋盤，我是其中一枚，你們也是。”戰帝沒有隱瞞，或許是早已知曉自己的命運，也就把一切都看開了，“時間到了，我們這些棋子，也該離開棋盤了。”
天穹之上，日月交匯，金光和血暈重疊在一起。
極武大陸的每一個武者，都抬起了頭，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毫無疑問，這將會是曆史性的巨變。
“就算你是戰帝，也不該那麽囂張！屬於你的紀元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第十紀元！”銀光大帝怒吼道，他從戰帝的話裏麵，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是啊，屬於我的紀元已經過去了，新的紀元是屬於你們的。”戰帝眼神滄桑，再次露出子歌初見他時的疲倦之色，子歌知道，戰帝的這句話，不是對眾帝說的，是對自己說的。
子歌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第九紀元的人，都以為我舉世皆敵。他們不知道，也有生我養我的娘親，我也有生死弟兄，也有我深愛的那個人，還有我的孩子……可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天地破滅，縱使我為戰聖，也無能為力。”
“這方天地，埋葬了他們，可現在，連埋葬他們的一抔黃土也隨風飄散了。我隻是遊蕩在黑暗裏的一縷幽魂。現在，我這一縷幽魂，要把最後的火把高舉起來，讓光，照亮新的紀元！”
“我為戰帝，當鎮萬敵！”
此話一出，天地靜寂，就連天道，也無法反駁戰帝的這句話。
“本帝才不管你什麽光不光的！本帝的命，隻屬於本帝！本帝，不是你的棋子！”高軒大帝強撐著帝淚的侵蝕，朝著戰帝而去，所過之處，空間破碎。
然而，下一刻，他變成了一具屍體，戰帝的一根手指，刺穿了他的帝丹。
一指之威，恐怖如斯！
“原來，聖門隻是一個幌子！我們都被你騙了！”銀蛇大帝尖叫著指著戰帝，看上去像個瘋婆子，實際上，一滴毒液已經穿梭在虛空裏麵，出現在戰帝背後。
咻——
一道武元力和那滴毒液碰撞在一起，無聲地消融，與此同時，眾人沒有看清楚，銀蛇大帝已經步了高軒大帝的後塵。
“諸位！要想活命，隻能聯手！他自斬聖根，必定傷及本源，不足為……”可鬼矛大帝的“懼”字還沒說出口，他的帝丹已經變成了碎末。
十位極帝，已去其四，隻餘六人。六人對視一眼，同為帝者，不需言語，一個眼神，便已會意，同時攻向戰帝。
“看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寂滅。”戰帝忽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麽一句話，隻有子歌知道，那是說給他聽的。
“修羅·寂滅。”
感受到戰帝身上傳出的可怖氣息，存活的六位大帝終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戰帝的力量，當下不再保留，天品武技紛至遝來。
“銀光·破光刺！”
“烈刃·風暴！”
“無相·蓮華！”
“鵬展·雲翱！”
“闇雷·萬重霹靂！”
“萬蠍·噬心！”
六道天品武技，六個極帝對抗戰帝的寂滅，空間崩塌，亂流狂襲，宛若天地破滅之景。
然，修羅所過之處，全都化為寂滅。
六位大帝，唯有不老大帝剩下最後一口氣，那雙十歲孩童的眼睛裏，浮現出一個女孩兒的容顏，他伸出手，就好像抱住了那個女孩：“蓮華，我來找你了。”
至此，十位極帝，盡數隕落！
“可是覺得，我這麽做太過殘忍？”戰帝看著被戰塔帶出虛空的子歌，問道。
子歌搖了搖頭：“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而已。”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負著無辜之人的性命，殘殺數十萬手無寸鐵之人，是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所以，我選中了他們。”戰帝像是在和子歌解釋。
聽了戰帝的話，莫名的，子歌心裏鬆了口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接下來，您也要和他們一樣，離開棋局嗎？”子歌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日月同輝之時，以十帝血肉為引，開天地之門。我是引門人，也是敲門人。懂了嗎？”戰帝摸了摸子歌的頭。
子歌沉默地點了點頭。
戰帝露出疲倦的聲音：“我已經活了太久，現在，我也該休息了。”
戰塔包裹著子歌，將他帶入虛空之中。
天穹上，戰帝將死去的十位大帝沿某種軌跡放置，十位大帝的屍體無火自燃，化成的青煙形成一個龐大晦澀的圖形。圖形成型的瞬間，戰帝站在圖形中央，割開手腕，任由鮮血流淌。很快，圖形變成血紅色，冉冉上升，印刻在天穹之中。
煙消雲散，天穹中，一道道古樸沉重的鎖鏈顯現出來。
“天道枷鎖。”戰帝似乎在和子歌解釋，“自古至今，天地元氣一直被天道禁錮，即使是在被譽為最強紀元的第一紀元，天地元氣都被天道所壓製。因為天道害怕出現太多的強者，害怕終有一天會將它取而代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對待萬物，本應該是公平的。可天道有了私心，它就不再是那個受人崇敬的天道了。為了一己之私，壓製天地萬物的進化，禁錮天地元氣，封鎖天地大勢，這樣的天道，要之何用！”
“燁煜有句話沒有騙你，他說我妄圖逆天，是真的。”
話音落下，子歌如同受到了萬拳衝擊，腦海一片空白。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武道思想，都是順應天意——武道，應天而生；武者，順天而行。
這兩句話，直到現在他都記得。
在燁煜大帝告訴他，戰帝是妄圖逆天而行的人的時候，他根本不相信，甚至是嗤之以鼻。可現在，戰帝親口告訴他，他確實要行逆天之事。
“天道既已失道，我等眾生，又何需再敬它拜它！不如推翻了這天，從此眾生命運，皆掌握在眾生手中！”
“小家夥，順天意，還是逆天行，全在你一念之間。記住，無論你作何選擇，問心若無愧，足矣！”
“吾……去也！”
子歌抬起頭的時候，隻看到戰帝最後的背影，義無反顧，毅然決然。
恍惚間，極武大陸響起一個桀驁狂笑的聲音。
“吾乃天地一螻蟻，此生百戰無敵手。”
“欲以殘軀葬青天，雖是九死尤不悔。”
“來生願作逆武身，戰盡天下又何妨。”
“我為戰帝，當鎮萬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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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天生不老的容顏，不老大帝在帝淚的侵蝕下，雖然生命力在飛速消逝，麵容卻一直未變。其餘大帝，如本就蒼老的鬼矛大帝，已經是形容枯槁，甚至開始出現腐朽的氣息。
而戰帝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心中大驚，但還不至於失去一位大帝該有的風度和威嚴。幾人將戰帝圍在中間，沒有著急出手。
“你是誰？”不老大帝質問道。
“第九紀元，戰帝。”戰帝負手而立，被九位大帝包圍而麵不改色，氣勢如虹。
“戰帝？是你！你不是死了嗎？”雷鷹大帝不禁驚唿出聲，望向戰帝的眼神，隱約有些忌憚，見眾人不解，便繼續開口道，“我曾經在我族的記載中翻閱到有關此人的信息。”
“上麵寫了：第九紀元，大帝之境，戰帝為尊。他是第九紀元最耀眼的光，被我族大能譽為‘必可成聖’的天才！後來，據說戰帝死在自己的聖劫下，從此再無消息。”
雷鷹大帝的話音一落，眾帝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大帝之境他為尊，讓眾帝都認識到戰帝的可怕。要知道，第十紀元從起始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哪個大帝敢說自己帝境為尊！
這話可不是說出去，它就是真的了。要是第十紀元的哪位大帝敢說出這話，必然會遭到所有大帝的挑戰，大帝可以不在乎權力，但他們不會不在乎名聲！
“你錯了。”戰帝笑道，“本帝早已渡過聖劫，成就了聖人之位。”
“不可能！你若是聖人，便不該留在這裏，這裏也容不下你！”鬼矛大帝反應激烈，脫口而出。
“是啊！本帝去過那裏，又迴來了。這盤棋，必須要有人犧牲。”戰帝歎了口氣，表情有些悲傷。
“難道你……自斬修為？你竟然把你的【聖根】斬了！”鬼矛大帝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隱藏在虛空中的子歌恍然大悟，原來，戰帝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是帝境稱尊的戰帝，也隻是一枚可以犧牲的棋子。
所謂自斬聖根，就是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武聖修為斬掉，境界跌落，代價是從此再也無法成聖。對於一個戰天鬥地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萬倍。
然而，戰帝還是斬掉了聖根，因為他的氣息，隻是極帝。
眾人也都沒有懷疑戰帝的話，帝境強者在關於聖境一事上，從來不屑於隱瞞或撒謊。
“你剛剛說的‘這盤棋’，又是什麽意思？”烈刃大帝已經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氣質依舊冷峻。
“這盤棋，現在是死局，需要有人把這盤棋走活。想要把死棋盤活，隻能是讓一些棋子離開棋盤，我是其中一枚，你們也是。”戰帝沒有隱瞞，或許是早已知曉自己的命運，也就把一切都看開了，“時間到了，我們這些棋子，也該離開棋盤了。”
天穹之上，日月交匯，金光和血暈重疊在一起。
極武大陸的每一個武者，都抬起了頭，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但毫無疑問，這將會是曆史性的巨變。
“就算你是戰帝，也不該那麽囂張！屬於你的紀元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第十紀元！”銀光大帝怒吼道，他從戰帝的話裏麵，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是啊，屬於我的紀元已經過去了，新的紀元是屬於你們的。”戰帝眼神滄桑，再次露出子歌初見他時的疲倦之色，子歌知道，戰帝的這句話，不是對眾帝說的，是對自己說的。
子歌忽然覺得鼻子酸酸的。
“第九紀元的人，都以為我舉世皆敵。他們不知道，也有生我養我的娘親，我也有生死弟兄，也有我深愛的那個人，還有我的孩子……可是，他們都已經不在了，天地破滅，縱使我為戰聖，也無能為力。”
“這方天地，埋葬了他們，可現在，連埋葬他們的一抔黃土也隨風飄散了。我隻是遊蕩在黑暗裏的一縷幽魂。現在，我這一縷幽魂，要把最後的火把高舉起來，讓光，照亮新的紀元！”
“我為戰帝，當鎮萬敵！”
此話一出，天地靜寂，就連天道，也無法反駁戰帝的這句話。
“本帝才不管你什麽光不光的！本帝的命，隻屬於本帝！本帝，不是你的棋子！”高軒大帝強撐著帝淚的侵蝕，朝著戰帝而去，所過之處，空間破碎。
然而，下一刻，他變成了一具屍體，戰帝的一根手指，刺穿了他的帝丹。
一指之威，恐怖如斯！
“原來，聖門隻是一個幌子！我們都被你騙了！”銀蛇大帝尖叫著指著戰帝，看上去像個瘋婆子，實際上，一滴毒液已經穿梭在虛空裏麵，出現在戰帝背後。
咻——
一道武元力和那滴毒液碰撞在一起，無聲地消融，與此同時，眾人沒有看清楚，銀蛇大帝已經步了高軒大帝的後塵。
“諸位！要想活命，隻能聯手！他自斬聖根，必定傷及本源，不足為……”可鬼矛大帝的“懼”字還沒說出口，他的帝丹已經變成了碎末。
十位極帝，已去其四，隻餘六人。六人對視一眼，同為帝者，不需言語，一個眼神，便已會意，同時攻向戰帝。
“看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寂滅。”戰帝忽然沒來由的說了這麽一句話，隻有子歌知道，那是說給他聽的。
“修羅·寂滅。”
感受到戰帝身上傳出的可怖氣息，存活的六位大帝終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戰帝的力量，當下不再保留，天品武技紛至遝來。
“銀光·破光刺！”
“烈刃·風暴！”
“無相·蓮華！”
“鵬展·雲翱！”
“闇雷·萬重霹靂！”
“萬蠍·噬心！”
六道天品武技，六個極帝對抗戰帝的寂滅，空間崩塌，亂流狂襲，宛若天地破滅之景。
然，修羅所過之處，全都化為寂滅。
六位大帝，唯有不老大帝剩下最後一口氣，那雙十歲孩童的眼睛裏，浮現出一個女孩兒的容顏，他伸出手，就好像抱住了那個女孩：“蓮華，我來找你了。”
至此，十位極帝，盡數隕落！
“可是覺得，我這麽做太過殘忍？”戰帝看著被戰塔帶出虛空的子歌，問道。
子歌搖了搖頭：“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而已。”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負著無辜之人的性命，殘殺數十萬手無寸鐵之人，是他們曾經做過的事。所以，我選中了他們。”戰帝像是在和子歌解釋。
聽了戰帝的話，莫名的，子歌心裏鬆了口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接下來，您也要和他們一樣，離開棋局嗎？”子歌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日月同輝之時，以十帝血肉為引，開天地之門。我是引門人，也是敲門人。懂了嗎？”戰帝摸了摸子歌的頭。
子歌沉默地點了點頭。
戰帝露出疲倦的聲音：“我已經活了太久，現在，我也該休息了。”
戰塔包裹著子歌，將他帶入虛空之中。
天穹上，戰帝將死去的十位大帝沿某種軌跡放置，十位大帝的屍體無火自燃，化成的青煙形成一個龐大晦澀的圖形。圖形成型的瞬間，戰帝站在圖形中央，割開手腕，任由鮮血流淌。很快，圖形變成血紅色，冉冉上升，印刻在天穹之中。
煙消雲散，天穹中，一道道古樸沉重的鎖鏈顯現出來。
“天道枷鎖。”戰帝似乎在和子歌解釋，“自古至今，天地元氣一直被天道禁錮，即使是在被譽為最強紀元的第一紀元，天地元氣都被天道所壓製。因為天道害怕出現太多的強者，害怕終有一天會將它取而代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對待萬物，本應該是公平的。可天道有了私心，它就不再是那個受人崇敬的天道了。為了一己之私，壓製天地萬物的進化，禁錮天地元氣，封鎖天地大勢，這樣的天道，要之何用！”
“燁煜有句話沒有騙你，他說我妄圖逆天，是真的。”
話音落下，子歌如同受到了萬拳衝擊，腦海一片空白。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武道思想，都是順應天意——武道，應天而生；武者，順天而行。
這兩句話，直到現在他都記得。
在燁煜大帝告訴他，戰帝是妄圖逆天而行的人的時候，他根本不相信，甚至是嗤之以鼻。可現在，戰帝親口告訴他，他確實要行逆天之事。
“天道既已失道，我等眾生，又何需再敬它拜它！不如推翻了這天，從此眾生命運，皆掌握在眾生手中！”
“小家夥，順天意，還是逆天行，全在你一念之間。記住，無論你作何選擇，問心若無愧，足矣！”
“吾……去也！”
子歌抬起頭的時候，隻看到戰帝最後的背影，義無反顧，毅然決然。
恍惚間，極武大陸響起一個桀驁狂笑的聲音。
“吾乃天地一螻蟻，此生百戰無敵手。”
“欲以殘軀葬青天，雖是九死尤不悔。”
“來生願作逆武身，戰盡天下又何妨。”
“我為戰帝，當鎮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