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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東升,赤霞峰頂已是火紅一片,額外的美麗。


    小院內的蕭雨,慵懶的伸展了下筋骨,享受著朝陽的溫暖。昨日得到那兵法修煉的法決後,便自己尋了跟木枝,按書中所授之法操練了一整個晚上。


    初始磕磕絆絆,尚感覺笨拙別扭,剛演練了一遍那書中招式,便已有些疲憊不堪。可蕭雨性子堅毅,強忍著身上酸痛,毫不停歇的又演練了幾遍,頓覺得酸痛之感消退了許多,待到後來越來越熟練,竟沉溺其中,忘卻了時間。


    直到天際泛白,方才休止。此刻雖然仍不能感受到器靈的存在,卻覺得渾身通透,神清氣爽,竟絲毫沒有疲憊之意,不禁感歎這兵法的玄妙。


    蕭雨正準備洗漱,忽聞庭外一陣雀躍歡快的腳步聲響起,隨之又飄來沁人心扉的芳香。料想這個時間能來這兒的,定是蘇睿無疑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一道倩影悄然而至,正是那蘇大小姐。那少女不曾想蕭雨竟起得這麽早,不由得楞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故作老氣橫秋道


    “起這麽早?看來沒忘記本小姐對你的諄諄教誨,也不枉我一片苦心啊。”


    蘇睿的聲音總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在她的歡樂之中,讓人忘卻憂愁與苦惱,蕭雨自然也是樂得與這樣的人成為朋友。望著麵前如朝陽般的少女,恍然間竟覺得她就如這赤霞峰的朝陽般迷人,不自覺間竟有些呆了。


    “嗨,發什麽呆呢。不會是夢遊呢吧?”蘇睿見蕭雨呆呆望著自己,不禁俏皮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是啊。”蕭雨迴過神來,為了掩飾內心的悸動,隻得打趣道“我剛剛正神遊在這清淨安寧的天地之間,可惜卻被你打斷了。哎,這是可惜。”


    蘇睿這家夥一臉欠揍的樣子,內心覺得幾分好笑,但臉上卻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忿忿道“你是嫌我打擾到了你麽?那好,我走便是了。”


    說罷,竟真的要轉身離去。蕭雨一時竟信以為真,頗有些後悔,情急之下連忙拉住她的胳膊,急聲說道“別,我方才都是玩笑的話,算不得數的。”


    蘇睿見其著急的樣子,嘴角微翹,半笑半嗔怒道“好啦,我知道啦。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蕭雨一時心急,竟有些有力過猛,此刻悻悻鬆開,隻覺得有幾分尷尬,連忙岔開話題問道“你怎麽一大早跑到我這裏來了?”


    “哎呀!都怪你,差點忘了正事。”被蕭雨一提醒,蘇睿突然想起來此目的,不禁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昨天從一位師姐那打聽到一些消息,


    本來好心早些告訴你,卻被你這般嫌棄。”


    蕭雨聞言,隻得尷尬的撓了撓頭,悻悻的道“我錯了,以後若是再惹你生氣,我定給你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蘇睿見他態度還算誠懇,也不再追求,當下一五一十的將昨日打聽到的消息與蕭雨分享。原來,若是想盡快學有所成,光有基礎的法決還不夠,尤其兵法一脈更需要人引領,方才可少走些彎路。


    可眼下連這基本的修行之法,也是偷偷從杜子騰那得來的,又怎麽可能去找人指點呢,蕭雨有些犯難起來,看來這捷徑也不是那麽好走的。


    蘇睿看著他為難的樣子,嘴角微翹“放心,作為本小姐的跟班,怎能眼睜睜的放著你不管,我早就從師姐那裏打聽到,除卻找長老傳授,還可以去那藏經閣裏自行翻閱修行之法。”


    “藏經閣?可那裏是初入門弟子的禁地啊,你不會是打算。。。。。。”蕭雨望著那少女狡黠的笑容,頓時明白過來她是打算偷偷潛入。


    “不然嘞,你若是想打敗那個家夥,尋常的辦法怎麽行得通。”


    蕭雨卻是有些頭大,前些日子已是被那執法長老責罰過,現在竟又要幹些觸犯門規的事,不禁感歎麵前的少女實在任性。


    “喂,猶猶豫豫的可非大丈夫所為,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蘇睿見他有些猶豫,心生不滿,薄怒道。


    現在看來,若想在最短時間內有所提升,尋常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了。蕭雨也知曉其中的利弊,當下心一橫應允下來,若不試上一試終究會有所不甘的。


    晌午過後,前往藏經閣的路上,有兩個躡手躡腳的少年自是蕭雨、蘇睿。二人注視那殿門口良久,發現之前極為師兄進去並未遭到什麽盤查,不禁躍躍欲試,想要動身前往。


    此時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蘇睿,眼中也有些猶豫,怯怯道“我們這樣能進去麽?”


    蕭雨見她的樣子,不禁有幾分好笑,之前信誓旦旦說此法可行的是她,如今反倒先打起退堂鼓來,深感無奈


    “來都來了,至多也就是被攔在門外,有什麽關係。”說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邁開腳步向那藏經閣走去。


    待二人走遠了,方才不遠處的樹叢中又冒出兩個人來,卻是曹靖和一個對其卑躬屈膝的家夥。


    那家夥滿臉奉承的對曹靖說道“曹師兄果然料事如神,他們竟真信了那消息,跑來‘送死’。這招不戰而屈人之兵,師弟當真佩服。”


    “好了,少拍馬屁,若是個小叫花子都收拾不了,往後小爺還怎麽在淩雲閣混。”話雖如此,但卻很是受用,轉過頭來又衝著那人道“待他們進去了,你就速速去通報執法長老。”


    蕭雨二人不知有詐,忐忑間已悄然邁入那藏經閣之中,但覺無疑。除卻門口擺著一張空椅,整座殿內也隻有靈性幾人,不覺將懸著的心放下啦,鬆了口氣。


    想也知道那空椅上會坐著什麽人,不禁有些慶幸,看來運氣不錯,是個好兆頭。二人不再遲疑,飛速的奔向兵法那個區塊,翻開起書籍來。


    《兵法三十六式》、《控兵要術》、《極兵論》。。。。。。琳琅滿目的書籍映入眼中,蕭雨不時翻看幾眼,又放迴原處,當下最急需的不是學習這些兵法的招式,而是要找到如何快速感受器靈的辦法。


    正當蕭雨翻看的起勁時,忽然感覺背後被人捅了一下,還以為是蘇睿有了什麽新發現,連忙轉過頭去,卻是一驚。不知何時,滿臉黑線的苟長老已是悄然站在倆人身後,看那模樣似是要生吞了倆人一般。


    蘇睿頓時嚇了一跳,小手不自覺的拉住蕭雨的衣袖,悄然將半個柔弱的身子藏在蕭雨身後,蕭雨此時也被嚇得慌了手腳,長大了嘴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苟長老顯然對這倆個膽敢在拜師禮上對自己不敬的小輩印象深刻,此時強壓著怒火,陰沉的衝著二人說道“在我印象裏,你們二位不應該出現在這吧。”


    蘇睿吐了吐舌頭,小聲辯解道“苟長老,我們隻是碰巧路過此地,一時好奇才誤闖進來,這才發現此地竟然是藏經閣。”


    那執法長老聽見這小妮子對自己的稱唿,更是火大“看來上次對你們的告誡都忘記了是麽?也罷,這次我就讓你們好好漲漲記性。”


    “兇什麽兇,不就是處罰麽,有什麽大不了的。”蘇睿不以為意的小聲嘀咕道


    她聲音雖小,卻還是被執法長老聽見,一陣冷笑道“哼哼,沒什麽?上次你們隻是對我不敬,小懲已示警戒罷了。這次卻是觸犯門規,按律杖罰二十,麵壁一個月。”


    聽到這責罰,蕭雨明顯感覺到,身旁的少女拉著自己的手有些顫抖。再見她臉色竟蒼白了幾分,早沒了往日的俏皮可愛,不禁有些心疼。


    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衝著執法長老道“此事與她無關,是我強行拉她進來的,我願一人承擔。”


    此話一出,不僅引得蘇睿吃驚的望著自己,更是連那執法長老都微微側目,不過言語依舊冰冷。


    “想自己包攬?好,那你就帶她受罰。不過,慫恿他人,罪加一等,麵壁思過兩個月。”


    蕭雨還想再辯解什麽,卻見那曹靖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朝著執法長老施了一禮,又不懷好意的嘲諷起來。


    “喲,這不是蕭師弟麽?這麽勤奮,跑來藏經閣修行。”那曹靖假意看了眼執法長老,又裝作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麽忘了,蕭師弟你是不應該來此的啊,快跟長老道個歉,少挨些個處罰。”


    蕭雨對此人真的是煩不勝煩,這家夥就如同蒼蠅一般,總是圍著他亂繞,轟都轟不走。更可氣的是,這家夥打聽出自己受到的責罰,笑的更歡了。


    可曹靖卻偏偏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假意勸說“蕭師弟,不是做師兄的說你,怎可以這麽任性。這下倒好,我們一月之約也難以進行了。”


    他不提此事還好,說到此事,再聯係此刻執法長老如此巧合的趕到,蕭雨頓時明白這很有可能是他設的圈套。不禁心裏大罵,這個曹靖當真是厚顏無恥之極,找來那麽強勁的幫手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使這等卑劣的手段,可恨之極。


    怒歸怒,可蕭雨也清楚,按照約定如果一方不能按時到場,則算作放棄自動認輸。眼下自己要麵壁思過兩個月之久,肯定是趕不上那一月之約了。


    正當蕭雨在內心大罵曹靖之時,忽然那執法長老竟輕咦了一聲,詢問道“你們二人有約戰在身?”


    蕭雨聞言,愣愣的點了點頭,不明所以。那執法長老此刻也明白過來,為何之前會有人特意跑來打小報告,不免對曹靖有些不屑。細細考量了良久,竟改變的了處罰。


    “既然如此的話,那麵壁就免了吧,改罰你打掃這藏經閣三個月。現在先隨我去執行杖罰吧。”


    曹靖聽到執法長老竟改變主意,連忙道“苟長老,萬萬不可啊,門規怎能輕易改動。”


    “你叫我什麽?”執法長老瞪了曹靖一眼,又怒道“你是執法長老,還是我是執法長老,此事就這麽定了,再多言,我連你一塊處罰。”


    那曹靖嚇的一縮脖子,連連稱是,暗恨自己多嘴,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相反的蕭雨雖說要受那杖罰四十,但此刻見他吃癟,倒有些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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