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影不去看金譽的臉,因為她害怕,一旦看了金譽的臉,她就說不出來這些絕情的話。


    “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是最有錢的那個人!而且還對我情根深種,我何必舍近求遠呢?”


    說出來的每一句話,白柔影都覺得好像插在自己的心口窩。


    當然也插在了金譽的心口窩!


    金譽退後了兩步,絕望的仰起頭,“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白柔影一聲嗤笑。


    然而,這一聲嗤笑卻沒能讓金譽離開。


    金譽突然從錢包裏麵抽出十張一百元,狠狠的扔在白柔影的臉上。


    “不是喜歡錢嗎?這些錢夠不夠買你的?”


    “呃……”


    白柔影怔怔的盯著眼前的這些錢。


    隻是普通的紅色,然而,在她的眼裏,這些錢好像都變成了血一樣。


    金譽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


    “你……”


    轉過頭,恨恨的盯著金譽。


    金譽撫摸著白柔影的臉,怪笑起來,“怎麽?不是很喜歡錢嗎?”


    明明摸著她臉的那雙手那麽的溫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那麽冷漠。


    白柔影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


    突然,金譽的聲音好像平地一聲驚雷,“夠不夠?”


    “啊?”


    白柔影一個激靈。


    金譽大手抓住白柔影的頭發,“我問你,這些錢,夠不夠買你一次?”


    “你在羞辱我!”


    白柔影掙紮著要起來。


    金譽怎麽可能讓白柔影那麽輕易的起身?


    壓著她的頭發,冷笑著把那些全新的百元大抄塞在白柔影的嘴裏。


    “這些錢,是我給你的!你的手拿不了,就用你的嘴拿!”


    什麽溫柔、什麽癡情,統統不在了!


    金譽身上隻剩下暴躁。


    狂風暴雨似的打在白柔影的身上。


    白柔影承受不住,暈死過去。


    “柔影!”


    金譽慌了。


    抱著暈過去的白柔影,不知道該怎麽辦!


    “柔影,別嚇我!”


    嘴對嘴的給白柔影做人工唿吸。


    “咳咳!”


    白柔影發出咳嗽聲,總算是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白柔影也沒有了什麽力氣。


    看了一眼金譽,就睡著了。


    “唿!”


    金譽總算是放心了。


    也變得沒有那麽暴躁。


    抱著白柔影來到洗浴室。


    沒有了白柔影的刺激,金譽越發的溫柔。


    甚至,在這位對自己親生母親都異常冷漠的大總裁臉上,看到了淚痕。


    “柔影……”


    叫出這個名字之後,帶上了哭腔。


    “我真的不想這麽對你!”


    後悔嗎?


    後悔的!


    “如果可能!我不希望在你的嘴裏聽到那些話!我也不希望從我的嘴裏說出那麽羞辱你的話!”


    可是不說,金譽不知道白柔影還會說出多麽絕情的話!


    “我該拿你怎麽辦好啊!”


    額頭抵在白柔影的肩膀上。


    金譽陷入痛苦的思考當中。


    “唉!”


    打不得、罵不得!


    真的出事了,痛苦的還是他。


    把白柔影給洗幹淨的金譽,仔仔細細的幫白柔影擦著身體。


    潔白的身體好像變得透明,讓人貪戀。


    “這是什麽東西?”


    突然,金譽摸到一把鑰匙。


    這把鑰匙和現代的一鑰匙非常不同。


    古銅製作,非常複古。


    “我記得柔影的身上,沒有這東西!”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金譽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都非常好。


    從第一天見到白柔影開始,白柔影就絕對沒有這個東西。


    “從什麽地方得到的?而且這個材質……”金譽皺起眉,“很熟悉。”


    似乎在什麽時候見到過。


    “東西歸我了!”


    不問白柔影是否同意。


    就是這麽霸道。


    擦幹白柔影,金譽把白柔影送迴了籠子裏麵。


    畢竟是純金打造的呢!


    其實,這東西根本就鎖不住人!


    誰都知道,金子非常軟。


    很容易就變形,隻不過是一個裝飾的東西。


    “我說過,不會再把你給關起來的!”


    趁著白柔影睡著,金譽習慣性的刮了一下白柔影的鼻子。


    “隻是,你別再傷我了!”


    一次兩次。


    他受不住第三次!


    金譽離開之後,熟睡的白柔影睜開眼睛。


    一直在她眼睛裏麵憋著的淚水,也忍不住了。


    翻了一個身,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枕頭裏麵。


    “我都和你離婚了!你也有了新的妻子,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我們兩個相逢不識,如同陌路,不好嗎?”


    如果金譽在這裏,一定會非常認真的告訴白柔影,非常不好!


    “唉!”


    金譽說過,不會把她關起來。


    可是僅僅做出這個承諾有什麽用呢?


    “你想要找到我,不還是很容易?”


    容易的隻是說一句話,就會有很多人幫著金譽去辦這件事。


    “要不要,找慕言?”


    那個女人絕對不想看到她。


    或許會真心幫忙。


    畢竟,兩個人的目標是一致的!


    想到這裏,白柔影坐起來。


    全身頭沒有力氣的她,疼的呲牙咧嘴。


    “金譽,真是野獸啊!”


    一邊想著,一邊努力的掰彎籠子。


    很快,就出現一個可以讓白柔影出來的地方。


    走出別墅,白柔影看到了在門上麵的監視器。


    臉色黑了。


    指著監視器,“金譽,這就是你的不關我!”


    看著白柔影一舉一動的金譽,慵懶的在車上換了一個動作。


    嘴角稍稍彎起了一個弧度。


    “你逃不出!”


    親眼看著白柔影走迴別墅。


    金譽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隨口問道:“陳彬,帶我去看祖父的遺物!”


    “是!”


    陳彬拐了一個彎兒。


    金譽想起來小的時候,祖父似乎總是拿著一個小盒子,他問祖父的時候,祖父總是笑而不語。


    拿出從白柔影身上躲來的鑰匙,金譽總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


    “加快速度!”


    “是!”


    陳彬一腳油門,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帝禦集團。


    所有的遺物,全部放在金譽的專有倉庫裏麵。


    原本這些遺物有分給金譽母親陳幼琳的,可是陳幼琳嫌棄這些東西晦氣,看都不看一眼,就讓人給扔到這裏了!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麵,金譽找到了那個盒子。


    “就是它!”


    驚喜的拿起來。


    “奇怪!”


    金譽看著盒子,道了一聲奇怪。


    看了一眼陳彬,陳彬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金譽這才開口,“既然有鑰匙,為什麽不給我,反而給柔影呢?”


    “爺爺,您到底在做什麽?”


    或許……


    金譽的目光放在了盒子上麵。


    “隻要打開這個盒子,就能明白!”


    鑰匙很容易的插進盒子,打開鎖。


    裏麵隻有薄薄的一張紙。


    上麵的字跡有一定的年代。


    金譽拿起來,手逐漸開始發抖。


    “怎麽會這樣?”


    看完紙上麵的內容,金譽發狂的扔掉了紙!


    “我居然不是爸爸的兒子!”


    “怎麽可能!”


    金譽從小到大,都知道自己的父親失蹤了,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走了!


    那個人不知是男是女,是胖是瘦。


    親生母親,因為生氣父親,所以對他不好!


    甚至有的時候,給他臉色看。


    “原來,竟然是因為我不是她的兒子!”


    “嗬嗬!”


    金譽粲然一笑,“其實,也挺不錯!”


    母親對白柔影不好,他還在糾結,怎樣才能讓這兩個人的關係變好呢!


    現在也不用糾結了!


    左右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隻要平時麵子上過得去就好了。


    “爺爺為什麽要把鑰匙給柔影?”


    雖然很奇怪,金譽卻沒放在心上。


    “咚咚咚!”


    儲物室的門響起來。


    金譽根本就沒有收到這個秘密的影響,反而還變得更加開心了。


    “什麽事?”


    “金總,慕言來找你了!”


    “她?”


    金譽冷漠的眯起眼睛,“來做什麽?”


    “不清楚!”陳彬咳了一聲,“隻知道是哭著來的,還吵著鬧著要金總您給她一個說法!”


    “趕出去!”


    金譽根本不想見她。


    陳彬卻為難的在門口說道:“已經晚了!慕言帶著記者跑過來了!”


    金譽皺起眉。


    思考著應該怎麽解決慕言,這個麻煩精!


    慕言就驚天動地的哭起來:“金譽,你這個負心漢!”


    哢嚓!哢嚓!


    無數的照相機對著金譽照起來。


    攝影機的鏡頭恨不得戳到金譽的臉上。


    金譽冷眼看著鏡頭,轉身看向慕言,不耐煩的皺起眉,“你來幹什麽?”


    “你不能這麽放著我不管,我和你的婚禮,你打算怎麽辦?”


    “婚禮?”金譽冷冷的勾起唇,“你還想著婚禮?”


    “我爺爺去世了!”


    多簡單的道理,現代社會雖然沒有古代那麽重視笑道,但是最起碼一年之內不可能辦婚禮。


    如果他想繼續拖,拖個三年也不成問題。


    詭異的眸子裏麵閃動著算計的光芒,就是不知道慕言這個女人,能不能堅持住!


    “我知道!”


    慕言站在金譽的麵前,今天來當然不是為了讓金譽和她馬上結婚,“我隻是來做一件事,我們去辦結婚證!”


    “哼!”


    金譽一聲冷哼,繞過慕言,來到鏡頭麵前,“我金譽有妻子!但這個人不是慕言!”


    嘩——


    什麽?


    帝禦集團的總裁在說什麽?


    總裁夫人不是慕言?


    “可是,慕言說過她就是您的妻子啊!”


    有一位記者不怕死的問了出來。


    金譽微笑著露出兩顆犬齒,“那我說過嗎?”


    “您……”


    眾記者啞然,從金譽現身開始,他就沒有說過有用的話。


    關於金譽結婚的所有消息,幾乎都是從慕言那裏得到的!


    “可,您也沒否認啊!而且,您告訴過我們要結婚!”


    “我說過新娘是慕言?”


    金譽一句反問,讓記者說不出話來。


    好像確實是這樣啊!


    “拿新娘究竟是誰?”


    金譽冷哼一聲,“我需要告訴你?”


    “呃……”


    這個……確實不需要啊!


    不過金譽大總裁,說話不要這麽硬好不好?


    他們都沒有辦法接啊!


    陳彬見這種狀況,立刻讓人將這些記者慢慢的請出去。


    “金總,人已經走了!”


    “嗯。”


    金譽點了一頭,目光轉移向慕言。


    “滾!”


    “我不走!”


    慕言強硬的坐在金譽的椅子上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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